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魔王的魔物娘后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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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北境魔王和反客為主 霧隱黑林向北不遠處的狹長平原,被稱為北地魔境。這片貧瘠的土地常年封 凍,寒風呼嘯,無法食用也沒有多少經濟價值的冰芯草和雪蓉苔蘚是唯二能在這 里大量找到的野生植物,野獸稀缺,也不出產任何礦物,以至于連魔物都鮮少在 此駐足,寧愿往蘊藏著大量冰晶石礦脈的遙遠北極遷徙,更造就了北地魔境的荒 涼。 然而,近年來,寒冷的北境卻是人族世界討論最火熱的地區(qū)之一。 二十年前,名不見經傳的惡魔盧卡突然糾集起一支勢力向人族發(fā)難,短短三 年時間,率領麾下魔軍掠奪村莊無數,曾經在北方頗具名氣,以對魔族態(tài)度強硬 著稱的埃爾維斯公國頃刻間遭到毀滅,整個大陸為之震動。 而后,盧卡自立為北境魔王,宮殿就設在北地魔境。圍繞著宮殿很快建起了 魔王城,他所率領的融合多個種族的魔族子民,在這片荒地上以令人瞠目的速度 發(fā)展了起來。 然而,那不過是之前。 繁華的魔王城此時已淪為一片尸山血海,震天殺聲響徹方圓數十里,無數道 斗氣與魔氣交相輝映,漫天的箭矢和火球交錯飛舞,四下里刀槍同劍戟交擊而鳴。 手起刀落,鮮血噴灑,一顆或人或魔的頭顱滾地,轉眼間,幸存者又被身后的兇 手取走首級,每個獵人同時也是獵物,冒險者和魔王軍都只為了各自下一秒的茍 延殘喘而廝殺。 在這場亂戰(zhàn)風暴的中心,魔宮大殿內得以享有暫時的寧靜。 北境魔王盧卡高居于寶座之上凌空而立,用平靜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幾個年輕 人類:揮舞鋒利雙刀的勇者,手持厚重盾牌的騎士,高擎水晶節(jié)杖的法師,翻動 黃金圣典的神官。四位青年才俊,哪一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強者中的強者。 其實,這位留著銀色長發(fā),身穿漆黑斗篷,氣度不凡甚至有些文質彬彬的惡 魔之王,看上去同樣年輕英俊,如果沒有那對優(yōu)美粗壯的紫色彎角,他看起來更 像是對面四人的同類。但他知道,無論用了什么方法,當這支精英冒險者小隊得 以突破重重防御進犯魔宮時,自己便與死亡無異。 為首的紫發(fā)青年一襲輕甲,身為沐浴女神祝福的勇者,掌中利刃專為屠戮魔 族打造,斗氣精純,武技嫻熟,步伐靈動迅捷,出手兇狠凌厲,仿佛他自身就是 一把無堅不摧的匕首。 其后的高大騎士,鋼鐵面罩全身甲遮擋住容貌,卻不見得限制了他的行動, 沉穩(wěn)的腳步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援護到成為敵人目標的隊友,精金塔盾代替話語, 訴說著絕不退讓的堅定誓言。 那位藍發(fā)女法師,高衩緊身長裙凸顯曼妙身材的同時,露出冰藍吊帶襪包裹 下的修長美腿,比絕世容顏更讓人在意的是她手中長杖凝結的危險冰晶,或成錐 直奔要害,或成雹傾瀉而出,頻繁地牽制魔王的動作。 而最令盧卡頭疼的御姐神官,頗具風韻的成熟軀體緊裹在保守黑色修女服之 下,一手打開圣典的黃金書頁,一手持握十字架置于豐滿胸前,隨著口中禱詞詠 唱,神圣光輝照亮晦暗魔宮,凈化不潔與邪惡,破除了一切詛咒,為奮力迎戰(zhàn)的 友軍們提供增益。 魔王盧卡心中苦笑,哪怕少了其中一人,自己都有破局的辦法。 對付年輕氣盛的勇者,只需要發(fā)動「權能:尖刺鎧甲」,以荊棘之力環(huán)繞周 身,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反而會數倍奉還。但是,神官的凈化卻能驅散這層反 擊加護。 對付專心致志的神官,只需要用攻擊打斷她的詠唱,不給她再次完成冗長祈 禱的時間。但是,騎士的大盾會擋住來自正面的一切攻勢,無懈可擊。 對付全幅武裝的騎士,只需要靈活移動,頻繁出擊,讓他疲于奔命,左支右 絀,總會找到來不及防守的死角。但是,法師的干擾大大降低了尋找機會的速度。 對付法力有限的法師,只需要拖入持久戰(zhàn),以逸待勞,直到代價巨大的法術 耗盡精力,讓她無法再駕馭以太。但是,勇者的致命刀鋒留給自己的時間太過短 暫。 明顯是有備而來,仿佛知道魔王全部弱點并事先擬好戰(zhàn)術的冒險者們,剛剛 幾個回合下來絲毫不露破綻。攻守兩難消耗大量魔力的盧卡反而已是強弩之末, 再負隅頑抗下去也不過徒勞。 所以,坦然接受失敗命運的魔王盧卡決定孤注一擲。 