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他的怪物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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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時浣。 我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的原因其實已經(jīng)記不得了,說起來,那種原因根本無所謂。 被罵了,揍了,或者是兩種一起。 那種理由根本不重要,我早就不想待在那個家里了。 待在那個連家這個稱呼都變得可笑起來的破舊的屋子里。 或許離家出走這種念頭已經(jīng)在我的腦海里盤旋很久了,那天下午,mama離家后我出奇的冷靜。呼吸平緩,手沒有抖,臉也沒有紅。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將戶口本那寫有自己名字的那頁拿走,翻出了枕頭下省下來的錢,帶上能夠勉強(qiáng)換洗的衣服。就這樣,我離開了家。 背著包走在路上,說實話有些顯眼。 或許是我正在離家出走的關(guān)系。總覺得,下一秒,母親就會從繁雜的人群中奔出,揪著我的領(lǐng)子大吼。 時浣你這個混蛋,你準(zhǔn)備去哪兒? 或許還會加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或許還會給我一耳光,然后以一種如果我不同她回去她就去死的氣勢將我?guī)ё摺?/br> 想要死掉的話,死掉就好了嘛。 那個臭女人。 我知道她很辛苦,知道她在年輕為了我拒絕了好幾個上門求婚的人。 雖然不知道她是主動拒絕的別人還是那些追求者發(fā)現(xiàn)她還有一個這么大的拖油瓶后主動拋棄了她。但總的說來,還算是我害的。 我拖了她的后腿。 但每當(dāng)她喝的爛醉找我哭訴,說她為了付出了多少多少,說我冷血沒有良知,不懂得回報不懂得報答。 很煩。 真的很煩。 眼淚很煩,哭聲很吵,流著淚的樣子更是丑的要死。 我從來都沒有要求她為我付出過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要求她為我做那些事。 她是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的,怎么還要尋求報答。 既然是自愿的,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那些反而成為束縛住我的枷鎖了? 我不明白,和她也說不清。 阿浣你再這樣對我我就去死。 你怎么怎么能這樣? 你這個混球。 啊啊啊啊啊—— 老是這樣。 要死就去死好了,整天整天說個不停算是什么。 看著mama的眼淚,聽著她那我早就聽厭了的關(guān)于她要去死的宣言。 我有時回想。 死吧,死掉好了。 你死掉了,我就不用再見到這樣的場景了。 或許這就是冷血吧。 看著眼前的被自己稱為母親的哭泣的不斷訴說著關(guān)于痛苦關(guān)于死亡的話語,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去死好了。 想是這樣想的。 但不能讓她真的去死。 如果她死掉了,現(xiàn)在的感情就都會消失,我會后悔的。 雖然當(dāng)時沒有感覺,但眼前的女人要是死掉了的話,我會后悔的。 因此我不得不帶上虛假的面具,溫柔的抱住她,央求她。 不要死掉,不要留下我。 即使我心里想的是快點(diǎn)去死吧,女人。 這其實很不公平。 因為她是唯一將我撫養(yǎng)長大的人。 我的母親,即使再怎么吵鬧她還是好好的把我養(yǎng)大了。 即使再怎么樣,也將我好好養(yǎng)成了一個生理上健康的人。 她沒有餓過我一頓飯,沒有不給我衣服穿。 比起那個不知道跑哪兒去的男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要是沒有她,我會死掉的。 但我卻沒有叫那位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去死,我對他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生也好死也罷,都無所謂。 很奇怪對吧。 我希望這位將我養(yǎng)大的可憐女人去死,卻對那位只顧享受性帶來的快感而連最基本的保護(hù)措施都不愿意做的男人沒有感覺。 很不公平。 人這種東西,可能在某種程度,從里面就開始壞了。 我或許不光冷血,還是個自私的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 我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什么圣人。 和她待在一起有種討厭的感覺,那厭惡從哪兒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討厭,想要離開,想要走,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走到一個再也見不到她的地方。 勉強(qiáng)陪了她十多年已經(jīng)極限了。 我登上了高鐵,直到動車開動前,我都還死死的盯著檢票口。 我擔(dān)心那女人會追上了。 要是她又當(dāng)街要死要活的話,我只能跟著她回去,這一次的離家出走就失敗了。 呼—— 車輪緩緩的滾動了起來,越來越快,身后的事物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了。 那女人沒有追來。 我成功了。 確定那女人應(yīng)該追不上了的我徹底松了口氣。 能去哪兒呢? 我能去到哪里呢? 身上的錢越來越少,沒有穩(wěn)定的生活來源的話,慢慢的就要吃不上飯了。 這時候我才慢慢打量起手中的車票。 剛剛所作的一切都是下意識完成的,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做好了。 “時安?!?/br> 盯著車票上的目的地,我下意識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他是年長我十四歲的哥哥,似乎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因為某些原因離開家了。 