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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ABO折舊的愛情在線閱讀 - 二五九

二五九

    穆承雨抱著白果果跟白杉城在房間里待了一整個下午,伴著白杉城演奏的琴音,穆承雨居然不知不覺閉著眼睛小憩了一段時間,就是這段琴音,讓他依稀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他有一次生病了,起先一直強忍著不愿意說,然而那次病得非常嚴重,沒幾天就惡化成肺炎,穆承雨病歪歪得躺在床上,連每日例行到窗邊去等候白先生都做不到。

    沒想到白先生在某一夜居然真的回來了,聽聞他病了,還親自到閣樓里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底子不好的緣故,他對藥物的治療反應都不良好,低燒了好幾天,整片視線都像是燒融了,模糊的分不清南北。

    白先生像是曉得他吃西藥效果不好,於是端了一碗熬好的草藥湯,坐到他的床緣,用寬大的掌心撫摸他燙呼呼的額頭。

    穆承雨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心理滿溢的都是—原來祈禱是真的會成真的,平常明明不是很會撒嬌的性子,卻感覺到眼眶熱熱的,想說的話也哽在喉頭,只能乖乖得張開嘴,咽下白先生親手喂給他的每一口藥湯。

    從旁人的口述以及言談之中,都說白先生是一位嚴峻、冷酷、沒有私人感情的工作機器,但除了白先生之外,穆承雨沒有遇過任何一個能像他母親對他一樣好的人,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在注視著他的時候,分明既溫暖又充滿耐心,不是其他人口中那個淡漠又寡情的政治家。

    白先生溫柔得撫摸著他guntang的額頭跟臉頰,穆承雨舒服又踏實得闔上眼睛,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他聽到了琴音。

    穆承雨一聽就知道是白杉城在彈奏鋼琴,悠揚輕靈得從窗縫中泄漏進來,穆承雨忍不住把頭轉(zhuǎn)向窗外,雖然病床上看不到黑漆漆的外頭,但穆承雨肯定的是,白杉城房間的那盞燈是通火明亮的。

    低沉而柔亮的琴音縈繞在他的耳邊,就好像白杉城也跟白先生一樣,在他的床邊陪伴著他,即便他生著病,昏昏沉沉的虛軟無力,卻是他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穆承雨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白果果陪著他,白杉城并不在房間內(nèi),穆承雨幾乎是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了,因為周圍沒有白杉城身上獨特而強烈的氣息。

    他費力得撐起了上半身,小小的發(fā)了一會呆,才覺得後頸處有些許疼痛。

    他下意識伸手往後頸摸,才赫然想起來上面同時堆疊了兩個男人的咬印,穆承雨有些頭疼的閉起了眼,回去燕京之後,邱成鳶必然會很不高興。

    邱大人雖然大度得同意讓穆成雨獨自來探望白先生,但實際上也是因為顧及了穆承雨的身體,疼惜他,不愿意違逆他的心意讓他郁悶,才做出最大的妥協(xié)。

    穆承雨自然能體會邱大人的體貼以及愛憐,但他除了覺得愧疚之外,更是覺得疲憊不已。

    邱大人對他的情誼,已經(jīng)遠遠超乎他的預期。

    從茶城回國之後,他無條件得答應了成為邱大人的情人,原以為以邱成鳶風流倜儻的作為,他不過就是一個被培養(yǎng)了多年,所以合該收割享用成果的玩伴,讓邱大人盡興即止,隱藏在上司與技術(shù)官的關系之下,盡量避免造成邱大人的負擔。

    然而邱成鳶卻沒有明訂一個期限給他,反而讓他越欠越多人情債,哪一個都不易償還,穆承雨雖然日子過的糊涂,但腦袋卻不是糊涂的,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出現(xiàn)問題。

    穆承雨覺得自己的性格終歸還是太過於優(yōu)柔寡斷,才會讓其他人擺布自己的命運,才會即便是現(xiàn)在,仍舊忘不了那個早就長眠安睡了幾十年的男人。(對小雨來說是兩世,離白先生過世已經(jīng)二十幾年了)

    其實,早在他選擇白先生的時候,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穆承雨抱著跳到他身上的白果果,走出了白杉城的房間,外頭天色已暗,穆承雨沒有理由待在白公館過夜,他準備去跟白杉城告辭,并將果果交給他。

