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7日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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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19日開始更新】 一個小小的請假條! 最近其實寫文也很多,不過ht這邊寫的少了很多。 我打算腦子休息兩天,就今天和明天吧,然后就回來好好更新!因為之前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 (雖然說作為一個黃文作者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很丟人啊,搞得好像在寫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我會盡快把所有的坑填完的。 辛苦大家追更啦! 不出意外這一本的話除非是特別過分的rou否則不會v了。 順便也想改一下自己的作息。 希望每天能夠三更吧,然后加起來一萬字左右這種,時間應該是每天的下午8:00,8:30,9:00. 如果沒有做到的話大家狠狠鞭策我! 感覺低迷了一個多月之后,又可以充滿干勁地開始新的道路了。 至于之前說的擺爛時隨便寫的坑也會寫完的。 謝謝大家的包容(當然如果覺得我太咕了想要批評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下面是湊字的話啦,今天薅的羊毛來自王爾德。 親愛的波西 經(jīng)過如此漫長又無謂的等待,我決心動筆寫信給你,不僅是為你而寫,也是為我自己,因為我實在不愿去想,在獄中度過難熬的兩年后,除卻那些聽了就錐心的消息,我竟收不到你捎來的只言片語,得不到任何你的音訊留言。 我倆的友情一路乖舛凄涼,到頭來我身敗名裂,這段關系也隨之告終。但我依然經(jīng)常憶起往昔的情誼,一想到內(nèi)心曾充滿愛意的角落,竟就此被憎恨、怨懟和輕蔑永遠盤踞,我不禁悲從中來。你自己心里想必也明白,寫信給身陷牢獄、孤單寂寞的我,都好過未獲我允許便公開我的信函,或擅自寫詩獻給我。不過如此一來,世人也就無從得知,你用來答復或辯駁的言辭是悲傷還是激動,是懊悔還是冷漠。 這封信會談談我倆各自的人生,也會提到過去與未來,以及美好的事何以變得苦澀、苦澀的事又何以可能變成喜悅,因此我相信有不少內(nèi)容會一針見血,傷了你的虛榮心。倘若屬實,請務必把信再讀上幾遍,直到根除你的虛榮心為止。假如你認為信中的指控有失公允,記得要心懷感謝,這代表你自己還有些清白可被冤枉。假如信中有任何段落讓你眼眶泛淚,那就痛哭一場吧,就像我們身陷囹圄之人一樣,日日夜夜都只能哭泣??奁悄惬@得救贖的唯一途徑。要是你像上次聽說我在寫給小羅 首先,我想告訴你我實在自責不已。當我身著囚衣獨自坐在陰暗的監(jiān)牢中,聲名俱損,我責怪著自己;每個心慌反側的黑夜,每個漫長單調(diào)的白晝,我責怪著自己。我怪自己不應展開這段毫不理智的友誼,它的主要目的并非開創(chuàng)或省思事物之美,卻完全主導了我的人生。我倆之間,打從一開始就存在著鴻溝。你讀中學時成天打混,上了大學更是變本加厲。你不知道身為一位藝術家,尤其是像我這種作品質量取決于性格的強化的藝術家,技藝的成長必須有靈感、知識氛圍、寧靜、平和與孤獨長伴左右。你總是對我完成的劇作贊不絕口,享受著首演之夜的耀眼成果和之后豪華的慶功宴,當然亦得意自己是如此杰出的藝術家的密友。