即使這樣,我還是見過時安。 在公園的長椅上,在那棟破舊樓房的窗戶外,時安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邊。 看著我所處的這邊。 他會和我說話,給我買好吃的東西和喜歡的玩具。 當(dāng)然,那都是在mama和爸爸不知道的情況下。 “要保密啊,時浣。” 事后他會這樣懇求我,陽光從他發(fā)絲間灑下,暖暖的。 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找時安。 握著車票的手有些發(fā)抖,深呼吸了幾口,將顫抖停下。 手心因為緊張出了汗,將車票塞進(jìn)口袋,手心在褲腿上反復(fù)摩擦。 我要去找時安。 而湊巧的,這張車票的目的地也是時安居住的地方。 似乎在潛意識中,又或許是在這一切發(fā)生之前,我就構(gòu)思好了一切。 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時安。 那家伙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住在最開始告訴過我的公寓里。 敲了敲門,沒用回音。 應(yīng)該是還沒有下班吧。 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三點(diǎn)整,今天不是周末,一般的上班族在這時候應(yīng)該不會在家。 肚子好餓,身上的錢剩得也不多了。 很想吃東西,但現(xiàn)在還不可以。 還沒有見到時安。 雖說我是過來找他的,但這么多年過去,自己長大了的弟弟突然出現(xiàn),肯定會大吃一驚吧。 還得謹(jǐn)防“嫂子”這種角色的出現(xiàn)。 萬一哥哥有了女人,那家伙不讓我住在這里就不好了。 因此錢得省著用。 話說回來,時安什么時候才回來。 餓死了。 “時,時浣?” “你怎么在這里?” 吵死了,沒看到有人在睡覺嗎? 等,等等—— 睜開眼,時安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他的相貌相較于過去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穿著寬大的不合身的西服,明明是年長的兄長卻沒有一點(diǎn)兄長的威嚴(yán)。 我迅速的瞟了時安的左手無名指一眼,以防萬一兩只手都仔仔細(xì)細(xì)的看過了。 沒有戒指。 雖然是這樣,但依舊不能放松警惕。 這年頭,結(jié)婚不帶戒指的多了去了,不能因此放松下來。 我站起身,等待著時安說出那句話。 “先,先進(jìn)屋吧?!?/br> 時安柔聲說道。 他的五官很柔和,沒有什么攻擊力,是一種讓人省心的相貌。 和我不同。 我就等著他這一句話,時安用鑰匙打開門后,我緊跟他進(jìn)了屋。 脫下鞋后,視線立馬停留在陽臺上的晾衣架上。 沒有女人的衣服。 我的哥哥時安,至今都還是未婚。 好累。 我跟著時安,將書包扔在門邊,躺在了沙發(fā)上。 肩膀接觸到柔暖的沙發(fā),僵硬的肩膀立馬放松了下來。 肋骨下方好疼。 伸手摸了摸,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 皮膚骨頭都好好的待在它們應(yīng)該在的地方,但就是很奇怪。 骨骼摸起來有些奇怪,但仔細(xì)摸索后卻又察覺不到什么異常。 眼睛有些難受,我躺在時安的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一條溫?zé)岬拿砩w在了我的額頭,睜開眼睛,時安那張有些些許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沒事吧?” 時安看著我柔聲說,“我看你臉色不太對的樣子。” “是遇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他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 似乎是擔(dān)心觸痛到我內(nèi)心的脆弱部位,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那溫?zé)岬拿磔p柔的擦拭著我的臉頰,手臂,脖頸。 毛巾熱熱的,很舒服。 但不知道怎么的,眼淚掉了下來。 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 “時浣?” 時安再叫我,但我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 那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滾過,身體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嗚咽聲背離了我的意志從嘴邊落下。 時安抱住了我。 “沒事,沒事的。” 他柔聲安慰著我,身上帶著某種沐浴露的淡香,讓我剛剛被揪緊的心臟稍稍舒緩了下來。 “不想說就不說了時浣?!?/br> “這段時間就住在我這里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浴室里傳來沙沙的水聲,是時安在洗澡。 我待在沙發(fā)上,盯著桌面上攤開的報紙,思考著不久前自己的做法。 為什么會哭呢? 伸手摸了摸到現(xiàn)在仍舊泛紅的眼睛,剛流淚過后的眼睛還有些發(fā)腫,連睜眼都有些費(fèi)勁。 為什么會哭呢? 眼神盯著報紙的我其實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是發(fā)呆而已。 剛剛究竟為什么這里面回流出淚水來呢? 時安剛剛還給我的身體上尤其是腹部的位置裹了紗布,痛感就是從那層層疊疊的白色布料里透出的。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好疼。 為什么會這么疼呢? 靠在沙發(fā)上的我有些不能理解,剛剛明明檢查過了,那邊的皮膚肌rou骨頭明明都好好的??蔀槭裁磿@么疼呢? 算了。 那些不明白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隨便吧,管他的。 這時候我才算發(fā)現(xiàn)了茶幾上擺放著的報紙。