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廖云峰愣了愣,大概是因為蘇晴雨剛才對自己太體貼溫柔了,也大概是長期rou體精神的雙重折磨讓他現(xiàn)在的確很脆弱,聽了這話,他的心竟然有點發(fā)酸,但很快他就笑著仰起頭望著蘇晴雨,眼里瀲滟著水光, “怎么,不走溫柔體貼人設(shè)了?現(xiàn)在又覺得我惡心了?沒錯,我是沒有下限,我這種人活著就是污了你們的眼,那你們?yōu)槭裁床桓纱嗯牢夷???/br> 廖云峰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因為我這身子很不錯吧,你們cao我cao得很爽吧!你們這么對我,真的只是為了報復(fù)嗎?哦,我懂了,你們的弟弟被人輪jian,精神失常,然后你們就來輪jian我來享受生活,撫慰你們受傷的心靈,多么相親相愛的一家?。 ?/br> 果不其然廖云峰挨了狠狠一拳頭,打得他眼里噙著的水光都掉了出來,可他只是往地上啐了一口血絲,笑道,因為喉嚨過度使用,仿佛連胸腔都轟鳴著, “怎么,讓我說著了,蘇警官偉光正的形象破滅了?惱羞成怒了?” 蘇晴雨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衛(wèi)生間被重重地關(guān)上了。 廖云峰愣愣望著蘇晴雨離開的方向,笑容漸漸消失了,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剛剛為什么要對蘇晴雨說那種話?為什么要惹蘇晴雨生氣?一個蘇紫金就夠他受的了,非要把蘇晴雨也惹毛嗎? 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就算被罵惡心有什么大不了?他本來也沒指望蘇晴雨有多喜歡他,只不過想利用他的同情心獲得暫時的寬容,度過難捱的蜜月期,等到蜜月期之后,他自然會想其它法子,絕不可能接著任他們胡作非為,到那時他難道會對蘇晴雨心慈手軟嗎? 他無力地坐到地上,揉了揉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打開了藥膏。 這場藥涂得著實艱難,廖云峰一直以來作為上位者和攻方,對自己身體內(nèi)部構(gòu)造并不了解,有時甚至?xí)恍⌒耐康矫舾悬c,上完藥以后腰和腿都軟了個徹底,必須靠扶著墻才能行走。走到臥室時看到蘇紫金正躺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辦公,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向他。 “喲,廖總收拾好了?怎么著,這臉是被我弟弟給打了?” 廖云峰沒說話,扶著墻往客廳走,就聽到身后蘇紫金說, “過來躺我身邊?!?/br> 廖云峰的脊背一下僵住了,遲遲不敢轉(zhuǎn)身。 “你放心,我不動你,到時候要帶你去宴會,也不能讓你這副模樣過去。” 廖云峰轉(zhuǎn)過身,抿著唇,動作僵硬地坐上床,還沒等躺好,就被蘇紫金一把攬進懷中,手自然而然地捏上了屁股,然后“嘖”了一聲。 “下回多吃點rou,屁股這么硬,哪像個Omega?” 廖云峰懶得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疲憊地睡了過去。 后來的幾天幾個人果然過得意外的和平,蘇晴雨壓根兒就懶得理他,蘇紫金也至多抱著他動手動腳,廖云峰也任他摸,反正他又沒什么損失。唯一讓廖云峰覺得可惜的是這個酒店的特色之一是擁有空中游泳池,可他一身的性愛痕跡實在沒辦法上去享受。 宴會是在S國小島的度假酒店里舉行的,晚上的S國丟掉了熱帶國家的燥熱,涼風(fēng)習(xí)習(xí),廖云峰摟著蘇晴雨的腰裝出一副蜜月情侶親密無間的樣子,隨著蘇紫金走進了酒店。 宴會的主辦人是個S國的華人,這次蘇紫金正是來S國和他商議酒店投資的。對方是個中年男人,微微有些禿頂,在社交場合大家都使用抑制劑和信息素香水,所以也看不出第二性征,幾人說了幾句中文,又用英文客套了幾句,主辦人就去迎接下一個賓客去了。 蘇晴雨顯然對這種觥籌交錯的宴會并不感興趣,進了會場就開始百無聊賴地尋找草莓味甜點,后來發(fā)現(xiàn)這里的甜點實在不合口味,就去露天花園吹風(fēng)去了,很快,蘇紫金也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 廖云峰擺脫了兩人的監(jiān)視,就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會場里的人,畢竟來這種宴會的人往往非富及貴,正是發(fā)展人脈的好場所,而且廖云峰此時心里還懷著別的心思。 從前他和人戀愛往往只是逢場作戲、滿足基本生理需求的同時將利益最大化,可如今形勢不同了,他與蘇晴雨的這場婚姻遲早要破裂的,所以他不如趁早選一個身份地位適宜的Omega,既可以利用對方的家族對付蘇家,也可以及時開始下一場真正的婚姻。 不過這個年頭的Omega也不像以前一樣好騙了,尤其這些出身名門當公主養(yǎng)大的Omega們,一個比一個會玩,也一個比一個精明,更何況自己一個蘇家女婿,估計沒幾個人愿意招惹,所以廖云峰還是先在一旁暗自觀察,不想做得太明顯。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第一反應(yīng)是心臟一梗,想趕快離開,可突然意識到兩人遲早會再見面的,倒不如趁蘇家兄弟不在身邊的時候好好聊聊。 于是他大跨步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裝作很驚喜的樣子, “云光?” 那個高大的背影顯然呆愣了一下,然后緩緩轉(zhuǎn)過身。他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有著和廖云峰一樣烏黑的眸子,卻長著一雙下垂的眼睛,睫毛長長的,卻很稀疏,看上去好像一只拴在門口老實巴交的看門犬。 “大哥?” 廖云光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古怪。小的時候這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是充滿崇拜的,后來則是有些膽怯,因為那時他已經(jīng)沒法散發(fā)信息素,儼然成了家族的罪人,但現(xiàn)在這雙眼睛里的感情卻非常復(fù)雜,不過廖云峰顯然不愿意考慮原因,畢竟如果廖云光知道當年他沒法勃起和散發(fā)信息素是拜自己所賜,他絕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 廖云峰笑了,又帶上些不滿的神情, “怎么了?怎么這副表情?我邀請你參加的婚禮你怎么不來?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你不還是我弟弟嗎?” 廖云光局促地笑了笑,目光卻好像在會場不安地找什么人,廖云峰愣了一下,恍然道, “云光你是和別人一起來的?怎么,你談戀愛了?要不要給我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