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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萬人迷竟是我自己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五章算帳(又重復(fù)了,一樣內(nèi)容,這個不要點(diǎn),點(diǎn)了中這個就別點(diǎn)另一個。)

第五十五章算帳(又重復(fù)了,一樣內(nèi)容,這個不要點(diǎn),點(diǎn)了中這個就別點(diǎn)另一個。)

    近日的金字塔尖兒圈發(fā)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國家首腦大選結(jié)束了第一階段的人民唱票,出乎意料的是前政選首腦,也是呼聲最高,最有望連任的吳興議員只位居第二,而軍方推選的代表議員鐘鴻遠(yuǎn)票數(shù)暫居第一,成為了此屆選舉最黑的一匹靚馬。

    第二件事,首都市商圈龍頭世家,許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現(xiàn)軍商聯(lián)合企業(yè)執(zhí)行總裁許硯非于半月前被政府直屬警部闖入頂樓辦公區(qū)武裝帶走,至今未闡明緣由,問就是利害相關(guān),匿了遁了,不可為外人道也。

    而可為外人道也的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鐘鴻遠(yuǎn)背后的鐘家,及許硯非背后的許家期間的血親聯(lián)結(jié),單說這兩個人,既是叔侄關(guān)系,某種意義上又可以說是“父子”關(guān)系。

    歷來換屆選舉風(fēng)雨壇,軍方以往常推舉何家后人為代表議員,鐘鴻遠(yuǎn)這匹黑馬奇就奇在他從幕后轉(zhuǎn)為了幕前,不符合軍方推選慣例。而俗話說,槍打出頭鳥,現(xiàn)在鐘鴻遠(yuǎn)的風(fēng)光,實(shí)則是置鐘家身處于漩渦風(fēng)暴中心,于是許家繼承人現(xiàn)今處境也變得危險了起來。相對對的,他們四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家有難,另外三家處境便也顯得耐人尋味,叫人不得不思量他們其中是否有了差錯,畢竟丁家掌權(quán)人神龍不見首位,留在國內(nèi)的兒輩年齡較之一些成精的妖魔又實(shí)在不夠看,經(jīng)手業(yè)務(wù)說是能打理的齊整,可也確實(shí)是落了把柄叫人拿捏住了削rou——就單說港口租賃權(quán)被外姓家黎雉分割一事就已經(jīng)讓某些暗處蟄伏的眼睛鬼火般雀躍,蠢蠢欲動了起來。

    而其他的子輩這一代,樹大招風(fēng)的鐘家唯一子嗣原說是現(xiàn)役軍校生,但據(jù)小道風(fēng)聲走露他本人此時并不在校內(nèi),問起下落又無人知曉,最隱形的蘇家小子,簡直是一顆剛抽枝的綠芽,嫩的水靈,打眼看去就是繡花枕頭,十來歲的毛小子,就腿腳長得壯,家里一有動態(tài)就立刻飛去了國外母親身邊要奶吃。

    哪怕是“不可為外人道也”,“外人”們也暗暗覺得,這一波的詭譎風(fēng)云不知要攪得哪一家氣候紊亂……或是干脆去了氣候。

    那么說到第三件大事,也是和前兩件事有著息息關(guān)聯(lián),但說上一說,又是帶著那么點(diǎn)閨密的,桃色的,和紅杏一枝撓人心肝的酥癢,不由自主就先“嘿嘿”了幾聲笑了出來,便招人附耳過來傾聽,還要提防著別人耳目,但真脫口了又是摻著紅燭燈的膩油地嚷嚷了。

    “…我問他是誰家沒看住跑出來偷食的omega,他就拉開他后脖頸上的抑制劑貼給我看他腺體上的咬痕,我只看了一眼,都沒看太清楚,那股子信息素的味兒也就跑出來一縷,他就又合上了!”

    “但我已經(jīng)被迷的有點(diǎn)七葷八素了,你是沒聞到,勁兒的跟吸大麻有一拼!”

