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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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灼灼,李清談用手不耐煩地扇風,坐在一旁的蘇辛也熱到流汗了。他雙腿愜意地展開,腰背微微佝著,目光專注地盯著場上大汗淋漓的少年們, 李清談覺得他就是一沒心沒肺的白眼狼,一巴掌拍上他肩膀,說:“走了。熱死我了。” 襯衫本就悶,周誩給他們找的位置就算是個樹蔭下,那也是沒空調(diào)沒風扇的地兒。 整日待在辦公室里的李清談這都養(yǎng)出空調(diào)病了,倏然置身于一個大蒸籠里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但蘇辛渾然未見,反倒說:“快結(jié)束了。不看完嗎?” 問是一回事,但話里話外就是他想把這場比賽看完了。 李清談掃了一眼盡情釋放荷爾蒙的周誩,隨著起跳,衣服揚起露出緊實的腰腹,尤可見線條卓然的人魚線沒入運動褲,以及微下蹲時繃緊的腿肌。 分明是個運動型男生,他的肌rou線條不是那種運動員夸張而勃發(fā)的,倒像是放在模特身上的那種好看。 擱在李清談的眼里,這現(xiàn)在就是個活脫脫的開屏求偶的花孔雀,可他的倒霉表弟太缺心眼了…… 蘇辛現(xiàn)在確實缺心眼了。他看不到花枝招展的周誩,只有肆意狂放的青春。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 眼前驀地出現(xiàn)一個做工精致的黑色表盤,李清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都快下午三點了,餓死我了。” 他換了個借口,但是肚子卻配合地發(fā)出咕嚕的響聲。 李清談臉不紅心不跳地盯著蘇辛,一副“我說現(xiàn)在就要走,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模樣。 蘇辛瞥了一眼,認命起身,說:“有個想一出是一出的表哥,我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唄?!?/br> “呵?!崩钋逭勂ばδ槻恍Γ忾_襯衫頂上兩顆扣子,跟著起身。 周誩本就分出一些注意力在他們這兒,現(xiàn)在見人要走,連忙對著裁判作了個暫停的手勢。 比賽中喊暫停通常是為了商討戰(zhàn)術(shù)或者有一些緊急情況,可放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無論如何是有些突兀的。 meaning剛拿到球,正準備運球越人上籃,醞釀了半天的動作被打斷,他居然也好脾氣地沒發(fā)火,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周誩往蘇辛的方向走去,友善地彎起雙眼,對蘇辛他們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哥你們要走了嗎?”周誩追了過來。 蘇辛從善如流地遞給他礦泉水,但隨即想起剛剛他好像實在口渴就喝了一口,剛想再拿回來,就見周誩毫不在意地旋開蓋子,對著瓶口猛灌水。 蘇辛面色尷尬,李清談頭頂好像有青筋在暴跳。 “嗯,實在熱得不行。你們好好玩?!碧K辛壓著狂亂的心跳,強裝鎮(zhèn)定:“那個meaning……你喜歡就罷了,不喜歡就離遠一些,娛樂圈亂七八糟的,在沒有能力之前別把自己攪和進去?!?/br> 周誩笑得格外燦爛:“哥你擔心我呀?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更不會給哥你惹麻煩的?!?/br> “嗯,行,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br> 蘇辛自己窘迫,李清談也沒眼看,他怎么能和老媽子一樣噓寒問暖? 干脆扯著人就走,走得那叫一個步履匆匆,頭也不回。生怕多留一會兒,不爭氣的表弟就會被生吞入腹。 故而,落荒而逃的二人便也沒聽到后邊兒的工作人員從帳篷出來,沖著他們的方向高聲喊道:“meaning你到底有完沒完,一邊叮囑我們別拍,一邊自己老往那兒跑了!管得住生圖,管不住路透!” 周誩轉(zhuǎn)過身,隨意地把礦泉水丟給小跑而來的工作人員,“我有數(shù),他們的鏡頭拍不到臉。我們現(xiàn)在可以轉(zhuǎn)場去活動中心了?!?/br> 工作人員無可救藥地一拍腦門。 演了半天的Justin丟了籃球,一把勾住周誩的脖頸,邀功似的笑道:“如果沒有我堅持要來,我看誰給你救場。怎么感謝我?要不給我洗一個月的內(nèi)褲好了?!?/br> “我也沒想到他突然會來,他從來不來的……”周誩一肘子撞上他的胸口:“滾吧,誰要給你洗,惡心死了。” Justin往后躲開這一擊,“憑什么給我洗內(nèi)褲就惡心了,你在外面胡搞不惡心?不過,你這哥看起來這么年輕,真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們現(xiàn)在不是挺火的,雖不敢稱中國第一男團,那第二也擔得了吧!” “他不關(guān)注娛樂圈?!敝苷e奪過他懷里的籃球,扔回籃球場,并對球員們指了指手表,示意時間到了,他要去趕場當評委了。 沒什么情緒地瞥了一眼Justin,提醒道:“他喜歡女的,我勸你別對他有什么想法。” “那你上趕著往前撲?