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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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岸走出法醫(yī)室的門,就直奔分局外而去,大家都以為他是著急回家休假,但他出來分局門,就拐到了側(cè)面,唐棣也剛好到那里。 “我給他們說,領(lǐng)導(dǎo)的手表好像落在裝尸袋里了,他們就趕緊打開讓我看,第一次見尸體,嘖嘖嘖?!碧崎Π炎约旱氖謾C(jī)遞給喬岸,上面是他剛才假裝找手表時偷拍的片。 喬岸拿過手機(jī),放大尸體的脖頸位置,脖頸上有明顯地抓痕,索溝深度均勻。如此明顯的索溝痕跡,哪里是縊死,明顯是勒死。 連喬岸都能通過手機(jī)圖片確認(rèn)死者方式,那法醫(yī)怎么會看不出來呢?是他們?nèi)鲋e了。 詭異地破案速度與尸檢速度、結(jié)案速度,似乎除了喬岸,并沒有任何人起疑心。而就算喬岸知道了那份作假的尸檢報告,他手腕上的倒計時只剩下了三分鐘,他不能再插手任何案件,只能去休息。 喬岸撥通了張思霖的號碼,那邊也很快接通了:“喂,喬隊。” “結(jié)案報告呢?” “部長說自己下午要去開會,就催我趕緊寫完交給她了?!睆埶剂卦谀沁叺恼Z氣平靜,他似乎在陳述一件正常的事情。 喬岸皺了皺眉頭,便掛了電話。 他踩著最后兩分鐘的倒計時,登入內(nèi)部網(wǎng),查看了潘潤宇的信息。對方畢業(yè)于法醫(yī)學(xué)院,從基層法醫(yī)做起,一步步成為了分局的法醫(yī)一把手,看他的履歷,也是這兩年就能調(diào)到上城的。 腕表上的倒計時歸零的時候,喬岸的手機(jī)屏也直接黑了下來,被強(qiáng)制退出了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后,手機(jī)才重新亮起來。 “哦,你被強(qiáng)制休假了?!碧崎υ谝慌源盍司淝?。 “知道。”喬岸把手機(jī)揣回了口袋里。 “你準(zhǔn)備干嘛?”唐棣一只手順勢就搭在了喬岸的腰胯上。 “你住哪里?”喬岸兩臂交疊在胸前,微微側(cè)過頭,盯著唐棣。 唐棣立馬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準(zhǔn)備和我一起嗎?那我們就可以玩好多種了。我一直想試試傳說中……” 唐棣那些齷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喬岸打斷了:“帶我去申萬里的店里?!?/br> “拜托,喬先生,你已經(jīng)休假了,還要工作嗎?” 喬岸拍拍唐棣的胸口,悄聲道:“申萬里不是自殺,但我的領(lǐng)導(dǎo)似乎并不想讓我去尋找真相?!?/br> “為什么?”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帶路吧?!眴贪兑话雅牡舸钤谧约貉枭系南特i手,踢了唐棣的腳后跟一下,喬岸又把自己的制服脫下來,提在手里,畢竟按道理來說,他都已經(jīng)休息了,不能穿著制服到處亂逛。 唐棣則走到喬岸前面,一邊嘴里嘰里咕嚕地小聲抱怨著:“那問我住哪里干什么?這天底下那有白吃的午飯?一天到晚,就對我沒好臉色。” “說什么呢?”喬岸湊個耳朵過來聽,對方立馬變了臉,只笑著打哈哈,唐棣順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推著喬岸上了車。 上車之后,司機(jī)的第一句話就是:“小伙子,犯什么事了?從警局出來?” “哎,我媳婦被偷了錢包,我兩剛?cè)ゾ种刚J(rèn)小偷?!碧崎Φ闹e話是張口就來,說著一把拉過喬岸的右手。 “呀,那可要多留心啊。去哪兒???”司機(jī)摁下了‘載客’的按鈕。 唐棣一邊報出地址,一邊承受著喬岸無情的白眼。 “你不要總是對著我板臉啊,你看你,工作的時候,對誰都那么好,怎么回家就對我翻臉呢?”唐棣反正是不依不饒,用自己的手緊緊抓著喬岸。 喬岸冷哼一聲:“呵,你什么時候找個正經(jīng)工作,不要再整天翻垃圾桶、收廢品就好了?!?/br> 那司機(jī)聽了喬岸的話,也忍不住通過后視鏡打量那看著人五人六的唐棣,居然是收廢品的。 唐棣撇撇嘴,又小聲嘀咕了幾句,又偷偷側(cè)目觀察喬岸是否聽到。 申萬里的鋪子就開在C區(qū),不大的門頭,門框上已經(jīng)貼著封條了。用生物識別上鎖的大門,此刻沒有了總隊特權(quán)的喬岸也沒有辦法申請強(qiáng)制打開大門。 喬岸隔著玻璃向離看,各種玻璃瓶的自制香水被擺放在一層層的貨架上。 但唐棣卻拽著喬岸往背道的巷子走去:“后面有個門,我們從那邊進(jìn)?!闭f罷,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鑰匙。 喬岸當(dāng)然認(rèn)識那串鑰匙,是申萬里的證物里的:“你偷證物?!?