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是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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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控制艙的銀色大門從早上開始就開開合合地發(fā)出刺耳的噪音,原因是一顆被換過的螺絲尺寸不太對,按照平時的使用頻率還能勉強應(yīng)付,但今天著實夠嗆。 伊萬大步流星地從基地回來,穿過門時聽見這令人牙酸的聲音向正在觀測儀表的安杰羅抱怨到:“真虧你們能忍,費舍爾也沒叫人來修修這門?” 安杰羅被打斷思路有些火起,想到還沒起床的船長臉色不太好看:“那要不你來修?毛手毛腳的臭小子怎么那么多話。” “你!” 一旁的副官尷尬地打斷了兩人的斗嘴,指著過道的監(jiān)控屏開口:“呃…長官,品藍正往這里過來?!?/br> 安杰羅有些意外,點點頭示意周圍人退場。 伊萬賭氣地立在原地不愿離開,安杰羅沒好氣到:“你怎么還不走?不怕品藍懷疑嗎?” “前反抗軍的發(fā)起人和副船長在指揮艙會談,我覺得沒問題啊?!?/br> 伊萬懟到,干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吊兒郎當(dāng)?shù)芈N起腿偏頭望向舷窗外。 瑰麗的磁暴云投影在海面上,安杰羅簡直想將他丟進海里:“你別亂說話,”他警告到,轉(zhuǎn)頭一想又補充到:“待會兒領(lǐng)品藍去檢查受精情況,如果成功了,就算真發(fā)生什么他心里也好歹有點忌憚。” 伊萬點點頭,放下了腿神色有些嚴肅:“基地那邊已經(jīng)通知到了,雖然不相信的人還是占多數(shù)。 安杰羅,這個預(yù)測本來就很離譜,我們被困在地球上已有二十年,也許月球殖民地早已人去樓空呢?太空的事這里沒人能說得清楚?!?/br> 安杰羅望向窗外被生物鎖牢牢禁錮住的磁暴云層,自言自語般說:“我也曾把斯巴科當(dāng)成瘋癲的老頭,結(jié)果他攪亂了所有人的命運?!?/br> 艙門又一次發(fā)出那種刺耳的聲音,品藍走了進來。他身著一件與瞳色相近的淺棕色長外套,腰帶扎出窄緊的腰身,身高不算高卻有一雙修長的腿包裹在褲中,那頭微卷的短發(fā)下垂著一雙像是剛從夢中醒來的眼睛,看起來仿佛屬于狗或者鹿,連帶著那張總是有些憂郁的臉龐也顯得易于親近。 看見安杰羅和伊萬都在場,品藍顯得有些驚喜,上前擁抱了安杰羅并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安杰羅摟著他,親昵地蹭了蹭鼻尖:“你怎么來了,費舍爾呢?” “他說要先去工作艙那邊,一會兒過來?!逼匪{攬住安杰羅的脖子,直盯著他的臉看,撒嬌似的解釋道:“想你了,來看看你…” 伊萬吃醋地咳嗽一聲,引得品藍發(fā)出一聲輕笑。他轉(zhuǎn)身拉住伊萬的手放在腰間,湊上伊萬五官精致的臉吻了吻他的額頭:“也想你了,伊萬。” “所以你們在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wù)?”品藍好奇地詢問。 被戳中心事的兩人都慌神了一瞬,伊萬解釋到:“在討論飛船的安全問題,畢竟等你產(chǎn)下胎兒后我們得進入下一階段…” “…不是胎兒…”品藍出聲回應(yīng)到,神色有些落寞。 安杰羅意識到伊萬說錯話,向他使了個眼色,上前揉了揉品藍的頭發(fā):“我們知道。讓伊萬陪你去檢查一下受精成功了沒有好嗎?” 品藍低著頭嗯了一聲,悶悶不樂地跟著伊萬離開了控制艙。 === 等待吉爾醫(yī)生的檔口,伊萬將品藍的手握住,有些愧疚地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難過它沒有生命…” 品藍躊躇了半響,盯著伊萬白皙的手道:“沒有,應(yīng)該說反而比較慶幸吧…” 他想起伊萬的身世,感覺對方能夠理解自己,開口解釋到:“如果它真的是個胎兒,那從一開始就是被人利用的存在。