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部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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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葉雙之如何想法,東部監(jiān)獄的囚犯們聽此話,是皆有原地炸毛的跡象。 穆九他,不僅是他們東部的人,而且還是老大葉雙之的情人,豈是你個西部混賬玩樣可以染指的。 猴子第一個耐不住跳出來吼道:“赫浩南,我告訴你,這小美人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名花有主?在這監(jiān)獄里,貞潔就是屁?!焙蘸颇献I諷道,看向穆九俊美容顏的眼中逐漸浮上欲望。 他伸出手,緊拽住那柔軟小手,放輕語氣道:“小美人,只要你肯愿意成為我的人,每個月都能和我離開這監(jiān)獄,去外頭瀟灑一回。” 離開這座島嶼,是一個囚犯窮其一生也無法實(shí)現(xiàn)的愿望,東部以往有不少為此甘愿投靠到西部的囚犯,但隨東西部隔閡不斷深重,過去的囚犯多數(shù)遭受打壓,直至后悔絕望。 至于赫浩南為何能離開這,這座監(jiān)獄的副獄長恰巧跟他是叔侄關(guān)系,親侄子在獄內(nèi),定是要多加照顧。 而就好巧不巧,穆九起初勾引葉雙之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特釋回家,但這也僅過年一次機(jī)會,更別說還有人選變數(shù),現(xiàn)在有個更好的誘餌擺在面前,他自然是有產(chǎn)生動搖。 “我,我…”穆九在眾目睽睽下,哆嗦著身體,近乎不敢看眼前情深告白的赫浩南。 赫浩南知道其在猶豫,趁勢走上去,覆在其耳邊暖昧道:“穆九,我保證,你不僅每月能可以出去,我還會每天把你底下那張xiaoxue,給喂飽了?!?/br> 說完,他甚至將唇貼上臉頰,從下而下緩緩滑動。 未料他會在這公共場合,當(dāng)這這么多人說如此色情話做色情事,猛然驚醒的穆九美瞳中終于流露出驚慌,他使勁推搡著身前快要用唇觸碰他唇的男人,視線投向旁邊漠然的葉雙之,直接用哭腔求救道:“老,老大,救我,救我…” 能在床上強(qiáng)硬限制到他,對付這點(diǎn)小事根本是輕而易舉。葉雙之明白其在演戲,并不想出手相救,但他的無動于衷,終于讓東部那眾獄友忍不住喧鬧出聲。 “老大,你快去救穆九啊。” “穆九不是老大你的人嗎,你就這么看他被玷污嗎?!?/br> “老大,是我看錯你了!” 耳邊質(zhì)疑責(zé)怪的聲音,讓葉雙之心頭一激靈,并迅速且徹底明白某個事實(shí)。 穆九,這個僅用幾天時間,就從一個新人變?yōu)樗槿说碾[秘者,已經(jīng)將“穆九”這個名字與葉雙之牢牢捆綁在一起。他落,他亦毀之。 殘酷的事實(shí),當(dāng)葉雙之臉色變得鐵青,他近乎是憤懣走上前,伸手直抓住赫浩南的領(lǐng)口,將他拽拖向后,并一拳砸在其臉上。 赫浩南顯然未料會如此作為,那張掛著猥瑣笑容的臉,被這拳砸個正著,鼻梁骨差點(diǎn)沒讓揍歪。。 “艸,葉雙之,你他媽是不是故意找打。”狂妄如赫浩南,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掄起拳就要反擊過來,卻被葉雙之反包住拳頭,并順勢將其反折緊壓在背部。 他冷漠注視手下拼命掙扎,無能為力掙脫的赫浩南,冷聲警告道:“赫浩南,穆九是我的人,以后再sao擾他,就別怪我打斷你的胳膊?!?/br> 赫浩南倔得很,完全無絲毫不妥協(xié):“你說是你就是你的嗎,小美人,你難道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來吧,只要跟我在一起就…” “壞蛋!”穆九忽然上前,舉起手往赫浩南右眼上一抓,直抓得其慘叫出聲,才收手在衣服上擦拭下,像是擦掉什么臟東西般。 他遂而抬起頭,鄭重其事道:“我是老大的,絕對不會讓你碰我的!” 事故發(fā)生的太突然,兩邊眾多囚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東部囚犯們歡喜若狂,西部則是怒氣沖天,畢竟自家老大在對頭那吃癟,誰也不會有好心情。 被小美人一抓的痛覺剛消下去沒多久,一股更為鉆心的痛意再次襲來,赫浩南意識到不對,急忙朝獄自家獄友們大喊道:“你,你們,還不來幫我!” 西部的囚犯聽此,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上前想要幫助赫浩南,但東部囚犯也不是吃素的,眾人迅速走上前去,在兩人面前形成一堵人墻擋住其攻勢。 兩邊氣氛隨對峙愈發(fā)緊張,一旁看赫浩南出糗暗自高興的兩位獄警,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 他們揮舞著電棒,兇狠威脅道:“給我都排好隊,還有你,把赫浩南放了?!?/br> 葉雙之清楚,兩位獄警雖私下與東部關(guān)系好,但耐不住赫浩南那叔是他們的上司,斷不能過于袖手旁觀。 在兩人眼神示意下,葉雙之雖有不甘,但還是未繼續(xù)挾持赫浩南。 赫浩南一心撲在眼睛上,沒功夫再和其多糾纏,捂著眼睛惡狠狠瞪了眼葉雙之,隨而灰溜溜逃回自己的陣地。 