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這是想讓他當內(nèi)jian啊
時間回到中午,許景元在自己屋子里哼著歌收拾行李。主人忙得幾乎沒時間管他們,這又是今年在南軒的最后一天,馬上就能見到快三個月沒見的父母,他現(xiàn)在心里又緊張又激動。 愉快地收拾完行李,他就跑到對面徐筱鹿的房間,邱文月已經(jīng)在了。他和邱文月的房間挨著,窗戶是對著后院的,而徐筱鹿的窗戶則是面對著正門的,他們打算在這里看主人什么時候回來。 看兩人都趴在飄窗面前,許景元也好奇地蹭了過去,沒想到就看見裴然在院子里跪著。 “然哥上午不是出門了嗎?這怎么又跪著了?”許景元好奇地問。 徐筱鹿面帶擔憂地回答:“然哥回來就跪著了,下面可是石頭路??!” 邱文月摸摸下巴,突然意識到徐筱鹿并沒有收拾行李,他疑惑地問徐筱鹿是不是不回去。 徐筱鹿笑了笑:“我們家是個小家族,我父母還要打卡下班,接我就要到晚上七八點了,這會兒不急著收。”可能是在顧家待了幾年了,他身上并沒有小家族的局促,這兩位小少爺還真沒有意識到他們所接觸到的家族里并沒有一個徐家。 將近五點,第一個來的是許景元的父親,許家現(xiàn)任家主許原。許景元在聽見他們家的車聲的時候就不淡定了,他站起來正準備喊,余光嫖到顧邢昱略微不滿的眉眼,訕訕地坐了下來。 車里下來一對夫妻,男人西裝革履,頗為紳士地牽著身邊身穿旗袍的婀娜女人,不像是來接人的,倒像是來走紅毯的。 男人走進大廳,摘下帽子,微微彎腰行禮道:“顧少主好啊,犬子承蒙您的照拂,沒給您惹麻煩吧?!?/br> 顧邢昱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景元是我的私奴,我教育我自己的奴隸,自然不麻煩?!?/br> 那女人明顯對顧邢昱稱自己兒子為奴隸不滿,臉色不太好地晃了晃許原的衣角,被許原用力掐了回去。 許景元看到這場面也沒敢說什么,磕完頭就低著頭跟在兩人后面回去了。 不對勁,他爸跟主人有什么過節(jié)嗎?許景元直到上車還想著這件事。 他原本以為他爸好幾個月沒見他,第一句話會問他最近過的怎么樣,結(jié)果他爸問:“少主和那個裴然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許景元:“?” 有問題吧!到底誰才是他的親兒子? 許景元知道他家跟二少爺?shù)年P(guān)系更好一些,起初還不明白為什么許原會把自己送到大少爺這里,現(xiàn)在聽他爸這么問,他就明白了,這是想讓他當內(nèi)jian??! 他手里把玩著手機,不留痕跡地點開錄音裝置:“爸,我剛才沒聽清,您說什么?” 許原沒有懷疑,又重復(fù)了一遍。 許景元雖然不知道他爸和二少爺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主人和然哥之間的關(guān)系為什么這么奇怪,他只是回憶了一下主人和然哥對外的做法,把主人狠厲的作風(fēng)夸大了一些,又用了一大堆并沒有用的詞藻渲染了裴然總是傷得有多嚴重,聽得許原太陽xue一抽一抽的。 話題結(jié)束于許父受不了兒子十句話里面八句廢話,許景元得逞似的偷笑,把錄音發(fā)給了裴然。 在確定然哥收到之后,他把手機里的錄音原件和聊天記錄刪除得一干二凈,連回收站也沒落下。 許景元和邱文月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徐筱鹿有點著急,他看向不??幢淼闹魅?,嗯……是他的錯覺嗎?主人好像比他還著急。 感受到一道灼熱的光線,顧邢昱終于不再看表了。他抬頭問:“你爸媽什么時候來?” ?這應(yīng)該我問您才對吧!徐筱鹿抿抿嘴:“要不您給他們打個電話?” “打電話干嘛?顯得我像是要趕你走一樣?!?/br> 啊……徐筱鹿不說話了,他覺得今天和主人溝通不了了。 快到睡覺時間,裴然慢悠悠地敲響了顧邢昱的房門:“主人。” 顧邢昱把正要往下跪的人拉起來,沒好氣地問:“就不能好好趴著,又怎么了?” 裴然將手機中的錄音點開給顧邢昱聽:“景元這是向咱們表明自己的站位了?!?/br> 顧邢昱輕笑:“這小子挺聰明的啊,你說他那不中用的爹要是知道他家唯一的聰明人投靠了敵方陣營,會不會直接氣到投胎?” 裴然也笑,他微笑的時候唇抿得細細的,笑起來嘴角彎彎,兩頰的酒窩襯得他特別可愛。顧邢昱喜歡看他笑,他像撓小貓似的搔了搔裴然的下巴:“多笑笑,我看不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