第十六章 這個叔叔,好溫柔哦(H前奏)
?。?/br> 快點刪掉什么?。?/br> 一雙鞋?什么鞋? 秦司一臉懵逼,愣了好一會才猛然反應過來。 鞋,是鞋??! 江哥送他的那雙鞋! 他就只是本著暗搓搓的、小小的炫耀的心思發(fā)到了T特,講道理有那雙AJ 的人那么多,應該不會被人找到他這里來.....吧? 應該不會個屁??! Marcus不就發(fā)現(xiàn)了! 秦司本著壯士赴死的心情,頭疼地翻墻上了T特,輸密碼的手微微顫抖,一刻不停樂觀地安慰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他看著眼前99+私信消息眼前一黑,講道理他雖然喜歡看網(wǎng)黃,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想當網(wǎng)黃啊,他只想快快樂樂,光明正大又悄悄咪咪地搞個黃色而已??! 這些評論最早可以追溯到好幾天前,大概就是秦司剛答應Marcus的約炮請求后,意興闌珊地退出T特之后,第一條評論是“這個時間這雙鞋有點微妙啊”,然后是顯微鏡成精的網(wǎng)友們直接發(fā)現(xiàn)了關鍵證據(jù)——秦司腳踝上有兩顆平行的小痣,印著白皙的膚色還挺顯眼的,但不注意的話也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但搞黃色批網(wǎng)友們是誰啊? 那是放大鏡+顯微鏡+名偵探的結(jié)合體! 他們在mtun0上傳了視頻中憑借精湛的暫停截圖+放大術(shù),成功地在數(shù)十部視頻中截下了好幾張秦司腳踝出鏡的圖,這下好了,作為罪魁禍首的兩顆痣直接把秦司暴露得干干凈凈。 然后評論和私信就呈現(xiàn)井噴式上漲了,在幾百條“臥槽!找到了!”的復制黏貼的評論后,就是各種求約炮信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還有找他下海拍GV的,找他要給他代理視頻的等等等等。 秦司甚至還看見了幾個眼熟的網(wǎng)黃給他發(fā)私信問要不要合作。 他正直地略微回憶了這幾個想找他合作的網(wǎng)黃,唉,全是身材瘦弱扭腰掐著嗓子叫那種類型的小0,秦司十動然拒,火速刪了那條出了的大事的T特,鴕鳥般地逃避退出登錄,轉(zhuǎn)頭去找Marcus哭訴。 [SSSSSi:你好壞,當初怎么不提醒我!【嚎啕大哭】] [Marcus: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還以為他們不會這么快呢。] [SSSSSi:【打滾哭】【劈叉哭】【倒立哭】我沒了嚶嚶嚶] [Marcus:就這么不想被他們找到?] [SSSSSi:一點都不想!??!] [Marcus:那是我會錯意了啊.....] [SSSSSi:啊?什么會錯意了?] [Marcus:不,沒什么。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你要怎么辦?] [SSSSSi:還能咋辦啊,冷著放那兒吧......] [SSSSSi:不聽不看不知道!] 秦司郁卒地嘆氣,T特被發(fā)現(xiàn)其實也影響不到他什么,上面什么任何他的私人信息都沒有,不存在波及到他現(xiàn)實生活的可能,他就裝死吧,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吧? 而另一邊,毛子駒摘下眼鏡,抬手輕捏了幾下鼻梁,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二十一歲的秦司在他看來就像個小孩兒一樣,這小孩兒比他預計的要......優(yōu)秀很多,似乎是個可以長期發(fā)展的好苗子。 毛子駒是個同性戀,雖然一直都處于攻方的位置,但早在他意識到自己是個gay之后就同樣發(fā)現(xiàn)了自己,并不是個純1,通俗來說就是0.5。這其實很常見,gay這個圈子里純0占據(jù)了半壁江山,剩下半座江山則被0.5瓜分得所剩無幾,而0.5又分偏1的0.5和偏0的0.5——并且偏0的0.5占了絕大多數(shù),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含淚做1。純1就跟滄海遺珠、大海撈針似的,遍地飄0,無1無靠可不是說說而已。 毛子駒是個0.5,他并不介意自己處于下方,甚至因為他的特殊病癥,當1當0說實話,沒有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感覺不到爽。 張醫(yī)生建議性質(zhì)提出來的心理刺激治療確實有一些作用,所以他不免對作為他的“治療用品”的陸寶有諸多優(yōu)待,但那孩子淺薄得可以,也不知道腦子里想的是什么,竟然在包養(yǎng)期間濫交。 唉,毛子駒發(fā)出疑惑的嘆息。 MB這條路走不通,金錢無法讓他們在合同期間保證身體的健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了秦司。他不確定這個小孩是否合適作為長期的治療人選,所以才會有了先前的試探。 