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欠我一條命和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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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被囚這件事對于年螢來說如吃飯喝水一樣自然,面前的探測儀閃爍的燈光,運行良好的提示音讓他感到很安心,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久違地讓他想起了061,那聲接近人類聲線充滿嘆息的“小飛蟲”從記憶中猝不及防地逃離出來,他手上動作一滯,眼底閃過一絲落寞的痛苦。 審訊室里每隔幾小時就會有人送食物和飲用水進來,雖然被囚禁,但他們并沒有虧待他,不知是誰的好意在第二天年螢趴在桌上醒來時腳邊還放了被褥和換洗的衣物,眼見和吳星萬約定連線的時間越來越近,年螢坐不住了,隔著狹窄的窗口大聲向送餐人喊:“我要求見指揮官!緊急情況!” 對方并沒有回應,只公事公辦地放下餐盤拉上了窗口。負責看守的人親眼目睹了解開生物鎖的希望差點因屋內的人而消失那一幕,心中無不充滿怨恨。再等一段時間,他暗自想,等代孕體生產了,才是真正安全的時候。 一直沒聽到年螢動靜的安杰羅疑惑地詢問看守人員:“快十天了,他沒有提任何關于數(shù)據的事嗎?” 對方行了個禮:“長官,我沒有聽過。” 時間過去小半個月,月艦主動撥通了彗星號的視訊,吳星萬皺著眉出現(xiàn)在鏡頭的另一側。 “年螢呢?” “伊萬呢?”安杰羅也問。 吳星萬聽見這名字神色怪異了起來,死死地咬著牙,眼睛緊盯住鏡頭沉默半響后突然爆發(fā)到:“讓我見年螢!現(xiàn)在!” 安杰羅瞬間感到不妙,心里盤算到伊萬那臭小子不會出事了吧,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卻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您為何那么激動,吳將軍?這是一場突然連線不是么,年螢醫(yī)生過來需要時間,在此期間請讓伊萬外交官參與通話?!?/br> 吳星萬表情并沒有松懈,那個名字一下下戳上他的神經。在安杰羅的施壓下,煩躁地扯開自己正裝的領扣。 金屬扣崩開縫線的聲音傳了出來,視頻里遲遲沒有傳出伊萬的樣貌,安杰羅的心越來越沉,只聽吳星萬命令到:“用救生艙把他們送回來?!?/br> “沒有伊萬參與連線的話抱歉您也見不了年螢醫(yī)生。” 安杰羅語氣強硬地與吳星萬對峙到:“關于你的提議并不符合我們的約定內容,請準備好助推火箭,我們的外交官伊萬,以及一塊月球基地的降落區(qū),兩個月后我們將關閉磁暴層,有了這些東西您的船員將和彗星號一起抵達月球?!?/br> 吳星萬沉默著,神色逐漸變得癲狂,他嘩的一聲將桌面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威脅到:“不要以為躲在磁暴層下你們就可以隨意擺布月艦,既然醫(yī)療機能到達水面,那我就有辦法讓彗星號消失在海里。” “你想干什么?” 安杰羅眼神突變,雙手握緊質問到。 掌控權重新回到了手里,吳星萬臉上的癲狂之色漸漸褪下去了一些,黑珍珠般冷冽的眸子聚起一束光:“我要你下周和年螢搭乘同一個救生艙回月艦。” 安杰羅皺起眉:“伊萬…” “閉嘴,別跟我提他,反正還活著——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眳切侨f神色不善。 切斷連線,安杰羅低垂的睫毛遮不住淺灰的眼睛里盛滿的忿恨,一片白屏的投影照亮他抿緊的唇,幾番思索后他徑直向關押年螢的審訊室走去。 年螢蹲在門口等待著下一次窗口打開,看見安杰羅走進來清秀和藹的臉上還來得及露出高興的神色,就被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脖子按在了墻上,年螢掙扎幾下,都被安杰羅輕松化解了,一雙眼睛兇狠地盯著他,讓年螢感受到被徹底壓制的力量。 “你到底和吳星萬是什么關系?”安杰羅逼問到。 年螢抓住他的手指,臉頰已經漲得通紅,即將窒息之際對方終于松開了手,年螢捂住脖子大口喘氣跌坐在地上,居然還有力氣笑:“他是不是威脅你了?!?/br> 安杰羅想不明白吳星萬那種過激的反應,那根本不像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少愛意或溫情,更接近于一種莫名的執(zhí)念。 年螢見他不說話,咳嗽兩聲解釋到:“我是他的債主?!?/br> 安杰羅不相信,沒見過有人對債主如此親密又詭異的態(tài)度。 對方沒管他的態(tài)度,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般自言自語地說:“他欠我一條命和一段情,所以不想讓我死…哈,他早知道我恨他恨得要死,但也知道我不可能離開他?!?/br> 安杰羅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此刻的年螢身上流露出巨大的悲苦氣息和他一向的氣質截然不同,退后一步說:“伊萬失聯(lián)了,這個瘋子什么都不肯說,要我下周和你回月艦。” 年螢點點頭,指向桌上那臺機器:“按他說的做吧,誠如你說的他是個瘋子,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地表數(shù)據已經出來了,讓我們做場交易?!?/br> === 幾天后,月艦上突然向遠離彗星號的海面投下數(shù)枚石英彈,這種過分原始又足夠昂貴的造物沒有任何的電路控制系統(tǒng),穿過磁暴層在水面上激起劇烈的水花,彗星號搖擺著,品藍急急忙忙地感到了指揮艙。 “發(fā)生什么事了?” 安杰羅一把摟住了他按在沙發(fā)上系上安全帶,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解釋到:“示威。” 吳星萬說能毀滅彗星號是真的,磁暴層雖能抵擋飛船的入侵,高科技武器的轟炸,但一個由磁場構建起來的防護層依舊是有弱點的——完全絕緣的天然材料穿過了云層,像隕石一樣砸在了水面上,如果量足夠大足夠使彗星號沉沒——他們可以抵抗,但又能支撐得了多久呢,一旦能源系統(tǒng)的運作跟不上發(fā)射激光的炮臺的消耗量,那么整艘飛船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可能會停止。 品藍擔憂地望向舷窗:“月艦怎么…伊萬!伊萬出事了嗎?” 安杰羅不敢說他和吳星萬的對話以及年螢的交易,摸了摸品藍的腹部,輕聲哄到:“沒,他沒事,” 窗外漸漸平靜下來,海水像大雨般噼里啪啦落在舷窗上,陽光透過下落的水珠,艙內籠罩起一層波動的淺藍水光。 安杰羅蹲坐在品藍面前,將頭靠在他的腹部,雖然那里并非生命卻是整艘彗星號登月的希望。 品藍不知他怎么了,撫摸住懷里那顆棕金色頭發(fā)的腦袋,聽見懷里人悶悶地說:“我要和年螢去月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