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疑云(有些人就是借吃醋之名欲行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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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龍體未愈,諸位有本請奏、無事便散了吧。”攝政王披一身玄衣,施施然站在殿前發(fā)話。 龍體確實未愈,他們折騰到凌晨才罷,上藥的時候那兩處都紅腫了、也不算是瞎話。 “這……”底下群臣交頭接耳,怎么啟光帝一向勤政、偏偏這人回來之后就連著罷朝? 是真有恙還是…… 可不敢細想,細想得掉腦袋。 “敢問王爺……”,太尉大人開了口。 “陛下是緣何抱恙?可有宣太醫(yī)?” “無妨,偶感風寒罷了。只是沒好利索,本王擔心早間濕寒氣重、就索性再養(yǎng)兩天?!?/br> 攝政王答得倒是輕巧。 “這…… ”, “王爺愛護君上,兄弟情深實在令我等欽羨。只是陛下萬金之軀、身系萬民康泰,還望陛下多珍重愛惜龍體、莫要誤了國本?!?/br> “你說什么?” 攝政王瞬間冷了下來,眼神要吃人。 “少上兩天朝久吼著誤國本?怎么?這滿朝文武都是三月大沒斷奶的娃娃要皇帝一個個照撫?這幾年在座諸位告的假都比皇帝多吧?怎么輪到他休息兩天就是要誤國了?是有外敵入侵還是哪里遭災了?天塌下來還有你們這些食君俸祿為君身死的忠臣擋在前面,還有本王這個兄長頂著、眼下太平盛世有什么擔憂的?三省六部議事章程都是擺著看的么!屁大點兒事兒都一驚一乍的,事事都得為君者躬親,那要你們這些臣子何用!” “王爺恕罪……” 嘩啦啦跪倒一片。 太尉大人冷汗直冒,自己不過是依禮規(guī)勸了幾句、怎么惹這人發(fā)這一通脾氣? “王爺恕罪。微臣……微臣只是擔心陛下龍體、忠君之心日月可鑒絕無二意?!?/br> 咚咚咚,想來也是委屈、太尉大人好歹也是他親舅舅、卻在百官眼皮底下不住地磕頭認錯,真是丟盡顏面。 “行了。”攝政王還生著氣,但到底沒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都起來吧。” “為臣者,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各事各項早有大大小小的章程條款定好了,依禮依制做便是。為下要體恤尊上,別動不動就喊吾皇圣明,他一個腦袋兩只手處理得過來全天下么?少打著忠君的旗號自己躲懶,本王可看著呢?!?/br> 冷戾的眼刀一一掃過眾人,嚇得百官腿直顫。 “臣等不敢……” 攝政王冷笑一下,“最好是不敢。有膽的便來試試,本王親自教教你如何為人臣子?!?/br> 說罷理理衣袍、抬腿就走, “行了,散了吧。三省把這兩天的奏本送到御書房來?!?/br> ——攝政王可自由出入御書房,禮遇同朕。這也是那道要人命的詔書上寫的。 來福一路陪著他往回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人冷得跟冰窖似的,賊凍人。 “他這五年是不是除了你說的年初那回就沒缺過朝?” 攝政王冷不丁地開口。 “誒,回王爺??刹皇锹?。陛下事必躬親、就連那回也只躺了一夜,第二天剛能起身就去上朝了……” “你說什么?!” “呃……” 聞子墨打量著眼前彎腰曲背的老公公,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勸“冷靜冷靜,這可是他這五年唯一的身邊人、千萬別發(fā)火、好好說話?!?/br> “大內(nèi)總管”,攝政王長嘆一聲、 “公公啊,你就是這么給我照顧人的?” “王…… 王爺恕罪。” 來福人精兒似的,自然是聽出他語氣里無奈大于怪罪、遂朝著人苦笑。 “王爺您也知道,主子那個脾氣……他認定的事兒小的哪敢……” “不過眼下您回來了!主子一向聽您話,王爺您受累、多管著點兒?!?/br> 噗,馬屁拍得正正好、攝政王轉(zhuǎn)怒為喜,美滋滋地繼續(xù)走路。 自己夫人、那可不得聽相公的話、由著相公疼? “參見王爺…… ” 聞子墨看著半路殺出來的吳咬金直皺眉,怎么哪都有他? “哦松轍啊,有事嗎?” 腹誹歸腹誹,面兒上可是笑瞇瞇、滴水不漏。 “王爺”,侍郎起身、眼里的擔憂不似作偽。 “微臣擔心陛下,想去探望?!?/br> ? 我媳婦兒睡覺呢給你看什么? “哦……這樣……松轍如此關心曦兒、曦兒有你這樣的少年好友真是好福氣啊哈哈哈”。 少年好友幾個字被說得咬牙切齒。 “王爺謬贊了,在下不敢奢望與君為友?!?/br> “只是聽聞王爺說陛下感了風寒,年初也有這么一回、當時瞧見陛下實在蒼白、委實放心不下,故而唐突前來、還望王爺恕罪?!?/br> 怎么他什么都知道。煩人。 “哈哈哈,松轍一片好心。只是曦兒正睡著呢不見人。況且如今他有本王照應著、最多三五日便好,松轍不必擔憂。莫不是連本王也放心不下?” “臣不敢。只是…… ” “好了松轍,本王向你保證、陛下無礙。你若真有空,不如去看看禮部提的冬祭章程。咱們多為陛下分擔點兒事,他也能安心好好養(yǎng)身體、是不是?” “來福,命人帶吳侍郎去書房?!?/br> “是…… ” 可憐的吳大人還想說什么,就被幾個太監(jiān)架走了。 他一走,原本有些笑的人頓時更冷了。 “這傻子年初也來探望過他?” 