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醒了么
震驚!平日里冷冷的裴大人居然是個一杯倒,而且酒品還不怎么樣! 徐筱鹿在裴然說話口齒不清的時候就意識到裴然已經(jīng)醉了,可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在這時,距離他們十幾米遠隔著好幾個桌子的一桌人像是發(fā)生了比較激烈的爭執(zhí),其中一個胖子把酒瓶摔了,正在大聲叫嚷,像是隨時就要開打。 “這地方還有人鬧事?”許景元震驚道。藍調(diào)是比較有名的酒吧了,平時以安全,隱私性高出名,所以他們才會選擇來這里。徐筱鹿正想和裴然商量要不要走,只見裴然慢悠悠地站起來,雙手插兜繞過七八張桌子走到那胖子跟前,一點看不出醉酒的感覺。 裴然這會兒說話尾音上挑,很有韻味,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好聽。他低下頭,拿上眼眶看向那個胖子,對著他挑眉道:“打架嗎,死胖子?”“cao,你他媽誰?。 蹦桥肿右宦牼突鸫罅?,這不明擺著挑釁嗎。這話把兩方人馬全問懵了,兩隊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達成一致——先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 那胖子顯然還是個頭頭,只見他一聲令下,兩隊人馬全部向裴然沖過去。裴然雙手依舊在兜里,嘴角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只用雙腿和他們周旋,一腳一個,挑釁的意味十足。那胖子見形式不對,便拿起那個被摔掉一半的空酒瓶,藏到裴然身后打算偷襲。 還沒等那胖子摸過來,裴然就率先察覺了。他把手從衣兜里拿出來,握住那人的胳膊就往外側(cè)扭,只聽“咔嚓”一聲,那胖子就伴隨著自己的慘叫聲向后倒去。 邱明月要被嚇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徐筱鹿抱著手機不知道該怎么辦,焦急地看看裴然又看看許景元;許景元在查數(shù):“單數(shù)打電話,雙數(shù)就不打……”他和徐筱鹿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主人打電話。 這時,大門被推開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西裝革履,直奔群架的中心。青年后面跟著一隊黑衣人,他們跟在青年身后進門后又越過青年一人一個將參與此次群架的人全部控制住,很快,整塊場地就只剩裴然和那個青年。 那青年,毋庸置疑,就是顧邢昱了,他走到裴然邊上的時候,裴然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裴然一扭頭看見身邊換人了,他瞇了瞇眼說道:“你也想打架?” “臥槽,然哥怎么敢啊……”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許景元三人擠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顧邢昱冷哼一聲,“啪——”他隨手一巴掌就把裴然打到趔趄,“清醒了么?”顧邢昱非常平靜地問道。 僅一巴掌,裴然的右臉就rou眼可見的紅腫起來,他伸手抹掉嘴角流出來的一絲血,懵懵地晃了晃腦袋。 “啪!”又是一掌?!扒逍蚜嗣??”顧邢昱又問了一遍。裴然這下是真醒了,他“咚”的一聲跪下來:“清醒了?!?/br> 顧邢昱抬腕看了眼表,垂眸對裴然說:“半小時之后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就不用回來了?!彼D(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瞪了一眼擠作一團的三小只:“還不走?” 三人趕緊跟上,期間徐筱鹿還在擔(dān)心裴然,被顧邢昱一眼瞪了回去。顧邢昱不大聲說話,除了打了裴然兩巴掌之外再沒動過手,這與徐筱鹿認識里主人生氣的樣子截然不同。徐筱鹿很害怕,他潛意識里認為這樣的主人比他以往見過的所有樣子都可怕。 時間回到白天,顧邢昱回國后終于第一次見到了江崇文。 江家主宅坐落在湖邊,此時江崇文將將吃完午餐,摟著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孩看電視。顧邢昱被管家領(lǐng)進來,自顧自地去酒架上開了一瓶紅酒。 江崇文摸著懷中人柔軟的發(fā)絲,半開玩笑地說:“這酒可是上世紀的,你就這么開了?!鳖櫺详诺故遣灰詾槿?,還順手給他也倒了一杯。 江崇文伸手接過:“顧少主大忙人啊,想見一面真難?!彼蛄艘豢诰?,把酒杯遞給懷中的男孩,“你家小狗最近怎么樣,還跑嗎?” 一說到這顧邢昱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乖倒是挺乖,就是有點笨??刹荒茏屗滥氵@么關(guān)心他,他對你都有陰影了。”顧邢昱想了想說,“我準備回主宅住了?!薄翱磥砦易尠Ⅲ胰ピ囂侥闶钦_的?!苯缥膶⒛泻⑹种械谋幽没貋恚皖櫺详排隽艘幌?。杯子發(fā)出“叮”的一聲,非常清脆。 “顧家主還不打算放權(quán)?” “畢竟他心虛。”顧邢昱冷笑道。唉,還說人家有陰影,自己不也一樣嘛。江崇文無奈地笑笑,心病無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