淡然淺笑,保持著風度的魔王將右手指向法師,那是他發(fā)動攻擊的姿勢。 騎士幾乎瞬間就擋在了法師身前,然而,預計的攻勢并未到達。 「人類,這場戰(zhàn)斗是你們贏了,不過在摘取勝利的果實前,收下我最后的禮 物吧?!?/br> 「奪魂惡咒,這是以魔王魂魄為代價降下的詛咒,無法凈化,無法驅除, 甚至無法被法術洞察,但靈魂層面的改變絕對會伴隨受術者一生?!?/br> 魔王哈哈大笑,左手捏碎了胸前佩戴的黑晶墜飾,右手虛空一握,念動生僻 晦澀的咒語,凌厲的眼神始終直勾勾盯著女法師,讓她心里發(fā)毛。復雜文字在魔 王腳下組成法陣,遠超之前的巨量魔氣四散溢出,在整個魔宮回旋激蕩,所有人 都能感覺到場景中彌漫的不詳氣氛。 「美麗的女法師,我對你所下的詛咒是:你的身體會變得異常敏感,你的欲 望會變得難以抑制,你的精神會變得水性楊花,遇見你的男人都會被你的美貌勾 引,你則會想方設法與他們交合。一年之內,你就會墮落成只知道渴求快樂、人 盡可夫的蕩婦yin娃?!?/br> 「閉嘴!」憤怒的勇者發(fā)出一聲暴喝,腳下驚雷炸響,一個踏步電射而前, 力道之猛生生震碎了石板,身形之快拉出無數道殘影,凝實的斗氣化作霹靂纏繞 周身,接著匯聚于刺出的雙刃尖端,紫色電弧躍動,施展出了他所掌握的最強武 技——「奔雷瞬殺」,剎那間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為之一滯,其余眾人還未反應 過來,刀鋒已經逼近了魔王咽喉! 這是計劃內本無需使用的必殺技,此時因為魔王的惡毒詛咒急火攻心的年輕 勇者,為了心愛之人的貞潔名譽,無視風險施展了出來。 然而,灌注了全部斗氣的一擊,僅僅擊穿了對方身后的漆黑玉座。 法陣已經完成,魔王盧卡的靈魂消散,軀體也化為煙霧飄逝,在勇者刀鋒下 只有一道逐漸變形的殘影,帶著自信而譏諷的嘲笑逐漸隱沒在虛空中。 「索菲婭,解咒!快!」年輕英俊的紫發(fā)勇者露出罕見的猙獰表情,憤怒但 無用地砍碎魔王虛影,回頭朝著神官吼道。 經驗豐富的神官索菲婭立刻對女法師釋放了最高級別的解咒神術、祝福術、 凈化術,反復數次,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而且誠如魔王所說,無法覓得那惡毒 詛咒的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她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名為賽萊絲的藍發(fā)女法師 面如死灰。 「不?。。。。。。。。。?!」 年輕勇者的絕望怒吼,回蕩于寬敞空曠的魔宮。 *** *** ?。?/br> 魔城外圍,一名身著漆黑戰(zhàn)甲、與魔王盧卡面貌相似但更年輕的銀發(fā)惡魔狠 狠揮出長劍,斬下又一個人類劍士的頭顱。在其身后,蛇尾取代雙腿的綠發(fā)少女 緊緊攥著他的斗篷一角。 「艾德殿下,請快點逃走吧,這咝陛下的旨意,您才咝我們族群的希望。」 身穿女仆短裙,梳著齊劉海雙馬尾的蛇人少女吐出分叉的舌頭,金黃豎瞳低垂, 不敢直視眼前主人。她努力在兵荒馬亂中強作鎮(zhèn)定,傳達著魔王的話語,盡管身 子已經抖得像篩谷,尾巴尖沙沙作響。 「賽爾芬,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不能就這么丟下族人逃走,如果父王的計 劃成功,只要我還在這里就能指揮大家擊退入侵的冒險者,逃跑只是萬不得已時 的選擇?!姑麨榘碌哪ё逋踝訌澭鼣埳呷松倥霊眩瑤退氵^致命的一箭,反 手又是一擊,刺穿了重裝戰(zhàn)士的胸甲。 突然,王子頸上的黑晶掛墜亮了起來,碩大寶石發(fā)出夢幻的光彩,這是最終 計劃啟動的證明,同時也標志著,惡魔之王盧卡、艾德的父親、北境魔族的主人 已然駕崩,連一絲魂魄都不會剩下。 「移魂魔陣」,它才是這個僅有兩人知曉的秘密儀式真正的名字。當成對的 黑晶掛墜被魔王親手捏碎一枚時,以自身的靈魂湮滅為代價,其體內的魔核將帶 著部分權能和力量轉移給魔王的長子,以使后者立刻成為下一任魔王。作為北境 魔族的最新研究成果,保衛(wèi)魔族希望的最后手段,法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魔王盧 卡親自啟動,王權開始轉移。這是從未有過王位繼承的魔族數千年來的首次嘗試。 如果計劃順利,策略和膽識接近父親年輕時的艾德王子將即刻登基,運用魔 王權能掌控群魔無首的局面,驅逐外敵,力挽狂瀾,人族蓄謀已久的這次襲擊, 僅僅只會帶走一條前任魔王的性命而已。即使戰(zhàn)況不利,艾德也大可以避其鋒芒, 憑借繼承自魔核的強大實力從容轉移,重新聚攏眷屬,建立魔宮,為日后東山再 起做好準備。 