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物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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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沈雨真,下雨天出生,老爸遇到電信詐騙,騙子冒充婦產(chǎn)科護士謊稱我媽急需剖腹產(chǎn)要交手術(shù)押金,老爸在趕來的途中來不及思考太多就轉(zhuǎn)了賬,結(jié)果到了醫(yī)院就看到生龍活虎的我媽和嚎聲嘹亮的我。 老爸說他當(dāng)時腦中靈光一閃,給我起了沈雨真這個名字。 我從小就是一個普通且運氣不太好的人。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兒,我投胎在一對老實人家里,過著簡樸的日子,而我的鄰居顧冼跟我同年出生,卻是個十足的千金大少爺。 我家住在電梯旁的小戶型,陰暗狹窄,家中唯一的窗戶在廁所,而他家卻是帶屋頂花園的大平層,坐北朝南,有著四季最好的光照。 我和他一同長大,騎著價值數(shù)萬跑車上學(xué)的他和騎著mama淘汰下來的女士自行車上學(xué)的我走著相同的路,卻有著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交際圈。在學(xué)校里我們很少講話,他是校園里富二代的中心,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而我只參加了學(xué)校里的興趣小組,還是不花錢的那種。 過往種種按下不表,我也就發(fā)發(fā)牢sao,羨慕羨慕身邊的有錢人罷了。 現(xiàn)在我早已大學(xué)畢業(yè),沒找到工作,當(dāng)了兩年家里蹲,活著沒什么意思。 我每個周末都會去顧冼家打理衛(wèi)生,他爸媽常年出差,而我又有些輕微潔癖,對收拾整理很在行。于是他爸媽就“聘用”我每周去他們家當(dāng)鐘點工。我知道他們最開始其實只是找借口讓我賺點零用錢,后來看我做得確實不錯,于是把保潔辭退專門讓我來了。顧冼的朋友還會打趣說我是他的童養(yǎng)媳,唉,童養(yǎng)媳算不上,男保姆倒是真的,不過也托這份工作的福,我可以在他家陽臺上養(yǎng)一些自己喜歡的花花草草。 修剪枝葉的時候,抬頭看到澄澈的天空,突然有種一躍而下的沖動。 但我很快就清醒過來,不能在別人家跳樓,要跳也得找個杳無人煙的爛尾樓。 何況我死前還有一個愿望沒有實現(xiàn),那就是談一場戀愛。沒錯,我仍然是一枚含苞待放的牡丹。 我喜歡樓下搬來的那個萌萌軟軟的女孩子,像小時候養(yǎng)過的荷蘭兔,她笑起來有兩顆兔牙,嗑瓜子應(yīng)該很方便吧,恰好我也喜歡嗑瓜子。只是她看上去對顧冼更感興趣。 我為什么知道呢?那是因為上個月我和顧冼剛好同乘電梯,那個女孩也進來了,之后電梯下行的14.2秒里面我發(fā)現(xiàn)她一直盯著電梯門反射出來的顧冼看,我怎么知道?因為我一直盯著電梯門反射出來的她在看啊。 還有一次,我修剪了一些開得過于沉重的花朵,花朵的量很多,顧冼幫我一起拎著下去扔花時,那個女孩主動找他搭訕,問他是不是喜歡花,她也在養(yǎng)花什么的。天知道顧冼壓根兒就分不清花和草的區(qū)別,仙人掌都能被他給養(yǎng)死。她全程沒有看過我一眼,明明我的手里也拎著花。 我把這份心動和花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顧冼平時不愛說廢話,是女孩子們喜歡的類型,我聽以前的同學(xué)悄悄談?wù)撨^什么禁欲什么A的,她們還說我是人妻受什么的,聽不懂,也搞不懂這些女生腦子里在想什么。我覺得我和女生交流有點困難。 沒有人追我,追顧冼的人很多。 不過我可能來不及談戀愛了,我實在不太想活。 顧冼大學(xué)時就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公司,他這樣的人活著才有用,我是一個廢物,沒有人需要我。 2 下雨了。 我躺在床上不想動。 昨天跟顧冼打了招呼,以后就不去他家打掃衛(wèi)生了,陽臺上那些花花草草他不喜歡就拔掉扔了吧,可以騰出空間放烤rou架,以后他就能和朋友們開露天趴體了。 顧冼臉色不太好,但沒說什么。 我得想個死法,最好別太疼。 死前想吃奶油蛋糕,這是人生最后一塊蛋糕了,我做得很認真放了很豪華的料,結(jié)果太多吃不完,給顧冼送過去一半。 顧冼似乎喝醉了,攤在沙發(fā)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么。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想好好跟他道個別。鄰居這么多年,我們始終沒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我不討厭顧冼,雖然他的存在更加襯托出我的黯淡。 “顧冼,再見了?!蔽艺f:“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女朋友?!?/br> 有件事我沒說,顧冼這么多年都沒有女朋友,但他很早就有性經(jīng)驗了,協(xié)助他探索人體的對象就是我。記不清最初是怎么開始的,某天清晨在花園里,我和他,做了。 我們都很青澀,他火熱的擠入我的身體,很痛很痛,但我不敢出聲,我不知道我們在做什么,但很顯然這是不對的。風(fēng)過,連花朵都在搖頭晃腦地嘲笑我們。 我哭了。 一切發(fā)生的很安靜,他沒有說情話,我沒有呻吟,一絲白濁從身下流出來時,他拿他的襪子給我抹了,穿過的那種。 我不知道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nèi)匀灰黄痱T車上學(xué),在校園里有各自的生活,我仍然每個星期去他家打掃,然后,隨時隨地被他上。 直到現(xiàn)在,我不想活了。 然后,我的手被顧冼拉住了。 再然后,他抱著我哭了。 “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他說,“你要和我分手嗎?”顧冼眼睛通紅,看上去一點也不A,好丑。 我呆了。 “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過?”我問他。他說:“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你說的在一起是談戀愛那種在一起嗎?”我問。 “嗯,我們一直在談戀愛?!彼卮稹?/br> “為什么我不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你問過我喜歡你嗎?你表白過嗎?”我問他,語氣有點硬。 “……那你為什么讓我cao你?”他理直氣壯。 我無語。 你cao我也沒問過我同不同意啊。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反抗他。腦子里懵懵的。 “你喜歡我嗎?”我問他。 “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我老婆了?!彼卮?。 “可是你從來沒有跟我表白過!”我指責(zé)他。 “……”顧冼沉默半晌,說:“我以為你明白?!?/br> 明白什么?明白個der??!我抓狂。 不過,這樣來看,我最后一個心愿也算是了結(jié)了,盡管仍舊是處男之身,但也算是經(jīng)歷了性愛,他jiba好大,cao得我很爽,橫豎我也不吃虧。 我決定暫時不去死了,得知自己突然被戀愛,還有個無論怎么看都很優(yōu)質(zhì)的小攻,生活突然變得值得期待了。 —— A Thousand Years Later —— 我還沒死?;畹煤煤玫?。 我還是個廢物,沒找到工作待業(yè)在家。 我搬到鄰居家了,還養(yǎng)了一只頗為能吃的荷蘭兔和一只愛嗑瓜子的倉鼠。 和顧冼同居的日子里也發(fā)現(xiàn)他廢物的一面,比如說他總是分不清花花草草,比如說他會在我不理他的時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再比如他總是不善于表達自己情緒,只會埋頭zuoai,嘛,他既不禁欲也不A,和我一樣是個普通人罷了。 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兒,我覺得我技術(shù)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