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蕈堿中毒(上)(李俊X阿托品)
明媚而清閑的下午,阿托品卻罵罵咧咧地甩著個(gè)小紙包走在王鎮(zhèn)的青石板路上。對他來說,這樣的天氣不美美睡一覺簡直是一種褻瀆。但是比起睡不成午覺,他還是更害怕老王發(fā)火。 阿托品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逛。心想完了,忘了問這李俊是住在哪條街上了。好在他嘴挺甜,東問西問的最后還是找到了李家大院。 這李俊果然不是一般人,連家都修得這么氣派。 阿托品敲了敲浮雕木的大門,沒人應(yīng),他干脆推門進(jìn)去,院里成簇的奇花異木和魚池假山看得他眼花繚亂。 “是誰來了?”李由甫坐在正廳里品茶,卻聽到前院里傳來動靜。 “家主,是個(gè)藍(lán)發(fā)男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王先生的藥靈。” 藍(lán)頭發(fā)……藥靈…… 李由甫一個(gè)激靈,他趕緊坐起身來,急匆匆地吩咐幾個(gè)家仆: “快快快,快把人迎過來,那可是俊兒的救命恩人!” 阿托品正逗著魚呢,身后不知何時(shí)走來幾個(gè)衣著樸素的人笑臉盈盈地把他往屋子里攙去?!罢O誒誒……我就看看,沒抓魚……真沒抓!” 一眨眼功夫,阿托品就被帶到正廳一個(gè)精致的松木椅上坐下,李由甫過來欣喜地握住他的手,阿托品定睛一看,這不是送李俊來搶救的李大叔嗎?先前那一身衣服也沒看出來有這么闊氣?。?/br> “藥靈大人親臨寒舍,是有什么事嗎?”李由甫笑吟吟地說。 你這還“寒舍”?阿托品撇了撇嘴。 “我是來找李俊的,他把這個(gè)落下了——”阿托品晃了晃手里的紙包,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正廳里只有李由甫和幾個(gè)年輕家仆,并沒看到李俊的身影。 “哎呀呀,這個(gè)是俊兒上山采來的,說是給你的哩?!?/br> 李由甫笑著說,阿托品卻一言不發(fā),只是緩緩拆開了紙包,里面的草藥已經(jīng)沒有了,光溜溜地躺著一根紅亮老枯的靈芝。 “??!這、這是……”李由甫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李家祖輩傳下來的玩意兒,李俊這小子居然坦蕩蕩地給送人了。 “李俊在哪?”阿托品褐色的瞳仁盯著李由甫,像是要把他的骨rou都給盯穿。李由甫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證明了李俊是偷拿了藥林芝,那么李俊的目的,他一定要問清楚 。 “俊兒今早就上了山,他說還要再找些藥來……”李由甫無奈地嘆了口氣。阿托品留下藥林芝就準(zhǔn)備出門往后山的方向走,李由甫趕緊追上去。 “這是李家的護(hù)身符,拿上帶去吧。” 阿托品接過藥林芝,不等李由甫話畢便跑出了院子,他矯健的身影像豹子一樣,身側(cè)的風(fēng)兒刮起幾片零零碎碎的落葉。 王鎮(zhèn)的后山是塊寶地,滿山的草木藥材不說,這個(gè)季節(jié)更是辛夷花的花季。漫山遍野開著碗口大的粉白花,花蕾還是治頭痛鼻炎的好藥。 阿托品圍著后山轉(zhuǎn)悠了一下午也沒有找到李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早春的夜晚來得很快,不一會就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了。 李俊多半已經(jīng)回家了,阿托品這樣想著。他就準(zhǔn)備下山,卻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gè)山洞里閃爍著些光亮,紅紅的像是火焰星子。 這滿山都是干枯的花瓣,大火燃起來可不得了。 