但事與愿違,剩下的這枚黑晶掛墜明明發(fā)出了標志著法陣完成、權力移轉的 光芒,艾德卻并未感覺到魔核的降臨。 來不及為父親的犧牲而悲傷,魔族王子優(yōu)先思考的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是儀式被冒險者破壞了嗎?不可能,這個秘密僅有自己和父親知道,人族不 可能有辦法提前破壞法陣,而只要法陣顯形,過程就已經不可逆轉。 是法陣原本就是個錯誤嗎?也不可能,黑晶掛墜與魔核相連,只有魔核轉移 成功,晶石才會亮起。緊握掌中黑晶,艾德還能感覺到,魔核正處于千里之外的 霧隱黑林。 霧隱黑林? 如遭醍醐灌頂,茅塞頓開,艾德瞬間意識到了這無法事先演練的儀式唯一可 能存在的漏洞。 自己并不是父王的長子。 二十年前,白手起家的惡魔盧卡于北境稱王的故事,在魔族可以說是家喻戶 曉,但北境之主的過去卻不為任何人所知。 「父親今年四十歲,二十一歲時生下了我。如果,二十年以前,他在游歷諸 國的時候留下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記得的孩子,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瓜朊靼走@ 一切的艾德反而感覺到一絲釋然,對能否獨立肩負魔王責任的擔憂不復存在,自 己依然是艾德王子。那么,自己只需要當好這個王子,即使沒有魔核帶給自己的 權能和武力,自己也是智勇雙全的魔族將領,是手握復興北境唯一鑰匙之人。眼 神不再有些微惶惑,僅一瞬間,他便擬好了計劃。 既然是自己的哥哥,父王的長子,無論那位此刻擁有魔核之人姓甚名誰,身 居何位,一定也能擔起復興北境的大任,自己要做的,就是為他鋪平道路,至少, 告訴他有關移魂魔陣和殺父仇人的信息。 隨著父王的逝去,宮殿中的精英冒險者肯定也發(fā)現了魔核憑空消失的異狀, 即將加入宮外的戰(zhàn)斗,大肆屠戮王室成員、甚至所有惡魔族人吧。自己魔族王子 的身份太過耀眼,定然不會被他們放過,這時候再撤離,憑當前的戰(zhàn)力已經來不 及擺脫追殺了。如果不能脫離戰(zhàn)場,消息又該如何帶到千里之外的森林呢? 左思右想,艾德看向懷中的蛇人少女,賽爾芬。 對這個從小侍奉自己的婢女,艾德再了解不過。十六歲年紀,蛇人族出身, 自幼聰明伶俐,過目不忘,知書達禮,而且工作一絲不茍,對王室忠心不二,最 主要的是,她從未受過戰(zhàn)斗訓練,不會成為追殺目標。此時此刻,這個少女可能 是唯一能夠托付此重任的人選。 「奴婢賽爾芬聽旨,本殿要交給你一件事,你做得好也得做,做不好也得做?!?/br> 「咝,奴婢遵命?!孤犅勊貋砥揭捉说陌峦踝尤绱藝勒匕l(fā)號施令,賽 爾芬也不敢怠慢,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連帶著低垂在兩肩的發(fā)辮一起抖動。 「戴上這個?!拱碌皖^湊近少女的臉龐,將黑晶掛墜一把扯下,掛在賽爾 芬的脖子上。 「逃出北境,找到掛墜指引的位置,那里有一個和父王相像的魔族,他便是 新任北境魔王。你要將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他,并像侍奉本殿和父王一樣全心全 意地輔佐他,直到為北境復國。一切來龍去脈,黑晶掛墜會告訴你的,切記,在 找到他之前,不能讓掛墜落入他人,尤其是人族之手。」 艾德王子憐愛地看向眼前這位乖巧懂事、溫文爾雅、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比 起父王那個只知道縱情聲色的魅魔小女兒,賽爾芬更像自己的meimei。她才十六歲 啊,就被卷入國恨家仇,不得不以孤身一人、嬌柔之軀,承擔起本應是自己肩上 的沉重職責。王子不免有些歉疚,吻了吻她青草般的劉海,唇齒間傳來少女柔發(fā) 的清香。 「拜托了,賽爾芬?!?/br> 言畢,群敵又至,艾德王子一把將賽爾芬攬起,箭步向前。后者驚呼一聲, 也顧不得尊卑禮數,蛇尾纏上了王子的腰身。 「哎呀,殿下!」 水蛇細腰被有力的臂膀摟抱,皓腕環(huán)住王子脖頸,蓬勃心跳隔著戰(zhàn)甲傳遞過 來,銀色發(fā)絲就垂在唇前,英俊臉龐無比靠近,甚至能嗅到那帶著雄性氣味的粗 重鼻息,少女臉頰通紅,心頭如小鹿亂撞。對這位侍奉了十幾年,風度翩翩、才 華橫溢的主人,賽爾芬不敢說自己沒有僭越的情愫,此時能夠有一段如此親密的 接觸,已經是她短暫人生中的無上喜悅,幸福到哪怕要她就此殞命也在所不惜。 但殿下吩咐的任務在身,對她來說,那才是比自己的快樂、性命甚至靈魂更 重要的東西,想到分別以后,這份感情恐怕再無機會能夠親口訴說,賽爾芬的心 頭又涌上nongnong的悲傷。躺在最信任男人的胸口,她閉上金黃豎瞳,將耳畔嘈雜喊 殺皆視作無物,如同躺在最柔軟的床榻之上,傾盡全部身心享受最后片刻溫存。 