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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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似是不能容忍與他共處一室,又不能違拗玄毓的意愿,說了一番話后,再也不看他,只叫座下仙姬捧入各色糕點放好,便離去了,再也沒理睬靜瑜一眼。 待到她走后,心驚rou跳的司空才急吼吼地跳過門檻,“三殿下,娘娘可是責罰你了?” 靜瑜搖頭,跪在地上一片片地拾起摔成碎片的小碗,白衣都被甜湯弄臟了。 看這情形,司空還有什么不懂的,于是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別難過,娘娘一直都是這個性子,瑤池仙宮的仙姬犯了錯,她也是不留情的?!?/br> “我早該想到的,也是我思慮不周”,靜瑜茫然道,“娘娘肯定是不想看見我的,她一直視我為妖孽,看在神君的臉上才多次手下留情,加上我的出身——”,頓了一下,靜瑜對司空道,“此事還望星君不要告訴神君,就當我沒來這一趟罷?!?/br> 司空沉默地接過小碗的碎瓷片,用法術替他除去滿身臟污。 靜瑜看著桌面幾碟精致的糕點,這也是娘娘第一次用那小廚房吧,他還是留在凌霄殿就好,這里的東西,不是他配碰的。 司空跟在他身后,苦著臉道,“殿下,你真的不愿留下么,就算我不說,娘娘不說,紅鳶仙姬也會說的?!?/br> “他們都不會提起我的。” 走到長廊前,司空見他踩上去,深覺危險,便自作主張地御云帶他回到云幛之外,再往前,他就進不去了。 靜瑜謝過他,就安靜地消失在云幛里。司空算是開始明白玄毓為何偏偏喜愛他了,乖巧懂事得惹人心痛。 海水的波浪一重高過一重,玄毓端立云間,引過毓川瀑布之水,徑直往陣眼傾瀉,靈力豐沛的水與深黑海水絞到一處,海底陣眼七十二星陣的光芒依稀可見,瞬間摧毀旋渦狀深澗內的邪祟。 蛟龍從海水中躍出,協(xié)裹著水汽,飛到他面前,龍神幻化回人形,憫澤道,“天君,星陣已然布好,想必地下邪氣再難溢出?!?/br> 玄毓頷首,“如此就好,玉盤乃天君所留,沒了陣主靈力支撐,難說哪天會再度開裂。我會借著這一段時日修煉天罡陣法,不過陣法雖有人時刻看守,憫澤,你可能擔此重任?” 憫澤躬身道,“但憑天君吩咐?!?/br> 海上陰雨連綿,冒著大雨,玄毓沒有馬上回天宮,反而往南邊飛去。 南海風浪未平,四海龍宮也就燭龍的水晶窩多災多難,還關著個入魔的將神。 赤逍難得地滿臉病容,身上只披著一赤紅長袍,見得玄毓來,臉色鐵青,“玄毓——噢,不對,現(xiàn)在要喚天君陛下了,天君又到我的紅晶宮來干什么,再毀掉些什么,小神再無力修復了。” “我是來幫你的,”,玄毓道,“李守月何在?” 赤逍松了口氣,他一直愁著不知要如何救回李守月,現(xiàn)下天君來了,他顧不上不甚體面的穿著,引了人就往冰獄走。 “你真的有辦法?” “只需把魔息拔除?!保雇崎_巨大的冰門,里面的冰窟里鎖著一個似是書生的男子,鐵鏈一道道地纏在身上,頭顱無力地垂在胸前。 赤逍不信任地皺眉,“怎么拔除,我也見過西邊的魔人,一旦魔息入體,只能引入他人體內,沒有別的法子?!?/br> 玄毓自然知道,靜瑜前世就是因此而死,摩羅上城的將軍要用靈脈仙根拔除士兵的魔息鬼氣,靜瑜就被寧州城主送走,哪知卻掉入寧州河中淹死。 “天君,”,赤逍攔在他面前,止住玄毓伸向李守月的手,“如果您是要把魔氣引入體內,那還是算了吧,李守月受不起?!?/br> “這絲魔氣于我無半分影響。”,玄毓神色不變,靜靜地看著他。 赤逍嘖嘖的搖頭,“這一縷魔息,并不是關鍵。令人擔憂的是,天君,您是為了傅靜瑜這么做的。” “我早就說過,李守月定是著了那妖孽的道,可惜之后事情一茬接一茬,我手上也沒有證據(jù)。當然,現(xiàn)下更動不得他咯,”,赤逍長眉挑起,似笑非笑,“天宮三殿下,身份比我還高。” 