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跟小爺沒關(guān)系
周六,余成杰準時來到賀文博的公司,心情愉悅的他在等賀文博之余還和前臺調(diào)情,逗得小姑娘面紅耳赤心花怒放的。 終于賀文博走了出來,他在西裝外套上一件黑色大衣,挺拔的身姿令令人著迷,前臺也不和余成杰說笑了,一心一意的欣賞著美男。 余成杰有些吃味,他打量著博哥,片刻后不由得感嘆,真有魅力,要不是自己是男的,指不定得倒貼呢,哪怕一晚估計也能醉生夢死了,他跟在賀文博身后,猥瑣的笑笑,繼而說道:“博哥那地方你去過嗎?” “去過?!?/br> 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應(yīng)酬,都是男人也都玩的開,動不動就說去金玉滿堂,他也就見識到了不少新奇的玩法,不過上次一群人玩一個屬實讓他有些反胃,他那次也就沒在包廂里呆著了,說有事情提前走了。 “怎么樣怎么樣?好不好玩,你去試過了嗎?嫩不嫩!”余成杰如同新生的雞仔,好奇的問個不停。 “閉嘴,再多說就不帶你去了?!辟R文博被吵的腦殼嗡嗡作響。 “好好好,我不說了?!庇喑山茏隽艘粋€拉拉鏈的手勢后就乖乖閉上了嘴。 車子在一個左拐右拐的開進一條巷子里,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前停了下來。 余成杰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著那個古風古韻的門,這條路他倒是經(jīng)常路過,只是他沒想到傳說中的金玉滿堂就在這條巷子里,大門也沒有明顯的招牌,怪不得就連他哥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說不知道是在哪,而這些才只是開始。 賀文博上前敲開了門,一個穿著旗袍的俊俏小男生走了出來。 印象中總是女子穿著絲綢旗袍的多,可沒想到男子穿的也能如此婀娜多姿,曼妙可人,淺綠由上至下漸變白色,顯得裸露在外的肌膚晶瑩通透,纖腰骨感,當真是應(yīng)了那句“錦袍素雅身段嬌,春風拂柳展妖嬈?!?/br> 那人脆生生的喊著賀先生,可這一聲卻把余成杰的心勾走了,他向前一步,詢問起他的名字來,那人乖巧的回復(fù)道:“奴叫小年?!?/br> 賀文博瞥了一眼,心中了然,把車鑰匙交給一旁的門童,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穿過庭院,邁上五重石階,率先進到屋子里。 屋子是裝修的很是金碧輝煌,是五星酒店的那種裝修,共有五層,一二樓有隔音效果極好的Ktv,還有臺球室,保齡球室,酒吧,泳池,浴池,足浴室,三至五樓則是休息的房間,廳里游走著五六個端著托盤的侍仆,上面放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或者是上等茗茶,看見他們進來了就上前叫著先生,詢問需要什么。 這里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簡單的娛樂休息場所,但實則不然,一樓拐角處有個只有刷卡才能進入的暗門,連接到另一塊區(qū)域,而那邊才是人們真正的糜爛生活的天堂 兩人通過走廊進入到那邊,就像是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入眼的則是仿唐建筑裝修而成的大堂,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深灰木架與圓柱裝飾,自然建筑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應(yīng)成趣,樓梯從兩旁旋轉(zhuǎn)而上,一直接上五層,也是有五層,但是和前面的有所區(qū)別,這里沒有電梯,只能爬樓梯,據(jù)老板說,如果連樓梯都懶得爬的人也就不用費心接待了。 一層二層是普通Vip商務(wù)接待,是持有金卡者所開,三層和四層是高級VIP商務(wù)接待,供持有紅卡者所開,五層則是不對外開放的,只為老板接待客人的,除非是老板贈送的黑卡客人才可以開包間,每層8個包間,有大有小,里面的裝置擺設(shè)也各個不同,有Sm專用的,有變裝專用的,有放著各種樂器的,有四周全是落地鏡的,以及其他,依照客人需求來預(yù)定,因為是私密性極強的地方,所以每個房間門口都站著一個跆拳道黑帶的仆從,以防有不識趣的人闖入,男的雌雄莫辨,女的前凸后翹。 最前面有個吧臺后面是滿墻的酒柜,柜臺前站著一位穿中山裝的侍仆,賀文博走過去用紅卡開了一件比較普通的包廂,帶著和小年聊的飄飄然的余成杰走上了四樓,刷卡進了房間。 “??!這是什么好地方,人間天堂嗎?”余成杰躺在鋪著羊毛毯的沙發(fā)上,他眼睛兜了一圈了,感覺每個小仆都長的妙哉,但是最合心意的還是小年,只不過小年口風緊得很,問什么都會被無痕跡的轉(zhuǎn)移到其他話題上。 賀文博去吧臺里拿了一杯人頭馬,和一杯馬爹利放到桌上,笑道:“今晚你想怎么玩?” 聽聞,余成杰一個奮起,兩眼閃著光:“我…我還能自己挑嗎!有什么玩法?博哥你和我說說。” 賀文博皺著眉頭:“你還是處男?” 