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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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簡月白一人在家,簡月白根本不需要大人照顧,有時家人的飯菜都由他包攬,平時乖乖呆在家看書學(xué)習(xí),出去玩必定和家長匯報,所以留他一人在家是非常省事的選擇,大人不必有任何顧慮。 但是如今李琮成了簡月白的鄰居,隱形威脅不請自來,最大的問題是,簡月白的家長完全沒意識到要對李琮保持警惕。 簡月白才不會讓父母知道他在暗戀李琮。 只讓李琮知道。 簡月白沒意識到自己倒貼李琮冷屁股的做法,可以說跟暗戀毫不相干,就差把喜歡李琮寫在李琮臉上了。 簡月白周末特別起了個大早床,一股腦把作業(yè)全部寫完,把時間騰出來全身心呆在廚房做點心。 簡月白計劃做一個香味十足的廣式點心,在燒麥上放斥巨資購買的鮮蝦,簡月白自掏腰包,為了李琮真是下了血本。 簡月白一邊蒸著燒麥,一邊警覺地聽著門外的動靜,要是對面有門響動的聲音,他得立刻裝好燒麥跑出去,簡月白花了很長時間揣摩李琮的作息,周末李琮絕對要去網(wǎng)吧,李琮肯定要出門的。 如果李琮在家的話。 不在家就只好便宜他老爸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簡月白都習(xí)以為常了。 簡爸爸還以為簡月白是真孝順呢。 對面響起關(guān)門的聲音,簡月白飛速把燒麥準(zhǔn)備好,快馬加鞭沖出去,正撞在李琮身上。 李琮瞧簡月白小小的個頭從家沖出來,就知道簡月白在搞什么鬼,還真是死纏爛打啊,簡月白都吃過多少閉門羹了,誰都受不了李琮的臭臉,學(xué)校上學(xué)期還有不少簡月白這樣的顏狗想跟他套近乎,全部沒堅持超過一星期,起初還給李琮塞情書,后來連情書也不塞了,因為李琮是真的完全無法相處,跟同齡人截然不同,他讓人害怕。 只有簡月白,足足一個學(xué)期了,還是笨蛋一樣天天給他送東西吃,做這些玩意可比寫情書麻煩,簡月白脾氣軟,耐心十足,不管李琮怎么給他擺臭臉,怎么對他態(tài)度惡劣都無濟于事,簡月白沮喪幾個小時,第二天又成了看著李琮傻笑的小笨蛋。 李琮還是不打算理會簡月白,他逃到這語言障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給讓一個笨蛋發(fā)泄青春期荷爾蒙的。 李琮盯著簡月白緊張又期待的臉,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沒扭頭就走,鬼使神差接過簡月白手里熱騰騰的點心,也許是樓道里全是油汪汪的米香,而他一天沒吃飯,確實很餓吧。 “謝謝。” 簡月白都笑開花了,李琮終于愿意要他做的東西,好像得到什么許可證,簡月白膽子也大起來了,追著匆匆下樓的李琮問:“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玩???” 李琮蹙起眉,簡月白跟著去網(wǎng)吧玩什么?玩俄羅斯方塊嗎? “別跟過來。”李琮拿著燒麥,翻臉不認(rèn)人,這樣對簡月白確實挺過分的,但是簡月白這種軟綿綿的性格,他不兇一點,怎么跟他一刀兩斷呢。 簡月白最好以后都離他遠(yuǎn)點。 * 李琮在馬路口站定,等紅燈,不消會,衣袖被捏住了,李琮拿出平生最反感的表情往身旁看去,一對圓溜溜的杏仁眼仰視著他,臉上還笑著呢。 簡月白跟過來了! 