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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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科洛家不止費爾南多一個繼承人,但伴隨著威廉 拉 福斯科洛的入獄,福斯科洛的家族產(chǎn)業(yè)分崩離析,歐洲老錢的競爭喋血得多,他們撲在這塊即將腐朽的爛rou上啃食,恨不得敲骨吸髓。 費爾南多焦頭爛額,他總算明白為什么父親逼著他趕緊公布婚訊,希望他跟賀家綁在一起,出于自保,賀乾英和賀玄絕不會袖手旁觀。 而他這個笨蛋,把這一切都搞砸了,他隨手把事情交給了季時清,他明知道季時清對于這樁婚姻有怨言,又顧及著賀家那頭的交情才會輕易找了家娛樂報紙把事情交代出去,他哪里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真是蠢到家了。 現(xiàn)在他沒有任何憑證,證明自己跟賀玄的關(guān)系,要是他肚子里也有一個賀家的種就好了,現(xiàn)在家回不去,賀玄又不能依靠,父親那邊的情況也未可知,事情還在愈演愈烈。 “有時間嗎?” “我們見一面?!?/br> 費爾南多像是即將溺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枝似的,看見賀玄發(fā)來的消息,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 “有,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這是完全不符合費爾南多所受的教育,真正的Omega應(yīng)該等待,而不是出擊,就如同動物求偶一樣,在alpha們展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勢,金錢后,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承他們,等到他們?yōu)樽约呵蟮没鹗篝?,蓬萊枝,他才能矜持地微微頷首。 許沁好不容易跟著快遞小哥把大件行李搬到樓下,搬過來的時間不長,東西卻也不少,滿滿堆了一車,看著快遞員把車開走,許沁才轉(zhuǎn)身上樓找女兒,準(zhǔn)備交了退學(xué)申請書跟戶口本直接走。 校區(qū)緊挨著學(xué)校,從小道直接就能繞到學(xué)校正門,秋天也快過去了,冬日的寒意已經(jīng)漸漸上來了,之前還零星有些黃葉,轉(zhuǎn)瞬之間就只剩光禿禿的枝丫,松江的秋冬只在一夜之間。 瀾瀾玩累了,精神也不太好,蔫蔫地趴在他肩膀上打瞌睡,許沁正抱著她準(zhǔn)備進校門就被人攔下來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beta,穿著身價格不菲的西裝,陽光一照袖口的水晶扣就閃一下,他很禮貌地朝許沁微微頷首,禮貌得異乎尋常,許沁不由警惕起來,他下意識摟住瀾瀾擋住孩子的臉。 “許先生,”江問朝不遠處的車指了指,“先生正在等您?!?/br> 招搖的女神背著雙翅,許沁半被脅迫著推上了車。 賀乾英覺得給足了這個出身平凡的Omega面子,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跟他談一談。 “坐?!?/br> 對面的alpha抬了一下眉毛示意許沁坐下,他先是看了趴在自己懷里的孩子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再把目光轉(zhuǎn)到自己身上。 賀乾英! 信息素,上位者的氣勢足以表明眼前的人是誰,他的第六感不斷發(fā)出警告,但許沁還是咬牙坐下來,他要弄清楚,他們究竟想做什么。 濃密的半長黑發(fā)很顯膚白,五官生得很精致,眉眼別有韻味,顯得這個Omega分外堅毅,讓人過眼難忘。 “賀先生?!?/br> 許沁的態(tài)度雖然恭敬,但是防備之意也不言而喻。 “放松,”賀乾英笑起來跟賀玄有五分相像,相較于賀玄的父親,看起來更像是大哥,“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br> 許沁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提起心,既然如此賀乾英完全沒有必要再來找自己,事出蹊蹺必定有鬼。 賀乾英看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將桌上的咖啡端起來,沒有喝,“我不準(zhǔn)備讓孩子離開她的親生父親?!?