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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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趙維今,是在兩天后的晚上。 我收工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被幾個小混混圍堵在巷子墻角的趙維今。 “你怎么在這兒,趙哥還找你呢。” 我走過去,搬出了趙慵銘的名號,三言兩語就把那幾個混混給騙走了。 “是...是你!” 趙維今走過來,側頭問我。 “你最近還好嗎?” 我點點頭,問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二哥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我來找他?!?/br> 我看著趙維今,想了想,說“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直接去找他。” 街邊的路燈把我們兩個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兩棵樹,肩并肩。我往后退了一步,影子也跟著動了動,我看趙維今已經(jīng)沒事,就打算離開。 “你...等等...” 我看著被趙維今扯住的袖口,有些無奈“有話就說?!?/br> “那個,我...迷路了,手機也被偷了,你能送我回家嗎?” 我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沒辦法,總不能扔下人不管。長舒了口氣,領著趙維今走到街邊很快叫了輛車。 趙維今說了地址。 這一路上身邊的人倒是安靜,等車開了半個多小時,地方也快到了,我轉頭一看。 喲呵,人睡得別提多香了。 司機大哥車開的穩(wěn),但難免還是有顛簸,我看著趙維今的頭磕在了玻璃上,聽著那“彭彭”的聲音,還是伸出了手,墊在趙維今的腦袋和玻璃之間。 “你小男朋友?” 司機大哥抽著煙,笑著問。 我搖搖頭,他我可不敢碰。 車很快到了目的地,付了錢,我扶著還睡著的趙維今下了車。 “轟隆隆!” 突然響起的雷聲,把趙維今驚醒了,他像是受了驚的小白兔,撲進我懷里。 我被撞得后退了幾步,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鼻間滿是他的氣息,有些甜有些香,也不知道趙維今用的什么洗發(fā)水。 “多大的人了還怕打雷???” 趙維今卻揪著我的領口不肯松手。 我倆站在別墅樓下,就這樣僵持了一會,雷聲沒停,反而下起了雨,不大不小,但是我卻沒閑情逸致陪著小少爺淋雨。 趙維今如夢初醒一樣,非要拉著我,我看他摁下了別墅的門鈴。 門被從里面打開,是個慈眉善目的阿姨,她探頭一瞧。 “呀!三少爺,您都淋濕了!快進來,快進來!” 我被趙維今拉著進了門,接過阿姨遞來的毛巾,擦著頭發(fā)。 “噠噠噠” 有皮鞋落在樓梯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我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那是個穿著休閑服,身材欣長的男人,他正扶著樓梯從上面下來。 等離得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有雙很漂亮的眼睛。 該怎么形容呢? 那眼里好像盛著四季風光,厚重又魅惑。 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我卻被他深深地吸引住。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魅力,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他像一個人。 像誰呢? 我看了眼趙維今,不,不是他。 很快,我就想起來了。 是趙慵銘。 這個男人的氣質,跟趙慵銘很像。 是被冰雪包裹的火焰,冷酷又炙熱,別扭的很,奪目的很。 當初趙慵銘吸引我的,就是他身上的這股勁兒。 “怎么回來這么晚?”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很好聽,像是夏天的風鈴聲。 “他是誰?” 趙維今往我前面站了站,說“這是我朋友,多虧他送我回來,我...” “人已經(jīng)送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這是下逐客令了,我本來也沒想多呆,點點頭就準備走。 “不行!” 趙維今拉住我的手,我不想弄的太難看,掙扎的幅度不是那么大所以沒有掙開。 “外面在下雨,這么晚了就讓他留下...” 我皺著眉看著趙維今。阿這...大可不必,我真不想留下。 “他是你男朋友?” 我滿臉問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怎么得出這個詭異的結論的? “大哥,你...你別亂說,他...” 男人瞥了我一眼,說:“維今比你小,又怕疼,讓他在上面?!闭f完,就打開門走了。 雷聲沖進了我的耳膜,但隨著門被關上,聲音也被掩去。 我愣在原地,跟趙維今大眼瞪小眼,這...么直白的嗎? “剛才那是你大哥?” “嗯,對...他就這個脾氣,你別在意。” 我點點頭,這脾氣,跟現(xiàn)在的趙慵銘簡直是不相伯仲。 “他叫什么?” 趙維今說。 “我大哥叫趙巖柊?!?/br> 原來是他。 我想起之前林昕培說的話。 這一家三兄弟,倒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趙維今領著我上了樓,我沖了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還在等我。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趙維今有些踟躕,捏著襯衫的衣角給我道歉,這個樣子很可愛,不造作不綠茶,誰看了都會不忍心責備。 我搖搖頭,說“沒事。” 都過去的事兒了,更何況錯不在他。 我看趙維今猶猶豫豫,好像有話說,把毛巾搭在椅子上,我靠在椅背上問。 “你想說什么?” 趙維今好像鼓足勇氣一樣,猛地站起來,對我說。 “你能跟我zuoai嗎?” 我單手扶額,說“所以你把我?guī)У侥慵?,就是為?..嗯,跟我zuoai?” “不,不,我開始不是這樣想的,可是...可是現(xiàn)在我...” 