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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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旭秋從沒想過從聞若康那兒挖點信息,自他知道對方和陸維傾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室友關系后,就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只是葉沛元正巧提醒了他,又想起上回見面聞若康在爭吵中問過一句,“陸維傾有沒有跟你提過他父親——”如此看來,那家伙也不是一無所知,手里多少攥著點的信息量。糾結了再三,還是把臉皮放下,俗話說“寧可錯殺也不放過”,該利用的時候還是得利用。于是,跟葉沛元討了號碼就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是私人號碼,但聞若康的語氣并不意外,淡定地問他有什么事,等陸旭秋三言兩語道明原委后,卻得到了聞若康的鄭重回答。 “見面說吧,B大西門見。 掛斷電話后,陸旭秋才想起來對方是如何得知他的學校,又怎么能恰好知道他不在北京? 過了不到半個鐘頭,聞若康穿著一件灰色的長款羽絨服站在西二門的水杉下。他家就住在海淀,離學院路不遠,中午和父母吃了頓飯,連車也沒開,步行到了這兒。 一來也不多寒暄,直切主題,“你說俞生南是他父親?” “嗯,舅爺爺說的?!?/br> “陸善???” “呵,你調(diào)查得挺清楚的嘛。”這話里不免嘲諷,大老板搞人口調(diào)查真是不費吹灰之力,想必早就把陸維傾的人際關系理得清清楚楚。 聞若康不予理睬,繼續(xù)說道,“但當年他失蹤的時候,警方說,俞生南不是他父親?!?/br> “什么?他失蹤過?” “準確來說是失聯(lián)吧,兩個禮拜找不到他,我們跟警方報警,結果后來他自己回來了?!?/br> “沒解釋什么?” “就說回老家了唄。就算他撒謊了,我也沒辦法證實?!?/br> 不意外,陸維傾的這人確實像一堵嚴絲合縫的墻,能感受到距離,卻找不到打破的辦法。 “失聯(lián)之前也沒留個紙條嗎?”陸旭秋挑眉,對失聯(lián)這個事頗感意外,畢竟陸善那邊可是說過他念大學后并未回來看過。 “沒有。”聞若康篤定,對這事他一直記憶猶新,“只是失蹤前他說了一句要去找父親。” “父親?俞生南嗎?” 話題又繞回了原點。俞生南,父親,失聯(lián),三個異常敏感的關鍵詞,陸旭秋在心里標了紅色記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突破? 見他陷入沉思,聞若康卻皺起眉頭,“-你調(diào)查這些做什么?” “我想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啊。”陸旭秋笑著答道,“他是我爸,理所當然?!?/br> 這般理直氣壯,立馬惹惱了聞若康,始終如一的表情終于現(xiàn)出裂縫,他冷冷的眼睛打量著對方,仿佛在看一名少年犯,“你要是當他是你爸爸,就不會做出那種混賬事。” 陸旭秋看著男人自顧自地發(fā)火,頗為好笑,這說教的語氣真是爹味沖天,怎么著?當起家庭法官維護秩序了?還是真把自己當成他的“親爹”了? “什么呀,還在為這個糾結呢?!标懶袂锍芭溃八植幌氘斘依献?,我cao他有什么關系?舒服得很,難道你不想上他?你對他抱著什么心思,葉沛元早和我說過了?!?/br> 如此輕佻的語氣,惹得聞若康怒火中燒,他拎起對方的衣領,一拳猛地砸了過去。這次陸旭秋沒喝酒,反應敏捷,一下子抓住對方的拳頭,“喂,你見我就是想揍我對吧。” “說對了。” 直截了當,同樣的挑釁。 這些日子可不僅僅是陸旭秋在調(diào)查往事,他也費了許多資源去查陸旭秋的來歷,包括他的出生地址,學籍檔案,人際關系??v使父子關系并不親密,但也不該是少年胡作非為的泄憤理由。 兩人本就看不慣,話不投機立馬扭打在一起,招招兇狠,拳拳在rou,看似是沒章法的互毆,但彼此都精神集中地預判著對方的抬手動作,在躲避和襲擊中迅速切換。