李琮不留情地把衣袖從簡月白手中扯回來,綠燈一亮,大步前進(jìn),簡月白還是不介意他不近人情,哼哧哼哧在他身后小跑。 李琮扭頭兇他:“別跟著我?!?/br> 簡月白又抓住他衣角了,臉蛋跑得紅撲撲的:“我聽不懂你講話!你是讓我跟著你吧?嘿嘿~” 李琮閉上眼,再睜開,眼神里是敗給簡月白的意思,為什么這個傻白甜就是不能識趣一點,李琮后悔拿走簡月白做的燒麥了,簡月白可別以為他想跟他當(dāng)朋友。 李琮想再兇簡月白幾句,到底沒兇出口,一來他講話口音重,簡月白聽不懂,二來就算簡月白聽得懂,簡月白還是老樣子纏他,兇簡月白完全不會起到一點作用。 李琮再掙開簡月白,頭也不回奔網(wǎng)吧去了。 * 李琮窩進(jìn)椅子里,沒急著開機,燒麥捏在指尖里慢慢轉(zhuǎn)著,跟早餐攤馬馬虎虎的燒麥?zhǔn)莾蓚€境界,賣相好,油而不膩,還融滿簡月白急需表達(dá)的初戀情意。 簡月白手指細(xì),心思更細(xì)致,性格軟,就和燒麥黏糊糊的米粒、溫暖的面皮一樣,這小點心被簡月白捏得飽滿漂亮,頂上的開口處蜷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粉色蝦仁,連做點心都做得跟簡月白本人一樣漂亮可愛。 李琮不知道簡月白還有沒有繼續(xù)跟著自己,當(dāng)時走得很瀟灑,現(xiàn)在觀賞著簡月白的作品,跟這烏七八糟的網(wǎng)吧不是同一個世界,應(yīng)該呆在五星級餐廳的盤子里面。 簡月白不應(yīng)該跟著他,他跟他更不是同一個世界,簡月白這么點大的個子,長得唇紅齒白,就應(yīng)該呆在家當(dāng)乖孩子。 李琮有點后悔沒當(dāng)時就把簡月白拎回家去,現(xiàn)在搞得他想七想八,沒法專心上機。 李琮嘆口氣,認(rèn)栽,起身往網(wǎng)吧外走,看看有沒有簡月白的影子,最好別有,他可不是他媽。 * 簡月白不敢進(jìn)網(wǎng)吧,要不是李琮的緣故,他這輩子都不會靠近這里一步,家長老師可對網(wǎng)吧深惡痛疾,他不想當(dāng)壞學(xué)生。 簡月白在網(wǎng)吧門口探頭探腦,有點害怕,但是又不甘心就這么回家,他都跟著李琮到這兒了,不和李琮多說點話真劃不來。 * 李琮一出網(wǎng)吧,就看見簡月白站著抹眼淚。 幾個男生正圍著簡月白,對他說難聽話,諷刺他是好學(xué)生還往網(wǎng)吧來,嚇唬他要告訴老師家長,笑話他一個娘娘腔來網(wǎng)吧玩女孩玩的換裝游戲。 簡月白就怕他們告訴家長和老師,弱弱地求了幾句,主動權(quán)全給了這些同班男生,簡月白越弱,幾個男生越氣焰囂張,還動上手推簡月白。 簡月白被推到胸脯了,男生擠眉弄眼尖叫著更難聽的話,簡月白就是這會被弄哭了。 放兩個月前,李琮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為這個煩人精出頭,但情緒一來,身體由不得,已經(jīng)上前去一把拽倒欺負(fù)簡月白的男孩,這些男孩一見李琮,立馬歇菜。 他們知道李琮,李琮在學(xué)校名聲很臭,遲到翹課,誰都不放在眼里,打起架來很恐怖,人還帥,男生不喜歡他,但是隱隱地有點羨慕他,人狠話不多,男生誰不羨慕最會裝逼的人啊。 欺負(fù)簡月白的男生三兩下全跑掉了。 “有沒有事?” 李琮一句關(guān)心,讓簡月白一頭鉆進(jìn)他懷里面。 簡月白抱著李琮,把眼淚都抹在李琮衣服上,急需安慰的樣子。 簡月白是雙性不是秘密,有些人一直瞧他不順眼,老對他說難聽話,不過平時總會有人幫簡月白出頭,班里的女孩子都喜歡他,成熟的男同學(xué)也會站在他這邊,簡月白只是性格軟,看起來雌雄莫辨,身體異于常人,人品可挑不出毛病,從來不會拖累別人,又善良又熱心,欺負(fù)他的多少有些不想承認(rèn)簡月白就是很可愛的直男心理。 