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北境無憂、國庫也無需再多支出?！?/br>
    攝政王陳述完就一眨不眨地盯著皇帝看、跟撿回來球的狗搖著尾巴要主人表揚(yáng)似的。龍椅上的人倒是不理他、瞅著折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奏本，我這么一個(gè)大活人呢不看。

    “臣以為如此甚好?！?/br>
    皇帝還沒說話呢，尚書令就站出來附和了。他這一帶，又出來好幾個(gè)臣附議的拍王爺馬屁。

    聞景曦還是沒講話，垂著眸看不清神情。他倒也不是沒聽、先前吳侍郎留下的折子他看了、也知道他去了兵部、倆人一湊肯定沒什么問題，只是昨夜內(nèi)務(wù)府來了一趟、叫他現(xiàn)在煩著其他事兒，一時(shí)有些緩不過來。

    底下朝臣犯了嘀咕，聞子墨也有些疑惑。心說該不是這兩天給病著了？剛瞅著臉色倒也正常啊，莫不是自己話太多不耐煩了？

    “陛下…”，來福走上前悄悄喊了聲，皇帝這才回過神來。

    “哦，嗯。挺好，就照王爺?shù)囊馑嫁k吧?！?/br>
    攝政王心里好像有幾十只螞蟻爬來爬去的、他最看不得聞景曦這副模樣，恨不得趕緊散朝把人摟懷里親一親哄一哄，只是眼下流程還沒走完、自己再不耐煩也得把場面做足了。

    “稟陛下、此番安軍一事禮部侍郎給了臣不少建議、甚為助益，臣不敢居功?！?/br>
    吳洵倒是沒想到攝政王會來這么一出，連忙站了出來行禮。

    “王爺抬愛，微臣不過提了些細(xì)微末節(jié)、不足掛齒?！?/br>
    朝臣們面面相覷，尚書令老墻頭草了不消說、這位侍郎大人可是有名的剛正不阿誰都不親，怎么攝政王剛一回來倒跟他交上好了？

    “吳愛卿向來思慮周全，王爺初涉朝政、愛卿多幫扶才是?！被实劭戳怂谎郏嫔蠏炱鹨唤z笑。

    “臣遵旨，微臣定當(dāng)盡心竭力、輔佐攝政王大人為陛下分憂。”

    “如此甚得朕心。”

    甚得朕心。

    得。

    話里話外還是那句盡心竭力輔佐攝政王。

    “退～朝～”

    攝政王心里有事兒，好不容易敷衍完了那幫假意夸贊實(shí)探底的朝臣們、三步并作兩步去了御書房。人卻不在那兒，倒是留了個(gè)小童說來福公公要轉(zhuǎn)告王爺陛下在御花園兒呢讓您趕緊過去。

    攝政王踏進(jìn)御花園就感覺氣氛不對，來福老遠(yuǎn)站在假山后面望著亭子直嘆氣、看到聞子墨也顧不得禮儀規(guī)矩了就著急忙慌地說話：

    “誒呦我的王爺您可回來了。主子今兒心情不好，您可哄著點(diǎn)兒?！?/br>
    聞子墨心道好笑，這老公公前幾天還對自己齜牙咧嘴的、現(xiàn)在就把哄孩子的任務(wù)甩給我了？

    “怎么了？”

    來福為難了一陣兒，尋思這話我說也不合適啊，可我不說指望著聞景曦那個(gè)冰雪脾氣說這事兒？

    哎，帶孩子可真難啊。

    “昨夜內(nèi)務(wù)府的張公公來過了，按理說……昨夜里……皇上該召嬪妃侍寢了……”

    聞子墨劍眉一挑，整個(gè)人都繃緊了。

    選妃這個(gè)事兒他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這個(gè)消息傳到北境、才讓終日惶惶的大將軍徹底絕了妄念?？墒腔貋磉@么久沒看到他也就當(dāng)不存在了，況且兩人剛互通心意正蜜里調(diào)油呢，哪顧得上別人。

    可如今這么一提……還真不能細(xì)想，一細(xì)想攝政王就想殺人。

    來?？粗鯛斈樕恋靡嗡睦镆仓贝蚬?。可是沒辦法，聞景曦是天子、他心有所屬是一回事、皇室血脈開枝散葉是國事、私情……

    。

    “王爺……這……　”

    攝政王抬手阻了他的話頭，

    “你先跟本王說說，當(dāng)初選秀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要選的？”

    “哪能啊。陛下那時(shí)候剛過十八，天天除了議事話都不怎么講，哪有心思琢磨這些。是太后……”