玄毓止住他,“我不是為了他才愿意幫你的。” “這話,你自己信就行了。”,赤逍正色道,“你分明也是察覺他有問題,偏生被迷住了舍不得,自欺欺人,這才來我的龍宮為他抹平這些爛事。玄毓,不要一錯再錯。” 鐵鏈響動起來,李守月粗重地喘息著,玄毓凝神,把赤逍推到一旁,之間書生雙目赤紅,宛如厲鬼,手指扭曲成鷹抓狀,指甲變得黑尖,淬著劇毒的青光。 他不再像個人了,朝兩人嘶吼,嘴巴牙齒都被血污染得通紅。 玄毓閉上眼,掌心壓在他頭頂,靈力自掌心匯入李守月體內,冰獄被靈力充滿,龍神之息無孔不入,從他的七竅鉆入,把根植在經脈處的魔氣逼出。 李守月喉間咯咯兩聲,心肺重重一嘆,一縷黑紅的氣體從天靈蓋冒出,閃電般纏上玄毓按著他額頭的手臂,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衣料之內。 靈力收回,躁動的海水回復平靜,赤逍不安地去扶住他手臂,衣袖推高,光潔皮膚上沒半點痕跡。 玄毓不悅地把手抽開,衣袖重新遮掩住手臂,“我說過,這絲魔息不會有半分影響?!?/br>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放過此事?!?,赤逍冷哼,他拍了拍李守月的臉,人是終于昏死過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醒,李守月肯定記得一些事。 再回頭,玄毓竟已離去了,赤逍懊惱地一甩衣袖,走吧走吧,被害慘的時候不要后悔。 滿腹心事,臉色卻是一片冷淡,玄毓穿梭于云間,那絲魔氣被體內靈力凈化,不一時就感覺不到了。燭龍說的話,他都明白,只是,他覺得靜瑜也不過是受害者。 回到御殿,司空早在殿前等得急了,坐在玉樹下唉聲嘆氣。 “天君!”,司空察覺到氣息,搖著扇子就飛過來,“你可算回來了?!?/br> 為了海底陣法,他一去多日,玄毓見他焦急,以為靜瑜有事,“靈筠可是有事?” 司空一窒,眼珠一轉,說道,“這倒沒有,他一直在凌霄殿里頭?!?/br> “那你急什么?” “是娘娘,她命人做了些凡間的糕點,都放到小桌上了——” 司空答應了人,什么也不能說,便把話引到糕點上,“御殿的小廚房建成后也是第一次開,不知天上的東西,與凡間比起來如何。” 玄毓在凡間游歷時也時時注重辟谷,對糕點沒興趣,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要走出寢殿的當口,突然想到,靜瑜來天宮這么久,估計再也沒吃過糕點了,于是挑了一疊精致的,哄他開心。 司空抹了把冷汗,天君這馬不停蹄的去找人,有什么,天君自然能看出來,不用他費心暗示。 玄毓端著小碟,耳邊一陣釘咚琴聲,尋聲看去,靜瑜穿著淺藍色錦衣,跪坐在玉案前彈琴,旁邊擺著一本琴譜。 這把琴都不知道是何時的了,竟也被他找了出來玩,那身衣袍還是他準備的,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玄毓安靜地看了好久,這副畫像,他能看很多很多年。 “咚——”,一個音錯了,靜瑜含吮劃痛的手指,戚眉去看琴譜。 頭微微側著,半束的長發(fā)垂在肩上。 “這里左手不能用滑音,而要帶起。” 靜瑜嚇了一跳,一抬首,又驚又喜,藍眼睛睜得圓圓的,“神君!” 玄毓含笑點頭,示意他繼續(xù)坐著,把小碟放到一旁,坐到他身邊,“這琴譜不好,我記得有一本,明日給你找出來?!?/br> 靜瑜抱著他的腰,細語了許久,問他有沒有傷著了,會不會很危險,自己都覺得自己啰嗦。 “我一切都好。”,就算他是天君,有著無人可比的靈力修為,靜瑜還是會怕他受傷,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來關心。 很難說,他和靜瑜,到底誰需要誰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