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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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龍在手機上翻著外賣,這副樣子肯定不說去食堂吃飯了,食堂這會兒也早沒了飯。不過外面太陽大的要死,就算是有他也不會出去。 他翻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即使點了外賣也需要下樓去拿,那樣還是得跟送外賣的人打?qū)δ?,自己現(xiàn)在這樣,怎么出去見人?? 他還想著不行的話就去醫(yī)院看看??墒沁@算是病嗎?又該掛什么科呢?他渾身上下沒一點不舒服,就是突然之間男性性征變成了女性性征……這么匪夷所思的說法,醫(yī)生能信嗎?會不會讓他去看精神科?又或者,信了,但自己會不會被當成變異物種研究對象,做成實驗標本…… 腦子里亂七八糟涌出幾個看過的電影里類似的片段,薛柏龍甩甩頭,覺得自己有些想太多了。 總之是得先讓自己能出得了門再說。他想起來高中時一個朋友,是個頭發(fā)剃的比他還短,與他稱兄道弟的鐵t,當時她為了讓胸部和男生一樣平坦,好像就穿了一種特制的胸衣。 薛柏龍關(guān)了外賣,打開淘寶,開始用“鐵t 胸衣”之類的關(guān)鍵詞進行搜索。他的臉紅的發(fā)熱,尷尬的無以復(fù)加,想他原本堂堂一大老爺們兒,現(xiàn)在卻不得不靠穿這個來證明自己……他真希望墻上有道縫,好讓他鉆進去! 等搜來搜去終于下了單,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薛柏龍摸摸已經(jīng)餓的開始亂叫的肚子,正想著這頓該怎么捱,卻聽門外傳來響動,原來是陸霄不知何時出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 撲鼻的飯菜香味隨著門開的瞬間齊齊涌入,薛柏龍肚子不爭氣的又咕嚕了一聲。他尷尬的翻個身正打算裝睡,陸霄路過他的床鋪,隨口道:“別睡了,起來吃飯吧?!?/br> 薛柏龍翻身而起,一躍下床,一看,一份份量超足的豬扒飯,一份冰涼粉,一罐凍的剛好的可樂,正好是平常他最喜歡點的三樣。 “嘿嘿?!?/br> 薛柏龍摸著腦袋傻樂一聲,便一屁股坐下大口開吃。 這一餐吃的可謂是風(fēng)卷殘云,酣暢之極。末了,薛柏龍腿翹在桌子上,一邊悠閑剔牙,一邊玩手機,才想起應(yīng)該跟陸霄正式道個謝。于是便道:“謝了啊兄弟,錢我轉(zhuǎn)你微信紅包了,記得收?!?/br> 陸霄還在電腦上做什么東西,吃的較慢,聞言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薛柏龍有心化解之前的不快,便沒話找話問道:“忙什么呢,飯也顧不上吃?!?/br> “幫張教授做點東西?!?/br> 陸霄手上不停,回答內(nèi)容簡潔,語調(diào)平板。這個時候的他,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少言少語但平易近人的樣子,然而方才那個陰沉可怖,像是要吃人一般的陸霄又是怎么回事呢? 薛柏龍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反正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成了這么個情況,他既然一時搞不清楚,索性還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打游戲! 開機上線,李哥已經(jīng)在等,見他上來便打招呼:“吃屎去了,這么慢?!?/br> 薛柏龍神態(tài)自若的回擊:“給你造農(nóng)家肥口糧不得仔細著點?吃壞你世界上可就又滅絕一種珍稀生物啦?!?/br> 李哥此人,姓李單名一個豪字,因外形頗有幾分肖似大魔王李相赫,便被薛柏龍戲稱為“李哥”,隨后便在院內(nèi)廣為流傳。李豪對此欣然接受,用他自己的話說,“萬一叫著叫著就真的李哥上身了呢,哈哈?!?/br> 在薛柏龍看來,李哥與他是臭味相投到有些相見恨晚了。同樣的嘴貧愛鬧不正經(jīng),同樣的得過且過半吊子尿性,更重要的是,同樣是lol骨灰級玩家和精神祖安人,且都徘徊在同一段位久久不升。實在是共同語言過多了點。 但也正因為如此,在游戲技巧上,兩人是互相誰也不服誰,贏了都是我?guī)У暮茫斄吮闶悄悴送虾笸?。李哥主玩adc和輔助,薛柏龍愛玩中單和打野。李哥罵他的打野不如在野區(qū)栓條狗,薛柏龍反噴李哥的輔助是終極混子峽谷游客——正如此時此刻,兩人正在進行的今下午的第二把雙排,經(jīng)濟人頭雙落后的大逆風(fēng)局,薛柏龍的女皇繞后突襲未果絲血逃出,卻發(fā)現(xiàn)滿血的李哥在前面跑的比自己更快。