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下藥,昏迷中被帶走
滿桌的佳肴珍饈從程馭霄進門開始就一盤盤擺上來了。他有幾個月沒吃過這么好的,加上和家里撕破了臉,干脆也不裝模作樣了,故意起身開始夾菜,當著一眾混賬東西的面大吃特吃。 “真香啊——”程馭霄無視了程家主警告的眼神,幾乎把最好吃的都攬進自己的碗里。后來干脆一手抓鮑魚,一手啃鴨腿,吃得滿嘴流油,形象全無。 忍無可忍的程家主一錘桌子,怒喝道:“程馭霄,你的家教涵養(yǎng)呢!” “這不是您教的嘛?!彼敝?,余光瞥見程雁行沒什么變化的表情,心中連連冷笑。 裝得人模狗樣,有那么個上位的賤婦當媽,親爹又是這幅德行,還想標榜自己是高嶺之花,純潔無瑕嗎? 程家主恨恨地“你,你……”了半天,面色鐵青地閉嘴了。他新娶回家的女人大概想說點什么難聽的話,艷紅的嘴唇剛開了個口,程雁行就冷冷地掃她一眼,渾然沒有對母親該有的尊重。那女人渾身一顫,竟然被兒子震住了,閉上嘴剜了程馭霄好幾眼。 有意思。奚煌和程馭霄同時想。 他小看這個野種弟弟了啊,兩人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關系,他獨居后情報又所知甚少,看來程雁行在他離開程家后做了不少事,以至于程家人對他的態(tài)度變?yōu)樵幃惖木次贰?/br> 葉家那邊的嫌惡態(tài)度更明顯些。葉凝姝明顯被程馭霄“豪放”的吃飯方式惡心到了,嬌俏的小臉滿是鄙夷,美目在他油乎乎的手上一轉(zhuǎn),嫌棄地喝了口茶。 葉文度干脆就沒在乎飯桌的情況,對捏在手里搓動的手串的興趣都比對在場的所有人高。 他那手串看著就價值不菲,靈韻十足,程馭霄有點眼饞。有錢就是好啊,他正為沒東西引渡陽氣發(fā)愁,人家隨隨便便就拿著他需要的美玉當玩具消遣,真叫人羨慕。 不過葉家那邊沒有長輩過來,看樣子今天的大坑重心在程家這邊。 “吃飽了嗎?”在場的人都沒有動筷,看著程馭霄吃。程馭霄心里再怎么慌亂也沒表現(xiàn)在臉上,把桌上的食物糟蹋了個遍,正打著飽嗝,程雁行先說話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程馭霄驚疑不定地抬頭看他,總覺得這小子心里在打壞主意。 “把盤子撤了?!背萄阈信呐氖?,桌子很快便整潔干凈起來。而他隱隱掌控局勢的姿態(tài)也沒人站出來反對,葉文度也收起了輕慢的態(tài)度,挑眉聽他說話。 一個雕琢精致的木盒從程雁行的口袋里拿出,放在桌上轉(zhuǎn)到了程馭霄這邊。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程馭霄打開。 這傲慢的小野種!程馭霄氣得牙癢癢,但還是乖乖打開了盒子。一股奇異的清香飄了出來,盒子的中央放著一枚圓潤的丹藥,香味就是從它那里散發(fā)出來的。 “這什么?”程馭霄暗問奚煌。 奚煌見怪不怪地說:“洗脈丹,對你大概有點用,可以拓展經(jīng)脈??雌废嘀辽偈巧掀罚憧瓷厦孢€有丹紋呢?!?/br> 程馭霄定睛一瞧,果然丹藥上面有流轉(zhuǎn)的紋路,十分漂亮。說它是丹藥,怕是都能當藝術品擺起來,不舍得吃。 說起經(jīng)脈,對修煉也至關重要。那經(jīng)脈越寬闊,壁壘越堅實,能容納的靈氣也就越多,運轉(zhuǎn)一個周天的收獲比別人多出一大截,長期下來額外積累的靈氣量也將達到恐怖的水平。 地球靈氣稀薄,上品丹藥實屬罕見,煉丹的人恐怕是丹道的曠世奇才,而且八成得了不屬于此界的丹師傳承機緣。丹藥的氣息指向程雁行,奚煌若有所思地望向那邊,心中有了想法。 此子不凡,需得注意點好。若不能成朋友,便要成他家小子的勁敵了。以程馭霄那傻愣愣的性子,怕是沒幾個回合就會敗下陣。 這哪是有點用,分明用處大了!奚煌見多識廣,不稀罕這玩意,程馭霄就不同了,他一面瘋狂心動,一面拿捏不準程雁行的心思??催@架勢,洗脈丹是專門給他的,但是老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葉文度同樣是天之驕子,對洗脈丹不甚在意,其他人就不一樣了,眼珠子恨不得掉進盒子里。葉凝姝幽怨地看著未婚夫,埋怨他沒把好的先給自己。 程馭霄那個廢物東西有什么值得花大手筆的,若不是程雁行說非他不可……讓一個廢人吃上品丹藥,真浪費! “我與葉少爺有事托付哥哥,這枚洗脈丹算是報酬。如果你還想要別的東西,我也能滿足?!毖韵轮饩褪牵灰阆胍?,我什么都能給。 他許諾的條件越豐厚,就越說明要自己做的事很危險,說不定去了就直接回不來了,哪還有機會享受他們給的東西?程馭霄呵呵一笑,推拒道:“不必,我一個廢人能幫什么忙?丹藥你就自己收著啊,我吃飽了,該走了?!?/br> 剛站起來,他就感覺到腿軟得厲害,隱約有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一個沒站穩(wěn),程馭霄就向后倒去,卻不是摔到地上,而是被程雁行穩(wěn)穩(wěn)接住。 他當眾撲進程雁行懷里,雖然姿勢曖昧,但如今的場面也沒人想那么多,何況兩人是兄弟。 感覺到身體逐漸失去知覺,程馭霄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澳憬o我……給我下藥?”他剛剛做過的惡,就變成報應來了? “不,哥哥,沒這么簡單。我給你下的是蠱?!背萄阈须[晦地拂過程馭霄的唇角,抱起失去行動力的男人就起身了。 “野種,王八蛋……”程馭霄含含糊糊地罵著臟話,眼珠開始不受控制地上翻,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他堅持了十幾秒,終于敵不過蠱的效力,頭一歪昏死過去。 一旁的葉凝姝不開心了。她都沒享受過未婚夫的公主抱呢,就先讓程馭霄占了便宜,立刻撅起嘴撒嬌:“雁行哥哥,你干嘛非得這么抱他,讓保鏢隨便帶過去不就行了……” “閉嘴?!背萄阈袥]有任何感情地瞥她一眼,把程馭霄塞進車里的時候還不忘打開眾人心心念念的盒子,掰開程馭霄的嘴把洗脈丹塞了進去。 這本來就是他給哥哥準備的東西,別人沒有資格拿走。 丹藥遇唾液即化,程馭霄在昏迷中大概察覺到體內(nèi)經(jīng)脈的異動,不自覺皺起眉頭。他的腦袋被攬到了程雁行的肩頭,看著后視鏡里依靠的兩人,程雁行翹起腿,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回程家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