可是你并不了解藝術創(chuàng)作的必備條件。我現(xiàn)在得不加夸飾、全然忠于事實地向你說,每當我倆相處的時候,我連半行字都寫不出來,無論是在托基、戈靈、倫敦、佛羅倫薩或其他地方,只要你在身旁,我就覺得才思枯竭。遺憾的是,除了難得的短暫空當,你一直都在我身旁。 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在此只舉其中之一。猶記得一八九三年九月,我租下一整間套房,僅為了讓自己寫作時能不受打擾,當時霍爾 如今你一定察覺到這點了,想必也意識到自己欠缺獨處的能力。你生性亟欲要求他人的關注與陪伴;你完全缺乏維持理智思考的能力;還有個意料之外的遺憾——這么說是希望事情已有轉變:你先前在知識層面尚未養(yǎng)成“牛津氣質”,我的意思是你從不能溫文地評估各種意見和想法,任何事都只是強硬地妄自斷言。凡此種種,再加上你的喜好與興趣均投入到生活而非藝術當中,不但有礙你提升自身的文化素養(yǎng),亦摧毀了我身為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每次我拿我們的友誼,對照比你更年輕的少男與我的情誼,諸如約翰·格雷 暫且不論我倆的友誼所導致的凄慘結果,我現(xiàn)在只想著那段時間朝夕相處的質量。對我而言,這段關系儼然有辱我的心智。你身上確實隱約有著未經(jīng)雕琢的藝術氣質,但我倆的相遇若非太早就是太晚了,我也不知道何者才對。每當你不在我身旁,我的創(chuàng)作便一切正常。比如,先前提到的那年十二月初,我一說服令慈送你出國,便開始重組自己支離破碎的想象力,重拾自己主導的生活。我不僅完成了剩下的三幕,還構思出,甚至快完成了另外兩出類型截然不同的戲劇,即和。但你又突然不請自來,在當時的情況下更扼殺了我原有的幸福。那兩部未完成的作品我再也無法繼續(xù)創(chuàng)作,我再也回不到原本創(chuàng)作它們的心思上去。你自己也出版了一本詩集,應該能理解我句句屬實。但無論你能否理解,皆不會改變我倆友誼的丑惡真相:只要你在我身旁,就能把我的創(chuàng)作毀滅殆盡,而更讓我自責不已和引以為恥的是,自己居然還允許你干預我的藝術創(chuàng)作。你不會知道,也無法明白,更不懂得欣賞,我無權對你抱有任何期待,畢竟你只在乎美食和心情,空有玩樂的欲望,追求庸俗低下的愉悅。這些皆是你天性的需求,或者認為是當下的需要。我早該禁止你未受邀請就進來我家或我的房間,只能恨自己太過軟弱。這純粹是軟弱所造成的。即使只與藝術共處半個小時,也遠好過與你消磨整天的時光。無論是在我人生的哪個時期,凡是與藝術相比,任何事物皆微不足道。但對藝術家而言,倘若軟弱摧殘了想象力,不啻形同于一樁重罪。 我怪自己竟讓你揮霍到害我徹底破產(chǎn)、名譽掃地。猶記得一八九二年十月初某日早晨,我與令慈在布拉克內(nèi)爾樹葉漸黃的林中坐著閑聊。當時,我對你的本性幾無所知,頂多有回和你在牛津共處了周六到周一的時光,另一次則是你來克羅默陪我打了十天的高爾夫球。我和令慈自然就聊到了你,她開始說起你的性格有兩大缺點:其一是虛榮,其二是她所謂的“金錢觀念徹底偏差”。我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捧腹大笑,殊不知第一項缺點害得我鋃鐺入獄,第二項則導致我散盡財產(chǎn)。我當時以為,虛榮心不過是少年佩戴的典雅胸花,生活鋪張則僅是不吝花費,況且節(jié)儉謹慎的美德也非我家本性。但我倆繼續(xù)往來不出一個月,我才真正領悟她話中的真意。你堅持要過揮霍的生活,對于金錢需索無度,甚至還要求我負擔所有娛樂開銷,即使我根本不在場亦然,因此沒過多久我便陷入財務困境。