話里的醋味兒都沖天了。 “哪能啊”,來福連忙賠笑。 “陛下那時候誰都不見,連太醫(yī)和奴才都要轟出去。不過侍郎大人確實有心,在殿外跪了一整夜呢……” 什么?! 攝政王莫名煩躁。 跪一夜惺惺作態(tài)有屁用。 這文人也忒矯情了。 “他經(jīng)常進宮?” “啊?這…… ”來福猶豫片刻,思襯著話該怎么說才能不惹這位在發(fā)火。 “有話直說,敢瞞本王饒不了你?!?/br> 得。 “這……也沒有經(jīng)常。只是偶爾進宮陪陛下下棋?!?/br> 下棋? “偶爾?偶爾是多久?!?/br> “一月……一月兩三回吧,也不全是下棋、有時候……有時候也在御花園走走……” 來福越說聲越小,自己都沒底氣。 “王爺……陛下心里真對吳侍郎沒什么…… 最多是位舊友…… ” 攝政王白他一眼。 “廢話,本王能不知道這些?” 不知道吳洵人早沒了。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活蹦亂跳地討人嫌? “下棋…… ” 攝政王越走越快,恨不得一路跑回寢殿。 “好……下棋,哼?!?/br> 回宮之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要進門了,又被太后的貼身侍女攔住。 “見過王爺。” 那侍女二十出頭、模樣倒也水靈,只是眉眼透著股精明讓人不喜歡。 “王爺,這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秋棠?!?/br> “哦?!睌z政王應一聲, “有事嗎?” 侍女沖他又行一禮: “回稟王爺,您久未回宮、娘娘思念您甚切,想著您剛回來諸事繁雜也不便打擾,今日特地讓小廚房備下了您愛吃的菜,叫奴婢來尋王爺、晚上可有空去慈清宮用膳?!?/br> 聞子墨沉思片刻,自己回來之后便一直黏著小皇帝、倆人膩膩歪歪的,確實疏忽、竟一直忘了去見母后…… 只是今天……他朝殿里望望,這人多半還沒醒。昨夜折騰得有些過了,醒了指不定怎么鬧呢??缮岵坏貌慌闼燥垺?/br> 心下一轉(zhuǎn),便有了主意。 “本王回宮之后瑣事頗多,一直不得空去拜見母后、是兒子的不是,代我向母后賠個罪?!?/br> “只是今天實在脫不開身,陛下龍體未愈、前朝還有諸多雜務,要讓母后空等了。你回去告訴太后,明日下朝我便過去,陪母后用午膳?!?/br> 早點吃完早點回,還能陪心肝兒再吃一頓。 甚好。 “是……”,打發(fā)走了宮女,攝政王三步并作兩步地就往里走,生怕再被誰給攪了。 那人果然還睡著。怕冷似的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段光潔的額頭。聞子墨脫掉外衫、又在屋里站了好一會兒、等一身寒氣被暖意蒸干才輕手輕腳地上床。 “唔……”,小皇帝迷迷糊糊地碰到他,扭著身子就要往他懷里鉆。 “小懶豬……”,王爺把他整個圈進懷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上,這才閉上眼準備補個回籠。 說是睡,攝政王心有疑慮、也只是閉目深思罷了。 怎么今天剛訓了太尉母后就差人過來喊吃飯? 這老家伙還去告狀了? 況且涉及到太后聞子墨就不得不想另一件事,他的身份既然皇帝知道、母后為何從來不提? 他從小和母后不親不遠,印象里她始終端莊內(nèi)斂、處處皆是一國之母的威儀,就連幼時聞子墨罕見的撒嬌也不甚回應,只是提醒他要行正坐直、莫失了皇子身份。 好像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再大點兒,母子間的對話便是經(jīng)史子集圣賢書,若說是誰先篤定了聞子墨繼承大統(tǒng)這一事實、大概非這位太后娘娘莫屬。 那場驚變她恐怕也沒料到。 她干預景曦選妃,便是要把握權杖。后宮握在她手里多年…… 想到這里聞子墨心里一驚,這些時日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后宮人多眼雜,他們這幾處都是自己人、其他的呢? 他們沒誠心要避著誰、若有人用心探究呢? 會不會……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樣的念頭讓攝政王斂起了神情——他倒是沒什么,無所謂誰知不知道在不在意??伤艿懿恍?,九五至尊天家威嚴一國門面、斷不能能這樣的污點。 不過……不過就算太后知道了,她究極所求也不過是更高的權力、那最多……也就是以此要挾逼迫自己即位。——她應該也沒有第二個私生子了,婦人不可當政,那便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利用自己。 有利用便可以有空間,論籌謀算計他聞子墨可從沒怕過。 攬著人的手大概不自覺用了力,懷里的人動了動、朦朦朧朧睜眼要醒。 “唔…… 兄長?…… ”奶里奶氣的,一聽就沒睡醒。 “嗯?!?/br> 他應一聲、偏頭在聞景曦的額上親了親,又抬手去遮他眼睛。 “還早,接著睡。” “嗯……”懷里的人翻騰兩下, 呼吸又變得綿長。 外間似乎下起了雨,透過重重宮門道道帷帳透進來已微不可聞。窸窸窣窣的像情人間低語,更襯出一室寧靜安和。 聞子墨松開壓在他眼上的手,碰了碰柔軟的面頰。 沒有什么可以打擾這個心肝寶貝的好夢。 狗茍人心不行,刮風下雨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