踩在血泊中的每一步都驚心動魄,長劍不知斬殺了多少仇敵,黑色戰(zhàn)甲已然 浸透鮮血,殺紅眼的惡魔王子,懷抱著羞紅臉的蛇人女仆,暫時突出重圍,在一 處殘垣斷壁后稍作停留。四周戰(zhàn)局,隨著幾位強大冒險者的加入,魔族軍隊已經 呈現出絕對的敗勢。 將柔若無骨的少女香軀輕輕放下,艾德轉身,揮去劍上血痕,義無反顧,重 入刀兵殺伐之中。解決了眼前敵人放走賽爾芬,他還要去阻擋正對族群趕盡殺絕 的幾位精英冒險者,那楔剛剛弒殺自己生父、不共戴天的仇人,盡管希望渺茫, 但那是這位魔族王子最后的使命。 敬仰、愛慕、憧憬、留戀、不舍,蛇人少女五味雜陳地看著英勇主人留下的 瀟灑背影,不愿離開。但占上風的責任感很快拉回理智,賽爾芬眼角噙淚,緊咬 下唇,攥住胸前掛墜,猛一回頭。碧綠發(fā)絲飛舞,一條扭動著的靈活蛇尾,鉆入 那片廢墟瓦礫,投身荒涼凍土,向遠方逃竄。 主仆二人心知,此去,便是訣別。 *** ?。 。?/br> 此時,漸漸被夜幕籠罩的霧隱黑林中,正面臨生存危機的弗雷德并不知道這 枚讓他痛不欲生的魔核的來歷,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臟快要炸開了。 魔核,這種只有魔王才能凝聚出的力量核心并無實體,本質上是高度濃縮的 以太,但要容納如此純粹的能量精華,對rou體的負擔非同尋常。 外來的魔核被強硬地擠入心臟,無法承受巨大能量的肌纖維不停斷裂破損, 然后在高濃度以太中瞬間修復,每入rou一分都帶來難以言喻的劇痛,仿佛尖釘被 重錘連續(xù)敲打到齊根沒入心頭一般。心肌因此而痙攣,連帶著整個身軀都變得僵 硬,呼吸困難,連叫喊都做不到的弗雷德只能伏在地上如同快要溺死的牲畜似的 瞪圓了眼,張大了嘴。 在身后的紅發(fā)少女看來,這種死狗一樣的丑態(tài)更令人生厭。 帕茜莉亞看不起弗雷德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這個惡魔實 在懦弱到不像個男人。 平常沒事愛吹牛出風頭,但凡出了事嘗到一丁點苦頭,馬上就會為了逃避責 任丟掉全部尊嚴,心安理得當縮頭烏龜。 比如,明明只受了點皮外傷還有一戰(zhàn)之力,卻裝作痛得要死的樣子低頭認輸。 比如,明明很輕松就能按照約定做完露營的活,卻總是抱怨太累,偷工減料。 比如,明明性欲旺盛到昭然若揭,卻有賊心沒賊膽,只敢偷偷躲起來打手槍。 比如,明明喜歡一個人,卻因為害怕被拒絕,連表白都不敢嘗試…… 雖然這種猥瑣弱雞表白了也不會有結果,但至少能讓他因為坦誠看上去更像 個男人。 就像現在,熟悉對方有多么耐打的帕茜莉亞清楚地知道,只是一記裂刃風切 遠不至于把他傷到無法跑動,他卻寧可擺出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博取同情, 也不愿意靠雙腿謀求生路或是奮起反抗。 她的憤怒,與其說是一瞬間的怒氣爆發(fā),不如說是長久以來的怒其不爭。 抬起右翼,只要再一揮翅膀放出風刃,就能了結這個無聊男人的生命,帕茜 莉亞突然有些懷念,那個剛被父親領進族中,敢對無法無天的自己大聲呵斥,即 使被打得遍體鱗傷依然不閃不避怒目而視的男孩。 無論如何,他畢竟還是陪了自己許多年的玩伴,曾獵殺過數以百計兇惡猛獸 的少女獵人,此時也有些下不去手。 夜色完全降臨大地,河畔晚風吹動發(fā)梢和翎羽,帕茜莉亞保持著攻擊預備的 姿勢,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月光灑在微微泛起波瀾的水面,映照出眼角似有若無 的一點晶瑩。 短暫遲疑之中,異變突生。 先是血流不止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接著是皮膚變得更加黝黑粗糙, 體表長出濃密的毛發(fā),肌rou隆起,骨節(jié)咔咔作響,身高也隨之暴漲,將本就破爛 的褲子撐裂為碎布片。當弗雷德掙扎著站起時,赫然是一只有著三尺長粗黑雙角, 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惡魔。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帕茜莉亞立刻做出了判斷——拉開距離。揮動雙翼,放出 阻擋對方行動的狂風,鳥妖借助后坐力飛身急退。 仿佛早預料到對方行動一般,雙眼失神的惡魔向眼前的生物伸出了右手,五 指抓握。帕茜莉亞試著扭身躲避,卻依然被一道憑空出現的黑色圓環(huán)死死箍住了 腳爪,頓在半空,只能原地撲騰雙翼,掙脫不得。 「縛鏈黑鎖?!?/br> 這種弗雷德原本就經常使用的暗屬性控制法術,她早已見識過多次,但迅捷 到讓她無從躲避,又堅固到讓她無法掙脫,還是頭一回。 