余成杰聽聞眼神有些飄忽,他不好意思說自己確實是處男,所以他回答了不是。 賀文博啞然失笑,也對,究竟還是大學(xué)生,還被他那個哥保護的跟小朋友一樣,除了口嗨其他啥也不懂,但是他也不想帶壞他,不然他那個哥還不瘋了。 兄弟那么多年,他又豈會看不懂余成陽對余成杰的想法,只是親兄弟之間,這層窗可不是那么容易捅破的,更何況余成杰還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從小到大在一起形影不離的,但凡心思敏感一點點,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哥哥的邪念,他這個局外人看的涇渭分明,只是不好言說罷了。 賀文博走到門口讓侍仆把小年叫上來,讓他和余成杰好好聊聊吧,也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等那個可人來了以后叮囑了一番,和一個小孩也玩不起來,就去了前廳的酒吧。 今天來這里玩的人到也不少,舞池中央擠著一群人在狂歡,燈光披靡,人聲嘈雜。 他讓調(diào)酒師隨便調(diào)了一杯酒,無事的喝著,本來還打算來消遣一下,現(xiàn)在房間開完倒是便宜了那小子,安迪看他一個人也沒伴就和他聊了起來。 安迪只知道他姓賀,但對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除去他的長相是他的菜以外還因為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搭訕的人也不少,卻沒見他帶走誰,有時候待四五個小時,有時候待一兩個小時就走了,神秘兮兮的。 “賀老板今天又是一個人?”安迪擦著高腳杯詢問道。 “今天和弟弟來的,他搞自己的事去了?!辟R文博泯了一口烈酒,微微皺了一下眉。 “需要給您換一杯嗎?今天給您調(diào)的是新到貨的洋酒。”安迪察覺到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這杯酒,于是停下手中的活,見他擺擺手,就又繼續(xù)問道:“您怎么沒去?” “沒什么意思,就帶他來見見世面而已。”賀文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上沒人給他發(fā)消息,寂靜一片,他看了一眼置頂,點了進去,發(fā)了一句在干嘛,對方也沒有回復(fù),于是又轉(zhuǎn)手點開了他的朋友圈,朋友圈里多了幾條新發(fā)的動態(tài),最頂上是一張和小貓的自拍,配文是和小O的陽光浴。 他點開了照片,看著那張牢記心間的臉,心里又是一頓苦楚,拇指摩挲著他的臉,就像透過屏幕感受到了他的體溫一般,其實自己之前也真切感受過,在他嘴角沾上冰淇淋的時候,替他擦的那一下,只是現(xiàn)在再也感受不到了,他再也不是自己的林煜了,眼中透露著淡淡的哀傷。 手機微微震動,他以為是林煜的回復(fù),于是連忙返回聊天界面,可是卻是余成陽發(fā)來的消息:“你帶小杰去金玉滿堂了?” 賀文博遲疑了一會兒,回復(fù):“是,他想見世面,你演出回來了?” “本來明天舉行慶功宴,要后天回,我說我急事先回來這小子居然還想去見世面,真是欠教訓(xùn),他就盼著我晚點回來吧?!?/br> “放心,沒讓他亂搞,就叫了一個侍仆陪他聊天?!?/br> “謝了兄弟,改天請你吃飯。我馬上到?!?/br> 賀文博收了手機,他看著空了的杯子,本想讓安迪再調(diào)一杯,但想了想還是給他一杯冰水解解酒,喝完就起身慢悠悠的回包廂了。 這邊余成杰對小年新奇的很,他看著文文弱弱,沒想到居然還會跆拳道,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自己就只會一些打架中學(xué)會的三腳貓功夫,毫無章法,他想著讓小年和他切磋切磋,小年看看自己的旗袍無奈的笑笑,想要下次有機會再約。 余成杰這個熱血上頭的青年非要現(xiàn)在就練練,開始脫自己的褲子要給小年穿,正當自己脫到一半大門就開了,余成陽拿著黑卡暢通無阻的走進房間,臉色煞黑,眉心緊跳,手臂上暴起青筋證明著他內(nèi)心的憤怒。 “不是,哥你聽我解釋。”余成杰一臉死定了的表情,沒想到他哥今天就回來了,還出現(xiàn)在這里,他慌忙的提起褲子,扣子卻怎么也扣不上,小年見狀,主動上前,剝開他的手,一下就扣好了。 “還不快滾過來!”余成陽閉上眼睛,穩(wěn)住心神,不讓自己暴戾溢出面色。 賀文博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余成杰被余成陽提著后衣領(lǐng)壓著走,余成陽和他點了頭表示先走了,而余成杰則是瘋狂用眼神示意讓他救他,賀文博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他就只能灰溜溜的跟著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哥要怎么懲罰他…… 他就不該帶他來這,現(xiàn)在還玩?zhèn)€屁,賀文博嘆了口氣,發(fā)動車子也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