禽獸?!?/br> 可能是怕了蘇辛那龜速滑行的速度,這回李清談沒有再推拒,直接上了駕駛位,擺了個極其瀟灑的姿勢,手肘撐在全開的車窗上,摸著下巴說:“怎么了,太久沒坐你哥的車不敢上了?” 蘇辛倔強搖頭,剛系上安全帶,就被猛獸沖出牢籠似的車速往前一帶。 展示了一番什么叫“正常速度”的李清談挑眉道:“南大也沒什么意思,又擠又燜又熱。而且你這小平方夠能裝的,完全看不出來對你別有目的,搞得我都沒話頭切進去噴他了?!?/br> 李清談?wù)J路能力一流,完全不需要靠導(dǎo)航,沿著來時的道路在校園內(nèi)橫沖直撞。不過在路人眼里,這車還是很安全的,至少在人多的地方還是安分地前行,只是人少了,把里邊兒的蘇辛顛了個半死。 人的本性就是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得格外快—— 蘇辛伸手就給他哥掛了個空擋,把李清談嚇得夠嗆。 蘇辛開了車門就往下,李清談還沒嘲諷這點速度就不行了,就見蘇辛低下身和自己交代道:“哥你先回去吧,我看到一個朋友,我和他聊聊。” “蘇辛你道德嗎!你把我騙過來了,結(jié)果自己又不陪我。扔我一人吃飯,一人回家?”李清談滿腔憤懣。 蘇辛揮了揮手,在他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 李清談透過門縫看到了他那位所謂的朋友——沒見過,但是下意識地就知道那是蘇辛的朋友,因為這位朋友樣貌連著渾身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都與周涵很是相像。 沒有周涵那么矮,但是皮膚很白,很干凈。 南大占地面積很大,各個學(xué)院分散各地,所以蘇辛哪怕知道蔣槑就在南大,也沒想過真能在路上偶遇到。 蔣槑在蘇辛家住過一段時間,也見過他地下車庫的那輛阿斯頓馬丁,畢竟不是滿大街隨處可見的車型,因此在校園內(nèi)遇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才恰好與車內(nèi)的蘇辛四目相對。 蘇辛告訴他自己還沒吃午飯,蔣槑抱著懷里的幾本教科書,臉色一紅,說自己有個常去的校內(nèi)輕食餐廳,這個點還有開。 跟在蔣槑身后,蘇辛著實享受了一把受人瞻仰的目光,是他這個普通小青年教師平時不會有的待遇。 剛就坐,老板就上了一小碗水果沙拉,說:“蔣老師居然帶朋友來了,蔣老師的朋友也帥氣的嘞。” 蔣槑冷淡地點點頭。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頓時讓蘇辛想起初見蔣槑的場景。 那只能用戰(zhàn)火紛飛、硝煙彌漫來形容,哪怕后來在蘇辛死纏爛打、有意靠近之下,緩和了彼此的關(guān)系,他也維持了很久的“高冷”形象。 確信是他常來的餐廳了。 蘇辛拿著小叉子叉了個蘋果遞給蔣槑。 他先是盯著蘋果看了幾秒,嘴唇動了動,才接過這熟悉的好意。 深棕色的眼眸垂了又抬,抬了又垂,幾個來回,才說:“哥,你有話直說吧……” 蘇辛剛點好餐點,把菜單闔上遞給老板,笑瞇瞇地回過頭,雙手交疊地撐在下巴:“我上午剛?cè)ミ^醫(yī)院?!?/br> “……對不起?!笔Y槑認錯認得快,沒有半分先前的冷漠。 “為什么不去復(fù)診?” “沒必要?!笔Y槑低下頭,“我覺得眼睛恢復(fù)得挺好的,也沒什么排異的反應(yīng),看得也很清楚。” “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去復(fù)診了?” “哥!”蔣槑急道,“你別學(xué)我!” 蘇辛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這樣子把蔣槑看得很是難堪又心虛,恨不能把自己的頭埋進土里。 心口的話徘徊半晌,才說出口:“我不想每次去醫(yī)院都想起自己欠了你多少。我還不完。” “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謝謝你陪我做手術(shù)?!?/br> 蘇辛不明白蔣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時,老板把餐點送上來,見蔣槑頭一次彎了向來挺直的脊背,目露訝異,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蘇辛,卻見對方坦然地對自己一點頭,似乎并沒有干那欺壓大學(xué)教授的混蛋事。 直到老板揣著狐疑走了,蘇辛才苦澀道:“你再這樣,我可能要被老板列入黑名單了?!?/br> 蔣槑這才抬起頭望向老板的方向,果真與老板意味深長的視線對上,艱難地扯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本意是想安撫老板,實則把老板嚇得魂飛魄散,審視蘇辛的目光越發(fā)炙熱了。 蔣槑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 “你要真對不起我,你就乖乖去醫(yī)院復(fù)診,你要再不想去,我就去你家樓下,壓著你去?!?/br> 蘇辛用溫和的嗓音說出分外流氓的話,蔣槑緊張地絞著了手指,半晌才吐出一句:“……阿銀很想你,每天都在念叨想爸爸。” 蘇辛挖著雜糧飯的動作一頓,笑道:“好,我明天過去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