    他循著記憶在白公館摸索著方向,終於找著了一樓會客或是辦公的房間,他走進了會客廳,并沒有看到白杉城,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穆承雨又往里面的書房走,果然聽見了白杉城低沉的談話聲。

    穆承雨不便打擾他辦公,正欲回避,霎時卻站住了腳,差點連白果果都松了手。

    他在白杉城的書房看到了赤九狼。

    正確來說,是赤九狼的立體影像,無庸置疑的,白杉城正在跟九狼進行立體通訊,立體通訊的范圍有限,赤九狼看不動穆承雨站在書房門外的身影。

    「我已經(jīng)收到了訴訟裁決報告,這件事多謝你?!钩嗑爬敲鏌o表情,字句精煉,語氣卻非常誠懇。

    白杉城不以為意道:「傅柏宇處理這些事情經(jīng)驗老道,細節(jié)的部分你都可以再問他?!顾值溃骸附?jīng)過這件事情後,你的公司不僅重新上軌,或許不久就能夠上市了?!?/br>
    赤九狼沉默了一陣,似乎是在琢磨這個訊息,他又微微頷首,對白杉城鄭重道寫:「多謝你?!?/br>
    「客氣什麼,我才要謝謝你。」白杉城輕勾唇角,似乎笑了一聲。

    赤九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皺著眉頭沒有接話,最後說了一句:「我馬上就會回國。」就匆匆掛斷了通訊。

    這段對話實在是震驚了穆承雨,有太多事情值得他驚訝,但最讓他激動不已的是,在立體影像上可以很明顯得看出赤九狼已經(jīng)可以獨自站立,甚至連輔助器都不需要,看來是手術(shù)進行得非常成功。

    而且九狼說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半個月後他就會回國。」白杉城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xiàn)在穆承雨的面前,寬大的肩膀輕而易舉得攏蓋住穆承雨大部分的視線,穆承雨抬起頭,在白杉城的眼底露出一個帶著眼淚的笑容。

    白杉城本能得排斥這些不是為了他產(chǎn)生的淚意,令他皺起了眉頭,卻在看到穆承雨卸下心防的笑容里,化解了所有的妒嫉與作祟的控制欲。

    穆承雨露出了喜極而泣的笑容,他對著白杉城松懈道:「我真是太高興了,杉城,幸好他有到國外去治療,我……」

    白杉城輕輕得將穆承雨攬進懷里,順著他的語氣哄道:「都沒事了,你打起精神點,有什麼問題,我都會陪你一起解決的,嗯?」

    「嗯?!?/br>
    兩人動作一致得逗弄了一會白果果,都沒有再說多余的話,氣氛卻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溫馨而寧靜,穆承雨直到通訊器傳來提醒他返回燕京的通知時,才趕緊把白果果塞進白杉城懷里。

    白杉城將穆承雨送到門口,穆承雨回過頭,正要再撓一撓在白杉城懷里喵喵叫個不停的白果果,卻在正廳的樓梯上,看到了佇立在欄桿前的胡竹夫人。

    穆承雨立即垂下了頭,像是觸及了傷疤反應,藉此向胡竹夫人表達了辭意。

    「承雨,頭抬起來。」白杉城低沉得命令道。

    穆承雨愣了片刻,下巴卻已經(jīng)被白杉城給提了起來,他便跟著白杉城一起看向胡竹夫人。

    胡竹夫人精致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靜靜得注視著兩人并肩而立的姿勢,隨即撇開了眼,轉(zhuǎn)身踱步走進了屋內(nèi),消失在了穆承雨的視線里。

    「小雨,看著我?!拱咨汲菙咳菡宜{色的倒影里只容得下他一個人:「你不需要再低下頭?!?/br>
    「沒有人會再趕走你。」

    白果果喵了一聲。

    「抬起頭,看著我?!拱咨汲菧厝岬锰鹆四鲁杏赈缯哪樀埃p聲沉著道:「只看著我。」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到難以輕易分析清楚的臉孔,熟悉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穆承雨薄唇微啟,下一秒鐘,男人的臉孔忽然在他的眼中放大……

    「喵——」

    白杉城低下頭,在穆承雨的唇角,留下一個輕輕的吻,淺嚐輒止,輕盈卻依戀。

    穆承雨坐在返回燕京的轎車上,沉默不發(fā)一語,他望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夜景,忽然很想沉靜在這片喧囂的寂靜當中,閉上眼睛後,就不需要再醒過來。