伊萬,我們都是這樣長大,” 他望向自己的小腹, “這東西是一個生物鎖的基因庫,如果是個活生生的孩子,那命運太可悲了…” 品藍回握住伊萬修長的手指。 伊萬雖然在基地的訓(xùn)練中長大,但依然留下了一些童年多病孱弱的痕跡,比如他蒼白如雪的皮膚或者纖細的骨架。 伊萬和jiejie這對雙胞胎在頭等艙從一開始就是出了名的存在——偷情的產(chǎn)物,頭等艙里的笑話,產(chǎn)下他們的小姐在孩子還未足月時就自殺了,缺少照顧的雙胞胎也拉下了體弱的毛病,直到五歲時才被親生奶奶米爾沃德夫人接手過撫養(yǎng)權(quán),搖身一變成為了莉莉小姐和伊萬少爺,成為家族角逐權(quán)利的棋子。 正說話間,吉爾醫(yī)生走進房內(nèi),詢問了他們的請求后無奈地撓頭:“受精一周后才能檢測得出來,你來得太早了…” 伊萬有些出乎意料,焦急地施壓到:“可…總有什么辦法能早點知道,拜托…” 品藍為伊萬的反應(yīng)感到困惑,輕聲提醒到:“伊萬,晚幾天孕期也是一樣,沒關(guān)系的?!?/br> 說罷站起身來打算離開,沒想到伊萬不依不饒,拉著品藍不斷向吉爾請求到,電光石火間吉爾想起了早上聽到的新聞,恍然大悟地開口:“??!月亮快到近地點了!” 眼看事情即將敗露,伊萬連忙止住了話題:“對,滿月期,我聽過這是最佳的孕期,吉爾先生之前就給品藍和費舍爾檢查過不是嗎?最佳的身體狀態(tài)在滿月期受精,成功的幾率能有多高?” 伊萬側(cè)過身在品藍看不見的角度沖吉爾醫(yī)生擺擺手指,吉爾后知后覺地看到了暗示,彎起長滿皺紋的眼角:“接近百分百,恭喜你,品藍?!?/br> 從醫(yī)療艙出來時用餐時間已過,伊萬拉著品藍去沒人的餐廳吃飯。 介于兩人的身份,本已準備休息的廚師不敢敷衍,慌不迭地重新準備,不多時端上了兩份頭等艙配置的餐品。 品藍若有所思,終于在用餐時開口:“吉爾醫(yī)生那個表情我見過。” 伊萬正往面包上抹黃油,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品藍繼續(xù)到:“之前還在基地時,他給我注射假的預(yù)防針就是那個表情。” 接過遞來的面包,食不知味地咀嚼起來,眼神有些復(fù)雜。 伊萬見提起預(yù)防針的事,雖明白重點并不在此,但還是忍不住自責(zé)的酸楚翻涌上來。 他低下頭,淺色的金發(fā)蓋住眼眸,拿起面前的銀色刀叉,面前的合成rou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伊萬的手懸在了半空:“品藍,給我一個’好’字?!?/br> 品藍抬眼望他,只見伊萬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手上的餐刀直直插進面前的rou里,白瓷帶花的盤子發(fā)出一聲悶響。 “等這事了了,我會殺了費舍爾和斯巴克,至于吉爾…他還有用,至少得等他為我們的孩子接生,”他語氣緩和下來,甚至帶上一點羞赧般補充到:“真正的孩子?!?/br> 品藍微怔,放下餐具起身撫住伊萬的臉,認真地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用殺任何人,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已經(jīng)原諒了他們…” 伊萬如玻璃般透亮的淺藍色眼睛望著他,好似一汪冰涼的泉水。聽見品藍的話,他喉嚨發(fā)澀地詢問到:“你…愛費舍爾,對不對?” 品藍松開手,聲音平穩(wěn):“不愛,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 離開餐廳時,好像看見了一個貌似費舍爾的身影背向他們快步離開,品藍向前追了幾步卻沒找到人。 如果真的是費舍爾,那剛才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伊萬會不會因此處境危險? 品藍有些擔(dān)憂,不知為何,胸腔里被蟲咬般泛起一股輕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