「裂刃風切,連發(fā)?。 ?/br> 左右兩翼先后揮舞,最強攻擊接連發(fā)出,無數道疾風化作回旋利刃,密密麻 麻飛向惡魔。行動受限,失去機動性優(yōu)勢的少女心知不妙,如果不立刻反擊并趁 對方不備掙脫束縛的話,等到對方靠近,力量對抗毫無勝算的自己就只能落敗。 所以,這兩記攻擊,她用盡了體內最后一絲魔力,毫無保留。 帕茜莉亞冷靜地盯著惡魔,只要他為了應付致命風刃對法術的控制稍有松懈, 自己就會抓住那唯一的機會逃脫,之后再徐徐圖之,至少避免局面陷入被動。 但惡魔只是將伸出的右手五指再次張開,然后凌空轉動?!钙岷谡媳凇剐纬?/br> 的護盾將風刃全數吞沒,如同泥牛入海,不見蹤影。鳥妖腳上的鐐銬,沒有絲毫 動搖。 如果說剛剛禁錮法術強度對比幾天前的巨大提升,可能是先前弗雷德為了擺 自己一道而故意留手,那么這次使用的護盾法術,相較短短幾分鐘之前就有天壤 之別。這只能說明,弗雷德,那個自己熟悉的怯懦惡魔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意想不 到的變化,不僅傷勢恢復、體型暴漲,實力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而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對上現在的惡魔,絕無取勝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輕易認輸! 「裂刃……咳咳?!?/br> 試圖超越身體極限再次放出風刃的帕茜莉亞還是受到了魔力不足的情況下強 行發(fā)動技能的反噬,全身魔力回路被封,短時間內再也無法吸收、釋放以太,這 也宣告著她在決斗中的落敗。 高大惡魔輕描淡寫地一揮手,一條無形鎖鏈牽連著黑環(huán)擺動,鳥身女妖隨之 被猛地橫甩出去,正面攔腰撞在粗壯的樹干上,腹部發(fā)出一聲悶響,少女「哇」 地嘔出一大口澄澈胃液,然后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盡管提前繃緊了肌rou,胃臟依然承受了意想不到的沉重打擊,帕茜莉亞蜷伏 在地面不住干嘔咳嗽。惡魔不疾不徐,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鳥妖雙翼關 節(jié),將她高高提起。 「放開……老娘!」 嬌小的鳥身女妖像小雞一樣被拎起,苗條細弱的身材和眼前雄性惡魔魁梧健 碩的軀體形成強烈反差。雙翼被牢牢控制的帕茜莉亞似乎預料到了接下來會遭到 更慘烈的折磨,抬起爪子奮力反抗著,但缺少俯沖和魔法的助力,趾爪劃過惡魔 的胸口,連胸毛都沒能抓下幾根,更別提留下一道傷口。 對獵物的無聊反抗感到厭煩,惡魔右手握拳,曲臂,然后重重揮出。 「噗哇?。浚。?!」 強有力的下勾拳猛擊在少女的上腹部,整個身子如沙包一般向后彎折,隔膜 被外力強制收縮,擠壓出肺里的空氣,連帶著唾液從口中飛出,劇痛讓少女眼冒 金星,一度失去意識。帕茜莉亞被嗆到連連咳嗽,口水、汗水、淚水和絲絲血水 沿著下巴滴灑在胸口,她不敢想象此時自己的表情有多么難看。 盡管瀕臨崩潰,少女并不愿意就此屈服,只等臟器的疼痛稍稍緩解,她便再 次抬起爪子,劃向惡魔的右臂。同時,帶著憤怒和不甘的兇惡眼神死死盯著那張 面無表情的熟悉臉龐,「呸」地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被這樣的行為徹底激怒,惡魔再次握起右拳,這一次,打在了下腹部。不等 少女緩過勁來,又是一拳揮出,接著,又一拳,又一拳。 嗵、嗵、嗵,接連不斷的拳頭擂在腹部,發(fā)出低沉的響動,力度并不像先前 兩次撞擊一樣猛烈,但節(jié)奏固定的高頻連續(xù)拳很快就讓少女見識到了真正的地獄。 最初,帕茜莉亞還能咬牙繃緊腹肌保護脆弱的臟器,但隨著時間推移,每一 次承受拳擊,肌rou力量都會明顯減弱,越來越難以維持。而且,纖細苗條的腰腹 缺少厚厚脂肪層的緩沖,力道實打實地在皮膚表面留下了紅腫印痕,被腹肌減弱 的沖擊對臟腑造成的細微傷害也在持續(xù)積累。 最令帕茜莉亞不能接受的是,伴隨著逐漸加劇的疼痛,涓滴細流順著緊窄腔 道滑出,一絲暢快舒爽的暗流潛藏在恐懼和痛苦中,偷渡進了快要爆炸的大腦, 而且不斷增大,隱隱有反客為主的趨勢。 痛覺和快感擠占了一切思考的空間,疲于應對浪潮一樣涌來的信號,頭腦不 再清醒,對腹肌下達的指令越來越模糊,更遑論夾緊兩腿,只能任由yin水溢流而 出??缮倥灸艿刂?,一旦松懈防守,拳頭就會直接搗毀五臟六腑,帶來如字 面意思撕心裂肺的痛楚。進退維谷的困境,哪一邊都是無盡苦痛,而這樣的兩難 抉擇,隨著一聲聲悶響還在繼續(xù)。 