我看著他慌亂解釋的樣子,一下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趙慵銘。那時候的他,根本不像我們那個年紀的小孩,過分的成熟,但是暴躁的脾氣卻是從來沒有變過。 趙慵銘跟他這個弟弟,真的是一點也不像。 “行是行,但是我得先問你件事兒?!?/br> 可以不收錢,但是,有些話我得問清楚。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單純的不得了的趙家三少爺,就是我最好的問詢者。 他對我,應該是沒有太多的防備。 從趙維今的口中,我知道了許多關于趙慵銘當年的事。 趙慵銘的父母離婚的原因是,他們都出軌了,并且有了孩子。 “你當時多大?”看著趙維今,我問道。 趙維今說:“我當時是...八九歲的樣子。” 我又問:“那你大哥當時多大呢?” “大哥比二哥...嗯要大五歲。” 試想一下,本來和睦幸福的家庭,獨子忽然有天得知,自己不僅有個小自己將近十歲的弟弟,還有個大自己五歲的弟弟,那時候的趙慵銘,知道這件事后,他該是怎樣的震驚與心痛。 趙慵銘的父親在結婚前有個初戀,因為家族原因,他們一直是地下戀情,趙巖柊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的。所以,他才會比趙慵銘早出生五年。 而婚后,趙慵銘的母親,那個嬌貴的豪門千金,在生下趙慵銘后發(fā)現(xiàn)了原來她最愛的男人,心里裝著的是別的女人,于是她開始報復。她出軌了趙慵銘的大伯,也就是她丈夫的大哥,并且持續(xù)了好幾年。 很快,趙維今出生了。當然,他跟趙慵銘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最后,趙慵銘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提出了離婚。本來兩個人是想瞞著趙慵銘的,畢竟那個時候趙慵銘還在上高中,想等他上大學后再說出真相。 但趙慵銘的腦子聰明又清楚,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父母貌合神離。最后,東窗事發(fā),他知道了一切。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的父母索性不再偽裝,紛紛離開了這個家。 偌大的別墅里,只有趙慵銘一個人。當然,還有每隔幾天來一次的鐘點工。 “后來快高考的時候,大哥進了急診?!?/br> 趙維今說到這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 因為那次急診,趙慵銘的父母良心發(fā)現(xiàn),只有錢是陪伴不了兒子的。就又隔三差五的回來,希望兒子能夠平安康健。只是那個時候的趙慵銘拒絕回家,不聽勸告非要留在學校宿舍。 “二哥他要出國,我雖然那個時候還小,但是也知道他恨透了這個家。” 我聽著趙維今繼續(xù)說。 “高考結束的那天,我跟著二叔mama一塊去看二哥,而他們?yōu)榱私o二哥驚喜,直到上了車才告訴他定了那晚出國旅游的飛機。” 聽到這,我的心里一緊。 原來是因為這樣。 但即便如此,我跟趙慵銘已經(jīng)約好了,他為什么不通過鄭老師告訴我呢? “可是第二天,我們到了目的地剛準備出機場的時候,遇到了綁架襲擊?!壁w維今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他說“mama為了保護二哥被打了兩槍,二哥被逃跑的人流撞倒了,傷得不輕?!?/br> 我問道:“那你的母親...” 趙維今笑了笑說“她流了很多血,但是萬幸活下來了。”他又說“二哥在醫(yī)院昏迷了半個月,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很多,也是挺幸運的。” 聽到這,我看著趙維今,問。 “那當時你二哥,有沒有什么后遺癥?” 趙維今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沒有,聽說他醒來以后一切正常。不過我那個時候被嚇得昏了過去,也是睡了很久,這些事都是后來mama告訴我的。” “那,你二哥那時候,有沒有跟你提過他高中的事情?” 我看著趙維今思考的樣子,緊張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我想想...他好像說過跟同學約好考大學,為了夢想拼搏什么的,我有點不太記得了?!?/br> 我上前兩步,問“那他有沒有說過,那個同學的名字?” 趙維今想了想,搖搖頭“他沒再提過,我也沒問。而且后來二哥成績下來,就直接辦理了出國手續(xù),在國外讀書了。跟高中同學們,應該沒再聯(lián)系過?!?/br> 我心口砰砰的在跳,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那次受傷,有后遺癥。比如失憶?所以趙慵銘才會忘記我,才會...忽然,我的目光掃到趙維今床頭擺放的玩偶。 “那個玩偶脖子上的項鏈...” 趙維今轉過頭看了一眼,說“那個呀,是二哥給我的?!?/br> 那個項鏈,準確地來說是一條藍色的手繩。當初我倆復習的時候,我編了兩條,一人一條。趙慵銘雖然吐槽說感覺娘唧唧,但是他還是收下了,天天戴在手上。 我那條,也一直留著。 “那是mama送給我八歲的生日禮物,陪了我好多年啦?!?/br> 一個藍色的海豚,脖子上,戴著那條藍色手鏈。 “你管他要,他就給了?” 趙維今說“當時我看二哥要丟掉,覺得顏色很配我的玩偶,就要過來了。” 原來是要丟掉啊。 趙慵銘,如果你不喜歡,當初又為什么要收下呢? 我看著那個玩偶,忽然覺得趙慵銘當時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變得不再重要了。 真可笑啊,我剛才還在想他是不是失憶。呵,失憶怎么可能只忘了同學?又不是拍電影。 所以你現(xiàn)在對我那樣,也只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又或者是察覺到了我的感情,覺得厭惡? 這樣看來,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宛如一個笑話。 悲傷像是潮水在心里蔓延開來,我像是溺水缺氧的人,什么也抓住不,留不住。 “哎,你...你怎么哭了?” 趙維今走過來用毛巾幫我擦臉。 我握住他過于纖細的手腕,扯著嘴角歪著頭對他說。 “你剛才不是說要zuoai嗎?” 趙維今聽了我的話,臉很快就染上了粉色,真是單純又可愛。 我繼續(xù)說。 “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