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em6 VI 變軌
麻雀可以飛走,但堵車是駕駛員的宿命。陳鴻影堵在路上心煩氣躁地給何向月發(fā)了條語音,麻煩他坐在咖啡廳里多等一會。 何向月的桌上只剩一點蛋糕殘渣的時候,人造光源也早替換了太陽光。陳鴻影推開門看見坐在窗邊發(fā)呆的何向月,走過去略帶歉意地開口:“不好意思,又堵車了?!?/br> 何向月笑了笑說“沒事”,然后拎著包和陳鴻影一起離開咖啡廳。 沒有燈的地方才是真的夜晚,陳鴻影拉開車門時,發(fā)現(xiàn)路燈光線被茂盛的樹影遮住,整個車廂內只剩儀表盤在發(fā)著光。 陳鴻影坐在駕駛座上,一邊低頭找安全帶一邊問了一句:“去吃晚飯嗎?” 何向月沒有答,車內的空氣也安靜下來。 陳鴻影疑惑地抬起頭,卻驀地被唇上涼涼的觸感驚到。 安全帶彈回原位,碰出一聲響。 何向月傾身過來吻住陳鴻影,而他靠在駕駛座上好像僵住。 何向月的舌尖像游走的小蛇一樣靈活地在口腔內點著火,像一種赤裸裸的勾引,這個吻纏綿又纏綿,情緒也一同遞進著。 陳鴻影以一種兇猛的情緒回應他,反客為主地捏住何向月的肩膀讓他逃不掉,繼續(xù)延長這個吻如同眷戀到天長地久。 何向月的臉上又泛起紅暈,是體溫上升的證明。 但借著曖昧難明的夜色,陳鴻影看著他清澈的瞳孔。 路旁有沒有行人走過,月亮升到天邊哪個角落,明天什么時候到來,都好像不重要了。 陳鴻影的聲音啞下來,好像情欲的籠子:“向月,你硬了?!?/br> 何向月坐回副駕駛上,急促地喘著氣,把到喉嚨口的話咽下去。 ——再等一等吧,再等一等。 陳鴻影把他按回座椅上,一只手蠻橫地探進薄薄的衣料里,去觸碰吐著水的硬物。何向月捂住嘴不讓呻吟溢出來,卻擋不住陳鴻影手上的動作。 陳鴻影變本加厲地擼動著何向月的yinjing,仿佛在和他隱忍的聲音較勁,略略粗糙的拇指撫弄著guitou,讓何向月靠在座椅上不斷顫抖著。 何向月閉上眼睛,把好多情緒和想說的話都拋到腦后,月光和燈光都不被眼底收攏。他感受到快感不斷攀升,而本來就酸痛的肌rou以另一種方式緊張起來。 他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睜開眼發(fā)現(xiàn)陳鴻影竟然把他的yinjing含了進去。毛茸茸的發(fā)頂隔著襯衫也能戳到小腹上,隨著他的吞吐癢癢地磨蹭著皮膚,讓人心里也蕩起點漣漪。 何向月慌忙推他:“別|、別這樣,要出來了。” 陳鴻影終于舍得放開他,在夜色里望著何向月動情的臉頰。 何向月在他手里射出來,平坦的胸膛不斷起伏著。如果情動的喘和錯誤的愛可以殘缺成完美結局,如果后天這城市暴雨如注風聲呼嘯讓飛機停航,如果相見在未有羈絆的某年某月某日——— 陳鴻影抽了張紙擦掉手指間的jingye,然后趁著何向月呼吸急促的時候又吻上去。 吻罷他伸手撥開何向月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好像留戀似的摩挲著他的臉頰。 “向月,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