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兒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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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安頓好小孩,和玉抱著一捧白梅向如妃所居的欣然宮,如妃正抱著八皇子看桌子上形態(tài)各異的花瓶中姹紫嫣紅的插花,也難怪欣然宮人不知從那搜羅的。 如妃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滿意,正在輕聲細(xì)語地哄著八皇子,眼角隨意一瞥,恰好看到和玉捧著白梅進(jìn)來。 和玉做事一向細(xì)心,就算這次也不例外,還專門找了一個細(xì)長的花瓶盛了清水,把白梅插進(jìn)去以后還往上面灑了點水,對比其他人摘來的花,那白梅的花瓣顯得尤為玲瓏剔透,連八皇子都看呆了,伸著手一直要。 “難得你能找到這白梅?!比珏脑挷幻髑榫w,和玉深深彎下了身子,額頭上的汗一下便出來了。 這白梅......是有什么忌諱嗎? “......”如妃有些愣愣地看著這瓶白梅,久久,才聲音極為復(fù)雜地道:“下去吧。” 和玉如獲大赦,趕緊退了出去,剛好撞上如妃身邊的大宮女瑞雪,看見和玉一副后怕的樣子,笑道:“怎么了?一副有狼追著你的樣子。” 和玉人長得俊秀文氣,腰板總是挺得直直的,像是一棵郁郁蔥蔥的小樹苗,人又乖乖的,還很有眼力見,八皇子有他哄著,整個欣然宮不知道少折騰多少事,如妃的心情也有好了。 主子心情好,下邊的人自是過得順心,也因此,如妃身邊的大宮女很是喜歡他。 和玉苦著臉道:“這不是殿下想要去看花,奴尋思著找點稀奇的哄殿下開心,跑了老遠(yuǎn)才找到點白梅,但是摘回來后好像娘娘并不是很高興,奴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諱啊......” “白梅?”瑞雪的表情變了,她看著和玉后怕小心的臉色,復(fù)雜地把他拉到一邊:“你也是真能找......白梅我記得只有尋青亭才有?!?/br> 瑞雪沉吟了一下,看四周無人,便語重心長地道:“你這傻小子,這還是娘娘性格良善,加上心情好,不然你肯定是要挨一頓板子的。聽著,在這宮里,誰也不能提起來白梅?!?/br> “這是為何啊?”和玉不解。 “因為那個原來的荊嬪最喜白梅,你知道荊嬪吧?” “倒是聽人說起過,說是進(jìn)宮沒多久便位列四妃之一,生下七皇子后又破格封為貴妃......” “對,就是她,真正的做到了寵冠六宮,她是最愛白梅的,圣人為了她專門搭建了一個尋青亭,把天下最好的白梅搜集起來種了進(jìn)去,而且只能圣人與荊嬪一起觀賞,別人都不讓進(jìn)。不過荊嬪自縊以后,那也就成了一處禁地一般的存在了,宮內(nèi)更是沒人敢提白梅,”瑞雪點了點和玉的腦袋:“咱們娘娘與荊嬪曾經(jīng)是好友,只是荊嬪受寵以后,娘娘被冷落了好一陣子,而且后來......聽說荊嬪是瘋了的,娘娘去看望荊嬪還被狠狠罵了一通......反正在宮里,能不要提起白梅就不要提起,聽到了嗎?” “是......” 和玉倒是沒想到如妃是大姐的好友,他遠(yuǎn)離京城主家極久,根本不懂京城的一些人脈關(guān)系,而且最后大姐居然會瘋? 瑞雪說大姐是在七皇子三、四歲時失的寵,現(xiàn)在七皇子看起來跟個小老鼠一樣瘦弱,難不成大姐瘋了也讓她撫養(yǎng)七皇子嗎?大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和玉是沒料到七皇子的境遇這么糟糕,按理來講,皇子終究是皇子,就算母族再不行,也不能如此被苛待啊?四皇子的母妃早早便去世了,母族也是犯了事被抄家,但是四皇子卻是被沒有子女的嬪妃收養(yǎng),不說過的很差,至少衣食無憂,該有的一樣不少,為什么七皇子不能讓其他無子的嬪妃收養(yǎng)呢? 說再多,和玉現(xiàn)在也無法改變什么,雖然孫嬤嬤在他的威脅下許諾會好好照顧七皇子,但是孫嬤嬤曾經(jīng)那么虐待七皇子,再怎么也不能留在七皇子身邊,但是不留她,還會有其他宮人,到時候就沒孫嬤嬤這樣好控制了。 和玉一邊想著,一邊把八皇子吃剩的一些飯菜端回小廚房。 八皇子幼齡,專門有保育宮的嬤嬤們把關(guān)八皇子的飲食,全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還帶著nongnong的奶香。八皇子用膳不專心,老是喜歡玩這玩那,一些粥食軟點心涼了就會換成新的,這剩下來的便撤回了小廚房。雖說涼了,但是和玉還是很心動。 和玉幼時身子骨不好,一直用著藥調(diào)理身子,久病成醫(yī),他也看過不少醫(yī)書,知道七皇子那樣餓得久了的孩子是不能一口氣吃很多,也不能吃不克化的食物,他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都在埋頭忙自己的,便悄默默地找了個食盒把這些涼的粥和軟點心裝起來,小心翼翼地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放好,這才起身去做其他事。 是夜,他拿著白日沒交上去的令牌,拎著食盒,快步向?qū)で嗤ぷ呷ァ?/br> 一路看他穿著太監(jiān)的衣服,又拎著食盒,士兵問了幾句,他說是給西宮的娘娘送點心,便讓他通行了,一路有驚無險,才到了小院子。 孫嬤嬤早就已經(jīng)睡下,鼾聲如雷震天響,門也沒閂,和玉走進(jìn)去后直奔中間的屋子,卻發(fā)現(xiàn)床鋪里什么人也沒有。 他那么大一個外甥去哪了? 和玉有些傻眼,提著油燈俯下身看床下,沒什么人,原本想叫孫嬤嬤起來,但是想了想,和玉抬腳向旁邊的小廚房走去。 果不其然,稻草堆上,他的外甥,七皇子李景琰跟條小狗一樣蜷著,聽見聲響,猛地睜開眼,又是毫無感情地盯著他瞧。 在李景琰旁邊還散落著一地鳥毛和斑斑血跡,不難想象那只雀兒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被生吃的命運。 “生吃這些多臟啊......”和玉把小孩從地上舀起來抱進(jìn)懷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擦小孩全是血的嘴角。 經(jīng)過了一天,血早就干在了小孩臉上,和玉沒法,又把小孩放下,往外走去,他是記得院子里是有一口井的。 和玉打了一桶水,伸手一摸,涼的刺骨,他看看水,再看看滿是凍瘡的手,以及凍得發(fā)紅起皮的臉,實在是不忍心再去給小孩的那個可以說是重災(zāi)區(qū)的臉再添一道。 正發(fā)愁,他視角往下一轉(zhuǎn),看到了因為許久不用,無人打理,而顯得臟兮兮的小灶臺。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