已經數不清承受多少拳了,每秒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本就不持久的身體, 在和永無止境的連續(xù)拳擊的對決中,一步一步逼近注定迎來的終焉,如同被縛在 石頭上一寸一寸推向咫尺外的萬丈深淵,少女的抵抗意志隨之一點一點瓦解。 「別……別……求求你……停下,求……」 終于,當僅剩的力氣耗盡,腹肌開始不受控制痙攣的時候,絕望的帕茜莉亞 崩斷了最后一根神經,眼淚奪眶而出,清涕和唾液淌滿了前胸,股間花蜜早已潺 潺成溪,不絕如注,在下意識互相磨蹭的大腿上泛起yin糜光澤??谥邪l(fā)出含混不 清的話語,比起請求對方停手,她更像是在祈求自己的身體不要不爭氣地敗北, 不要露出不堪入目的模樣,不要屈服于痛苦。 高傲且堅強的鳥妖相信本人絕不會屈服于痛苦,明明身心都知道答案,但她 因害怕而不敢承認的是,自己會屈服于…… 快樂。 拳頭當然不會理會她的哀求,早就到達極限的身體也不會。宣告完全敗北的 最終一拳轟然砸下,徹底失控的腹肌抽動著,不再能提供任何防護,擴散開來的 沖擊席卷了整個腹腔的柔軟臟器,同時壓迫腸道、膀胱和zigong。決堤般的痛苦浪 潮沿著脊髓涌入腦海,旋即與融化成漿糊的神智匯作更加澎湃激蕩的快感波濤, 溯洄到四肢百骸的神經血管,而后爆發(fā)、擴散、飛揚,連帶著氤氳的靈魂直抵云 端。 「哈???!呃啊啊啊啊?。。?!」 帕茜莉亞兩眼翻白、腰身反弓、四肢痙攣、羽毛根根倒豎,以屈辱的姿態(tài)迎 來了可稱之為壯烈的失禁潮吹。腔xue抽動著,無數道瀑布般的晶瑩射液混合著金 黃尿滴噴濺而出、凌空飛灑,持續(xù)數分鐘之久,最終在懸空腳爪下積成一灘濕洼。 這樣的慘狀令人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鳥妖習慣隨時排泄保持腹中空空,此時一 定也會漏出糞便吧。 盡管高潮失神幾近昏迷,但帕茜莉亞清楚記得,在崩潰前一瞬間充斥內心的 極致興奮和終于迎來結束時的暢快解脫,兩種情緒伴隨每一波盛大潮噴被沉淪欲 體細致回芻品味,最終分毫必現地深深烙印于心靈之上,完成了奇妙的覺醒。眼 含熱淚、面色緋紅,此刻出現在她臉上的,竟是享受無上歡愉的喜悅神情。 原來被強者征服,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嗎…… *** *** ?。?/br> 睜眼,只有漫無邊際的漆黑。 抬手,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遑論控制和行動。 意識,雖然疲倦,但好歹還能夠思考。 記憶,停留在被帕茜莉亞追殺和…… 對了,心臟突然被異物深深刺入,那之后自己就昏了過去。 「我,死了嗎?」 弗雷德捫心自問,陷入無邊狂怒的少女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留活口的樣子,而 他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再來一發(fā)攻擊,頂多兩發(fā),就能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再加上目前的狀態(tài),自己恐怕兇多吉少,只有靈魂來到冥界了吧。 如果這兒就是死后的冥界,那還真是荒涼得可怕。 據說人在死前時間會被拉長,一生的經歷會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播放,弗雷 德不記得有看過這樣的畫面,看來傳說多半是騙人的。 但他還是想大概回憶一下二十二年的短暫人生。 二十二年來,有歡笑,有淚水,有痛苦也有快樂。但是有兩件重要的事,隨 著生命的終結成了永遠的遺憾。 第一件是從沒贏過帕茜莉亞一次。 第二件是從沒上過哪怕一個女人。 早知道會這么悲慘的掛逑,當初就應該冒著生命危險霸王硬上弓,把帕茜莉 亞給辦了,一舉兩得,不留遺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覺得最強大的力量是什么?」 恍惚中,靈魂深處傳來一個聲音。很熟悉,卻完全不記得在哪里聽到過。 至于問題,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回答: 「血統(tǒng),或者說天賦。如果不被血脈決定上限,只要努力就能擁有無限的力 量。」 自認努力程度遠超常人的弗雷德堅信,如果不是受限于血統(tǒng)天賦,自己的實 力絕對遠不止如此,那么,贏過帕茜莉亞就完全不在話下,進而讓她俯首稱臣也 不無可能。 「如果你獲得了這種強大的力量,你要如何使用?」 對以處男之身死去這件事滿懷怨念的弗雷德當然只會給出一個答案: 「cao屄,然后射爆?!?