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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堯在給小鎮(zhèn)里最邊邊的小破廟做驅魔陣,云起問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摸到這個地方,一進去就喊道,“師父你怎么還在這里,出事了!” 許堯手一抖,“什么?” 云起便一邊拉著他往回跑,一邊竹筒倒豆子一樣地說了,許堯聽得青筋直跳,“什么玩意,真的沒有好貨,被打得守不住,就跑來找百姓撒氣么?!?/br> 趕回去的路上,逃難的百姓更多了,不是在罵就是在哭,還撞見了四五隊官兵,鐵蹄把石板路都踏得稀碎。 在聽到云起和陸憂失散后,又是緊張,“怎么讓憂兒也出來找了,他還什么都不懂。” 云起說,“師父你也太小看他了,小師弟很聰明的?!?/br> 說話間,總算摸回了客棧,卻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吳尊主?” 吳淵正與云崢對峙,云崢眼看著手都在抖了,許堯怒道,“你們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 不等吳淵說話,云湘已經哭著開始告狀,“吳尊主說我們殺了陸大人和他的親信,要我們給個交代呢!” 吳淵臉色也難看,“事實如此,王大人已經上報朝廷,如果不給個交代,其他山門也得跟著遭殃。你也別這樣看著我,若不是我求了這個當說客的機會,說不定來的就是官兵了。” 許堯冷靜了一些,沉聲道,“我的弟子,絕對不會坐下此等惡事,你先細細說與我聽?!?/br> 吳淵一把將他拉過來,湊近耳邊,咬牙低聲道,“那些死掉的親信先不提,陸大人的脖子上被四只長牙咬了個對穿,你的弟子們可不正正藏著一只有四顆長牙的妖獸么?” 許堯一愣,下意識地就要反駁,吳淵又道,“你若不信,大可去衙門看看陸大人的尸身?!?/br> “小白在哪里?”,許堯轉身問道。 云崢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小白一直在房里療傷?!?/br> 這是他第一次在師父面前撒謊,“我讓云起和陸師弟出去找您,沒多久,小師弟就回來了,他說外面逃難的人很多,在街上就和云起失散了,他自己懂的不多,又害怕,找了一圈沒見到師父,便自己回來了?!?/br> 吳淵說,“你只要給我上去,有沒有傷人,我一看便知?!?/br> 陸憂在一旁怯怯地不敢說話,云起忙過去拉住他,小聲問,“你沒事吧。” 那邊還在對峙,云崢擋住樓梯,就是不給吳淵上,這下連許堯都開始懷疑了。 吳淵耐心耗盡,“讓開?!?/br> 云崢默然,吳淵哼了一聲,直接把他推到一邊,大步走到樓上。 “怎么回事,小白真的出去了?”,許堯捉住云崢手臂急問。 云崢低聲道,“沒有?!?/br> 云清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說話,許堯重重地嘆氣,也跟著跑了上去。 其實他也不確定小白有沒有出去,那段時間,其他人都在收拾,他因為眼睛不便,只能留在房里。坐了一會兒,又想去看看小白醒了沒,于是自己摸瞎下樓,可到了小白的的房間,摸來摸去也沒有摸到毛茸茸的皮毛。 “小白?”,他對著空氣說道。 叫了幾聲也沒反應,正狐疑間,他聽到窗戶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然后,他的掌心觸碰到了老虎毛茸茸的腦袋。 不管怎樣說,他都不相信小白會是兇獸。 小白一定是人。 他覺得,那個救了他的人,不會像吳淵那樣說話,那個人一定是小白。 “云清,帶我上去?!?/br> 陸憂抽出被云起拉住的手,走到樓梯下,抬眼望上去,嘴角微微勾起,瞳孔漆黑,又好奇又興奮。 不多會,上面果然出來劇烈的打斗聲,伴隨著許堯和吳淵的暴喝和怒罵,樓板驀地一下劇震,中央被打穿了一個大洞,兩個人掉了下來。 云起咋舌,“師父竟也能和吳尊主打得有來有往。” 云清嘆道,“他們本是同門,修為不相上下的?!?/br> 許堯先一步從滿地的碎木里爬起來,只使劍套不出劍鋒,趁著吳淵狼狽的時候,一下子拍上他腰側,吳淵被打得破了氣門,又摔回地上。 “你…你莫要再執(zhí)迷不悔了!” 許堯冷著一張臉,劍鞘橫在吳淵頸上,“你就當來客棧撲了個空,我們馬上就走,和你的主子復命去吧!” 