/br> “無論是你,還是賀玄。” 許沁心里警醒,他試探著問,“我不明白您的意思?!?/br> “何必裝糊涂呢?” 賀乾英輕描淡寫地反駁,輕嗅咖啡的味道,皺著眉頭放下了。 許沁心里有個荒唐的想法,這想法讓他出了一身冷汗,理智告訴他這太不合理,拼命否定這個猜測。 “孩子的成長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環(huán)境,不是嗎?” 賀乾英笑意盈盈,好似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提議,一心為孩子著想的建議。 許沁抱著孩子,立即起身就離開。 “許先生!” 江問攔住他,秘書先生的表情跟賀乾英如出一轍,寫滿勢在必得。 許沁轉(zhuǎn)回身,口氣也不好了,“我不知道您這么做的用意?!?/br> “我也不想配合。” “瀾瀾,我自己能好好照顧她。” 賀乾英不說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江問拿出手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圖片,上面分明是自己曠課的郵件和戶口遷出申請。 “許先生,”江問語氣平緩,像個機器人一樣公事公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是準(zhǔn)備放棄自己的學(xué)業(yè)嗎?” “恕我直言,”他停頓了一下,好似在斟酌措辭,以防接下來的話冒犯了許沁。 “放棄學(xué)業(yè)撫養(yǎng)女兒的確是一個令人敬佩的抉擇?!?/br> 賀乾英聽見江問的話低笑一聲,在兩人轉(zhuǎn)向他時,他又擺擺手示意繼續(xù)。 “但是這個抉擇只能說愚蠢,甚至昏聵,您放棄了學(xué)業(yè),將來又憑借什么供給女兒優(yōu)渥的生活呢?” “是你們逼我的!” 許沁氣得發(fā)抖,胡攪蠻纏,他們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亂,現(xiàn)在又轉(zhuǎn)頭換了嘴臉責(zé)問自己。 “可聆瀾小姐的確是賀家的血脈......” 江問沒有說完,賀乾英伸手示意他停下。 “許先生,”他語氣溫和,禮貌地詢問許沁,“作為爺爺,作為父親,我們想將自己的親人接回來,有什么不合理的嗎?” 許沁啞口無言,他想反駁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alpha的信息素壓得他喘不上氣。 “不是你私自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嗎?” “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知道這會賀玄的婚姻造成什么影響嗎?” “對賀家的繼承權(quán)有多大的影響嗎?” 賀乾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輕飄飄的,聽到許沁耳朵里卻是重似千斤。 “我,我有,”許沁咽了口水,“我有生育權(quán)!” “您自然是有生育權(quán)的,”江問順著他講,“但是并不代表你有利用這個敲詐賀少爺?shù)臋?quán)利?!?/br> “我沒......” 許沁不再講話,他想起自己要錢的那個下午,反駁的話卡在他的嗓子眼里,連他自己都心虛。 那張卡?。?! 只要他們愿意,隨時都可以告自己一個敲詐勒索,他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早就織好了一張網(wǎng),他和瀾瀾就是那張網(wǎng)里的魚,越掙扎就越被纏得不可脫身。 瀾瀾覺得不對勁,爸爸在顫抖,把自己抱得死緊。 “他拒絕了,后來是他自愿給我?!?/br> 許沁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他要為當(dāng)初的錯誤毀掉一生嗎,那瀾瀾又該怎么辦,他的反抗只會讓他們?nèi)缭敢詢?,瀾瀾注定會落到他們手里?/br> “但是您沒有證據(jù)?!?/br> 他們臉上刻著勝利,許沁不想抬頭,他的怒火燒得熾熱,卻拿著他們毫無辦法,只能低著頭,握緊拳頭。 “當(dāng)然,你依舊可以拒絕?!?/br> “但我會放出消息,到時候媒體的打擾恐怕會打攪到孩子的生活吧?” “你!” 世界上會有這樣的爺爺嗎?許沁瞪著他,恨不得化成刀子刮下他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