    “我母后？”聞子墨有些詫異，他身在北境消息穿的慢也難，只知道他選了兩位妃嬪，卻不知這其中還有母后的參與。

    “是……太后說陛下中宮虛懸不利國運(yùn)，張羅著給陛下納妃。原本陛下是不同意的，可是后來有一次在乾清宮吃了頓飯出來，就改口了?！?/br>
    聞子墨沉思不語，來福心一橫、講了些本不該由他說的話。

    “依老奴看，當(dāng)初太后勸陛下納妃不是沒有私心的……那位趙妃……是太后的表侄女……”

    這點(diǎn)聞子墨早知道了，只是聞景曦生母早逝、自己母后要伸手替他管理后宮、安排個(gè)自己人倒也正常。

    “陛下應(yīng)該也知道這點(diǎn)?！?/br>
    “那是自然，陛下答應(yīng)選妃之后，親自點(diǎn)了太傅的外孫女和趙妃一同入宮。按內(nèi)務(wù)府的冊子……還是楚妃娘娘更受寵些……　”

    聞子墨看了他一眼，老公公心里一跳，伸手就給了自己一嘴巴。

    “老奴失言，老奴該死?！?/br>
    “行了，本王又沒怪你?！?/br>
    “王爺……依老奴看……陛下也未必和楚妃有什么……嗯……皇上心思重……當(dāng)奴才的也不敢言語，只是聽著夜里……沒什么……沒什么動靜?！?/br>
    聞子墨聞言笑了，

    “原來公公還有如此愛好?！?/br>
    “不是不是，老奴罪該萬死。老奴實(shí)在是……不得已?！?/br>
    來福嚇得腿一軟直要跪。

    完?duì)僮?，誰沒事想聽主子墻角啊。

    “好了公公。”

    聞子墨伸手去扶他，用極鄭重的語氣跟他說：

    “我知道你盡心護(hù)著他。這些年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安心……　該我多謝你才是。”

    “王爺折煞奴婢了。這都是老奴分內(nèi)的事……當(dāng)初……罷了，王爺、老奴還有一句話……　陛下對旁人如何打算奴婢不清楚，可陛下對您確是……　確是用了十分心思的?！?/br>
    老公公說到這里竟有些動容，

    “讓王爺見笑。陛下是奴婢親眼看著長大的，他這些年吃的苦……不比您在塞外少?？墒潜菹聫牟谎哉Z。要不是年初高燒不退糊里糊涂的被老奴聽到，奴婢怎么能曉得他這份心思?！?/br>
    “高燒不退？”

    “年初……塞北傳消息來您孤身犯險(xiǎn)……陛下神思不屬……”

    聞子墨斂了眸，

    “但好在沒落下病根兒。老奴也不是跟您訴苦，王爺、您平平安安地回來了，沒有人比皇上更高興了。奴婢不算個(gè)完整人，但也斗膽說一句、您二位天潢貴胄、俗世規(guī)矩管不到你們頭上。既然您二位決定了……您就，您就好好護(hù)著他吧……”

    年輕的攝政王紅了眼眶，他沉默良久、對著來福行了個(gè)大禮。

    “王爺……這……”

    “公公，這五年多虧你照拂他，這一拜是你該受的?！?/br>
    “放心，日后地久天長，我自護(hù)君周全、不讓人傷及分毫。”

    聞子墨平復(fù)下心緒往亭子走的時(shí)候，他弟弟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池里扔魚食。圍了好一圈錦鯉烏泱烏泱地張著嘴，等半天只撈到一顆食。

    多氣魚。

    他搖頭失笑，這人小時(shí)候就這樣、生氣了也不說，自己躲到園子里喂魚。喂也不好好喂、不是一下倒太多非得撐死幾條、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吊魚胃口。

    “你天天就這么喂它們還能長這么胖，也是挺難得。”

    聞景曦聽到他的聲音僵了一下，手一抖就把大半碗魚食全倒進(jìn)去了。池里的胖頭崽們等了半天，終于等來一頓大餐。忍不住擠來擠去跳來跳去、魚尾甩在其他魚身上水面上，漸起一陣嘖嘖聲響…

    聞景曦心里有鬼，聽這聲音想起了些少兒不宜的場景、頓時(shí)更惱了。

    他又急又氣又委屈，皇室要開枝散葉是帝王之責(zé)、可選妃一事本就不是他所愿。

    當(dāng)初平北王深入大漠杳無音訊，滿國皆傳他已身死。啟光帝面上不顯，心里早已亂成了散沙。終日沉著臉打理朝政，實(shí)際上有多渾噩只有徹夜亮著燈的承乾殿才知道。

    所以當(dāng)太后以　陛下登基多年身邊無人不合規(guī)矩、如今年歲漸長也該考慮開枝散葉要替他選妃時(shí)他也曾嚴(yán)詞拒絕。

    卻在半老婦人握著他的手說：“你皇兄如今生死未卜、也未曾留下一兒半女、若是….叫我這個(gè)做母親的可怎么活。景曦、你就當(dāng)…是心疼母后吧?！?/br>
    生死未卜……

