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第十七章 陰差(所有的誤會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第十七章 陰差(所有的誤會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br> 詹豪坐在房間里,打開手機錄像功能屏住呼吸靜候。 傍晚他去見了那個住在破舊居民樓,胡子拉碴還穿著大花褲衩但依稀能見仙風(fēng)道骨的驅(qū)鬼大師。他給大師說,他撞鬼了,有一只和發(fā)小長得一模一樣的鬼每次只要發(fā)小不高興,就會憑空出現(xiàn)然后胖揍他一頓。 當(dāng)然,實在是沒勇氣說出所謂的“胖揍”就是厲鬼扳開他的腿強行含他jiba。 不過還好大師也沒問,渾濁花白的眼一睜,凝視詹豪片刻之后臉上徐徐展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摸著胡須搖頭晃腦自言自語笑道:“原來如此?!?/br> 被盯得一激靈,詹豪臉上難得地涌上一層羞赧的薄紅,感覺自己那點小九九早就被大師看穿,假咳一聲凝神問道:“大師可有破解之法?”接著又急忙補充:“在不傷及我朋友的情況下破解!” 蓬頭垢面的老者捻著胡須繼續(xù)意味深長地淺笑。 詹豪會意,從兜里扯出個紅包恭敬放在桌子上。 大師挑開皺皺巴巴的眼皮觀察了一下紅包厚度,微微笑道:“用手機錄像,能拍到的就是人,拍不到的——” “就是鬼?”詹豪焦急接話。 大師搖搖頭:“非也,鬼在相機里會聚化成一團白光,如果鏡頭什么都拍不到,那就不是鬼,而是人的怨念?!?/br> “怨念?” “對,就是小友你那位朋友的怨念。根據(jù)小友的描述,既然能在光天白日下出現(xiàn),那必是怨念無疑?!?/br> “那,那怎么化解呢?” 大師閉上眼繼續(xù)摸胡須笑容也變得更加意味深長,淡淡嘆道:“天機,不可泄露啊?!闭埠酪灰а?,又從兜里掏出個紅包和上一個疊在一起。 大師臉上笑出道道褶皺,一口黃牙存在感極強:“看在小友如此有誠意的份上,老朽冒著泄露天機的危險也要救小友于水火之中!小友的那位朋友,估計平日里受小友欺壓太深,一腔怨氣無處發(fā)泄,日積月累自然就形成了能聚像出實體的怨念?!?/br> “欺,欺壓?”詹豪懵了,他一直以為他和小嶼是平等互助和諧友愛的好兄弟——雖然小的時候會搶小嶼的冰淇淋,小學(xué)兩人同桌那會兒桌面分配是他七小嶼三,知道小嶼怕蟲還總是拿蜈蚣嚇?biāo)?,小嶼有了新玩具總是他霸占著玩膩了才還回去...... 哦對了,小時候兩人一起去澡堂他還總是拿皮筋彈小嶼的小唧唧,嗯,把人彈哭了好多次。 艸!越回憶,詹豪越覺得自己是個欺凌弱小的惡霸! “所以,”大師捻著花白胡須繼續(xù)發(fā)話:“小友只有向你朋友誠心道歉,順著你朋友的意慢慢彌補以前犯下的罪惡,千萬不要忤逆你朋友,用真誠與愛感化他,化解干戈重修于好之后怨念自然就會煙消云散?!?/br> 要彌補以前犯下的罪惡,要用真誠和愛感化。 深吸一口氣,詹豪在心里默念這句話,舉著手機默默等待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 半空中突地裂開一道光口,從裂縫中緩緩鉆出個身著白襯衫的清雋少年。詹豪雙眼被白光閃得微微瞇起,可手機屏幕上卻沒有任何動靜! 手機錄像錄不到的東西,這玩意兒果不其然是小嶼對他的怨念么?詹豪有些失落,他完全想不到最好的朋友對他的怨氣居然這么深。 渾身泛著冷氣的少年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的走近,強勢地一把抓住詹豪的手把人壓到床上,還在錄像的手機掉到地上“嗒嗒”彈了兩下最后立在桌角,突出的后置鏡頭正巧對準(zhǔn)大床。 詹豪盯著面前這個無數(shù)次強制猥褻他的冷面少年,頭一次沒有怒目而視惡語相向,畢竟他現(xiàn)在知道這玩意兒是尤嶼的怨念,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尤嶼身上的一部分? 是被他過分欺壓才形成的怨念啊,少年那雙之前覺得滲人無比的黑洞洞桃花眼,現(xiàn)在看來都夾雜了點悲傷可憐的味道。 “小嶼啊,哥錯了,小時候給你借的那幾本漫畫書我已經(jīng)找出來了,還給你,還有以后再也不用蜈蚣嚇你了,我寫不完的作業(yè)也不逼你給我寫;我知道你吃不了辣,以后再也不拖著你去吃重慶火鍋了;你游戲雖然確實玩得菜,但是嘲笑你就是我的不對了!