吳淵恨道,“你真是腦子有病,以前為了那孩子,大好前途全都不要,為了陸大人的孩子,不惜與官場作對,這都算了,那只妖獸又有什么值得你這樣?” “小白救過我們所有人,絕非有心害人的兇獸。再者,就算陸大人真的是小白所殺又如何,難道陸大人不該死嗎?” “他就算再該死,也是朝廷命宮。” “朝廷命官又如何,這些年,你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行修之人,不是該心懷慈悲,救助世人嗎,你們現(xiàn)在,和那些腦滿腸肥的狗官有何分別。” 吳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偏偏望涯峰那堆小破孩還弱智一樣地在這里看著,又被許堯一頓數(shù)落,簡直顏面無存。 他一腳踢上許堯持劍的手腕,許堯吃痛,手臂震得發(fā)麻,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吳淵怒道,“我只知現(xiàn)在大敵當前,是官兵頂在了最前面,陸氏焰火機關對付魔人卓有成效,陸大人在歸雁關一役有功,你口中慈悲卻心無大義,哪來的臉說我?” 說罷,他的長劍鏘地盡數(shù)抽出,寒光幾乎要把人眼睛刺瞎,許堯被這陣劍風逼得連連后退,在修為上,終究還是吳淵更勝一籌。 趁著混亂,陸憂輕手輕腳地上了樓,二樓地板破了很大一個洞,一旁小白修養(yǎng)的房間門半掩著,里面有人在說話。 “...我知道那個人是你,趁著現(xiàn)在吳尊主脫不開身,你快走。” “為什么還不動?走??!” 陸憂推門走進去,云崢情緒太過激動,以至于沒察覺到他。 小白一看見他,背上的毛就豎起來,喉中低低地吼叫。 云崢茫然,“小白?” 他似有所覺地轉身,可眼上纏著布條,什么也看不到,伸手去摸,感受不到半絲的空氣流動。 “什么人!”,云崢緊張地問。 也許再往前一步就會摸到些什么,可他不敢再往前了。 衣擺一緊,云崢踉蹌了一下,隨即意識到是小白在拉著他往后退,雖然二樓與打翻天了的一樓相比,靜悄悄的,但緊繃的氣氛半點也不少。 小白死死地盯著門邊這個眼帶譏諷的人,他的神情好像在說,“你還能怎么辦?”,胸口劇烈地喘息,他到底想怎么樣,小白甚至有種荒唐的想法,陸少爺沒有半點復仇之類的心思,只是在貓捉耗子一樣地玩,看自己的獵物在爪子下不知所措,瀕臨絕望,這樣他就高興了,才舒心了。 如果再受制于人,它就只能不停地在威逼下濫殺無辜,直至變成罪無可赦的罪臣,可要是一跑,他就會讓云崢想起前世。 越想越是憤恨,越是不知所措,它真的就成了一只被玩弄的老鼠,在絕境里尖叫。 除非…除非它能盡快修回人身,將他徹底打敗。 不知不覺間,小白已經扯著云崢退到了窗邊,云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手微微發(fā)抖,誰料陸憂的眼睛突然越過它看向窗外,雙眸微微瞇起。 一個黑影直接越過小白的頭頂,飄進屋子里。 黑影飄過云崢時,在他頸側微微一刺,云崢身體一軟,倒在了小白身上,小白吼的一聲,那個黑影絲毫不怕,看也不看它,一到屋子里就跪了下來,急促道,“主子,陸大人之死朝廷已經知悉,皇帝帶著五十萬兵馬與大光明寺的法師御駕親征,還有…” 天機頓了頓,“東海那條女龍王也跟著?!?/br> 小白小心地護住云崢,鼻間敏感地發(fā)現(xiàn),這個黑衣女人身上的氣味似曾相識。 瞳孔驀地縮成一點,它想起來了,瑤姬身上也有過這點氣息,準確來說,是她身邊的侍女。 腦中轉過無數(shù)念頭,小白已是做了決定。 “哦,龍女要來啦,我還沒見過呢。”, 天機憂心忡忡,“龍女一來,天上那群仙人就會重視,我怕——” 靈筠笑道,“怎么每次見你,都是在怕?” “我是怕您的修為還沒完全恢復…” 靈筠突然臉色一冷,喜怒無常,忽陰忽晴的,天機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苦海陣法一日不破,本座就難恢復?!?,他冷冷道。 天機急道,“我會想辦法——” 他又笑了,冷意一掃而光,“還用你想?” 靈筠負手慢慢走到小白跟前,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帝星,我們要走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