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親吻他
此時的茨威斯特正在處理一大堆事,做一位國君與當(dāng)一位將軍完全不同,好在幾天的學(xué)習(xí)下,他已經(jīng)游刃有余了,只是少了許多時間去看希爾。 茨威斯特的副將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倚坐在桌子一角,無所事事地低頭看自己相碰的鞋子。 疲憊的茨威斯特晾了他好一會才抬眼說:“你有什么事,沒事給我滾?!?/br> “哦,那你可別后悔啊。”風(fēng)靈大步走到門口,忽而停下來,故作擔(dān)憂道:“你那寶貝弟弟剛才跑出家,到現(xiàn)在侍衛(wèi)們也沒有找到,雨那么大,真希望不要被野獸吃了才好?!?/br> “你怎么才說?!?/br> “你也沒問啊?!?/br> 風(fēng)靈說完就溜沒影了。 要去哪里啊,哪里才有點光,沒有喧囂呢。 暴雨的夜晚,路上沒有幾個人,希爾只想拼命的往前跑,甩掉垂涎,撕咬自己身體的魔鬼。 雨水已經(jīng)浸透他的身體,輕薄的衣服貼在rou上,冰冷的風(fēng)奪走了他所有溫度。 希爾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像闖進(jìn)了精靈的深林,高大的樹透著透明的青光,莫名地能讓希爾安靜下來。 希爾在一個比人還高的草叢里待著,細(xì)短的木枝和青葉幫他遮擋著大雨,像即使再破爛的家,也還是會有人依然拼盡全力地保護(hù)你。 希爾很喜歡這種被環(huán)抱的感覺,仿佛自己從來沒有被丟棄過。 可是管家從來沒有抱過他,是否是自己曾經(jīng)被人緊緊擁抱過,又失去了,才會讓他常常出現(xiàn)這種被人推開的恐懼,而渴望依賴懷抱的感覺。 雨珠濺起的泥土落在希爾光裸的腳上,他蜷起僵硬的四肢,無意識地抱著膝蓋流淚。 掛啦啪嗒,樹枝撥開和踩在泥水里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 一件干暖還帶著它主人溫度的衣服下一秒包裹住了希爾的顫抖,警惕恐懼著的希爾猛地推開,卻被拉近了一個寬大的懷抱。 希爾跑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腿已經(jīng)麻木地站不起來。 “別動,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贝耐固赜媚弥陚愕氖?jǐn)堖^希爾的肩膀,強(qiáng)硬地把他的雙手固定住了。 希爾呼出的冷氣被茨威斯特堵在胸口里,炙熱體溫把希爾蒼白冰冷的臉慢慢烘暖。 茨威斯特仿佛抱著一顆無法溶解的冰塊,下意識把希爾完全包在自己的身體里。 “你怎么來了?!?/br> 希爾很想親昵的用鼻尖親吻摩擦他溫暖的胸口,像小狗一樣感謝主人的愛撫,可是抱著自己的人是他的哥哥,他不能做出那么曖昧有歧義的動作。 茨威斯特把希爾放在大腿上,輕輕抹開掉進(jìn)希爾眼睛里的濕發(fā),“你太調(diào)皮了。以后別想再跑一次了?!?/br> 管家收到信息跑來時,茨威斯特已經(jīng)抱著希爾回自己家了。 家里的暖氣像小魚一樣轉(zhuǎn)進(jìn)希爾的四肢和胸腔,頓時撫慰了僵硬的身體。 茨威斯特把他放在浴缸的邊緣坐著,微涼的手指碰到希爾鎖骨下敏感的rou,始終緊繃著神經(jīng)的希爾瞬間撐著手躲開。 “沒事,先把衣服脫掉?!贝耐固乇M量放松語氣,伸著的手懸在空中。 然而他的語氣并沒有討好到希爾,他有害怕和恐懼,但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和憐憫。特別是這個親眼看見自己不堪的人對他表達(dá)這種感情的時候更讓他難堪。 希爾躲避著茨威斯特的眼神,依舊保持著防備,“你出去?!?/br> 茨威斯特潛意識還把希爾當(dāng)作小孩子。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在這種狀況下要幫他脫衣服大多是調(diào)戲和曖昧。 意識到自己的無禮和冒犯,茨威斯特收回了手。 可眼睛還是執(zhí)拗地盯著希爾,希爾搞不懂他到底在看什么,就在他要發(fā)火的時候,茨威斯特低沉寬厚的聲音說到,“你小時候都是我?guī)湍阆丛??!?/br> 希爾意識到他說了什么的時候,茨威斯特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希爾捂著胸口,臉上羞恥地通紅一片。 心臟毫無節(jié)制的跳動,大腦也在突突的響,他的靈魂前所未有的想逃離這個世界,不可抑制地想摧毀被指染過的身體。 熱水流過冰涼的身體,茨威斯特那句隱含暗示的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因為被親愛的弟弟拒絕的落差感嗎,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