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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餐桌上,秋嘉澤推來一塊手表。 積家極限運動大師系列剛上市的一塊新表,簡潔大方又時尚,幾乎沒有哪個男孩不喜歡。 施樂接過手表戴在手腕上,白皙的手腕搭配純黑色腕帶顯目又好看。 秋嘉澤帶著些許期待看著施樂。 餐桌上是米其林餐廳剛剛送過來的奢華晚宴,足夠十個人的分量。 施樂沉默地劃開牛排,直到發(fā)現(xiàn)整個空間只有蠟燭燃燒的嗶剝聲。 他輕輕放下餐具,抬起眼睛看向秋嘉澤。 “謝謝先生,這個禮物我很喜歡?!?/br> 秋嘉澤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顫抖,晃動的光影里,面部肌rou橫向抽動了一下,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問為什么送你禮物?” 施樂如同一只提線木偶,“先生為什么送我禮物?” 秋嘉澤緩緩捏緊扶手,琥珀色的眼睛折射出幽深的光。 他恍然想起去年的除夕,那時他對未來規(guī)劃明確,一切皆在掌控,他跟落入陷阱前的獵物有一段美妙的時光。 秋嘉澤并不用美妙來形容,子彈射向馬丁的胸膛時,他覺得美妙,秋蕓被刺激得病情反復,他覺得美妙,蒂奧羅家族某位子侄的車從懸崖上跌落時,他覺得美妙。 他無法定義跟施樂的那段時光,但不錯。 那時候他偶爾會預想未來正確關(guān)系時,他會不會產(chǎn)生美妙的感覺,答案是肯定的。 但此時,秋嘉澤并沒有美妙的感覺。 麻意帶起的痛感再次翻涌。 秋嘉澤喝下一大口日威,“你十八歲成人禮的禮物。” 施樂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秋嘉澤在米蘭參加時裝秀。 “謝謝先生?!?/br> 餐桌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 施樂的餐桌禮儀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問題,他帶著獨特的美麗,像一朵沉默的艷麗的花,獨自在幽夜里綻放,墻角的羅加洛雛菊亦在他面前失色。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開始安靜地等候。 等待秋嘉澤說今天不做,或者又一次強暴。 “樂樂,你不滿意我們這種關(guān)系嗎?” 秋嘉澤知道他們之間出問題了,但是不知道出在哪里。 施樂確實像預料的那樣因為深愛自己而不會離去。 但他的性格應(yīng)該在面臨每一次強暴時拼命反抗才對。 而不是這樣死氣沉沉的,順從地接受一切。 施樂突然抬起眼睛,跳動的燭火映著黑色的眼睛,出現(xiàn)虛假的光。 秋嘉澤突然發(fā)現(xiàn),去年這個晚上,施樂望向自己的目光像天上的星星。 “先生,您愛過人嗎?或者,您知道什么是愛嗎?” 秋嘉澤沒有暴躁,為了今天晚上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他讓陸運給自己注射了藥物。 讓體內(nèi)那只可惡的獸消停一會兒。 面對這個問題,秋嘉澤無法回答。 他所了解到的一切關(guān)于愛的定義都來自于馬丁和秋蕓。 馬丁總用嘴巴大聲呼叫,“阿斯蒙蒂斯,我愛你的mama,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男人像我一樣愛著你的mama。” 秋蕓用一瘸一拐的行動告訴秋嘉澤,這是愛,這是她對馬丁的愛。 秋嘉澤不是變態(tài),他只是遺傳了馬丁的性癖。 他在通過心理療法時知道什么是正確的愛,只是無法感同身受。 施樂突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帶著些許顫栗,緩緩伸向秋嘉澤的手背。 指尖即將碰觸上的瞬間,他頓住。 秋嘉澤看得出來,施樂很勉強,這個曾經(jīng)很渴望自己擁抱的男孩兒已經(jīng)無法正常接觸自己。 施樂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先生,我知道您受傷了,我很難過,很想知道為什么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真的不痛,還是痛得次數(shù)太多,喪失了痛感?!?