/br> “誒,誒,義警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我要是不順出來,咱們這不是只能破窗而入了嗎?”唐棣把鑰匙串扔給了喬岸。 店后面那道防盜門,被喬岸用鑰匙打開后,兩人便一前一后進(jìn)入了店里。 已經(jīng)被搜查過一邊的店內(nèi),似乎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了。只有貨架上那些香水,和前臺的收銀機(jī)。 唐棣則走到貨架前,一副認(rèn)真地模樣端詳那些香水。 “你看什么呢?”喬岸問道。 “他這些香水可是了不得,聽說能模仿Omega信息素味道的香水要賣四位數(shù),越美妙的味道價格越貴,據(jù)說上不封頂呢?!碧崎Π沿浖苌系南闼黄科磕孟聛恚即蜷_聞了聞。 “我看的調(diào)查報告,他的家里才是做這些香水以及炸彈的地方,這店里看起來就十平米大小,也沒什么東西?!眴贪秳傉f完話,唐棣就把貨架下面的木柜都打開了,里面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挠眉埡醒b好的香水。 “上面都是試用裝,下面這些都是正裝,我找找,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獲?!碧崎φf著就埋頭苦找起來。 “你找到也沒用,你拿走這就叫偷竊了?!眴贪逗鋈宦牭健诉恕瘍陕暎菑奶崎φ覗|西的那個位置發(fā)出來的。 “你聽到了嗎?”唐棣放下手里的香水盒子,抬頭看向喬岸。 喬岸走到唐棣身邊蹲下,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地板,地板下發(fā)出了空洞的回響,這底下是空的。 喬岸立馬和唐棣一起把木柜里的香水往外挪,果然在木柜的最里層有一個拉環(huán),唐棣伸手拉了一下拉環(huán)。 嘭—— 他們一步之遠(yuǎn)的地方就有幾塊地板跳了起來,地板之下就是一處暗門。 喬岸一把就把暗門拉了起來,唐棣跟在他身后,一起順著梯子向下爬。 狹長的隧道里已經(jīng)被用水泥摸了一遍,隧道里沒有燈,不長的隧道里四處卻有風(fēng)口,來保證隧道里的空氣流動。 “怎么有一股子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申萬里是不是把那些值錢香水都放在這里了?!碧崎觿颖亲樱湍苈劦揭还赡烫且话愕奶鹞?,甜絲絲的,如同一只貓爪抓撓著他的鼻腔。但喬岸自然是什么都聞不到的。 咚咚——咚咚—— 喬岸打開手機(jī)的電筒,他們兩人隨著腳步地接近,也越能聽到清晰的聲響,更像是堅硬物體撞擊鋼鐵的聲音。 唐棣想去抓喬岸的手,但只抓到了喬岸系在腰上的制服。 喬岸本想回頭瞪唐棣一眼,但他卻無暇回頭,因為他只顧著看到隧道深處的景象。 電筒的光打在那人赤裸的身上,白凈的皮膚上全是紅色的斑點,他被鐵鏈拴住脖子,被拴在一根鐵柱旁邊,雙眼被黑布遮住,口中也含著一顆口枷,被封奪了說話的能力。 纖細(xì)的四肢與過度瘦弱的身材,都彰顯著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情。 他靠在黑色的欄桿上,用頭一下又一下地撞著,鮮血從他的額頭順著臉側(cè)向下流淌。 “靠,這是什么情況?”唐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旁的喬岸就沖了到鐵桿旁邊。 喬岸湊過去,他壓低了聲音,語氣輕慢地說道:“別怕,我是警察?!?/br> 被鐵鏈拴住脖頸的少年愣了一下,他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yīng)。 “我可以幫你取下這些東西嗎?”喬岸又出聲詢問,對面赤身裸體的少年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下頭。 喬岸伸出手,在盡量避免觸碰的情況下,幫他松開了口枷,而被松開口枷的少年,口水便從他嘴角不斷地向外流淌著,他用耳朵聽辨著喬岸的聲音,把身體向喬岸的方向靠了靠。 喬岸將自己的制服外套從腰上解下來,把正面的金星徽章摘了下來收到外套的內(nèi)兜里,把反披在少年的身上,將能看出是警局制服的那一面罩在了少年身上。喬岸端詳著這看起來就沒有成年的青少年,他對陌生的來客沒有任何恐懼,甚至向喬岸表示出了友好與親昵。 “我?guī)湍阏粞壅?,可以嗎?”喬岸又問詢道?/br> “可以?!鄙倌甑穆曇羯硢o比,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喝水了。 喬岸幫他拿掉沾滿鮮血的眼罩,少年在微微的電筒光里緩緩張開眼睛。他皺著眉頭,半瞇著眼睛,一點點地去適應(yīng)電筒的燈光。 喬岸則看到了對面地上放的一些小鐵桶,他指著那些鐵桶對越站越遠(yuǎn)的唐棣說:“看看那邊是不是有水?!?