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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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靈筠? 除了天君,沒人知道。 玄毓踏上凌霄殿的玉階,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望著高高在上的,百級天階,他不想再走了。 天君說,他的小瑜就是靈筠,數(shù)百年前他與不夜宮凡女所出的孩子。 殿門半開,玄毓站住了,只要他不進(jìn)去,不把小瑜帶到御殿,那么小瑜就只是他的小瑜,而不是天君的第三子,天宮三殿下,他的弟弟。 勁風(fēng)把門吹得更開,他看到倒在銅鏡前,那一縷白色的,煙霧般的衣料。 玄毓瞳孔緊縮,幾步?jīng)_進(jìn)去,靜瑜安靜地側(cè)躺在地上,手指差一點(diǎn)就觸到了他送的白玉。 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摟在懷里,“小瑜,小瑜?” 他身上很涼,神色安然,長長的睫毛搭著,像失去了靈魂的娃娃。 玄毓急了起來,手捂著他額頭,細(xì)細(xì)地輸入靈力,他在海底護(hù)住玉盤的時(shí)候受了傷,胸腔有點(diǎn)痛,但都比不上見到靜瑜昏迷不醒時(shí)的焦急。 這可怎么辦呢,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溫暖他的四肢百骸。 終于,懷中的人動了一下,玄毓松了口氣,扶著他的臉,“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br> 靜瑜眨了兩下眼睛,清醒過來,“你回來啦?我沒有不舒服,可能只是困了?!?/br> “困了會暈倒的嗎?”,玄毓把他打橫抱起,下意識就想把人抱回床上。 他停住了,靜瑜摟著他脖子,不解道,“怎么啦?神君,你臉上傷了?!?,他伸指點(diǎn)了點(diǎn)玄毓被玉盤碎片劃破的傷口,指尖沾了一點(diǎn)血。 玄毓看著他的眼睛,靜了一會,才道,“天君要死了,他想見你?!?,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天君的消逝,思來想去,就像凡人一樣,說他要死了,好像更確切一點(diǎn)。 靜瑜往他懷里縮了一下,上一次見到天君的情形,他不想再回想,怎么還會愿意見他呢,可神君說天君就要死了,在藏卷閣時(shí),天君對他諸多照顧,既如此,還是去一送吧。 “嗯?!?,靜瑜輕輕點(diǎn)頭。 他被玄毓一直抱著,逍遙在云間,子夜深沉,遠(yuǎn)處陰云未散,“神君,那里怎么了?”,靜瑜指著陣眼上方的天空問道。 “出了大事,天君就是因此失了最后的魂火。” 靜瑜一陣難受,臉埋入玄毓頸側(cè)。 御殿的燈火都亮起了,仙家神族都簇?fù)碓诘钔獾拿茉粕?,他們都未曾見過天地間會有這么可怖的混沌邪氣,以及上神的消逝,都不由得有點(diǎn)驚懼。 見得玄毓來了,都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見到太子懷里抱著的人,又小聲談?wù)撈饋怼?/br> 紫微、玄武諸星君都低頭候在殿外,司空對玄毓道,“殿下,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苦海好大的陣仗?!?/br> 玄毓不語,朝他搖頭,司空不再多話。 靜瑜被放下了,玄毓拉著他的手,一路走進(jìn)殿內(nèi),靜瑜習(xí)慣性地低頭,不安地攥緊玄毓的衣袖。 天君依舊端坐在上,與以往無半點(diǎn)不同。 泫女看著靜瑜,覺得這一切荒唐可笑,好一個無悲無喜,心懷天道的太清天君,他對玄毓憫澤說的話,恐怕加起來也不如這個妖孽多吧。 好一場父子相jian,兄弟luanlun的大戲,她就是個笑話。 天后理智仍在,哪怕心里冷笑連連,還是能收斂起滿身戾氣,莊嚴(yán)恭謹(jǐn),她小聲說道,“天君,靈筠到了。” 天君道,“靈筠,過來。” 玄毓嘆氣,碰了碰他,靜瑜抬頭,不明所以,“我?” “對,去吧。” 天君又道,“玄毓,汝也上前來?!?/br> 靜瑜滿心不安,他不想過去,但他不可能違背神君的,玄毓拉著他,他也就乖乖地跟著。 望著自己最出色的長子,天君眼里終于有些波動,他對玄毓虧欠良多,而現(xiàn)在,他要把靈筠托付給他。 “玄毓,吾將靈筠托付給你,他生來沒有靈力,無法自保?!?,寒冰血泊針無法可解,靈筠永遠(yuǎn)都只能是rou體凡胎,又如何能實(shí)現(xiàn)萬年碑預(yù)言。 “是?!?/br> 靜瑜不明白,誰是靈筠,他低著頭,不敢抬起,他把自己壓得很低很低,不要再看他了,他不想知道誰是靈筠。 臉被一寒玉般的手托起,天君眼里的不忍這樣熟悉,“靈筠,萬不可誤入歧途,切記切記?!?/br> 話畢,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無聲無息地消散在風(fēng)里。 我是靈筠?靜瑜渾渾噩噩的,被憫澤拉到一邊,他見到天后與眾仙恭迎神君上位,從此以后,玄毓就是大羅九重天宮的主人了,他不是神君,而是天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