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份普通的新聞報而已。 隨便掃了幾眼。 A市王女士警局自首宣稱殺害自己的孩子,案件正在偵辦中。 A市嗎? 之前的家也是在A市嗎,怎么,才離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案件嗎? 扔下了報紙,那種事情也不是我的管轄范圍。 說起來,我本來就對周遭的事情不太關(guān)心。 怎么樣都好,只要不打擾我不煩到我,怎么樣都行。 正想著,時安洗好澡走了出來。 如我所料的他不是那種會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的人,甚至連頭發(fā)都在立馬吹過了,穿著一套休閑的但一看就不是睡衣的衣服。 時安走了出來。 他看著我似乎有些驚訝。 “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朝我走來,有些焦急的問。 不舒服? 為什么這么問,我不太能理解時安的意圖。 浴室邊墻壁上的掛鐘顯示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diǎn)半了,怪不得,我就說天怎么都黑了。 八點(diǎn)半? 我記得時安回來的時候還沒怎么晚的,僅僅只是洗了個澡時間就跑走了這么多嗎? 等等不太對。 我對上了時安有些憂慮的視線,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眼睛里帶著我看不懂的神彩。 時安有些不對勁。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在我的注視下,將手默默的收了回去。 “想吃東西嗎?” 他問我,這才讓我想起來自己其實一直都沒有吃東西。 正在我思考準(zhǔn)備吃些什么的時候,時安站起身,遞給了我一碗熱騰騰的粥。 “喝吧?!?/br> 他看著我柔聲說。 時安的聲音,怎么說呢,算是那種讓人聽起來很舒服的那類。 我想我或許是喜歡時安的聲音的,因為在他同我說話的時候我都很樂意聽。 粥味道還不錯,但不知道怎么,我喝了幾口后就喝不下去了。 時安對我的這種行為表示理解,默默的將碗收拾好。 我是被一陣細(xì)碎的嗚咽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我的房間燈是關(guān)著的,但似乎有一絲絲光亮照了進(jìn)來。 是客廳的方向。 仔細(xì)聽聲音,那音色和時安的很想。 他怎么了? 是在哭嗎? 為什么,這么晚,在客廳里哭? 覺得那聲音很吵的我從床上爬起,明明之前一直很疼的用紗布包裹著的地方現(xiàn)在卻什么感覺都沒有。 但客廳里的事情更加令我在意。因此我沒有理睬。 悄悄地給門開了個小縫,客廳的燈開著,時安待在客廳里,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陌生的男人。 那是誰?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罕見的竟然無法動彈,只能呆呆的看著。 時安被壓在茶幾上,衣服都被扯壞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 不只是胸膛,他的臀部高高的撅起,那男人的yinjing從他體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發(fā)出了噗呲噗呲的水聲。 時安嗚咽著,淚水從他白皙的臉頰滑落。 我那本來就沒有絲毫攻擊性的兄長此時此刻連男性的部分都變得模糊了起來,他趴在茶幾上,臀部吞咽著那位陌生男人的性器發(fā)出滋滋的水聲。 我站在門邊呆呆地望著。 時安的身體都在發(fā)抖,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是那可憐的肺部已經(jīng)不足以提供維持他生命的氧氣。他的臉漲得通紅,黑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浸濕后貼在臉上,意外的染上了幾分妖艷。 我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我那長相平凡的兄長也能做出這樣的表情嗎? 似乎是不太相信時安能夠做出這樣撫媚的神彩,我眨了眨眼,仔細(xì)的看著眼前男人。 沒錯,他是我的哥哥時安。 陌生人cao弄了時安良久,最終將他的性器從時安松軟的xiaoxue中拔出。 xue口被cao弄的不成樣子,一股白色的濁液隨著男人將yinjing抽出,從時安的xue口中滑過。 時安嗚咽著回頭,身體因為興奮而顫抖。 他揚(yáng)起他那傷痕累累的脖頸,和眼前的男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那親吻本來后續(xù)還帶著幾分愛意的,但緊接著陌生人偏過頭按著時安的脖頸在他的嘴唇上惡劣的咬出了一個傷口,吮吸著傷口里的血液。 他的皮膚和時安的不同,灰灰的,死氣沉沉的。 時安吃痛,身體痙攣一陣后,緊緊的摟住了面前的男人。 無論他做什么,時安都一一接下。 他喘息著,喉嚨里咕咚咕咚的發(fā)出了粘膩好聽的聲音。 我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醒來后,紗布送散開來,身體也不疼了。 我將時安給我綁好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松散的紗布解下扔進(jìn)垃圾桶。 屋子里空蕩蕩的,時安不在了。 一時間我對于自己昨天夜里見到的東西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我真的看到那些了嗎?時安真的匍匐在那個皮膚發(fā)灰?guī)е谏喩嗝钡哪腥松拢鴮Ψ降纳称鲉??那一切都是真實的嗎?/br> 我不禁對自己的記憶產(chǎn)生了懷疑。 一陣咳嗽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從時安房間里傳來的。 我朝時安的屋子走去,時安臉頰緋紅的躺在床上,嘴角上帶著一處再明顯不過的傷痕。 他生病了,在明明應(yīng)該上班的日子,我的哥哥時安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