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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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垂下了眸,季決是想就這樣跟他開始射擊游戲嗎?不過他也沒說什么,順從地向叢林的方向跑去,雖然他對這片森林并不熟悉,但是叢林環(huán)境某種意義上都具有共通性, 凌非一直以來個人的愛好都不是很多,基本也就是做飯,畫畫,搏擊和某些色色的事情,成年之前由于嚴格的智腦限制他幾乎沒有渠道發(fā)泄青少年旺盛的性欲,只能全部傾之于激烈運動中,沒辦法玩r18游戲就只好玩格斗游戲了,是故凌非成年之前在各種全息格斗游戲中,對各種格斗場地設(shè)置地形都非常的熟悉擅長。 叢林環(huán)境,算是經(jīng)典設(shè)置之一了。 凌非迅速地找到了遮蔽物,這片森林的樹木很適合攀爬,粗壯的枝椏可以承受住跳躍,茂密的樹冠也能很輕易地隱藏身形,叢林狩獵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使是最優(yōu)秀的獵手也可能翻車失手喪命于獵物之口,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在分出勝負前都是未可知的事情,光有出眾的槍法是沒有意義的,凌非已經(jīng)感受到季決也進入了叢林,別說他主動進攻了——倘若他不動,男人能發(fā)現(xiàn)他嗎? 他似乎不應(yīng)該讓季決陷入難堪,凌非考慮著要不要放水,他現(xiàn)在所處的角度并不能看見季決的行徑,畢竟藏在能清楚看到對方的位置就有可能被對方看見,不過凌非本就并不過多依靠于眼睛,對方踩過地面細小樹葉石塊和風吹過對方衣服發(fā)出的聲音能讓他更加清晰明確地作出判斷,季決正在向與他所處位置有一定偏差的方向前進,果然是根本沒找到他嗎……不對! 凌非瞳孔一縮,立刻改變位置向另一邊的樹枝轉(zhuǎn)移—— 季決是在找能開槍射擊的位置! 他最開始選擇的位置某種意義上并非適合的選擇,如果被發(fā)現(xiàn)可供逃避的路線單一很容易被預(yù)判,這本是出于故意放水給季決臺階下的考慮,但被發(fā)現(xiàn)的瞬間凌非本能地就做出了偽裝刻意改變自己的動作給了虛假的暗示,看起來逃避的方向明確但實際上如若向以為的方向開槍就會打空,凌非在與同等級對手競技時給出的虛假動作都經(jīng)常能迷惑過對手——但他好像沒能騙過季決。 季決并沒有開槍。 凌非稍稍警惕了一些,季決比他預(yù)計的要厲害,他已是順利改變位置,看起來好像依舊僵持但實際上剛才他沒能誘使季決開槍便已是落于下風,此時縱使被樹木遮蔽無法被擊中但基本完全暴露,凌非能感到季決正在逐漸靠近繼續(xù)尋找著能開槍的位置,老實說他有點興奮起來了。 既然季決是如此優(yōu)秀的獵手,那他去主動進攻應(yīng)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吧。 凌非再次更換了位置,男人既然只有一發(fā)子彈且說了要打穿他的脖子,那叢林環(huán)境對季決的干擾就比一般的獵手更大了,雖然凌非并不懂槍械但當然可以通過軌跡判斷怎么移動才能保護住自己的咽喉難以被毫無阻礙地射擊,他主動靠近了持槍的獵手,而獵手確實如他所計遲遲沒能找到機會開出那一槍,想要獵殺猛獸的獵人何嘗不是在被狩獵,如果打不死對方那就是自己被撕碎的下場,凌非已經(jīng)找到了最適合發(fā)動攻擊的位置,以他的速度實則在季決看到他按下扳機之前就能直接撲倒對方—— 然而他確實直接將男人壓倒在了地上,卻是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側(cè)頸上仿若被水潑上的涼意,凌非怔了一下,伸手摸過去,指尖是一片藍色的液體——他被擊中了,被一槍打穿了脖子。 這怎么可能? 季決怎么可能能開出這一槍? 他愣了好一會,才看向被他壓在地上的男人,季決躺在地上挑了一下眉: “起來?!?/br> “……”凌非看著他,他忽是明白了……他的假動作并未能誘使季決向不可能打中他的方向開槍,但季決卻成功誘使他自己出現(xiàn)在他的子彈之下。 季決在他攻擊之前就開了槍。 是他自己撞上了子彈。 凌非感到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他有些出神地俯下身看著身下的男人: “你故意呆在那里,等著我來向你進攻?” 不合時宜,真的不合時宜,然而這種被完全看穿全場壓制的感覺實在讓凌非異常地亢奮,他不自覺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呼吸都灼熱了一些,季決蹙了一下眉,凌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是被人借力槍支強行掀翻,上下霎時逆轉(zhuǎn)—— “你太得意忘形了。” 連被他撲倒時槍放的位置都是想好的嗎?凌非倒在地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身上坐在他腰間的男人,莫名地,他在腦海中喊了一聲系統(tǒng)。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這并不是在游戲中。 眼前的不是他的寵物。 