    他無力反駁。

    自己可以拒絕一朝太后，卻無論如何拒絕不了他的生母。

    只是選妃時(shí)他收了太后塞來的，又順手點(diǎn)了太傅的孫女、算是回了太傅的教授之情。

    又借口尚未及冠國事未立不能耽于酒色，每月只翻上幾回牌子。

    可人是他選的，妃是他封的，床第之間就算再不情愿也確實(shí)是發(fā)生了。之前以為這人回不來自己一輩子也就這么過了，可眼下……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思和別人有什么風(fēng)月，可這些話怎么跟他說呢？

    說到底，還是怪他一聲不吭孤身犯險(xiǎn)，要不是以為他死了心灰意冷、皇帝又怎么會這么快妥協(xié)？

    聞景曦越想越有道理，都怪這人忒莽撞。

    對。

    都是怪他。

    聞子墨見他弟弟猛地回過頭瞪著他，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面上還有怒色，又委屈又生氣的樣子惹人極了、心里咯噔一下忙湊了上去。

    “怎么了心肝兒，瞪我做什么？”

    他想去抱人，卻被小皇帝伸手打掉了。

    “都怪你！”

    那人沒頭沒腦的說了句，瞪著他的眼神是真有怒氣、搞的攝政王心里吊起十幾個(gè)水桶忙不慌地賠笑。

    “寶貝，你要生我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可你總得告訴我我錯(cuò)哪了吧？不然下次還惹著你了怎么辦？”

    “你還想有下回?。。?！”

    “沒有沒有，心肝兒別生氣。氣壞了自己可不好……”

    攝政王強(qiáng)行把人箍在懷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細(xì)細(xì)哄著。

    那人的聲音因?yàn)閼嵟行┌祮。犉饋黼y受極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那么莽撞……我以為你……你……我怎么會……　”

    他這話說的七零八落，早有準(zhǔn)備的攝政王倒是一聽就懂。他當(dāng)日長驅(qū)直入荒漠腹地追殺獨(dú)孤十九衛(wèi)的最后一支，天時(shí)地利人和全是反著來的、說九死一生都太輕巧……

    幾個(gè)月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將軍帶著一串人頭手腳并用地回到平北軍營地時(shí)、守衛(wèi)的將士嚇得癱軟還以為真　羅剎現(xiàn)世。

    大軍尚且驚惶失措、隔著萬里的京城指不定傳成了什么樣子。

    后知后覺，如果自己真的橫尸荒漠……這個(gè)人……會在這寂寂宮墻里孑孑一生吧……

    聞子墨只覺得心像被剖開了泡進(jìn)醋里又淋上椒鹽，又酸又疼難受得說不出話。他緊了緊箍著聞景曦的手，卻被落下的幾滴水珠燙了魂魄。

    “別哭”，兩人離得近、聲音透過后背傳進(jìn)胸腔、帶著激人的震顫。

    “是我的錯(cuò)，別哭。”

    本不該如此的。帝王家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嬌寵、收斂情緒喜怒不形于色都是刻進(jìn)血脈的。

    可是真的太疼了。

    生死無常夾雜著愛欲妄念、在那些時(shí)日里侵蝕他每一寸筋骨血rou。

    至今忘不掉、提不得。

    “那段時(shí)間……你沒有音信，我不想讓你母親傷心……就答應(yīng)了選妃?！甭劸瓣匕肷尾砰_口，

    “嗯，不怪你?！鄙砗笕说穆曇魫瀽灥?，聞景曦以為他不高興。

    “我和她們……”他遲疑著、覺得這話說出口實(shí)在不好意思，卻也知道就這人吃醋的勁兒、自己不說明白等他回過神來指不定得別扭到什么時(shí)候。

    “那位楚妃……我和她沒什么..當(dāng)初封她是為了太傅、她母家參與那場叛亂被抄斬被太傅接回府……太傅走之后她一個(gè)孤女無甚依靠…我問過她是否要出去，可她自小養(yǎng)在深閨、除了相夫教子別無長處，所以……”

    聞子墨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剛來福講的話：

    “你們沒有？”

    “……嗯?！?/br>
    “但是趙妃是太后的人……我沒辦法……就……”聲音低了下去，像是又些底氣不足。

    “我知道，”他親了親聞景曦的耳垂，

    “沒事的。”

    怪不得一被催著就去楚妃寢殿、還明里暗里營造人獨(dú)寵的樣子，怕是借口躲著太后點(diǎn)的那位。

    沒想到自己弟弟心眼兒還挺多。

    “你這么偏心，太后就沒生氣？”