鬧劇終于告一段落,獄警站在前面日常嘮叨著注意事項,被眾人推搡著站到葉雙之身邊的穆九,時不時感受到一道炙熱視線落在他背部。 當(dāng)他好奇回頭一看,就見得赫浩南正用那只并未受傷,充滿情欲的左眼看他,一驚后反抱住葉雙之腰際,直往他懷里縮。 葉雙之身體因其動作僵硬無比,他想要推開懷中的人兒,但一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又拽緊住拳頭,硬是縮了回去。 一時間,三個人,各懷鬼胎。 獄警講得口干舌燥,總算是連綿的注意事項說完。他不緊不慢喝了口水,挪開擋在門口的身位,示意眾囚犯進(jìn)入勞動改造的工廠。 所謂的工廠,不過是一側(cè)擺滿縫紉機(jī),另一側(cè)堆砌成小山的女式?jīng)鲂木薮髠}庫。 東西兩部的囚犯每次會輪流做不同工作,這次,東部輪到的是踩縫紉機(jī)。 穆九作為新來的人,會由其老大指定人去幫助他熟悉工程,但因為其身份特殊,并沒有囚犯膽敢接任此任務(wù),于是,這教授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葉雙之頭上。 葉雙之縱然有再多不怨,也不能直接表現(xiàn)出來。他走至其身邊,手把手教其如何踩縫紉機(jī),如何去控制針線方向。 不過這一通仔細(xì)教下來,穆九剛上機(jī),愣是把一條線縫成了蚯蚓。 穆九見此,羞愧地低頭道歉:“對不起?!?/br> 葉雙之最看不過穆九的,就是此人實(shí)力分明強(qiáng)到夸張,但依然喜歡用嬌滴滴地語氣說話,更要命的是,此番演技居然把除他以外的囚犯皆一騙而過,并憑此讓他吃癟數(shù)次。 葉雙之那眼微不可及的陰沉下去,他低下頭,像是在教授技巧,實(shí)則是在對其進(jìn)行警告:“穆九,你再假裝弱不禁風(fēng),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br> 穆九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被威脅該有的慌亂,反而是斜眼翹起唇瓣調(diào)侃道:“老大,你覺得,這些可愛的囚犯們,會信你的話嗎。” “穆九,請你記住,我才是東部的頭,而你,不過是個新來的囚犯而已?!?/br> “是嗎。”穆九似乎是意識到這點(diǎn),純情的面孔上流露出些許惶恐,他扭捏著,忽然碰了碰前方人說道:“猴子,是我太笨了,惹得老大不開心了?!?/br> 還在踩著縫紉機(jī)的猴子聽此,轉(zhuǎn)過頭來,見葉雙之沉下去的臉色,蹙起眉竟是抱怨道:“老大,穆九畢竟是個新人,還是個僅二十出頭的小娃娃,你多少要學(xué)會讓著他點(diǎn)?!?/br> 說完,他就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手下的工作。 穆九為其言語滿意點(diǎn)頭,并再次斜過眼,沖葉雙之挑起眉:“看吧,人家叫你讓著我點(diǎn)?!?/br> 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葉雙之胸腔鼓動,心里有氣卻無法爆發(fā)。 葉雙之掃過穆九得意洋洋的神情,卻無法對其大有動作。他只好咬緊牙根,沉下心,繼續(xù)教其技巧。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流逝,一轉(zhuǎn)眼又到了午飯時間。 東部囚犯們起身準(zhǔn)備打道回府,等吃過飯再來工作,沒想到,對面竟忽然傳來陣陣驚呼聲。 “老大,你,你的右眼,怎么流血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赫浩南眼上。只見得他右眼腫得像是長了水泡,把整只眼睛都覆蓋住,看上去就叫人作嘔。 赫浩南能感受到右眼上的疼痛,但以為是自己過分在意,才導(dǎo)致的痛感在潛意識里加深,待得眾人皆注意過來,他才感到不對并拂上眼睛,結(jié)果摸了一手泛黃液體。 “這,這是什么。”赫浩南終于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性,他一把抓住身邊某個囚犯,指著眼睛怒聲道:“我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這囚犯算是倒了八輩子霉,盯著那只滲出膿,泛出血絲的眼球,想要告知其實(shí)情卻又說不出半字,結(jié)果被赫浩南前后晃身子,直接原地干嘔出來。 赫浩南見此,愈發(fā)慌亂,又抓住一位囚犯詢問,卻還是未有結(jié)果。 一旁監(jiān)督的獄警,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拿著電棒走來一看,差點(diǎn)被赫浩南的眼睛嚇出病來。 他連忙拿出電話撥打醫(yī)務(wù)室醫(yī)生的號碼,并喚來另一位獄警,共同攙扶著他,前往醫(yī)務(wù)室。 三人匆匆忙忙離開此地。在場的囚犯們開始回想造成此局面的罪魁禍?zhǔn)?,并紛紛看到穆九身上?/br> 穆九顯然被這些不明視線嚇道了,他緊拽住葉雙之腰間的衣服,躲到其身后,不敢再探出頭出來。 葉雙之往側(cè)邊走一步,徹底把這些富有侵犯的視線擋住,對身后的獄友們道:“走,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