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
廖云峰驚訝地掙動了一下,蘇紫金卻收緊了雙臂,輕聲道, “這里沒有其他人,所以我只是想擁抱你,等我們回到餐廳,這里的一切就從未發(fā)生過?!?/br> 這話像是對廖云峰說的,也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廖云峰停止了掙扎,沉默下來,風(fēng)吹過空中花園,草木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廖云峰啞聲道, “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是個人渣,我做了很多畜生不如的事,被人報復(fù)這種事,說實話,我并不是很意外?!?/br> 盡管他沒想到對手這么強(qiáng)大,直接挖出他的老底,還對他進(jìn)行性虐,他以為至多被人暴揍一頓,亂刀捅死,或者干脆一點,直接被人一槍崩了。 “但是你并不后悔你做得一切?!?/br> “是的,我不會后悔,因為這是我自己做得選擇。我不會像母親一樣,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愛情,獲得個賢良淑德的虛無評價,卻一輩子活在別人的施舍里。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死后會獲得怎樣的名聲,我只想在活著的時候,抓住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 蘇紫金點頭道, “嗯,實實在在的東西,權(quán)力,財富,名譽,聲望,讓別人恐懼,讓別人臣服,我也喜歡這些,但我不會像你這樣,因為每當(dāng)我看著家人的時候,我知道,這世界上重要的不只是這些東西...” 廖云峰推開蘇紫金,嗤笑一聲,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非是pead love,人們總是宣揚著愛能拯救一切,但愛是要靠人施舍才能得到的東西,所以我不需要。” 蘇紫金還想說什么,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我還以為我哥哥把你帶上來是要揍你一頓,沒想到上來一看,你們是在這里摟摟抱抱?!?/br> 兩人轉(zhuǎn)過頭,見到蘇晴雨面無表情地站在花園的一片薔薇旁,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要是互訴衷腸結(jié)束了,就回去吧,廖總,我們是主人公,還是要在宴會上講些話的,畢竟一會兒我們就要坐飛機(jī)去X國度蜜月了?!?/br> 蘇晴雨說完話也不看兩人,轉(zhuǎn)身就走,廖云峰卻快步上前將他挽住,笑道, “我們是模范夫妻,自然要時刻成雙入對,你一個人這么走了,外人不知又會瞎傳些什么。” 說罷擺出一張寵溺的笑臉,摟著蘇晴雨走進(jìn)了餐廳。 進(jìn)了餐廳,趙竹已經(jīng)不在宴會現(xiàn)場了,蘇夢回答說是妻子身體不好,勸他先回去了,正好廖云峰也不愿再陪他和尚一樣打機(jī)鋒,就帶著蘇晴雨向賓客們敬酒去了。 敬酒時廖云峰微笑著向賓客們說些千篇一律的客套話,蘇晴雨則在一旁含羞帶怯地幫他擋酒,時不時拉著他袖子低聲耳語幾句,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這是一對幸福的模范夫妻。 然而兩人一離開酒店,坐上蘇家接他們?nèi)C(jī)場的車,就立刻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手,蘇晴雨甩了甩被握到發(fā)麻的手,皺眉道, “你是故意握這么緊的吧,我這手都已經(jīng)完全不過血了。” 廖云峰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蘇少爺,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是在努力營造出我們琴瑟和諧的假象,只是不小心用力過猛惹你不快了,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柔弱的Omega,當(dāng)了這么多年特警,還怕捏嗎?” 蘇晴雨沒再說什么,低下頭揉起手來。 廖云峰懶洋洋靠在坐墊上,笑道, “蘇大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的吧,在床上我討不到好,如果下了床還要小心翼翼的,我活得是不是也太憋屈了?” 蘇晴雨瞥了他一眼,嘲道, “還是廖總能屈能伸,上午還恨不得和我們同歸于盡,下午就豁然開朗了。” “是,我想開了,不想像被強(qiáng)jian的貞潔Omega一樣整天苦大仇深,既然接下來我們要長期共處,我也無力反抗,不如坦然面對?!?