    「為什麼沒有回來呢……」穆承雨對著車外漆黑的天芎無聲道:「您這樣輕易得離開,就像是從容得走到另外一個世界……」

    「……從容的,令人羨慕……」

    穆承雨不只一次在夢中回想起白先生過世之前,最後一次跟他到別的場景。

    那時候他已經(jīng)被胡竹趕出了白公館,這件事後來白先生得知後,也并沒有表達任何異議,但他每次返回湘城,都會撥空獨自來看住在校舍的穆承雨。

    最後一次是哪一次呢?穆承雨費力得絞盡腦汁,那些迷霧一般的畫面,都像是被柔化失焦的鏡頭,穆承雨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為太想念白先生,而自我保護得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完美無瑕的道別場景。

    白先生照例在他放學的時候開車來載他,一起到預約好的餐廳,餐桌上全部擺放的都是穆承雨喜歡的菜色——是白先生一樣一樣耐心得詢問穆承雨得來的喜好清單。

    吃完飯後,白先生會陪他去買書,紙本書是非常珍貴的,自從白先生知道穆承雨曾經(jīng)偷偷省吃儉用,摳嗦出一筆錢來買下一本紙本園藝書後,白先生便親自帶著他到紙本書坊去挑書。

    穆承雨每一次都會挑選一本最喜歡的紙本書,不論白先生是否繁忙,他都一定會陪著穆承雨直到他選出一本書,每一本新書穆承雨都舍不得讀完,小心翼翼得捏著頁角翻過去,再輕輕撫平,他又恨不得馬上讀完這本新書,這樣又能再次見到白先生,再從他手里拿到下一本新書。

    那日挑好書後,穆承雨捧著包裝精美的羊皮紙袋,油墨的香味飄出紙袋,浸染了他的雙手,他和白先生并肩走在街道上,這時卻突然下起了雨。

    穆承雨驚慌失措得將紙袋抱進懷里,白先生攬著他的肩膀,快步將他帶到屋檐底下,穆承雨卻還是被大雨澆得發(fā)梢跟臉頰都濕透了,他趕緊把懷里的紙袋拿出來一看,雖然搶救及時,但羊皮紙袋上還是暈染了一大塊暗沉的印漬。

    穆承雨有些失落得看著濕掉的羊皮紙袋,白先生卻突然伸手抹去了穆承雨臉頰上的水痕,從眼角一路抹到削瘦的下顎線,擦了一下卻還是濕的,就好像是穆承雨哭了。

    白先生又抹了一下,他的手指也濕淋淋的,擦拭了半天,穆承雨的臉頰仍舊是濕的,就像是哭花了臉,而白先生沉默而專注的模樣,似乎是想把他的眼淚完全擦乾。

    穆承雨抿了一下嘴唇,小聲道:「那是雨啦……我才沒有哭?!?/br>
    白先生卻用溫和的口吻獨斷道:「雨也不行?!?/br>
    穆承雨剎那間愣住了,連笑容都忘記要怎麼掛在唇角上。

    白先生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純白色的手帕,他先擦了擦穆承雨臉頰上多余的水珠,再從穆承雨手里拿走那包濕掉的羊皮紙袋,將紙本書從紙袋里抽出來,并用手帕包裹在暈有水漬的地方。

    「我不希望看到你在我面前流淚。」白先生微微一哂,攏了攏穆承雨淌水的發(fā)梢,道:「即便是淋雨濕了臉也不行?!?/br>
    那天晚上,穆承雨看著白先生坐上了司機來接他的公務轎車,傾盆大雨之下,他似乎看到了白先生開口對他說了一句話,看嘴型是:「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在白先生看不見的地方,穆承雨每一回想到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都情不自禁得想要失聲痛哭。

    事實上隔著雨水他什麼都沒辦法看清楚,也聽不見,白先生很可能其實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只是沉靜得看著穆承雨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通往校舍的樹林間。

    「穆少,官邸到了?!?/br>
    前方駕駛座往後傳來一句話,將穆承雨喚醒了過來,後頸上新鮮的咬痕,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等一下必須迎來他躲避不了的待遇,穆承雨忽然有些自暴自棄得xiele一口氣。

    他不愿意去細想待會邱大人會對他做的事情,不論是訓斥也好,疼痛也好,他現(xiàn)在實在好想要放空所有的思緒,好好痛哭一場,邱大人要為了他讓白杉城在自己身上留下咬痕而責罰他的話,那就罰吧,他無話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