/br> 唐棣卻連忙搖搖手:“他是omega,還在發(fā)情期,這周圍全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我不能過去。我又不是你們這些聞不到味道的beta?!?/br> 喬岸嘆了口氣:“這點自持力都沒有嗎?” 唐棣卻連連后退,再退兩步就退回他家了:“我有自持力有什么用,你要把他帶走的話,外面那些滿大街游蕩的alpha會有多少自持力,總有幾個不要命的吧?!?/br> 少年則盯著喬岸看,喬岸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顆塑料包裝的糖果狀物品:“我弟弟和你一樣,所以我會裝一些含片抑制劑在身上,因為他總會粗心大意,會忘記帶。” 少年用牙咬開包裝,一口就將糖塊狀的藥片吞咽了下去,他就像是冬眠蘇醒的動物,急需進(jìn)食。 喬岸用手拽了拽鎖著少年的鐵鏈,沉重、堅硬的鎖鏈就拽著活生生的人,他的脖頸圈上都被磨破了皮,甚至起了繭。除了解開他脖子上的鎖孔,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暴力打開鎖鏈。 “我,我餓?!鄙倌晖掏掏峦碌卣f出了兩個字,他用手輕觸了喬岸的腿。 喬岸笑笑說:“等解開鏈子,我?guī)愠鋈コ詵|西。” “你看看剛剛那串鑰匙,有沒有掛鐵鏈鑰匙的。實在不行,我找兩根鐵絲,給他把這個鎖撬開?!碧崎Φ故沁@時候走進(jìn)來了,他在那些鐵桶里只找到了一大堆用過的廢棄注射器。 喬岸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那串申萬里的鑰匙,一共六七把鑰匙,倒是真有一把擰開了禁錮著少年的鐵鏈。 “你叫什么???”唐棣站在離喬岸兩步遠(yuǎn)的距離問道。 少年露出嘴角得到一顆虎牙,笑著說:“阿澈?!?/br> “你就叫阿澈啊?”唐棣用兩只手比劃了一個‘阿澈’。 阿澈點了點頭,他忽然感覺脖頸一松,是喬岸把他脖子上的鐵圈取了下來。阿澈認(rèn)真地盯著喬岸,看著喬岸把那沉重的鎖鏈丟到一邊,然后轉(zhuǎn)過頭,笑著對他說:“能站起來嗎?我們出去吃飯?!?/br> 喬岸又接過唐棣遞過來的紙巾幫阿澈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鮮血。 阿澈扶著一邊的柱子一點點站起來,但他太餓了,四肢乏力,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就眼冒金星,直接暈了過去。 喬岸連忙伸出手將阿澈扶住了,他干脆直接將阿澈橫抱起來,少年太過消瘦,橫抱起來也沒有任何壓力,他揚(yáng)揚(yáng)頭對唐棣說:“走吧?!?/br> 唐棣瞪大了眼睛看著喬岸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阿澈:“你啥時候也這么抱抱我?” “我可扛不動你?!眴贪犊粗茸约哼€高一點,體重也比自己重的唐棣,想想要抱他,就直搖頭。 “哎,等我裝骨灰盒里,你就能抱動了吧。”唐棣連忙追上喬岸的步子。 “直接給你揚(yáng)了?!眴贪妒疽馓崎σ舶淹馓酌撓聛?,唐棣立馬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在了阿澈的身上。 而唐棣的視線被阿澈的手臂吸引,他手臂跌落下來,而大臂內(nèi)側(cè)有一處明顯的棍狀突起,大概五厘米長度,他伸手輕輕碰觸了一下那塊突起。 “怎么了?”喬岸問道。 “這似乎是皮埋避孕,里面是一段硅膠囊管。因為會帶給使用者許多生理上的副作用,如頭痛之類的,他去撞頭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碧崎忉尩?。 “什么?在下城區(qū)怎么會有做皮埋避孕的醫(yī)院呢?” 唐棣松松肩說道:“那你們這幾天不是還在下城區(qū)找到了那么多omega,按道理他們也不應(yīng)該在下城區(qū)啊,而是應(yīng)該在上城區(qū)吃香的喝辣的啊。” Omega偷渡下城區(qū)的事情一直都是屢禁不止的,上城區(qū)也不是絕對富裕的生活,在上城區(qū)混跡不下去的omega往往會偷渡到下城區(qū)做一些出賣rou體的生意來賺錢。 “這孩子看起來還小,還沒成年的樣子,應(yīng)該是由上城區(qū)的保育院來負(fù)責(zé)照看的,怎么會任由一個孩子消失,從而偷渡到下城區(qū)呢?”喬岸抱著阿澈和唐棣一起把他抬到了店內(nèi)。 “那就要問問你們高貴的上城人了?!碧崎ο霂蛦贪兑话?,但卻被對方直接回避掉了。 “找個地方,讓他先休息吧?!眴贪犊戳搜墼谧约簯阎邪菜陌⒊?。 唐棣嘖嘖兩聲:“這附近好像只有一家快捷酒店,你要給我報銷,不然我這為了你的正義感,又出力又貼錢?!?/br> “好好好,那你別忘了開發(fā)票?!眴贪兑豢诖饝?yīng),忙著堵住唐棣準(zhǔn)備喋喋不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