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唇上的溫度(苦狗吃糖)
書迷正在閱讀:被馴服的人、清純美人在戀綜尋老攻、《間諜》、逼jianyin蕩雙性人妻、快穿之路人好像有萬人迷buff、被漂亮人魚纏上了、[總攻]和系統(tǒng)一起浪蕩的日子、公共男友租借條例、漩渦、溫柔暴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本該空無一人的甲板上沖起一道電光。 原本卡在防護罩破洞里不斷開火的敵機被這精準的電光阻斷了炮口,像失控的蒼蠅被一掌拍下瞬間老實了下來。 安杰羅眼前一亮,當即推動了cao控桿卸下了防護罩,通訊臺里傳來了兩個聲音,一個來自熟悉的船長費舍爾:“開火!” “呲..呲….Mayday…”另一個夾雜電流聲響的陌生聲音同時響起。 船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副官握著槍手指發(fā)白,嘴唇顫抖著說:“…請您按照船長說的做!” 安杰羅轉(zhuǎn)過頭看他,仿佛田園漫步般緩緩走過來:“皮克特參謀?!?/br> 他臉上的神情叫人琢磨不透,“你對費舍爾有多少了解?我很好奇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以來,你有沒有一刻對他的決定產(chǎn)生過質(zhì)疑?” 皮克特副官的手指扣住扳機,正等稍稍用力就能射穿安杰羅的心臟。 但他動搖了,不可否認從反叛軍揭露巴斯克老頭控制磁暴風的陰謀開始,他就對一直掌權(quán)的費舍爾產(chǎn)生了輕微的改觀,那種如巖石上的裂縫微不可查的信任塌陷帶來多米諾骨牌般的失望,但現(xiàn)在并非懷疑的時候,皮克特嚴厲地說:“抱歉,我一直堅信船長的決策!” 安杰羅瞇起眼睛似乎在審視這話的真假,與皮克特副官一時間僵持不下。 控制艙外,從爆炸中逃生的費舍爾一面躲避著敵方的火力一面不斷找機會還擊。激光炮的射線不斷落下來,眼看其中一架敵機滑行過來即將撞向內(nèi)艙,他翻身一滾向起落架開槍,卻只使敵機向一側(cè)傾去,依舊阻擋不了慣性前沖的敵機。 費舍爾果斷沖敵機的平衡翼與尾部連開數(shù)槍,它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牛在甲板上搖頭甩尾徹底失去平衡,減緩了沖向內(nèi)艙的速度。 他連忙乘勝追擊,目標是用手上的電磁槍施加外力使敵機改變滑行方向,理論上行得通。 判斷著關(guān)鍵的受力點費舍爾冷靜地瞄準射擊,察覺到距離太遠,站起身來迎著炮火走去。 再堅硬的防護甲也難以阻擋這么近距離的攻擊,費舍爾冷汗直冒顧不得腹部與左肩被穿透的疼痛,烙鐵般的高溫烤得皮rou滋滋作響,他深綠色的眼睛緊緊盯住敵機,強行穩(wěn)在半空的右手不斷按動扳機。 幾個來回后,敵機機翼如刀片般嵌入墻體擦著內(nèi)艙劃出一道巨大口子,終于在直撞上內(nèi)艙前轉(zhuǎn)過方向堪堪停在了甲板的邊緣。 反擊的炮臺終于伸出甲板,一陣轟鳴聲中落在甲板上的激光炮火消失清空,四周安靜得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費舍爾松了口氣,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無力抬頭觀察發(fā)生了什么又或是下達下一個指令。 銀色的金屬地面上全是被破壞的坑洞,防護甲內(nèi)的監(jiān)測系統(tǒng)不斷發(fā)出警告,費舍爾撐住膝蓋如行尸走rou般逼迫自己向艙門邁步,還是堅持不住仰面倒了下去,總算看清甲板上空的景象。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的瞳孔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 === 恢復意識時,費舍爾心中怒氣沖沖只想叫安杰羅過來問個明白,連帶醫(yī)療床的監(jiān)測發(fā)出了高頻的響聲,他努力睜眼,肌rou緊繃著忍耐著疼痛想坐起身來,突然被人握住了手,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仿佛帶著一點哭腔:“沒事了費舍爾,別怕…” 啊,是品藍。 費舍爾心中涌起一股低低落落的溫情,好似一盆涼水澆滅了他的憤怒。想開口解釋或詢問的話都被塞回了喉嚨深處,品藍的溫度暖著他的指尖,爆炸時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喚令他心灰意冷,石頭般僵冷的心臟跳快一拍,好似重新活了過來。 可費舍爾還是感到難過,品藍說不愛自己,只是覺得自己可憐。 這可悲的評語像一把劍刺得胸口直泛疼,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品藍,沉默地閉著眼睛。 品藍以為他恢復平靜重新睡了過去,輕輕嘆了口氣握住費舍爾的手貼上自己額頭,發(fā)紅的眼睛里淚水抑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太好了,費舍爾還有那么多事沒做,比如卸下身上的禁錮,像他所描述的童年夢想那樣毫無顧忌地大口吃一支巧克力曲奇味道的冰淇淋,或者和喜歡的人進行一場夕陽時分的約會…萬幸他沒死,沒有輕飄飄地像一只可憐的動物般死去,這一切都有可能。 品藍感到費舍爾抽出手,用指腹揩去自己的淚水,忙不迭地抬眼與費舍爾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雙線條柔和的眼睛望過來,眼神有些脆弱的猶豫,費舍爾的喉結(jié)微動,半天憋出了幾個字:“……又讓你傷心了?!?/br> 品藍帶著淚痕的臉龐在費舍爾的指間綻出一朵微笑,他輕聲道:“不,我很高興?!?/br> 費舍爾瞬間得到了莫大鼓勵,好似被判死刑的人獲得赦免,心中暖暖漲漲撐起身體想要吻他。 品藍眼睛微微張大,察覺到他的意圖后主動俯下身去吻了吻費舍爾的額頭:“好好躺著?!?/br> 可那雙翡翠般的綠眼睛依舊黏在身上,費舍爾仰起頭央求到:“我想吻你…” 品藍無奈,又將輕柔的吻印在他唇上。 費舍爾終于滿足,攬著后頸不愿松手。氣息在呼吸間交換,他探出舌像輕風拂過般掃過品藍的唇,品藍沒有拒絕,反而微微張口抿住了他膽怯的舌尖。 費舍爾感受到舌頭被舔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品藍已經(jīng)松開了口,眼神動人地望向他,純粹又明亮。 濕漉泛紅的嘴唇貼了上來,費舍爾感覺到了唇上的壓力——品藍深深地,緩緩地吻著他,主動又熱情,好像熱戀的情侶般渴求著自己,卻又那么清醒和明確——這是費舍爾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和以往zuoai沉浸欲望的沖動不同,這個吻煽情又動人不帶一點色欲,仿佛靈魂的交融。 費舍爾有些恍然,心底涌上一陣陌生又酸甜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