/br> “但是,您看,我并沒有喪失痛感,每接近您一寸,我就更痛一分?!?/br> “但這并不是我期待的關(guān)系?!?/br> “所以,是不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您,痛的時候應(yīng)該說出來,因為從來沒有人在您痛的時候保護過您,安慰過您,擁抱過您?” “您曾經(jīng)對我很溫柔,我很難將現(xiàn)在的您跟那個時候的您聯(lián)系起來,很多時候,我想您只是生病了,所以才判若兩人,但您總有好的那一天?!?/br> 施樂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氣,那只漂亮的手最終覆蓋在秋嘉澤寬大的手背上。 “您問我老了后會不會嫌棄您,我說不會,那么您生病的時候我也不會嫌棄您,您愿意讓我照顧您嗎?” 不要用這種方式相處,他受夠了,他快堅持不下去。 秋嘉澤沒有回答,沉默地看著覆蓋在手背的那只手。 溫暖的,不是每一次激烈性事那種能灼燒人的溫度。 淡淡的,像一條細流經(jīng)過干涸的心田。 與心頭的麻意不同,不會讓人疼痛,而是一種陌生的,卻令人愉悅的感受。 施樂有些絕望地收回目光,他一直在反思,反芻,帶著剝皮抽骨的痛,一點點回憶他跟秋嘉澤相處的每個細節(jié),他跟陸運、白麗、池彥說過的每一句話。 秋嘉澤不是躁郁癥,他有更嚴重的病。 這個病讓他傷痕累累,秋嘉澤或許也不見得好多少。 施樂偶爾會想他是不是過于軟弱,總是沉浸在悲傷里,而忽略了這個細節(jié)。 如果他能早一點點發(fā)現(xiàn)秋嘉澤的這個病,他們之間是不是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直到老師讓他看到希望,他都沒有被放棄,為什么要放棄秋嘉澤? 施樂抽出手的瞬間,被秋嘉澤反握住。 秋嘉澤擅長調(diào)情,在兩性關(guān)系里他不僅是主導者,也是勝利者。 但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胸口激烈的跳動,越跳越快,仿佛跳出胸腔。 他想擁抱這個男孩兒,然后把一切重要的東西都送給他。 “樂樂,陪我看場電影?!毕袢ツ昴菢印?/br> 煙花在半空炸亮的時候,秋嘉澤擁著施樂的肩膀,兩個人一起窩在被子里看電影。 秋嘉澤發(fā)現(xiàn)施樂硬朗了很多,成年男性的特征在他身上越來越明顯。 不柔軟,肌膚依舊光滑,卻不再細膩。 這是激烈性事難以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 但是,秋嘉澤仿佛終于擁有童年的第一個布娃娃,愛不釋手地抱在懷里,一遍遍親吻布娃娃的額頭,臉頰,唯獨沒有產(chǎn)生破壞的欲望。 施樂享受著久違的親密,險些流出眼淚,他默默地跟老師說對不起。 當施樂再次開學時,陸運終于忍不住沖秋嘉澤低吼。 “你真是瘋子,這種藥劑根本不能過多注射。” 秋嘉澤在二十五歲第一次發(fā)病時曾長時間注射此類藥物,那時候他沒有戒煙,兩者間產(chǎn)生可怕的反應(yīng),秋嘉澤差點一命嗚呼。 “我現(xiàn)在連雪茄也不抽。”秋嘉澤帶著淡笑,他跟施樂恢復到最初的狀態(tài)。 雖然滿足欲望的關(guān)系也令身體舒坦,但是他并不愉悅,甚至還滋生各種負面情緒。 所以,滿足欲望的關(guān)系并不是非得持續(xù)。 秋嘉澤擅于發(fā)現(xiàn)新關(guān)系,就像發(fā)現(xiàn)商機一樣,他勇于嘗試和探索。 “這是違禁藥品,你知不知道弄到它有多難,而且它會令你的某些器官衰竭,你真的是不要命了?!?/br> 秋嘉澤沒有理會,笑著喝盡杯中的白州,他發(fā)現(xiàn)山崎和白州相比,他更喜歡白州清爽中帶著的梨子果味,香甜的味道就像施樂用黑亮的眼睛笑著看他時,心中流動的感覺。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 秋嘉澤從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我喜歡施樂?!?/br> 陸運差點被威士忌嗆死,他還記得在高速休息站,這個人一臉冷硬地說自己不愛任何人。 但是陸運又是慶幸的,他看著網(wǎng)格狀的城市燈火,“秋,我說過光是存在的?!?/br> “嗯?!?/br> 或許,秋嘉澤露出笑容,沒有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