而隨著你對我生活的掌控越發(fā)強烈,我也越發(fā)受不了你一成不變的鋪張行為,因為幾乎全是吃喝玩樂的花費。當然,餐桌上偶有紅酒與玫瑰裝點確實是樂事一樁,但你不知節(jié)制。你要求得理所當然,拿了又不懂感謝。你逐漸養(yǎng)成要不得的心態(tài),以為我理應供養(yǎng)你的生活,縱然你過去并不習慣如此奢靡,胃口卻是越養(yǎng)越大。到后來,你只要在阿爾及爾的某間賭場輸了錢,隔天一早就會發(fā)電報到倫敦,要我把你輸?shù)舻慕痤~匯到你的銀行戶頭,而且事后竟當作沒有這回事。 這么說好了,自一八九二年秋天到我入監(jiān)服刑的那天為止,我倆出去的開銷與你的個人花費,便超過了五千英鎊的現(xiàn)金,這尚未計入我自己的支出。你堅持的生活揮霍程度可見一斑。你覺得我言過其實嗎?我倆在倫敦待一天的日常開銷,包含午餐、晚餐、夜宵、娛樂、馬車等林林總總的各項花費,多半在十二英鎊到二十英鎊,一星期下來自然得花八十英鎊到一百三十英鎊。待在戈靈的三個月期間,我的開銷(當然涵蓋房租)共計一千三百四十英鎊。我便是這樣與破產(chǎn)管理人檢視我生活中的每筆花費,這實在令人心驚rou跳。當時,你絕對不會認同“生活簡樸、思想高尚”的哲學,但過得這般奢侈,對你我都是莫大的恥辱。我忘不了這輩子最愉快的晚餐之一,是在蘇豪區(qū)一家小餐館與小羅一同享用的,那頓飯的金額相當于跟你吃飯的數(shù)目,只不過前者是先令,后者則是英鎊 然而最令我自責的是,竟然讓你拉我進入了道德敗壞的窘境。性格的基礎是意志力,而我的意志力卻全然屈服于你。說來荒謬,卻是千真萬確。你仿佛身體有此需求般,動輒大吵大鬧,扭曲了你的身心,令人不忍卒睹或聽聞;你遺傳了令嚴可怕的躁癥,驅使你寫下令人痛恨的信件;你絲毫控制不了情緒,時而陰郁慍怒、久不吭聲,時而抓狂暴怒、有如癲癇。諸如這些缺點,我都曾在信中提及(無奈你隨手將信丟在薩沃伊飯店或某家旅館,被令嚴律師當作呈堂證供)。假如當時你知道何謂苦楚,便會讀出信中我的哀求帶著傷悲。我一味縱容你與日俱增的要求,最終落得凄慘的下場,便是源于前面種種緣由。我身心俱疲了。這是以小勝大、以弱凌強的典型例子,正如我寫過的一部劇本中所說,這是“唯一歷久不衰的暴政” 我對你的遷就可謂無法避免。在人與人的關系中,往往得找到“相處之道”。我與你的相處之道便是:若不對你言聽計從,就只能放棄與你的情誼,別無其他選擇。我之所以處處忍讓,是基于許多理由的,包括我對你深深的錯愛;我對你性情缺陷的憐憫;我人盡皆知的善良與凱爾特民族的懶散;藝術家生性不喜吵鬧場面和惡言相向;當時我毫無能力承受他人的憎恨;我不愿見到我的生活被微不足道的瑣事煩擾,而變得苦澀難熬。有鑒于上述理由,我總是對你言聽計從。于是,你的要求、你的控制欲和你的索討越發(fā)不可理喻;你的用心刻薄、欲望低劣、愛好庸俗,成為你支配他人生活的法則,必要時甚至可以無所顧忌地犧牲他人。你既明白只要大吵大鬧就可任性妄為,自然會不自覺地極盡粗俗之能事,再怎么難聽刺耳的話都說得出口。到頭來,你不會知道汲汲營營所為何物,亦不明了人生要走向何處。你占盡我的才氣、意志和財富的便宜后,卻仍被永無止境的貪欲蒙蔽,妄想占據(jù)我全部的人生。你得逞了,我的人生卻面臨了重大的難關,在我展開荒謬的行動 拘捕令一下來,你便理所當然地遂行自己的意志。那時,我理應聽取律師的忠告待在倫敦,冷靜思考自己為何誤入這一惡毒的陷阱──令嚴至今仍稱之為誘餌戰(zhàn)術──你卻偏要我?guī)闳ッ商乜_度假,那里簡直是世上最倒人胃口之地,你沒日沒夜地豪賭,非得到賭場打烊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