原諒我成不?我有時候就是會間歇性傻逼,真不是有意欺負你的,你這么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可冷面少年依然一聲不吭,沉著臉專心致志地解他的睡褲。 三兩下睡褲就被輕易脫下,赤裸的下身又是被扳成大M。詹豪早就死了反抗的心思,硬的已經(jīng)試過了不行,那就來軟的!在心中一直默念:用真誠和愛感化!用真誠和愛感化!用真誠和愛感化?。?! 等瑟瑟發(fā)抖的菊口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濕冷冰涼,詹豪發(fā)出一聲悲戚的慘叫:“小嶼!咱打個商量成不?別搞后面了!要舔就舔前面行不?。 ?/br> “舔前面舔前面!jiba給你玩!你舔前面我就不反抗!” “......算我求你了!小嶼,你含我jiba吧,唔——” “誒!等等!先別插進去......臟死了?。?!你快拔出來?。。 ?/br> 可惜不管詹豪再怎么好言好語的溫聲勸導(dǎo),還是被舌頭插到了射精。甚至在“怨念”消失了半刻鐘后都還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回不過神來。 自從知道這冷面修羅屬于尤嶼的一部分之后,他心里徒生別扭,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小嶼要對他做這種事情。 昏花的眼里閃現(xiàn)的全是尤嶼那張漂亮臉蛋伸出紅舌舔舐他下體的畫面,臉頰耳尖涌上熱浪,伸手捂住雙眼試圖驅(qū)散那些yin靡的畫面,低聲恨恨罵了句“艸!” 下體快感的余韻早已散干凈,可詹豪錯愕地發(fā)現(xiàn)剛才腦海里那些齷齪的畫面竟又勾起了欲望,沾著粘稠白濁的yinjing逐漸堅硬。 可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上樓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叩響: “阿豪,你在里面嗎?” 是尤嶼! 詹豪被嚇得一激靈趕緊提褲子!然后手忙腳亂的被凌亂的睡褲套到“砰”一聲砸到地板上,還發(fā)出一聲慘烈的痛呼。 被痛呼聲驚嚇到,尤嶼立馬擰開門把手焦急地往里沖:“阿豪!怎么了?你沒事吧!” 詹豪只能無比慶幸自己在最后關(guān)頭提好了褲子!“沒,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小嶼你不是回家了嗎?怎么,怎么過來了?” “以后小心點,有沒有磕著哪兒?”尤嶼一臉心疼又好笑地扶起男生坐到床上,上下打量有沒有哪里受傷,“一個人在家里也怪無聊的,就想著過來和你做個伴?!彼丶液罂紤]了很久,還是決定和阿豪說開,只當(dāng)兄弟不做戀人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回到從前,只要還能再看到阿豪爽朗的笑容就好。 該怎么說呢?尤嶼沉吟了一會兒,大大咧咧開玩笑說哈哈被我騙到了吧!我才不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之前都是逗你玩......這樣嗎? 捏緊了手,溫潤少年臉上奮力擠出一個笑容正準(zhǔn)備出聲—— “小嶼!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你說實話,給我講,我改!”詹豪抓著發(fā)小肩膀的手十分用力,雙目泛紅一臉認真。 嗯?尤嶼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我知道我老是讓你傷心讓你難過,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懺悔!我改正!讓我彌補你!你以后千萬不要難過,你說什么我都照做,你讓我改哪里我就改哪里!” 男生情緒激昂的一番話讓尤嶼呆愣住了,連眼睛都忘了眨,喃喃道:“沒有,阿豪,你什么地方都很好——” “不不不,我就是個混蛋!不然你最近怎么老是苦著張臉嘆氣?有什么不滿的你就說,我保證全改!” 聽到這話,尤嶼鼻子一酸眼里泛上濕意,阿豪注意到了,阿豪果然還是在乎他的,阿豪說他會改,阿豪也在盡力維護他們的這段感情! “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阿豪你不要躲我,不要不自在,我們就像以前一樣相處?!?