/br> 那聲音明顯頓了不止一秒。 「希望你記得你的選擇?!?/br> 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的弗雷德急忙追問: 「等等,我不是死了嗎?剛才的問題我能再回答一遍嗎?喂喂,那個誰,說 話?。课刮刮?,在嗎……」 沒有回答,弗雷德感覺自己的聲音也漸行漸遠,意識逐漸模糊…… *** *** ?。?/br> 弗雷德終于醒了過來,先前因為劇痛失去意識的他,昏昏沉沉中單純依靠本 能對傷害自身的鳥妖展開反擊,如果不是及時清醒收力,最后一拳恐怕要對她脆 弱的內臟造成無法挽救的致命損傷。 恍惚中弗雷德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卻完全不記得了。在他 昏倒后,身體似乎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但總歸是往好的方面,所以他決定暫時不 去追究。 感受著全新rou體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也回憶起了半昏迷期間的所作所為,對 任性少女多年欺侮的積怨隨著剛剛的虐打而傾瀉一空,但還有焚身yuhuo需要發(fā)泄, 弗雷德盯上了手中的嬌柔胴體。 曾經在頭上飛來飛去的翅膀翎羽散亂,被一手拿捏動彈不得; 曾經不吝惡毒言語唾罵的檀口粉舌伸吐,盡顯癡顏媚態(tài); 曾經對自己肆意踢打的兩腿抽搐痙攣,掛滿蜜汁露水; 曾經四處耀武揚威的矯健身軀酥軟無力,腰腹紅腫,胸口淌遍津涎汗液,yin 糜地反射著星輝月芒,讓兩只嫩白乳鴿和一對挺翹蓓蕾無處遁形,任君采擷。 最為引人注目的桃源洞口,鮮紅恥羽大開,白皙陰阜當中,緊窄細縫泛起水 漬,晶瑩剔透的液滴仍在泌出。 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女,如今完全是一副自甘墮落的雌牝模樣。 被這幅誘人春宮激起強烈的征服欲,弗雷德放開柔若無骨的雙翅,兩手轉而 持握腋下,像捧著小貓前爪一樣將稚嫩臀rou架在高高翹起的龍根上,用紫黑碩大 的guitou磨蹭著尾羽遮掩下的緊實股溝。 嬌軀向后半仰,羽翼自然低垂,弗雷德俯首擒住翕張的小嘴,猛龍般靈活強 韌的毒信輕易捕獲了滑嫩軟舌,相伴糾纏在口中肆意攪動。大股涎液居高臨下渡 了進去,被不自覺吞咽,少數難以容納的從嘴角流出,雄性氣息充斥香腮,蔓延 至咽喉、鼻腔、腦海,尚沉浸在綿長泄身余韻中的帕茜莉亞頓覺意亂情迷,媚眼 如絲,呼吸急促,抬起雙翼試圖推開惡魔的胳膊,無力的羽毛卻搭上了犯人的臂 彎。 感到手中玉人有了反應,弗雷德將拇指攀上平緩乳丘,找到了羞怯草莓,粗 糙的指肚貼合嬌柔肌膚來回打轉,卻有意繞開尖端,若即若離地戲弄密集的敏感 神經。濕潤的香津汗?jié)n將強烈刺激暈開,如同平靜水面泛起了層層波瀾,隔靴搔 癢的難耐快感勾動了深層暗流。帕茜莉亞渴望漣漪中央的花苞被愛撫,又害怕在 洶涌的浪潮中迷失自我,躁動不安的內心促使雙腿并攏,正好夾住股間長槍。 沒有給她在rou欲和理性中掙扎的時間,尖利的指甲預告般刮擦嬌嫩蓮子,惹 得她一個激靈,接著是整個指肚的輕攏慢捻、彈撥挑逗、按壓揉捏,靈活拇指變 著花樣調戲落入魔窟的寶貝。異常敏感點被如此褻玩,帕茜莉亞瞬間如巨浪中的 小舟般被推上潮頭,嬌軀亂顫,被堵的檀口不住發(fā)出嗚嗚聲。 「咕唔嗯嗯嗯嗚嗯嗯?。。?!」 與此同時,弗雷德腰身挺動,胯下巨龍前后抽送,將少女股間蜜液涂遍緊實 大腿和挺翹臀溝,感受著健康肌膚的光滑觸感,他不由得加快頻率,口舌和拇指 的動作也逐漸放肆。肌膚貼合的快感在兩人間通過三點互相傳遞、發(fā)酵、醞釀, 異性的濃醇香氣撥動神經,感受著手中蓓蕾和股間巨龍的熱度不斷升高,到達危 險的臨界點,終于,唇齒松開,嬌吟和低吼同時爆發(fā)。 「咿呀呀呀呀咿咿?。。。 ?/br> 「哈?。?!」 少女遍體嬌酥,渾身戰(zhàn)栗,陰腔和大腿夾緊,瀉出大股花蜜,傾灑在股間陽 物上;而后者也不停抖動著,將一注注濃精射在鳥妖尾羽和翹臀之間,粘稠guntang 的液體順著羽毛或股溝滑下。 帕茜莉亞大口喘著粗氣,一下午的格斗對體力消耗極大,剛剛的連續(xù)高潮更 是榨干了她最后的能量,此時每一根血管骨骼肌rou都虛弱無比,再提不起一絲力 氣。趁著對方剛剛交槍,她伏在有著濃密毛發(fā)的惡魔胸口,期望能得到片刻歇息。 可惜,正在興頭上的弗雷德打破了她的幻象。 仍感精力充沛意猶未盡的青年惡魔急于擴大戰(zhàn)果,兩手托起對方大腿根部, 將guitou抵上剛剛泄身的濡濕yinchun。 「?!R幌拢∏竽?,太激烈了!」 沒有理會少女的告饒,無力的身子墜落,充分潤滑的陽具長驅直入柔軟蜜徑, 毫無阻礙直抵花芯。 