    聞子墨笑著逗他。

    “生氣啊，可她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壓著我和人……　”

    喲，說起別人就理直氣壯了。

    不對、攝政王又瞇起了鳳眼。

    “所以你和楚家那位、夜夜同床共枕？”

    聞景曦側(cè)過臉白了他一眼，耳朵卻悄悄紅上了。

    “沒有夜夜！”

    “……她……睡在榻上吧…我也不太清楚…”

    聞子墨心里樂開了花，把人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臉上還有干掉的淚痕、眼里還有未消的紅，活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他伸手捏起小皇帝的兩頰、朝著被迫嘟起的唇咬了一口。

    “我得把你養(yǎng)胖點(diǎn)兒，現(xiàn)在這瘦的。”

    聞子墨捏著他的下巴左右轉(zhuǎn)了兩下，活一個(gè)rou鋪前挑肥揀瘦的難纏顧客。

    “身體里只有水沒有rou，動不動就掉眼淚?！?/br>
    “我沒有！”聞景曦口齒不清地反駁，勾得他哥又咬了一口。

    “是是是，除了掉眼淚，還會流水。多死了，回回澆我一身?！?/br>
    “你！”小皇帝被氣到，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那人跟個(gè)癩皮狗似的又自己黏上來。

    “今天就為這個(gè)不高興？”那人問他。

    “……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背后那人悶聲笑，

    “怎么？陛下想去偷吃？怕我吃醋？”

    “我沒有！”

    聞子墨舔舔他的耳垂，懷里人一陣瑟縮。

    “逗你的，怎么這么大脾氣?！?/br>
    他的唇沿著聞景曦的側(cè)臉一點(diǎn)點(diǎn)擦過，粉白的耳朵被撩得通紅。

    “我知道我的寶貝心里只有我?！?/br>
    手伸進(jìn)繁復(fù)的龍袍里，捏住胸前的那顆。

    “一碰就硬了，下面是不是也濕掉了?！?/br>
    他開始用舌頭舔著聞景曦的側(cè)臉，從上到下、鬢角、眼角、耳蝸、下頜……　聞景曦被他舔得直抖，手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像阻止，只是力道太輕了、更像欲拒還迎。

    “那位趙妃娘娘有我會伺候陛下么？”

    帶著繭的指骨伸進(jìn)了綿軟的幽縫，輕輕一碰就被噴涌而出的汁液澆了濕透。

    “親兩口就讓陛下出水了。”

    聞景曦上下敏感處都被他拿捏著，情欲升騰、意識淪陷，等不到投喂的魚群散去、悠哉悠哉的圍著枯荷殘葉戲耍。四下寂靜，只有一星半點(diǎn)兒的曖昧水聲從他身上傳出來、消散在秋高氣爽的白日下。

    “沒……沒有?！?/br>
    “又不老實(shí)。”

    他被抱起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衣衫早被拉下肩頭、露出一片細(xì)膩的白。那人在他胸前重重咬了一口，瑟縮的xuerou夾緊了作弄的手、像氤氳著潮氣的親吻。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那人的頭將他按在自己胸前，低頭在他的發(fā)間親吻著。

    “她……她沒有碰過我……我都叫人蒙著她眼睛。”

    再有野心也不過二八年華的嬌憨少女，當(dāng)她懷著隱秘喜悅被蒙著眼睛送上龍床時(shí)、眼前都還是和夫君相枕合歡的旖旎美夢。直到聽見一個(gè)冷冷清清的聲音說：“嬤嬤沒教過你如何侍君嗎？”

    自是教過的。

    她征愣片刻、忍著羞恥擺出一副自以為撩人的媚態(tài)吞咽下天子之物，皇帝不許她碰其他地方，只能一邊侍奉著龍陽一邊撩撥著自己。

    直到嘴里的那根有了生機(jī)、她摸索著坐上去、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獻(xiàn)祭給人間之主。像妓子一樣放蕩yin叫、像婊子一樣扭腰抬臀，快感像潮水一樣涌來淹沒她、她卻無可依附，只能捧著自己的rufang揉捏戲弄、像嬤嬤教過的那樣、男人不喜歡姬妾在床上矜持，浪一點(diǎn)、再浪一點(diǎn)……

    “好了，下去吧?！?/br>
    冰冷的字句劃破艷色的妄想，男人剛剛發(fā)泄出來就命她離開、她只得起身，黏膩洶涌的液體從她身體里傾瀉而出，她聽到他傳人進(jìn)來將她帶走、不知是爽是羞的淚浸濕了眼前的布料、卻不能揭開。自始至終她都沒能看見寢殿一眼、看見……自己夫君一眼。

    他太冷了，帝王都是這樣嗎？

    她想。

    他甚至連衣物都不曾褪下。

    他知道……她叫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