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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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留作為給賀昀父親治療腿的條件,要求他去大理寺的獄中,救出一個叫做沈士朗的人,張留說那是他的朋友,醫(yī)術(shù)不遜色于自己的忘年交。 因為在江南府的醫(yī)館做醫(yī)生而被牽連進了案子。 張留多年沒有涉足大晉,對具體的詳情也只知一二,他收到的是沈士朗的告別信,正在擔(dān)心焦灼的時候,剛打了大勝仗的賀昀就在草原上找到了他,邀請他為他的父親治療腿疾。 他雖然厭惡大晉,但彼時一心擔(dān)心自己的朋友的張留也顧不上這個,便答應(yīng)了下來,甚至愿意跟他進京。 不過自己就算到了京城恐怕也無力救出朋友,也只能作為條件,要求這位少年將軍來救出沈士朗。 他雖不認(rèn)識賀昀,卻曾在過去聽過這位即將被他治療的宣平侯賀深的名字,那也是曾經(jīng)能在潼關(guān)止小兒夜啼的人物,想來這樣的人,他的兒子,總也會有幾分權(quán)勢,一個醫(yī)師總可以救的出來吧。 不得不說張留的確選對了人,他在到達京城之后就知道了這一點,賀小侯爺圣寵之盛,讓他放心了下來。 賀昀在宮門口遞了牌子,等著黃門回來引路。 能夠直接請見皇上,在京城里有這個待遇的人也并不算多,賀昀再小一點的時候,甚至不用通傳也可以入宮,只是進殿前要通傳而已。 不過現(xiàn)在年紀(jì)漸長,出入宮中自然也要謹(jǐn)慎一些,他還是遵循著禮制,等待傳喚。 果然沒過一會,皇帝近身的小太監(jiān)李公公就直接到了門邊接引。 李公公行了一禮:“世子久等了,陛下剛用過膳,正在御花園,奴婢帶您過去?!?/br> 賀昀點點頭,回了一禮,便跟他進了宮門。 皇帝正獨自坐在涼亭中喝茶,看起來是在等賀昀過來。 賀昀在涼亭外跪下行禮:“陛下?!?/br> 皇帝還是一如既往起身扶住他,沒有讓他跪下去:“免禮免禮,鯉奴怎么越長大,跟朕越生分呢?!?/br> 許是因為在御花園,不像上書房那么拘謹(jǐn),皇帝干脆拉著他就沒有松開,直接讓他坐到的自己身邊。 賀昀低垂下眉目,恭敬的坐下:“陛下,禮不可廢?!?/br> “你跟朕還講什么禮的話,朕可就白疼你了?!?/br> 皇帝笑著打趣他,看起來十分包容和善,真的像是親近的長輩。 賀昀并不是很吃他這一套,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行禮,不通報,無禮的待他,最先生氣的,肯定也是這位陛下。 皇帝喜歡的一向雖然在外自己張揚蠻橫,卻在他面前示弱又恭順的樣子,賀昀今日是為求情而來,自然表現(xiàn)得要和他心意。 賀昀低頭看著皇帝還握著他沒有放開的手,又垂下了一點眼皮,睫毛在他珠玉般的眼睛上,打下半弧陰影。 這點隨著光晃蕩的影子,看的周懷心里癢癢的,想要上手摸一摸。 他是皇帝,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伸手就用指尖摸到了賀昀的睫毛,輕觸的癢意讓他閉上了眼睛,周懷就沿著他的睫毛,從眼皮摸到了眼角。 做皇帝的好處就是,即便是做了再不合禮制的事情,他也不用解釋什么。 他溫和的像是剛剛的一切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手撫過賀昀的臉慢慢收回去,溫聲的問他:“今天進宮有什么事?” 賀昀也像他一樣,態(tài)度自然的,向他講了沈士朗的故事,講他如何被牽連,又如何是個好醫(yī)生,更何況他還拿到了主審遲風(fēng)給他的卷宗的副本。 皇帝神色不改的聽著,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少年人這兩天跑過幾趟大理寺,雖不知詳情,也知大概。 放在平時,這樣小小的事情,皇帝早就依了賀昀,作為懷有如此將才的少年人,周懷一向不介意賣他一個好。 只是這番反常的行為,在賀昀身上卻顯得突兀,他一向不關(guān)心朝政,更別提突然去結(jié)交大理寺卿,甚至主動求情求到自己這里,反倒讓他好奇起來。 “事情朕知道了,不過朕想知道的是,你又何時結(jié)識此人,又為何做了這番說客呢?” “說來慚愧,臣做此舉,并非出于公道,而是出于私情?!?/br> “私情?” 周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不喜歡賀昀嘴里說出這個詞。 賀昀像是沒有察覺皇帝的情緒,回答道:“臣欠下了人情,答應(yīng)要救此人出來?!?/br> “哦?何人能讓你欠下人情?” “臣為父親尋來一位醫(yī)生,便是這位沈醫(yī)生的朋友。” 賀昀知道自己府里的消息能傳出來的并不多,皇帝也未必知道自己找了哪位醫(yī)生,但是父親能被治好這個事情,早晚總會被眼前的人知道,既然如此,不如早些借著事透露,也好看看他的態(tài)度。 畢竟父親的腿傷來的稀奇,也難說里面沒有什么復(fù)雜的緣由。 果然,聽到他的話,眼前的皇帝雖然表情動作不變,但面色卻似乎陰沉了一點。 他不喜形于色多年,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疏漏:“宣平侯腿傷多年,一直是掛記在朕心中多年,你尋的醫(yī)生是否可靠?可能治好?” 他知道賀昀一直在為賀深尋找醫(yī)生,只不過過去都未見成效,而如今賀昀即便是欠下人情,也要尋來的醫(yī)生,恐怕是有了準(zhǔn)信。 再者說,單是賀昀對賀深這份心,就足夠讓皇帝如鯁在喉了。 賀昀回答:“雖然無法完全痊愈,但,可至行走。” 皇帝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如此甚好,改日也為朕引薦一下這位神醫(yī)?!?/br> 說是引薦,實際又是想什么卻不會宣之于口了。 賀昀恭敬的應(yīng)下:“遵旨?!眳s并不打算真的引薦,張留老爺子究竟是因為什么離開大晉他都沒有過問,萬一是因為跟皇家結(jié)怨,自己豈不是恩將仇報。 等治療完成,便想辦法把老爺子送出去吧。 畢竟皇帝,也不可能可能親自來侯府“結(jié)交”一位醫(yī)生,而只要不出侯府,便是面對皇帝,賀昀也能護他周全。 這話說到這里,一向在賀昀面前做出包容長輩的態(tài)度的皇帝,不可能還不允他,更何況這位沈醫(yī)生也的確沒有任何罪行。 周懷雖然心里不暢快,卻也不會因此多做些什么,畢竟一個攪進案子的醫(yī)生,實在是太過無足輕重,完全不值得讓眼前的少年因此存了芥蒂。 “這個中緣由朕已明白,明日便會著秦朗去調(diào)查,若真如你所言,自會放了他歸去?!?/br> 賀昀起身,行禮:“臣,謝陛下?!?/br> 這次由于心里從說到治療賀深開始就一直揮之不去的焦躁和不痛快,周懷沒有再攔住他的行禮,讓他久違的實打?qū)嵉男型炅酥x君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