    “后來我跟他說話就不由的有點(diǎn)心猿意馬,草!我看彈玻璃杯讓酒保倒酒滿上的指甲蓋都透著勾引!我也就不想著什么風(fēng)度不風(fēng)度,勞什子的紳士偽裝,我就直接問他了愿不愿意跟我一晚,一晚我給他開這個數(shù)!”

    “霍!你這摳搜的這次出手這么闊綽呢?!”

    “你覺得我闊綽,可人家還看不上呢……我都想不起來他說了什么了,我恨不得用強(qiáng)了,哪個omega能不臣服alpha身下呢?但是他不,他像是感受不到我的信息素威壓,沒事人似的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了,然后我就看著他……”

    “你看著他?”

    “對,我就看著他,我他媽的當(dāng)時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就眼睜睜看著他從我兜里掏出了鈔票買了單,然后悠哉悠哉地走了。”

    “你行不行?。勘灰粋€omega給唬住了?”

    “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就不會這么說我了?!?/br>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他是誰?讓少爺我也去會會!”

    “得了吧你……林家大小姐,林晗可是告訴我了?!?/br>
    “是誰?”

    “那個omega,是那幾家,就是那幾家,你知道的…他們四個同用一個omega,他們的共妻?!?/br>
    “你說那個omega是——!??!”

    “噓!噓……我說了你聲音小點(diǎn)!”

    “本來我也不相信,誰會把自己標(biāo)記了的omega放出來勾引alpha?更何況還是他們四個的omega!但是林小姐說了,林小姐都說了!她和鐘家那位是什么關(guān)系,她能不認(rèn)識他的omega?!”

    “……那要是林小姐蒙你的呢?”

    “她大小姐沒事蒙我做什么?我還夠的上她消遣的了?”

    “可是……”

    “如果你親眼見過那個omega的話…老實(shí)說,我親眼見著他,我就信了?!?/br>
    “能讓那四位,那樣拔尖兒的alpha共同看上的omega,我想象了很久,直到那天見著他了,跟我說了,我就心想,啊難怪啊,難怪啊…如果是omega是他,和別人分享又怎樣?我能擁有他一晚上就是上天對我人生苦難的垂憐了……然后我接著想起來,他媽的我的人生根本沒有苦難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損友二人沉默以對。

    而他們其中的第二人,在一日的對損友口中omega模樣想象中,于第二天的獵艷場,見到了一個黑發(fā)黑眸的omega,后頸甚至還貼著抑制劑貼半點(diǎn)兒味也沒泄露出來,但當(dāng)那個omega施施然向自己走來,他看著omega垂眸的眼睫弧度,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如果是他,和別人分享也是上天對苦難人生的垂憐”。

    但同樣的,他的人生根本談不上苦難,omega從掏空了他口袋的鈔票,離開時都沒有吝嗇一縷的信息素。

    第三件的大事,就是在林家小姐經(jīng)營的夜場中悄悄傳開的有關(guān)這位omega的事——每天的晚上十點(diǎn)他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貼著抑制劑貼,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信息素泄露,但他向你靠近,你便覺得他甜的令人頭暈?zāi)垦#麆t會掏空你的口袋,如果心情好,他會拿從你那得來的鈔票請你喝上一杯,但至今沒人能和他一起離開夜場。

    他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林小姐說他是那四位alpha的共妻omega。

    這個omega在光明正大的偷情,就在他婚配alpha之一的好友地盤上,把人迷的聽見他的名字就已經(jīng)神魂顛倒。

    “路行?!?/br>
    他說:“你當(dāng)然可以叫我的名字?!?/br>
    “說不定你還認(rèn)識我呢?!彼χ?。

    “我的確是認(rèn)識你…”這個看起來有些兇神惡煞的beta道:“我們是同校,我早聽說過你。”

    “那時你還不是omega…也沒有這么的,”大塊頭beta局促蹦出兩字:“迷人。”