當然不會是什么忘記提醒秦司之類的原因,毛子駒在試探,試探這個孩子是否會在一些人的追捧下,選擇當一個私生活糜爛的人。 所以他在等,等到秦司被網(wǎng)友們發(fā)現(xiàn)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這孩子沒有那些想法。 早在毛子駒和秦司這段日子中的閑聊中,他早就將秦司的底子摸得清清楚楚——年輕、受到過高等教育、家境良好、性格開朗,以及......只有mtun0那一個性交對象。 很優(yōu)秀的人選。 那孩子還告訴了他自己的姓和所在的城市。 毛子駒身為衛(wèi)生部的官員輕而易舉地調(diào)出了相符合的人選,他記得mtun0在那些無套性交的視頻下聲明過兩人均做過體檢與測試,再篩選時間、年齡,很快,一份資料出現(xiàn)了在他的眼前。 啊,這孩子叫秦司。 年輕健康的身體,優(yōu)秀的性格與道德——是個好孩子。 聽著耳邊傳來的消息提示音,叮咚叮咚響個不停,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小孩。 毛子駒嘴角的笑意加深,他點開了那些信息。然后......光明正大地在上班期間摸魚︿_︿。 時間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周六。秦司和Marcus約的是下周一,Marcus跟他說周日下午來找他,秦司就按照慣例提前訂好了酒店,把酒店地址發(fā)給Marcus之后,秦司問他幾點到,到時候好去接他。 卻沒想到Marcus拒絕了讓他去接,因為這個叔叔就在他的鄰鄰鄰市,開車兩小時就能到,都不用他去接,Marcus直接開車過來。 倒是和Marcus同省還離得特別近這件事讓秦司有些驚訝罷了。 秦司周日中午的時候就收拾好了行李去了酒店,偷偷摸摸地帶了兩瓶外用的“助興藥”,一瓶噴劑一瓶涂抹的,都塞在了背包的最深處。他好好奇啊,這上面“延遲射精”“爽度翻倍”“堅硬如鐵”“停不下來”等等夸張的廣告語讓他蠢蠢欲動。 這大概就是廣告的魔力,就算你明知道是假的,或者至少效果遠不如宣傳的那樣,但你就想去試一試。 雖然秦司自覺已經(jīng)夠硬時間夠長了,但既然藥販說他時間短,他就涂點藥試試,真的,不多!就涂億點點! 因為Marcus也不確定具體的到達時間,秦司吃了個午飯就出發(fā)去了酒店。畢竟人Marcus過來找他千里送,總不能還讓人家在酒店等他吧。 他定的還是雙床房,畢竟兩張床比較方便睡覺和“睡覺”,兩不誤。秦司都睡了個午覺,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Marcus還沒到,他就百無聊賴地摸出手機邀請藥販激情排位。 秦司有理由懷疑藥販跟他一樣是個無業(yè)游民,不然怎么每次叫打排位都來的? 哦,也不對,藥販哥哥是賣藥的,生意還特火爆,只有他是個混吃等開學的廢物嚶嚶嚶。 秦司拿的是可愛的男孩子孫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藥販聊天。藥販在經(jīng)歷前幾天的“大姨夫”之后,終于恢復了正常,兩人又回到秦司小嘴叭叭,藥販激情祖安的模式。 他倆打游戲的時候都很少輸,秦司和藥販順利地贏下第一把后,秦司還特地笑嘻嘻地跟藥販說:“我今天準備試試你給我寄的藥?!?.....到時候給你寫反饋呀!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藥販字正腔圓地罵了聲“cao”,然后一句“有事,不打了”直接退出了游戲。 秦司:? 麥姚簡直氣得要爆炸,連微信滴滴滴傳來找他買藥的消息都沒理。 這個小sao貨!就這!么!等!不!及!嗎! 按摩棒都不夠他用的?就這么放不下他那個陽痿男朋友?!???!就這么放不下! 他這么想被cao的話,他也可以??! 為愛做攻他又不是不行! ....... 等、等等!為個屁的愛??!麥姚只覺得自己都氣糊涂了,他本來就是做攻的,現(xiàn)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有的沒的。 話說......他為什么要,這么生氣? 這個小sao0怎么樣......都和他沒關系吧? 忽略掉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想法,麥姚轉(zhuǎn)身去了健身房,陷入深深的暴躁自閉中。 而另一邊,秦司滿臉問號地退出了游戲,正想問藥販到底什么事啊,突然聽到“滴滴”兩聲,隨即咔嚓—— 門開了。 Marcus來了。 秦司睡午覺之前就把房卡提前預留在了前臺,讓前臺把房卡交給來找他的人。他怕自己午睡一下睡過了頭,萬一又睡得死聽不到敲門,把Marcus關在門外,那也太烏龍了。 但他醒了之后都打了一把游戲了Marcus還沒來,他竟然也就把房卡這回事忘了。 ——這就導致了秦司頂著一頭雞窩,捧著手機一臉懵逼地看向門口。 而門口處,一身休閑裝,帶著銀絲眼鏡,身材高挑的陌生帥大叔,正倚著門口含笑看著他。 他、他的酷帥形象!都沒啦! “等很久了?” 秦司愣愣地看著陌生帥大叔關上房門,語氣熟稔,帶著輕柔的微笑問他。 “啊?......哦!好像也沒有很久......”