/br> “好!” “然后這周六你打完籃球之后我們可不可以去聽音樂???” “沒問題!”詹豪摸出個小筆記本記上。 “還有,以后可不可以到我家去寫作業(yè),然后呆到晚上十點,一周,一周去三次可以嗎?” “ok!” 從前只敢奢想的愿望被一一應(yīng)允,尤嶼幸福得渾身冒泡,這次眼眶再也兜不住淚水,沾濕眼睫滑落下來。 “?。?!咋,咋哭了?我,我做錯什么了?”詹豪手忙腳亂的去扯衛(wèi)生紙,胡亂往發(fā)小臉上擦。 “不是的,阿豪,你真的,太好了......”伸手抱住刺猬頭男生,把自己窩進男生溫暖寬大的懷抱里,能遇到阿豪,是他這生最幸運的事情。 詹豪甚少和人擁抱,突然被這么牢牢擁住,身體僵硬成了一塊石雕,雖然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克制著沒把人推開:“還有嗎小嶼,你想讓我做的事情。” “嗯?!庇葞Z把頭枕在男生的頸窩里,小動物一樣的蹭了蹭,柔軟短發(fā)刮過頸間,詹豪感覺癢得厲害。“我還想和阿豪去游樂園,我想好久了!還有,郊外的花都開了,我們?nèi)ヌで嘣趺礃??我做好便?dāng)帶著去,阿豪喜歡吃什么我都知道的。我還想去劃船,把船劃到湖中心,我們就在上面曬著太陽睡覺,等到天黑再慢悠悠的回岸。還有我最喜歡的那本書,阿豪也讀一讀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和你討論一下劇情......” 說了多少件事,詹豪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沒想到他得改的“毛病”居然有這么多!但還是一直點頭應(yīng)允,完成小嶼這么多心愿,“怨念”總該消散了吧? “嗯,我希望阿豪能多關(guān)心我一點,多和我發(fā)消息,晚上互道晚安,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說。” “好。” 尤嶼把臉抬了起來,嘴唇紅紅的,兩頰全是幸福的紅暈,濕漉漉的眸子里星光萬丈:“最后,阿豪要答應(yīng)我好好學(xué)英語,我們說好要上同一所大學(xué)的?!?/br> “......好。”詹豪回答得咬牙切齒,豁出去了!不就是英語嗎,他學(xué)就是了! “阿豪你真好!”少年笑得眉眼彎彎,把男生抱得更緊了些,貪婪嗅著獨屬于男生的清爽味道:“哦,還有,喬,喬文櫻?!彼雴枂柊⒑篮湍莻€美麗的少女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嗯?”喬大美女怎么了?欺負小嶼了?!艸!她敢! “阿豪是不是覺得喬文櫻很漂亮?” 嗯?為什么這么問?喬文櫻的臉在眼前閃爍,那是一張昧良心說不好看會被雷劈的昳麗面孔。詹豪不知怎的想起今天老黑說的話:“小嶼你覺不覺得喬文櫻長得有點像你?可能是因為和你像吧,我覺得還挺漂亮的。” 尤嶼一怔,抬起頭來錯愕地看向男生。長得和他像,所以漂亮,在心里把這段話反復(fù)咀嚼了幾遍,本就紅潤的臉頰這下更是燙得快沸起來。 這,這算是阿豪對他說的情話嗎? 腦袋里昏昏沉沉,然后,他做出了此生最大膽的一個動作——揚起臉吻了一下男生的臉頰。 臉頰上溫潤的觸感一碰即逝,詹豪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低頭一眼就陷進竹馬濕漉漉的桃花眼里,帶著水光的眸子羞怯而又期許的看著他,毫無防備的模樣。 獨屬于尤嶼身上的那股淡雅清香倏地清晰濃烈起來,裊裊鉆進鼻尖,詹豪雙瞳一縮,竟把面前這張不設(shè)防的漂亮臉蛋與伏在自己胯下賣力舔舐的冷面修羅重合。 心臟一窒,小腹猛地縮緊,下體瞬間撐起了個十分顯眼的帳篷。 愣了一瞬,隨即詹豪一把把懷里人推開,十分狼狽地逃進衛(wèi)生間,“砰”的一聲大力把門關(guān)上,還欲蓋彌彰地解釋:“等等,我,我內(nèi)急??!” 尤嶼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眼角的余光剛好能看到阿豪的胯部,眼睜睜地看著那塊軟綿的凸起逐漸堅硬,撐起。 被他親了一下臉頰之后,阿豪燃起了欲望。 這個認知在胸腔里洶涌,心跳如雷,尤嶼渾身都泛起潮紅,有羞怯,但更多的,還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