簡月白被欺負(fù)哭了,朋友就會圍著簡月白安慰他,大家都很喜歡簡月白,當(dāng)然要寵著他。 現(xiàn)在簡月白身邊沒有朋友,只有一個臭臉的阿琮,阿琮不可能安慰他,那么他只好自給自足,主動抱著阿琮哭好了。 李琮無語透頂,只好送佛送到西,先送簡月白回家,他自己惹來的麻煩,有什么辦法? 終于上了樓,簡月白囁嚅著:“……我沒帶鑰匙?!?/br> 于是通過一個學(xué)期的不懈努力,簡月白終于入侵阿琮的房間了! 李琮給簡月白倒來白開水,簡月白已經(jīng)給他衣服上哭濕了一大片,還抹著不少鼻涕,當(dāng)事人現(xiàn)在完全忘記悲痛了,雖然眼睛還紅腫著,臉蛋上兩道淚痕,但不妨礙簡月白拘束地坐在沙發(fā)上,用好奇的眼神在李琮家里打量來打量去。 李琮看簡月白這個表情,突然有種跳進(jìn)陷阱的感覺。 他不想跟簡月白牽扯,現(xiàn)在卻把人都領(lǐng)進(jìn)家來了,這真的不是簡月白的陰謀嗎? 李琮得跟他說明白:“你不要再跟著我,也不要給我送東西,我不需要,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李琮聲音放得很慢,咬字盡量清楚一些,讓簡月白聽明白。 簡月白臉上一點難過的意思都沒有,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阿琮聲音真好聽,又冷又有磁性,努力跟他溝通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因為李琮的美色,簡月白把被欺負(fù)的事都拋之腦后了,被李琮兇還甘之如飴。 李琮觀察著簡月白的表情,看看這個笨蛋煩人精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簡月白臉蛋居然被他盯紅了,怎么這么像害羞呢? 李琮感覺很不好。 簡月白眨眨眼,沉默半晌,對李琮笑起來,小聲問他:“你是叫李琮吧?哪個琮?你是高二的哥哥嗎?我不好意思去高二那層,本來想看你在哪一班的……所以你在哪個班呀?我能叫你阿琮嗎?” 李琮沒講話,打開可樂喝了好幾口,好嘛,他的話簡月白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腦子里。 * 簡月白槍傷終于好轉(zhuǎn)了,人不再發(fā)燒,可以醒過來下地稍稍活動。 但子彈傷了他右肩,簡月白胳膊動彈不得,得被繃帶吊著,吃完要李琮喂才行。 李琮怎么可能不愿意喂簡月白,只要他有時間,這活就輪不到保姆干,每一口都得他來喂。 簡月白吃一口就流兩滴眼淚,吃著吃著就抽鼻子哭起來,簡月白這種受不了委屈的黏人精,小時候被人欺負(fù)了都要鉆到他懷里哭一頓,怎么可能像男人一樣咬著牙忍受槍傷的疼痛,李琮不但要給他喂飯,還得一邊喂一邊哄他:“乖,不會一直這么疼,明天就好了?!?/br> 簡月白雖然害怕李琮,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和被克里斯蒂關(guān)著的日子如出一轍,他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沒得挑,只好一邊恐懼著李琮,一邊被李琮抱著喂飯,享受著李琮的寵愛。 他不和男人撒嬌怎么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