他稍稍一頓,試探性地問道:“Marcus?” 啾咪!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種情況下來句英文很尬嗎?! 聽者倒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陌生男人笑著點了點頭,眼神饒有興致地把秦司從頭看到了尾,從亂糟糟的頭發(fā),還帶著睡容的臉,寬松的白色體恤遮掩住的上半身,以及盤腿的坐姿和光著的雙腳。雖然是毫不掩飾地打量,卻半點不帶會讓秦司不舒服的眼神。 “是......sisi吧?” 啾、啾咪!叔叔,別這么叫我! 秦司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局促地站著。他本來也不是見到什么人都能說笑的性格,和江覓吞也是相處了好一段時間,真切地意識到了江哥對他有多么縱容之后,才能在江覓吞面前那么放縱,幾乎把完全真實的一面展露給江覓吞看。 但眼前這個陌生男人,雖然網(wǎng)聊了好長時間,但之前連臉都沒有見過啊喂! 而且這場見面從一開始就不太對勁,他剛睡醒一點都不帥?。?/br> 秦司的宅男屬性發(fā)作,回了句“叫......司司也行......”,就站著陷入了自閉,真情實感地不知道要說什么。雖然兩人是來約炮的,但現(xiàn)在脫褲子更奇怪吧? 誒? 腳上突然傳來溫暖的觸感,秦司猛地回過神來,只見陌生的男人半蹲著抬起了他的左腳,輕輕地套進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來的拖鞋中。 “還是要穿鞋哦?!?/br> 秦司怔怔地看著男人同樣給他穿上另一只鞋,等雙腳踩到拖鞋柔軟的鞋底之后,才像被燙了腳的貓似的,匆匆說了句“我去洗漱”,就直沖浴室。 臨了還輕輕地帶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咔噠一聲,屋內(nèi)重歸平靜。 沒看見身后的Marcus是什么反應,秦司背靠著浴室的門,深深地出了口氣。 這個人,好溫柔啊。 但是幫著穿鞋什么的......太過了吧! 他媽在他三歲會穿鞋之后都沒幫他穿過鞋了! 話說回來,他江哥好像也摸過他的腳! 應該就是他們倆第一回約炮的那回,其中的某一天秦司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腳上傳來陌生的觸感,但他那會剛打完樁,累得狠了,一點都沒醒,后來的時候還當是睡迷糊了的錯覺。 ——然后,他就收到了他江哥給他寄來的、那雙超級合腳的、配色火爆的、讓他不慎掉馬的、那雙AJ。 他當初還在想江哥到底是怎么給他買到了恰到好處的那雙鞋,現(xiàn)在不就破案了! 嘶—— 司司有點慌。 秦司慢吞吞地洗了把臉,又把頭上亂糟糟的毛理順,看見鏡子里重歸帥氣的自己,總算有了點底氣。 悄咪咪地打開了門,秦司探出個頭去,還沒等看出個所以然來,就直接對上了坐在椅子上看向他的男人的眼睛。 秦司:...... 被抓了現(xiàn)行,他也就破罐子破摔地走了過去,干脆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咦,你不近視???” 秦司才發(fā)現(xiàn)Marcus已經(jīng)摘下了眼鏡,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輕度罷了,不影響視物。” “哦......”秦司干脆雙手枕著頭趴在桌子上,由下而上地看向帶著笑的男人,“除了Marcus,我還能叫你什么?” “這個嘛,我姓毛......你叫我毛叔叔倒也不是不可以。” 秦司沒忍住,一下了笑彎了眼,總算褪去了生疏。“別吧,我覺得不可以!” 叔叔他能叫得出口,毛叔叔就真的不行了。在床上叫叔叔還能說是情趣,叫毛叔叔就真的像親戚家的二大爺了。 “你吃了午飯來的?”秦司問道。 毛子駒點頭,起身去把包中的拍攝器材一并拿了出來,在右方的床邊架好。 哇塞——這個叔叔,好主動。 秦司又不是腦殼有問題 ,哪里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把塞在包最深處的潤滑劑和兩瓶助興藥都掏出來,放在隨手都能拿到的床頭柜上,抬眼去看毛子駒。 見毛子駒也拿出了兩片膠囊出來,取出了四粒,直接咽了下去。 秦司一驚,連忙去給他倒水,這個叔叔真是猛人,四顆藥說吞就吞,好歹喝點水啊。 而且到底什么藥啊,他也想康康。 聽、聽說還有的0號用的藥,是從菊、菊花里塞進去的...... Marcus不用那種藥的嗎? 秦司一邊看著毛子駒因為喝水而上下蠕動的喉結(jié),一邊不自覺地滿腦子黃色廢料。 這不廢話嗎!喝完這杯水就,要“干”些什么事了,能不瞎想+遐想嗎! 他不期然地想起眼前的男人脫下衣服后的白皙皮rou和粉紅rutou,"咕咚"一聲狠狠咽了口口水。 在毛子駒放下水杯后,秦司就探過頭去。 “苦不苦呀?” 他被江覓吞慣壞了,下意識地“恃寵而嬌”,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江哥。 ——他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