阿托品趕忙跑過去,踩得腳下厚厚的落花蹭蹭響。走進(jìn)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洞里架著柴火堆,明顯是人為的痕跡。阿托品輕步走進(jìn)山洞,火堆架得很精致,火焰把山洞照的亮堂堂的。火堆邊上似乎放著些什么,阿托品定眼一看,不過是一些擺得整齊的草藥。 阿托品還想在洞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火堆的火苗卻跳動起來,阿托品一驚,趕緊往后看—— 簌簌的冷風(fēng)往洞里刮。李俊赫然出現(xiàn)在洞口,他怒目圓睜地?fù)鋪恚瑥?qiáng)大的沖勁硬生生把阿托品撲倒在地! “李俊!你干什么——”阿托品被死死掐著脖子,壓在他身上的李俊面容詭異,眼神更是迷離可怕。 “偷藥賊……這是給我媳婦采的藥,你也要偷去嗎!”李俊的眼睛白得嚇人,他的瞳孔細(xì)得像針尖一樣,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的腦子里嗡嗡的全是雜音,無論阿托品怎么呼喊他也聽不見。 直覺告訴阿托品:李俊是中毒了,而且多半是吃了含毒蕈堿的蘑菇!阿托品需要立刻給他解毒,可是李俊的力氣在他之上,竟壓得他動彈不得。毒蕈堿的藥效長而持久,再這樣下去,李俊可能會膽堿能危象而陷入狂躁最終死掉! 不能靜注,不能口服,甚至連肌注也做不到。阿托品后背直冒冷汗,李俊的臉就正對著他的臉,那臉上神色雖怪異卻仍能看出俊朗周正的輪廓來,看著李俊發(fā)白的嘴唇,阿托品咬咬牙,他決定破釜沉舟。 趁李俊不注意,阿托品抱住他的腦袋往下一拽,狠狠親上李俊干燥的口唇,用自己的津液去潤濕李俊的口腔。阿托品把李俊的腦袋抱得死死的,這樣他的舌頭才能頂?shù)嚼羁〉纳喔?。唾液里面的藥物十分有限,阿托品很清楚,但他別無選擇。 山洞里的焰火搖搖曳曳,兩具年輕的身體擠在一起。藥物慢慢生效,李俊的神志也漸漸清醒過來 “唔……”李俊的瞳孔逐漸散大,在熱情的火光下,他看到了阿托品俊氣年輕的面龐,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阿托品的嘴居然和他親在一起,靈活的舌頭肆意地侵犯自己的口腔! 李俊一把將阿托品推開,他趕緊起身坐在一旁,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阿托品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他親得渾身熱熱的,又是在火邊,便索性脫了上衣,露出結(jié)實(shí)的小腹和飽滿的胸脯來,看得李俊臉頰直發(fā)燙。 “你的癥狀還沒消失,最好在做一下治療?!卑⑼衅泛芷届o地說,他此刻只是把李俊當(dāng)成普通的病人看待。 “我……不需要,我已經(jīng)沒事了……” “騙人。”阿托品眼神很堅(jiān)定,李俊被這句話噎得臉紅,他躲閃著阿托品的目光,阿托品卻挪到李俊身邊,抓著他的手臂。 “滿頭大汗,兩眼沒神,鼻涕流個(gè)不?!€要我接著說嗎?”阿托品撇撇嘴,“喝農(nóng)藥的是你,亂吃蘑菇的也是你,凈給我添事?!?/br> 李俊慚愧地低著頭,不敢去看阿托品。 “為什么這么晚了不回家?”阿托品直勾勾地盯著李俊,像在審視犯人一樣。 “我……沒找到新鮮的草藥,準(zhǔn)備睡一晚去后面的山頭看看……”李俊的聲音越來越小,阿托品看著他身旁的一小堆藥材,火氣消了消,心里反倒泛起一絲酸澀。 “我早都好了——你自個(gè)兒摸摸?!卑⑼衅防羁〉氖滞约貉劭羯厦?,那里真的一點(diǎn)也不紅腫了。李俊臉上淺淺的有了些笑意。 “你這只是好了外邊,內(nèi)里還傷著。等我明天給你找些新的來——” “夠了?!?/br> 阿托品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他從身后拿出那根紅亮的藥林芝擺在李俊面前,李俊頓時(shí)啞口無言。 “治好我的是它,不是那些凡人用的藥材——你是知道的吧。”阿托品低著頭,無奈地笑道?!袄羁?,我不值得你喜歡……你把它拿回去吧。” “阿托品——” 狹小的山洞沉默了,火光孤獨(dú)地閃爍著,把山洞外襯得更靜謐而空洞。 李俊站起身,他的身體搖搖晃晃,眼神還有一些迷離,但是卻掩飾不住里面的失落: “我當(dāng)初求著去包子鋪打工,想多看看你……看你受傷,我滿山跑遍了給你采藥——你手上的東西,我并不清楚有什么功效,我看它好看,想著你或許會喜歡……既然對你有用,你拿走就是了。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聽一句‘不值得’?!?/br> 阿托品嗤笑地看著他,他站起身,當(dāng)著李俊的面脫光了衣服?;鸸庀?,阿托品的身體蓬勃又年輕,他坐下來,在李俊眼前打開了雙腿。 “看吧!”阿托品諷刺地笑著,他掰開豐滿的臀rou,露出里面艷紅的rouxue,xiaoxue像個(gè)閉不上的眼睛一樣盯著目瞪口呆的李俊,里面sao紅的xuerou天賦異稟地蠕動著。 “看到了吧,老子就是個(gè)萬人騎的sao貨!屁眼都被cao得合不攏了,老子要是能懷,早就生了十個(gè)百個(gè)了!怎么樣,還愿意要我這個(gè)婊子給你當(dāng)媳婦不?”阿托品譏笑著看著他,李俊卻只是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嘴唇。 “愿意。” 兩個(gè)無比平靜地字卻像秤砣一樣重重砸向阿托品的心臟,像一巴掌把他狠狠拍醒。 “什……什么?!卑⑼衅繁砬槟塘?,他慌了臉色,卻急著又說:“那我、我每天都換著男人cao,永遠(yuǎn)也輪不上你!” “那我就天天喝農(nóng)藥,讓你永遠(yuǎn)只能救我一個(gè)人?!?/br> 阿托品憤怒地大吼起來:“李俊你他媽就是個(gè)瘋子!” “從見到你開始,我就已經(jīng)瘋了?!?/br> 阿托品再無言以對。你帶我走進(jìn)你設(shè)好的圈套,我卻把你擊得潰不成軍。 李俊脫下衣服蓋在阿托品身上,蹲下身緊緊地把阿托品抱在懷里。阿托品再也繃不住了,埋在李俊寬瘦的肩膀里大哭起來。 他的特殊身份讓同齡人的嘲笑(點(diǎn)名批評匹魯卡品),他的精明能干換來了主人無盡的使喚,甚至他的樂觀堅(jiān)強(qiáng)也讓哥哥們把關(guān)心都留給了別的弟弟。阿托品從來沒有這樣的肩膀倚靠,李俊的身體清瘦卻溫?zé)幔羁≥p輕地拍著他的后背,懷里的小孩兒哭得不像樣子。 寧靜而寒冷的夜里,火焰熱烈地跳動起來,山洞被照的亮堂堂的。火花逼退了冷風(fēng),暖光圍著緊緊相擁的兩人。 “我……我騙了你……”阿托品埋著腦袋,良久才嗚嗚咽咽地低聲說到。 “我喜歡你,只有你這樣對我……” “我知道?!崩羁∶嗣兹椎臏\藍(lán)色頭發(fā),輕聲道。 “我……我也不是sao貨……只有你cao我才有那種感覺……”阿托品俊氣的臉上紅紅的。 “我也知道?!崩羁⌒χ鴱椓藦棸⑼衅返哪X瓜,阿托品也不哭了,眨著小狗眼睛傻乎乎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你咋啥都知道?” 李俊輕輕拿起紅亮光澤的藥林芝,老枯的神藥在火光的沐浴下熠熠生輝。 “是它告訴我的?!?/br> 阿托品瞥了一眼藥林芝,它似乎比先前更紅亮了 “那不是我的秘密都得被你知道了。”阿托品撅著嘴嘀咕。 “目前只有測謊的功能?!?/br> “啥意思?” 李俊眼里閃過一絲狡諧,他再次將阿托品撲倒在地上,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溫柔又果斷。 “你……你干啥!” 看著身下小狗一樣撲騰的阿托品,李俊舔了舔嘴角,輕聲笑道: “其他的功能,要試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