他剛分神罵一句你跑什么,便被后面的女警一槍爆頭。 李哥幸災(zāi)樂禍:“你正面1v5,爺不跑等著給你當裹尸草席?” 薛柏龍哼了一聲,剛要罵回去,屏幕下方他的adc隊友發(fā)了消息:“打野是屬外賣的,這么愛送?” 李哥趕緊接上:哈哈,你真幽默?? 薛柏龍噌的一下火起,鼠標一摔,噼里啪啦把鍵盤敲得震天響。 玉面小白龍是也(蜘蛛女皇):老子是殯儀車司機,專送你全家的新鮮遺體 玉面小白龍是也(蜘蛛女皇):老子是ems郵遞員,專送你??的親筆遺言 玉面小白龍是也(蜘蛛女皇):老子是高級情報員,破譯出nmsl的絕密消息 打完這三行字,他剛好復(fù)活,再次進入野區(qū)。然而沒到三分鐘,突如其來的一波團戰(zhàn),他還沒來得及趕過去,四個隊友就全死了。 對面1換4。 薛柏龍猝不及防:“我靠,你們搞毛??” 李哥嘆氣:“這死??adc,打的還不如你呢。唉,又結(jié)束了。” 薛柏龍:“………” 他們一塔二塔全丟,此時兵線已經(jīng)逼近中線,對方只死了一個坦克,剩下的四個召喚師守在他們中路高地切了他們所有兵線,就等著自己的兵線過來,一舉拆掉高地和水晶。 女皇在泉水團團轉(zhuǎn),薛柏龍緊張的身體繃直,急道:“怎么辦怎么辦,我打不過他們四個,我現(xiàn)在出不了塔?!?/br> 李哥已經(jīng)摘了一邊耳麥,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算了,要不投吧。” “投……” 薛柏龍想說投你媽投,剛出口一個字,就聽旁邊嗤笑了一聲。他轉(zhuǎn)頭,陸霄不知已在他旁邊站了多長時間,此刻伸腳在他凳子上一踢,朝他擺擺手。是讓他讓開的意思。 沒有片刻猶豫,薛柏龍起身讓了座。那頭李哥已經(jīng)在跟他扯別的東西,問他留校不是準備考研,怎么凈打游戲了。薛柏龍也不理,眼睛只盯著電腦顯示器,看陸霄快速換了幾件裝備,開始從側(cè)面高地強突。對面兩個召喚師過來圍,都被打成殘血。 陸霄不戀戰(zhàn),兩個殘血從眼皮子地下逃掉他也不追。薛柏龍在旁邊急得唉唉直叫,陸霄充耳不聞,目標直奔已接近中路二塔位置的兵線而去。此時對面的召喚師已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圖,紛紛回頭來堵,然而兩個c一個已被打成殘血,另外一個根本連輸出位都找不到。女皇在四人圍堵中,各種走位輸出躲避,硬是清了小兵不說,還絲血殺了兩個c一個輔,剩下一個殘血野,眼看優(yōu)勢已沒,掉頭便跑了。 一頓天秀cao作看的薛柏龍眼睛發(fā)直。屏幕上炸鍋一般刷了一大排女皇666,李哥也在耳機里喊:“薛柏龍,你開外掛了?” “開你媽。”薛柏龍說,有點得意。 陸霄便回了句:“是我,李哥?!?/br> “陸霄?”李哥的聲音有些驚訝,隨即又道:“艸,那怪不得,我就說不可能是薛柏龍這個憨憨的cao作。” 對面的坦克特意發(fā)了全部消息來問:“對面的女皇,是你男朋友看不下去終于來接手了???” 一行紅字特別明顯。李哥在耳機那頭拍桌哈哈大笑,薛柏龍漲紅著臉,聽見陸霄好像也低笑了一聲,當即惱羞成怒,正準備噴回去,陸霄卻突然轉(zhuǎn)過了頭。 此前因為形勢緊急,為了看清戰(zhàn)況,薛柏龍都是緊貼著陸霄的椅背,微微彎腰盯著電腦顯示器。他以前也是這樣,沒有凳子的話就這樣彎著腰站在別人背后觀戰(zhàn)。然而他忘了那是以前,以前他胸口一片平坦,只有兩塊薄薄的胸肌,而現(xiàn)在——他那渾圓高聳的胸部,就貼在陸霄的肩膀上,陸霄一回頭,臉正正對著rufang上的那點凸起,呼出口熱氣,感覺都清清楚楚。 薛柏龍猛地站直身體,臉刷的紅到脖子。 陸霄卻跟沒事人一樣,轉(zhuǎn)了回去,推推眼鏡笑道:“這把穩(wěn)了?!?/br> 原來因為那個坦克發(fā)的那句話,對面自己吵了起來。他們adc寒冰射手也發(fā)了全部消息,問:“難道只有男生才能玩的好打野嗎?說的什么**話?!?/br> 坦克又說:“不是吧,這也要打拳?” 寒冰射手:“我打你??的七舅姥爺?shù)某簦?,狗**坦克,打的什么**東西,拖后腿的**玩意兒,有種下局單挑,爺今天就叫你見見世面?!?/br> 坦克:“?!?/br> 對面突然內(nèi)訌,再加上陸霄的神cao作女皇,過了二十分鐘,這局原本大逆風(fēng)的比賽便如砍瓜切菜一般被輕松拿下。 畫面突然靜止下來,嘈雜的音效也褪去。時間接近下午六點,熾烈的光線逐漸變得昏黃,在沒開燈宿舍里投下重重陰影。陸霄坐在被陰影覆蓋的凳子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薛柏龍也不好趕他,只抱臂站在一旁。剛剛消散下去些的尷尬,好似又在這份沉默中卷土重來。薛柏龍撓撓腦袋,正想說些什么緩解緩解,陸霄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湍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