凌非走神了好一會,直到季決瞥了他一眼: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凌非回過神,解釋?解釋什么……! 青年霎時爆紅了臉,他的小弟弟竟然在主人都沒察覺到的時候擅自勃起了!凌非恥得感覺腦子快被燒壞了,一片混亂之間居然走神地想到他都硬了季決居然還這樣淡定坐在他的雞兒上,凌非看著身上人幾乎語無倫次: “我……呃……我……是,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激,激烈運動就會導(dǎo)致腎上腺素分泌過多……” “……”季決挑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你參加搏擊比賽時也會在臺上硬起來這樣頂著你的對手?” 凌非捂住了臉感覺自己應(yīng)該當場去世: “對不起決哥!是決哥太強了!” 也不知道是這句話還是他現(xiàn)在羞恥到恨不得鉆進地底的神情取悅了季決,男人沒再戲弄他終于站起了身,凌非幾乎是從地上跳起來拉下上衣試圖遮住怎么都軟不下去的某處,季決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小崽子: “身上弄臟了,回房里洗澡吧。” “……”凌非能說什么,凌非什么都不敢說,僵硬地跟著男人回了房終于得以逃進浴室批斗自己不知廉恥的小弟弟,廢了好一番工夫才發(fā)xiele出來,凌非坐在浴缸里握著自己軟下去的性器有些走神地回憶著方才的場景。 太像了。 季決跟他的寵物幾乎毫無差別。 凌非本來以為他的寵物不過是繼承了現(xiàn)實季決的身體數(shù)據(jù)和一些習(xí)慣愛好,但為什么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的相似?相像到他幾乎分不清現(xiàn)實與游戲,更分不清這究竟是現(xiàn)實季決還是他的寵物了。 可是他根本不應(yīng)該把他們混淆成一體了啊。 凌非低下了頭,匆匆收拾好自己換上了干凈衣服,季決早已便在外面等他,此時已近傍晚,男人帶他去了此處不遠的飯店吃了晚飯,再回到山中別墅時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 這座主別墅有兩層,屋頂還有一層小閣樓,季決直接帶凌非上了最高的閣樓: “二層是給我朋友過來睡的。” 那最高的閣樓是……凌非跟著季決上了閣樓,剛進門便因為從屋頂投射下來的滿天星光而怔住: “……真漂亮……” 閣樓的屋頂是透明的晶石,絢爛的星河一覽無遺,凌非從這美麗星辰中反應(yīng)過來時季決已是從一邊柜子里抱出被褥在地上鋪好: “躺下看更好看?!?/br> “……”凌非走過去躺到鋪好的地鋪上,頭頂?shù)臒o盡星海幾乎令他目眩,這是在繁華都市絕對看不到的場景——只有在這與市區(qū)相隔深遠的僻靜郊外,抬頭才能看見如此美麗的銀河,季決躺在他的身邊,閣樓相比下面兩層正經(jīng)屋型要小的多,兩床地鋪緊緊挨在一起才在地板上鋪下,凌非感到男人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畫家眼中的美景是否跟我們普通人看到的一樣。” “……可能是一樣的吧,”凌非偏頭看著他在星光下俊美的臉和明亮的眼睛,感到這似乎遠比頭頂?shù)男呛痈屗撇婚_眼睛,周圍一片寂靜,深秋的郊外已是聽不到多少蟲鳴,凌非卻是莫名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正在極其快速地跳動,“也可能更美一些……” 據(jù)說月光是有迷惑人心的能力的,那星光有嗎? ……季決有嗎? 男人原本銳利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下來: “恭喜你順利入學(xué)?!?/br> “……嗯,”凌非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冷下來的臉再次泛上熱度,“謝謝決哥……” 季決又看了他一會,凌非與他對視著,他能感到自己的心在這目光下亂跳不止,卻又不敢隨意移開視線,氣氛愈發(fā)微妙起來,最終凌非忍不住開口打破寂靜: “……決,決哥一直看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季決移過了視線,“只是忽然想起了你小時候?!?/br> 凌非一怔,男人俊美的容顏在星光下帶上了一絲淺淡的笑意,似是懷戀: “你小時候跟我睡的時候……總是想把我抱在懷里,但你的胳膊那么短,也就能勉強環(huán)住我的腰。” “……”凌非把快燙熟的臉埋進枕頭里,“……說,說這個干嘛啊……” “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了吧?!?/br> “……!”凌非猛然一愣抬起頭看向他,季決已是閉上了眼: “睡覺吧,你明天上午還有開學(xué)典禮?!?/br> “……”凌非滿腔莫名的心思只能統(tǒng)統(tǒng)憋回心里,實際上他也搞不清自己現(xiàn)在在想什么,凌非怔怔地看了身邊人的睡顏一會,漸漸也閉上了眼睛。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以后再想吧。 現(xiàn)在……他想跟季決一起睡覺,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