練過跆拳道的陸旭秋能交疊用踢打和上勾拳連續(xù)攻擊,讓原本占據(jù)上風的聞若康連吃好幾個狼狽的拳頭。那邊多年打拳擊的聞若康也不好惹,直接用肘擊還以顏色,力量之猛讓人膽顫。 西二門的保安聽到動靜,連忙從保安室出來,沖著他們大聲嚷嚷,“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二人正打得難舍難分,一拳頭下去梆梆重響,好大動靜,力道聽著都痛,保安嚇了一跳,這他媽算哪門子事,罵了句臟話,趕忙拉開,橫亙在他們之間,大喝一聲,“誰再敢動手!” 見旁人插入,聞若康不好再發(fā)作,找回理智,收住了拳腳。陸旭秋捏捏微微發(fā)痛的拳頭,感到不太盡興,仿佛方才只是熱身罷了。 “這大年初五的,老子教訓兒子也別動拳頭啊,都這么大的人了?!?/br> “他才不是我爸!” “我也養(yǎng)不出你這畜生兒子!” 眼看二人又要爭執(zhí)起來,保安連聲打斷,“好了好了!像什么話,都是體面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呢,我再警告你們一遍,這兒有攝像頭,再鬧事全把你們送去派出所!” 斗毆不成,結果雙雙被訓斥一番,掃興得要命。 葉沛元遠在大洋彼岸聽聞此事,笑得合不攏嘴。陸旭秋難得沖他發(fā)火,對方立刻裝作無辜,反問道,不是你自己放下面子去找氣受嗎,再說了,為了陸維傾你有什么做不到啊。 語氣聽著酸溜溜,陰陽怪氣的,于是陸旭秋便不吭聲了。 他不是傻子,葉沛元話里有話的小心思并非感受不到。自小到大他從不缺人喜歡,男女都不缺??善驗橄矚g來得太輕松,他反而不會為此心動。 回想身邊的人,方瞬然簡單的性子總會投入一見鐘情的戀愛,不甘于平淡生活的葉沛元總是陷入歡喜冤家的纏斗,但他要的遠比這二者要復雜—— 復雜到一時半會兒描述不清。 和聞若康鬧得不歡而散之后,他陷入了一個多月的瓶頸。完全不愛文學的他,走了對方的老路,可以說非常吃力地讀完了俞生南生前的全部書籍。晦澀的啃下那些字句,也做了一些盤錄。書里的線索并不多,一方面佐證了陸善的說法,他對陸緣戀戀不忘,另一方面,他結合對方生平,發(fā)現(xiàn)俞生南一共經(jīng)歷兩段婚姻,一段在三十二歲之前,一段在三十二歲之后,很確定的是,他一生無子。 想必陸維傾也知道這一點,既然對方?jīng)]有生育,自己又是他唯一的兒子,不可能不去相認,怎么說都要試試看吧。除非男人真這么薄情?私生子都不認?還是說正宮VS私生子所以沒能認父成功?越想越是狗血,就差直接代入TVB的豪門爭斗劇情了。 再說了,就算不認,送送最后一程也可以吧。不過,陸維傾多年不飛北京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這個話題除了他本人,估計只有方劍那兒才有答案。但這根刺他是不敢貿(mào)然去撥的,方叔叔已然察覺到他有事隱瞞,每次多說兩句便感到如芒在背,上回電話冷不丁地提及去年出去旅游的事,問得格外詳細不說,還冷冷地說了一句,“沒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吧?!?/br> “沒啊。” “那也就你心里清楚了。” 如此含沙射影,他差點就要不打自招了。 想來自己許久沒回去,沒理由會被這樣盤問,難不成是陸維傾泄露馬腳?這點不是沒想過,自己當初狠狠報復了他,陸維傾必然羞憤難當,但男人好面子又愛藏心事,哪怕是面對方劍也會稟上好一陣子,不至于這么快暴露…… 于是他跟方瞬然旁敲側擊起來,友人心思單純,如實相告,“最近陸叔叔確實來的挺勤的,一周至少來個兩次吧?!?/br> “來找方叔叔看電影的嗎?” “不是啊,就是來問診,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哈?我走了他的病不該自然而然痊愈嗎?” “那就不知道了。”方瞬然在電話那頭似乎想起什么,他說,“不過方叔叔最近好像身體不太好,我爸有去醫(yī)院給他買藥吃?!?/br> “什么藥?” “不清楚,就某種處方藥吧?!?/br> 陸旭秋的眼皮忽然跳動,一種隱隱的不安,“你能幫我拿點看看嗎?” “哈?又要幫你拿啊。” “拜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