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跟著管家王媽走進榮家大宅的客廳時，小少爺榮卓正在挨打。

    他偷偷地望了一眼，只見一個瘦長的人趴在沙發(fā)上，合了白面凈水揉出來似的白嫩，撅著一對紅通通的屁股，正在啊呀啊呀的叫喚。身邊有個穿著香檳色襯衫的男人，垂著的左手抓著一把小臂長的戒尺。男人個子很高，似乎剛經(jīng)過了體力勞動，頭上滲出了汗，將垂下的劉海抹到頂上去，聽到路過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

    好漂亮的男人。云朝被靚得心頭一跳，匆忙低下眼睛，跟著管家乘坐上課樓。

    在走廊中又走了二十多步，管家終于在一扇門前停下。管家恭敬地敲敲門，里面一個清清朗朗的男聲允了一聲“進”。

    云朝隨著管家走進去，迎面見到的便是對面一整面墻的連排書架，紅木書架高聳入挑高的天花板，少說也有上千本藏書。云朝只是一個問題少年學校的兼職老師，哪里見過這么奢華的場面，心中不免驚嘆，不等他研究那些書都是什么書，辦公桌后背身坐著的人將椅子轉過來，對方正在通電話。

    “夠了，”對方抬起眼睛，云朝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人和樓下那個拿戒尺的男人容貌有些相似，只不過面前的男人明顯要年長沉穩(wěn)一些，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紋，但并不妨礙對方面容的精致俊朗。對方注視著云朝，上下打量了一眼，垂眼對電話里說道：“適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結束通話后，他湊近辦公桌，將雙手手肘優(yōu)雅地壓在桌面上，細長的手指帶了一下云朝：“這位是？”

    “榮先生，這是您托人請來給小少爺做住家老師的那位白先生?！?/br>
    “哦……”男人站起身來，向云朝伸出一只手，“白老師，你好，我叫榮顯?！?/br>
    “榮先生您好，我是白云朝?！痹瞥匚兆s顯的手指，發(fā)覺對方的手指很是冰冷，愣了一下才輕搖后放開。

    “相比你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我兩個弟弟了?！睒s顯從桌上撿起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云朝，“抽煙嗎？”

    “不抽，謝謝?！痹瞥裱灾x絕，榮顯想了想，便也沒有抽，走到沙發(fā)上，示意云朝坐下詳談，云朝回憶了一下，明白了樓下那兩個人的身份，問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暴力懲罰是不可取的?！?/br>
    榮顯無奈地笑了笑：“打他不是我的意思，實在他闖了大禍。”

    “你看見那個揍他的人是我二弟榮笙，我們兄弟三個都不是一個mama生的，他二哥脾氣本來就不大好，榮卓——就是要勞你教育的那個，他今天去他二哥房里偷錢，打翻了他二哥老娘的骨灰壇子，現(xiàn)在還有一部分卡在地板縫里，傭人正拿挖耳勺一點點地往壇子里挖呢?！?/br>
    “你說，這種情況，”榮顯疊起雙腿靠在沙發(fā)背上，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二哥要打他，我怎么好攔著？”

    云朝聽完，也是一時語塞。不過在問題少年學校里，也不是沒見過比這更惡的孩子，倒也沒有生出退縮的意思，因為他實在太需要這筆錢和這份工作了，便說自己會竭盡所能了解小少爺，教好小少爺，爭取在小少爺休學這一年里補上基礎，讓小少爺復學后不耽誤學業(yè)。

    當晚，他就住在了榮家。房間被安排在榮卓房間的隔壁，夜里他洗漱完睡下，閉眼卻總聽見似有似無的呻吟，起身在房間里四處聽了聽，發(fā)現(xiàn)呻吟是從隔壁傳來的。

    大概是榮卓因白天被打腫的屁股在鬧痛吧。他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這空曠的大宅里有鬼，正要回到床上睡下，忽然想到，這不正是和榮卓搞好關系的機會嗎？便披上衣服轉身出了門，走到隔壁敲了敲榮卓的門，里面許久才有回應：“誰？”

    “我是你的家教，姓白?！痹瞥驹陂T票低聲回答，見又沒有回應，便說：“榮卓，你不舒服嗎？”

    很久后，里面?zhèn)鱽韼茁曕ㄆ骸澳氵M來吧?！?/br>
    他摸黑進去，房間里沒開燈，依稀只能通過月光看見床上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沒穿褲子，裸著屁股趴著，通過那個屁股，他認出來此人正是挨打的榮卓。

    “榮卓？”他試探地問了一聲。

    “怎么啦？”入耳是清澈的少年音色，許是變聲期的緣故，不太能聽得出特別明顯的性別感。

    “沒……沒事?！彼叩酱采?，別開臉用余光瞟了一眼榮卓通紅的屁股，“你沒事吧？我在門口聽到你鬧痛，就想進來看看你。疼得厲害嗎？”

    榮卓在昏暗中點點頭，似乎正在哭泣，云朝能模糊地看見他臉上兩道反光的淚痕。

    “疼?！睒s卓抽抽搭搭道，“像火燒似的，疼得我睡不著，我都哭了?！?/br>
    說罷，證明一般地抓起云朝的手往臉上放，云朝摸到他臉頰上的濕意，他的臉很柔軟，細嫩得像溫熱的豆腐，云朝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摸，忙撤了手借口地逃開：“我去給你弄個冷毛巾敷一敷，會舒服一些?！?/br>
    不一會兒，云朝捧著擰干的冷毛巾回到床前，將毛巾敷在榮卓的屁股上，整理間指背碰到對方火燙的臀rou。榮卓抽著氣身子一彈，掙扎著打開燈光：“你小心點！”

    “對不起——”云朝抱歉地不知所措，但很快榮卓就不計前嫌地原諒了他，還支使他換溫掉的毛巾。

    云朝換了毛巾，一邊整理著邊角，一邊詢問他調(diào)皮搗蛋的原委。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睒s卓枕著自己的胳膊嘆了口氣，“我也沒有偷錢，就是想把他去年騙我的壓歲錢拿出來應應急嘛，誰知道會把那個打碎?！?/br>
    云朝抽回手指，坐在床邊對他說：“榮卓，能告訴我你要錢干什么嗎？”

    “當然是玩了！”榮卓激動地彈起來，又哎喲哎喲地趴回去，“唉，算了，白老師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我腿下面也疼，你手冰的，幫我也敷一下吧。”

    “哪兒？”云朝看著被毛巾蒙的嚴嚴實實的腫屁股，不知如何下手。

    榮卓忽然將腿一分，撅起屁股，讓毛巾下面掩蓋的器官暴露出來。云朝以為還有別的傷處，湊近去看，卻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個女性的陰阜。

    紅腫的股縫下，會陰鼓著戒尺棱，連帶yinchun根部都腫起來了，可憐兮兮地翻翹著，顯示出不正常的高溫紅色。看來是在打屁股時連累的，可是，榮卓不是個男孩嗎？家里人都叫他小少爺，介紹自己來的人也說這家的孩子是個男孩，不然自己怎么好來住家教學。

    榮卓像看穿了他的疑惑，翻了翻身子，卻因為屁股疼翻不過來，嘻嘻一笑，說：“我男的那邊在正面，現(xiàn)在給你看不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說罷，催促道：“白老師，你快幫我冰一會兒，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