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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ABO折舊的愛情在線閱讀 - 八十六

八十六

    白杉城在稍遠的地方觀望,并沒有參與到狩獵規(guī)則的更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先是看到穆承雨把子彈全卸了,又看到紀子霖遞了一塊黃金把子給他。

    穆承雨像是把平時的聰明伶俐全甩到了天邊,居然把自己都陷進靶子里了。

    他驅(qū)馬飛奔過去要阻止的時候,哪里還有穆承雨的身影,幼鹿先放進了林子,第二個進去的就是一身單薄的承雨了。

    紀子霖朝天際開了一槍,震醒了寧靜的森林,他回頭看了白杉城一眼,丟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最寶貴的東西,就不該讓自己有任何一點會後悔的可能性?!?/br>
    穆承雨在森林中已經(jīng)迂回得徘徊了好久,他人生地不熟,路徑又深,地面崎嶇,彎彎繞繞的不容易辨識方向,他純粹靠著鹿耳上的鈴鐺在追尋獵物的蹤跡。

    而背後虎視眈眈的紀子霖也完全沒有在開玩笑,一抓到靠近他的機會,就會扣下板機,他不但要分心在聆聽幼鹿的動向,還要專注於不要被紀子霖的擊火波及到。

    好幾次都差點被紀子霖的彈軌瞄準到,穆承雨不得已只能更往隱密的樹林里躲藏。

    穆承雨已經(jīng)許久不曾騎馬了,動作原本就不是很靈敏,再加上騎乘在如此崎嶇不平的路面上,他腿上的舊疾已經(jīng)有點快要支撐不住了,但他不能夠停下來,紀子霖方才根本沒有提到要如何中止這場不對等的狩獵游戲。

    他憑著一股意志力,一顛一簸得往更高的海拔奔爬,莫約過了十幾分鐘,都沒有聽到蟲鳴鳥叫以外的聲響,在他以為已經(jīng)徹底擺脫紀子霖的時候,忽然,從他的正前方傳來一道低沉又戲謔的男聲。

    「走投無路了吧,現(xiàn)在說投降還來得及,我只給你這次唯一的機會?!?/br>
    紀子霖cao縱著烈馬,氣定神閑得從樹林間踱了出來,宛如方才貓追老鼠的把戲都只是給他增添笑料的余興節(jié)目。

    穆承雨勒止了他的黑馬,按兵不動得看著對面步步逼近的男人,步步都帶著不懷好意的壓迫感。

    他只單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在逐漸攀升的海拔中儼然已經(jīng)不堪復用,冷颼的寒意緊貼著他的肌膚,樹林尖銳的雜枝劃破了他的衣衫,滲出斑斑血跡,卻依然折損不了他端正的容顏上的半分尊嚴。

    紀子霖悠悠得撫過他的獵槍,好整以暇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這里是匡城,是老子的地方,你今日就是死在這里,也沒有人會在乎?!?/br>
    男人冷傲得往四周一盼,諷刺咧開他邪俊的嗤笑:「別指望白杉城會來救你,沒有人會來救你。」

    穆承雨閉上了雙眼,冷靜了半晌,復又睜了開來,一雙清澈透亮的褐色瞳孔,宛如這世上最寧靜的智慧寶石。

    「紀子霖,你可知道為什麼笛公子守寡數(shù)年,卻只與杉城一個人保持緊密的聯(lián)系,對你就避而不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紀子霖持槍的手一震,青筋浮跳出來,再抬起頭,眉眼間盡是恐怖的厲色,他低吼怒斥:「閉嘴!你一個被白杉城cao爛的賤貨,居然敢在我面前提到郡哥,你也配?」

    穆承雨面不改色,照舊冷靜得坐在馬背上。

    果然隔了數(shù)秒鐘,紀子霖才又恢復了平時的口吻,問道:「那你說說,是什麼緣由?」

    穆承雨這才開口:「很簡單,你們沒有共同的語言,因為你不是真正把笛公子放在最重要的位子?!?/br>
    穆承雨阻斷了紀子霖滿臉嘲弄的表情,斬釘截鐵道:「因為你忽視了他最珍視的東西,你連他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都不曉得,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把他放在你最重要的位子?」