「噫啊啊啊啊啊!」 雖然鳥身女妖在性成熟之后每月產卵,無需再經歷破處之痛,可未經人事的 初苞粉xue哪受得了這種蠻力開墾,電流般的快感爬上少女脊背,一小股yin水當即 射了出來,方才安歇下來的敏感rou體重又被推上風口浪尖。 令人又愛又恨的粗大龍根入侵體內,帶來飽漲充實的滿足感,泥濘花徑的每 處嫩褶都遭那根鐵棒刮開抹勻,帕茜莉亞仿佛被捅穿了zigong、內臟、脊髓,一直 捅進腦子里,瞬間喪失了思考能力,任由情欲占領高地,隨著本能行動。 嬌小玲瓏的鳥妖,其狹窄腔道的緊致纏繞帶給弗雷德遠超手沖的強烈快感, 更遑論本就體溫稍高的少女,蜜xue內竟如燒紅炭火般guntang灼熱,剛才噴發(fā)過的陽 具差點初登場就敗下陣來。勉強穩(wěn)住精關,適應了緊窄高溫之后,青年也挺腰送 胯,謹慎而堅定地開始了首次征伐。 「嗯啊,慢點,唔嗯,咕嗯……」 少女埋首于懷,赤眸泛起桃紅艷粉,羽翼低伏臂上,腳爪勾緊男人的壯實腰 背,隨著每一次進出而抖動,檀口發(fā)出陣陣嚶嚀。仿佛從中受到鼓舞的弗雷德也 越戰(zhàn)越勇,從最初的緩慢淺插,過渡到節(jié)奏恒定的大力深耕。雙臂配合地抬起嬌 軀,抽出時guitou及于洞口,重力加持下美臀墜落,沒入時陽具直達花心,恥丘相 撞,yin媚rou聲不絕于耳。 「啪嗒、啪嗒、啪嗒……」 「哼啊、嗯啊、要死了、咕啊……」 每一次都撞擊zigong口的性愛讓帕茜莉亞的身體十分受用,不久前還被狠狠蹂 躪的zigong在這樣激烈的cao弄中重被勾起慘烈敗北的記憶,自覺發(fā)出臣服的信號, 窄腔本能地收縮蠕動,絞纏榨取著腹內粗大陽物,帶給雙方如潮般的快感。 察覺到如挑釁般異狀的弗雷德不甘示弱,再次加快力度和頻率,誓要對懷中 嬌軀完成徹底的征服。久經鍛煉的強健腰軀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臀腿青筋 暴起,血液向下體集中,連帶著火熱的陽具也粗大了一圈。劇烈運動使先走汁混 合著yin蜜香汗四散飛濺,打樁機一般的兇暴抽插在交合處搗出泡沫,啪啪水聲混 雜狂亂呻吟,奏響這場僅有兩人的yin糜盛宴華美甘甜的終章。 「啪啪啪啪啪啪啪……」 「咕唔啊啊咿咿呀呀呃啊啊?。?!……」 「哼喝呃呃嗯!!」 無論神智還是體能都再無剩余的少女,在這最終的猛攻中徹底昏厥,四肢垂 下,白眼上翻,僅有飽嘗快慰的蜜徑還在本能糾纏縈繞,將一股股guntang陰精澆灌 于馬眼。后者也不負期待,睪丸緊縮,狂龍持續(xù)抖動,酣暢淋漓地迎來總爆發(fā), 每一次震顫,都用濃烈腥熱的精汁狠狠抽打著脆弱的花芯。狹窄腔道難以容下接 連射入的渾濁,大量炙熱白漿突破封鎖,厚重子種灌入孕育生命的年輕圣所,鳥 妖小腹微微隆起,將這些盡數接納。 完成了這一切,體力耗盡的弗雷德也緩緩躺倒在地,任憑軟掉的roubang仍留在 花徑里,混合了兩人yin汁的粘稠蜜液從結合處溢出,沿著小腹流下。 青梅竹馬的鳥身女妖還乖巧地伏在胸口,雖然看不到,想必也是一臉幸福喜 悅的神情吧。 幾個小時之前,自己屈辱地迎來敗北時,也是這個大字躺倒的姿勢,中途大 起大落,竟然以這樣的結局收尾。不知為何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血脈天賦,暴增的 力量助自己戰(zhàn)勝十多年的宿敵,進而征服了朝思暮想的青梅竹馬,感嘆著命運的 峰回路轉,疲憊不堪的弗雷德心滿意足地闔上雙眼,進入了夢鄉(xiāng)。 如果今晚再次夢到帕茜莉亞,希望不要再是從噩夢中驚醒。 「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吧?!?/br> *********************************** 這章寫了很久,尤其是rou戲的部分,希望看官們滿意。本次出場(便當)的 角色中,魔王盧卡來自原作游戲,但是為了貼合主線劇情,糖某進行了大幅 魔改,基本可以看做套設定的另一個角色了,如果有原作玩家的話還請注意。不 過大部分設定還是保留下來的了的,比如外貌、權能,劇透一下的話,之后秘書 也會作為魔王盧卡的伴侶出場。如果是不了解原作的看官也不必太在意,因為并 不會影響對劇情的理解和。 然后,雖然主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劇情似乎隨著對女主的攻略進度大幅上 漲向著另一個方向逼近完結撒花的邊緣了(其實還遠著呢)。各位的建議也都有 在看,不過主線的推進需要時間的積累。這次想知道大家對新出場的角色有什么 看法,會不會與糖某一拍即合呢?對本章的主線劇情和rou戲描寫接受程度如何? 有哪些別的建議也都請不要吝嗇地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