    “我當(dāng)你在夸獎我了?!?/br>
    路行向酒保招了招手,給beta要了杯冰酒好讓beta能快點(diǎn)把要冒熱氣的頭頂降溫下去。

    beta又道:“而且我聽說你當(dāng)時是褚楓的馬子…我想大部分人都會因?yàn)轳覘髦滥愕拿帧!?/br>
    路行瞇了下眼睛:“我是他的馬子?”

    beta撓了下頭:“他們都是這么說的?!?/br>
    路行點(diǎn)點(diǎn)頭,手腕一轉(zhuǎn)把剛做好的冰酒潑到了地上。

    beta:“……”

    路行沒管beta的表情,他拍了拍衣角,覺得今天的時間差不多到了,面前的人有讓他心情不悅,還是走為好。

    只是他剛站起身,從后襲來的信息素,以及按在肩膀上的力道就把他釘在了原地,路行身形一頓,掀開眼簾看了過去。

    beta吃驚道:“褚楓?!”

    “誰在外面用的馬子這個詞?”褚楓虛瞇了下眼睛,唇角向下一壓,透出幾分不悅:“我們是正經(jīng)的戀人關(guān)系?!?/br>
    路行瞥了眼肩膀上的手,甩手抽了“啪”地脆響一掌:“曾經(jīng)是?!?/br>
    褚楓的表情看著更加不愉快了。

    beta的曾經(jīng),深受褚楓校霸余威影響,褚楓臉一掛,他就有點(diǎn)抖,白長了這么大的塊頭,沒要人開口攆就自個兩股戰(zhàn)戰(zhàn),屁股著火的躥沒了。

    褚楓沒有半點(diǎn)兒心理負(fù)擔(dān)地往路行面前一坐,路行站著沒動,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沉靜在那里,本就是引人注目,現(xiàn)今更是吸引了不知那些人是何居心的目光。

    “和誰都可以聊?!瘪覘魇种更c(diǎn)著吧臺的黑鏡玻璃,略顯煩躁:“和我就不可以嗎?”

    路行冷靜自持的神色忽然發(fā)生了一絲半縷的變化,他似乎是挑了下眉尖,又似乎是沒有,那像是一縷轉(zhuǎn)瞬即逝抓不住的幽香,確實(shí)是存在過,但連余味都不留給你回味,于是看見的便還是他那副豎起壁壘的神色。

    路行就維持著這副表情,眼睛一邊警惕瞄著褚楓,一邊扶在吧臺上慢慢坐回來原位:“你既然來了,就應(yīng)該聽說過……”

    褚楓眉頭緊皺地掏出了一疊鮮紅鈔票,拍在吧臺上的動靜比路行抽他手的巴掌聲又過之而不無不及。

    路行嘴角露出一絲笑來,把屁股坐穩(wěn)了:“聊,都可以聊?!?/br>
    這下?lián)Q褚楓沉默了,他望著路行的眼神充滿了難言之意,路行頂著他的目光對著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個嘴邊,然后砸吧了兩下嘴,幽幽道:“不是說要和我聊嗎?光盯著我干什么?”

    他把那個留了透明唇印的酒杯屈指推到褚楓面前。

    叮——

    黃金的液體隨聲晃出了些許,沾在了褚楓的手指尖兒上。

    他下意識反手搓了搓指腹。

    路行小聲地“哎呀”,把他叫回了神。

    路行說:“我不是故意的?!?/br>
    褚楓扭過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我知道你在怪我?!?/br>
    路行頗為驚奇道:“我怪你什么?”

    “怪我騙了你…我騙了你,在你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時候還說我們是戀人關(guān)系。而你現(xiàn)在什么都想起來了?!?/br>
    “…只是這樣?”