    紀子霖怔了一下,深棕色的瞳孔充斥著被冒犯的怒焰,以及絲絲被動搖的猶疑,就在他松懈的這一剎那,穆承雨突然雙腿一夾馬腹,猛然往紀子霖的方向沖了出去,就這麼關(guān)鍵的瞬間,紀子霖錯過了攔截穆承雨的時機,再轉(zhuǎn)過頭,人的背影已經(jīng)隱沒入茂密的樹蔭當中。

    穆承雨繼續(xù)往更高的地方跑,周圍的景致也從蓊郁的樹林逐漸變得空曠,他集中精神聆聽彌漫在風中的鈴鐺聲,隨著他越往高處爬,果真讓他找到了幼鹿的行蹤。

    穆城雨一路追上了一處空曠的高地,幼鹿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追趕他,忙不迭送得往前跑,穆承雨追了一陣子,忽然察覺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幼鹿居然自己停下來了。

    穆承雨腦海中閃過一絲警訊,趕緊勒住了韁繩,黑馬長嘶了一聲,又兵荒馬亂得滑行了幾步,才驚恐得停了下來。

    黑馬方寸大亂得踢踏了好一會,非常暴躁的模樣,穆承雨費了一翻勁才勉強穩(wěn)住牠,撇頭一看,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原來前方是一處斷崖。

    穆承雨下了馬匹,正奇怪走投無路的幼鹿為什麼不趁這個時機往回跑,他慢慢得靠近牠,非常緩慢得伸出手想要接近牠,卻發(fā)現(xiàn)幼鹿旁徨得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穆城雨抱上牠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為什麼牠會這麼害怕,也不愿意往原路跑走,因為更可怕的敵人就出現(xiàn)在他們的退路上,從四面八方堵住了所有逃離斷崖的方位。

    紀子霖帶著他的獵隊以及護兵,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居高臨下得看著穆承雨保護性得將幼鹿抱進懷里,也不再廢話,將獵槍上膛,瞄準兩個在他眼中差不多脆弱的獵物。

    「游戲結(jié)束,還是一箭雙雕?!辜o子霖冰冷道:「投降,不然我就開槍。」

    「紀子霖,你住手!」白杉城追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就看到這一幕焚燒人心的畫面,他只覺得整顆心臟都像是被利爪刺進了要害,血淋淋的生疼。

    紀子霖卻恍若未聞,穆承雨亦是,他迅速得將幼鹿身上的靶子拆下來,這時紀子霖開槍了,子彈精準得落在穆承雨的腳邊,擦破了他的褲管。

    紀子霖冷笑,像是在取笑他的不自量力,以及毫無意義的逞強和愚蠢的倔強:「下一發(fā)子彈,就是對準靶子了,為了白杉城,你能夠喪命嗎?」

    穆承雨聞言,忽然輕笑了一下,淡淡的憂傷從他的眼角延伸出去,他微微撇開頭,往白杉城所在的位置瞅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望穿秋水,望穿了超越時空的距離。

    一陣鈍痛猛然癱瘓了白杉城的思路,他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這幕歷歷在目的場景,這處逼到絕境的斷壁,都好像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而他總是踏在了錯誤的選擇上。

    他像是從來沒有站在故事的主軸上,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在逼迫對方作出錯誤的選擇,他沒有辦法改變故事的結(jié)局,就像他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看著承雨再一次往錯誤的方向後退。

    很奇妙的,即使他跟穆承雨相隔數(shù)十里,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孔,但他依然讀懂了穆承雨的心思,他……

    「不……」

    穆承雨抬起眼眸,直率得正視紀子霖挑畔而探究的目光,堅定無比道:「我可以。」

    他不再理會紀子霖究竟有沒有動了殺心要他為了自己的愚行負責,穆城雨抓著幼鹿的靶子,往斷崖邊退了幾步,隨即往後縱身一跳,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