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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月考,十一點半準時結束。 我們監(jiān)考老師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慢慢悠悠地合上杯蓋走下講臺,從后往前親自收卷,(中途他還搞錯了一次順序)我不敢相信,其他考場的學生早就跟風一樣沖向食堂了,我們考場的卷子才收了一半,cao。 我捏著筆袋走回教室的時候汪鳴正坐我位子上等我,看見我走過來就嬉皮笑臉道: “白哥,你這么慢是吃完了回來的?” “起開?!蔽覒械酶_玩笑,把他攆走了之后就趴桌上閉目養(yǎng)神了。 “你不吃飯了?” “嗯?!?/br> “那不行!”汪鳴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下午還有考試,你不吃哪有力氣,沒力氣就考不好,吃食堂是不可能了,我給你買點別的吧,想吃什么快說,我請客?!?/br> “隨便吧,什么都行。”我拗不過他,只好隨便回答一聲。 到了十二點汪鳴才拎著一大兜吃的回來,我們只能在人家午睡的時候小聲地拆袋咀嚼,生怕吵到別人,怎么說呢,樣子挺傻逼的。 下午考化學,題目不算太難,我還剩了點時間把中午缺失的覺給補了回來。是這樣,五門科的成績除了物理我都不錯,至于為什么,我也不知道。這次過后估計班主任又要找我談心了,三門主科總分能上一本線,物理達不到B,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不怪我,都怪徐斯閔教的不好。 最后一門試考完就放學了,國慶假期的作業(yè)基本上都是卷子,數(shù)不過來有幾張,裝在我書包里像石頭沉甸甸的,壓得我心口堵。 汪鳴又急沖沖拉著我去找沈爍,就是上次莫名其妙揍我一頓的那個小卷毛,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汪鳴告訴我的,他認識的人多,一聽我說被揍的事就精準確認了小卷毛的身份,嚷嚷著要給我報仇。 沈爍今天還是不在,但我認出了他們班門口那個小平頭是跟在他后面的一個小弟,汪鳴逮住他問沈爍的下落,小平頭瞄了我兩眼,支支吾吾道:“他受傷住院了?!?/br> 這大概就是惡有惡報吧,我倆都用不著出手。汪鳴還想揍小平頭兩下,我攔著他說算了,但走之前我拍著小平頭的肩膀教育他以后要好好做人。 因為小卷毛受傷的事,我和汪鳴幸災樂禍了一路,有說有笑地出了校門,他家的車早就等在那兒,他想順便捎我回家,我沒答應,他那哪兒叫捎啊,我跟他家的方向都是相反的。 汪鳴走之后我才慢慢往公交站的方向挪,走到一半突然看到路邊停的一輛黑色轎車,我再熟悉不過。車窗被慢慢搖下來,徐斯閔那張俊臉像展露在我眼前,他朝我勾手,我心中一跳。 “愣著干嘛,上車,等你好久了?!?/br> 我繞到汽車另一側上了副駕,開口問道:“去楓園嗎?” “不去?!毙焖归h搖上車窗繼續(xù)說:“送你回家?!?/br> 我愣了一下,突然有點想打電話告訴汪鳴,其實也會有人等著接我。 我點點頭沒說話,徐斯閔轉過頭來看我,我這才注意到他臉上五指分明的紅巴掌印,我思考了一會才問他是不是在外面浪搞大了純情女孩的肚子被人家找上門打了? 他笑了笑,在我臉上輕啄了兩口,邊給我系安全帶邊在我耳邊幽幽地說:“別人我沒興趣,我只想搞大你的肚子?!?/br> …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