    褚楓順著他的疑問也做出了疑問的表情,他遲疑著道:“拿你和丁寫玉做交易是我被擺了一道,不是必要我也不想?!?/br>
    路行向后仰了身子,如果他背后有能倚靠的墊子他一定毫不猶豫就軟靠了上去,因?yàn)樗F(xiàn)在有點(diǎn)觸動,這種觸動令他想拔腿就跑,他不得不扶住了吧臺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趨勢。

    他默了一下,輕著聲音道:“褚小姐最近還好嗎?”褚楓手指蜷曲了一下,是那根沾了酒液的手指。

    “你在問褚嘉?”

    “難不成還有別的褚小姐?”路行反問回去。

    褚楓有一瞬間被他眼睛里的東西震懾住了。

    路行偏了下頭,接著道:“我當(dāng)然是在問褚嘉,那個和黎雉定了婚的褚小姐。”

    這個問題褚楓可以答,但是他不想說。

    路行偏頭向他看來,不愿錯過一絲褚楓的表情變化:“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br>
    褚楓感到焦躁,他忍不住舔唇:“你知道什么了?”

    “那你不如自己說說,”路行神色厭倦道:“說你是怎么想的,你把褚嘉當(dāng)作了什么?!?/br>
    褚楓叫他:“小路?!?/br>
    路行將扣住吧臺的手扣的更緊了些。

    “我很少和你說我家的事,而因?yàn)槲覀兗依锏年惞茸訝€芝麻的破事,我們之間總是在發(fā)生誤會?!?/br>
    “…只是誤會嗎?”

    褚楓頓了一下:“我姓褚,我沒有辦法?!?/br>
    “褚家的子孫的未來都是靠蠶食手足的血rou鋪陳出來的白骨路。拋開那些沒資格冠上褚姓的不純血統(tǒng),像我這樣的,我們家至少有三四個…那些可不是我的什么相親相愛的同胞手足,他們都在等著我長大把我吞吃了好汲取養(yǎng)分壯大自己,所以我爸媽當(dāng)初做了個決定就是遷回國定居,他們主動示弱,才讓我在褚家那個吃人的大院里逃出生天?!?/br>
    “本來我是不打算再回去了的,雖然我爸媽還不甘心,還在我耳邊念叨我必須要和最優(yōu)秀的omega結(jié)合,褚家的未來一定是我掌權(quán)什么什么的…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不過我當(dāng)時看見了更好的未來,我想著要把這些拋諸腦后了,你知道是因?yàn)槭裁磫幔俊?/br>
    路行眼睫垂下來,覆著濃密的一層,看不出里面的情緒,表情也不懂聲色的近乎冷漠。

    褚楓道:“我當(dāng)時問過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不是要回褚家,我是做好打算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我以為我們都是可以拋下一切的人,畢竟我們所擁有的,對我們來說不是責(zé)任,而是負(fù)擔(dān)?!?/br>
    路行輕聲道:“的確是負(fù)擔(dān)?!?/br>
    褚楓沒想到他會給出回音,因此不由自主雀躍,但他強(qiáng)忍了下來,又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了起來:“但總有些人要逼我,逼著我回到褚家!”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那個年紀(jì),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本家,有什么在等著我,我又是怎么活下來的!而這一切,全都是因?yàn)橛腥擞X得我礙著他的眼睛了!”

    路行撐了下頭,聽不出什么情緒道:“你在說丁寫玉。”

    “是,沒錯……”“還是在說我?!甭沸型回4驍嗨酉聛淼脑挕?/br>
    褚楓愣住了:“怎么會是你,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嗎?”路行笑了一下:“丁寫玉可是因?yàn)槲也裴槍δ愕??!?/br>
    “或者說是丁家,許家,鐘家,還有我的父親……”路行道:“在他們的眼里我是他們的共同財(cái)產(chǎn),而不是一個有負(fù)擔(dān)的人,那是你覺得的,而他們覺得財(cái)產(chǎn)怎么可以長腿跑路?所以在他們眼里你不是要和你兩廂情愿的戀人私奔這么浪漫的說法,你就是個半路劫匪…對待劫匪,他們不會手軟。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槲??!?/br>
    “所以你為什么不把帳算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