/br> 其實廖云峰這么坦然也是有原因的,這次蜜月之行只有兩張機(jī)票,意味著他將與蘇晴雨獨處,而蘇晴雨比蘇紫金好對付多了,不僅更容易心軟,正義感更強(qiáng),而且基本不可能獨自完成對自己的強(qiáng)jian虐待。 最重要的是,蘇晴雨還是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小處男,自己作為第一個給他開葷的情場老手,有的是手段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既然自己無法靠自身實力進(jìn)行反抗,倒不如在內(nèi)部對敵人進(jìn)行瓦解,最理想的結(jié)果就是蜜月過后二人心生間隙,兄弟鬩墻。 Alpha這種生物,生來就是好斗易怒獨占欲強(qiáng),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太可能共享伴侶,到時候鷸蚌相爭,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兩人一上飛機(jī),蘇晴雨就拿起筆記在上面寫寫畫畫,完全不理人,直到空姐從餐車上拿下來晚餐和一盒草莓味的哈根達(dá)斯,蘇晴雨才抬起頭,淡灰色的眼睛亮了起來。 廖云峰接過冰淇淋遞給蘇晴雨。 “你喜歡草莓味的冰淇淋?” 蘇晴雨沒回答,低頭認(rèn)真地拆起包裝。 “正好我的信息素也是草莓味的。” 廖云峰低下頭,鴉羽般的睫毛輕輕掃著他的臉頰,壓低聲音, “度蜜月我們zuoai的時候,我喂你草莓味的冰欺凌,怎么樣?” 蘇晴雨一口冰淇淋差點沒噎在喉嚨里,臉霎時間漲得通紅,掩飾地專心吃起冰淇淋,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怎么這么激動,你又不是沒cao過我。” 廖云峰挑起唇,對他耳語道, “我的里面,舒服嗎?” 蘇晴雨的瞳孔倏然收縮了一下,腦海里卻情不自禁閃現(xiàn)出廖云峰情動時的媚態(tài),雖然努力保持平靜,明顯加快的呼吸聲卻出賣了他。 “不舒服,我明明沒做什么,你就一直在哭?!?/br> 廖云峰無聲地咬了一下后槽牙,面上仍然帶著微笑,輕聲道, “因為我的后面從來沒用過,也發(fā)育的不好,所以希望你能多疼愛我,下次zuoai多一些前戲,好嗎?” 蘇晴雨高聲道, “我又不是和你zuoai,為什么要有前戲?” 他這一聲沒能控制得住,惹得附近乘客紛紛笑著望向他,蘇晴雨連忙低下頭,臉簡直變成了個紅番茄,小聲說, “廖云峰我告訴你,你少來這套,你的那些案子都是我負(fù)責(zé)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清楚楚!” “不管我是什么樣的人,也是怕痛的,今天早上我醒來后面痛極了,抹了消腫的藥才覺得好些,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但咱們這次蜜月要過一個多月,你如果還是這么硬來,我真的受不住?!?/br> “你在這么對待我弟弟和其他人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這種結(jié)果。” “是啊,我是人渣,我該死,但是小雨,下次對我溫柔一點吧。”廖云峰吻了吻蘇晴雨的耳垂,把蘇晴雨吻得打了個哆嗦。 “小雨,你抬頭看看我?!?/br> 蘇晴雨心中警鈴大作,,心里一個聲音大喊著:不可以抬頭!把頭低下! 但他又怎能在這時露怯?只得佯裝鎮(zhèn)定地抬起頭,廖云峰的臉霎時間在他眼前無限放大,接著他的下巴被托住,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唇上,水蛇一樣又涼又滑的舌頭撬開他因震驚而微張的嘴巴,趁虛而入,纏上了他不設(shè)防的舌頭,草莓的香甜味道也瞬間充斥了他的口腔。 那狡猾的小蛇先挑逗了他guntang的舌頭,又開始舔舐他的口腔,掃過他的牙床,最后又纏綿地爬上他的舌頭,面對蘇晴雨的躲閃不依不饒,好像一棵要將他絞殺的貪婪白藤,拼命汲取著他身上的汁液,直到把他撩撥得渾身發(fā)熱,大腦一片空白,才滿意地退出,那小蛇的主人無恥的輕笑在頭上響起。 “我喂的冰淇淋,甜嗎?” 蘇晴雨在短暫的元神出竅后,頓時被一種羞憤的感情充斥了,還沒等他回復(fù)理智,就已經(jīng)一拳向廖云峰打去。 廖云峰一把接住他的拳,震得虎口發(fā)麻,笑得卻很是開心, “怎么這么激動?這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蘇晴雨沒說話,纖長的睫毛卻顫了顫。 “小雨啊,這可怎么辦?” 廖云峰捏了捏手里蘇晴雨的拳頭,下垂的桃花眼里滿是戲謔, “你的初吻和初夜都是我的了,我是不是該對你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