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小笨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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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華見他叫得夸張,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自己分明沒有用力,小壞蛋倒懂得撒嬌弄癡。 嘆了口氣,鳳華松開手幫凌佑揉了揉耳朵,而后將人緊緊攬進懷里,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將那亂糟糟的發(fā)頂?shù)衷谧约鹤齑缴嫌昧N緊,等被嚇得差點停止的心跳慢慢恢復了正常,才無可奈何地說:“佑兒,你就不能讓華叔省點心……” “可我也幫忙把大臭蟲卡到山洞了嘛!”凌佑立馬得寸進尺地抱住華叔的腰,腦袋擱在他肩窩里蹭了蹭,深深嗅了口華叔身上的味道……雖然有點臭,但只要是華叔的,自己都不嫌棄! “我看不揍一頓你是不能……”話未說完,鳳華眼前快速升起一陣眩暈,急忙一咬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下面火勢越來越大,我們先離開這里?!?/br> 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玉瓶,飛到下面的火海之上,將瓶口對準鬿蟒落下的位置。不多時,那條燒成焦黑色的大蟒蛇便被一股力量牽引著朝瓶口飛來,越變越小,直到化為一縷青煙鉆入瓶口。 鳳華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帶凌佑離開鳧麗山,沿著山架飛出幾十里地,找到峽谷中一片溪流潺潺、樹蔭繁茂的干凈地界,才放心地帶他落在地面。 一落地鳳華便踉蹌了一下,咬緊牙關大步走到溪邊樹下盤膝而坐,強笑著對凌佑說:“華叔要打坐入定,給你設個結界,這次再亂跑一定打你屁股!” 凌佑覷著華叔的臉色越來越青,神色也疲憊不堪,心頭浮起極為不好的感覺,趕緊乖乖點頭答應,抱住膝蓋坐在一旁看他閉上眼運功。 鳳華甫一闔眼又睜開了,怕一根筋的佑兒又玩自戕那一套,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如果華叔入定時間太久,你記得叫醒華叔,知道么?” “哦……知道了……”凌佑越發(fā)不安起來,等鳳華閉上眼沒了動靜,便站起身,踮著腳繞著他仔細觀察。 華叔衣服上的血漬大部分是黑紫色的,跟鬿蟒的血液顏色一樣,凌佑想這些應該是鬿蟒的血;但稍微一檢查就能發(fā)現(xiàn)有的地方血跡是暗紅色的,而且是從里面滲出來的。 凌佑大著膽子拿手指戳了戳鳳華耳垂下方最敏感的軟rou,看他毫無反應,便找出匕首將他的衣服從領口到腰帶慢慢劃開,把上身的幾層布料輕輕揭下來。 “啊……”一見到那血rou翻出的上半身,凌佑的心臟驟然一縮,疼得喘不上氣。 他家華叔原本白凈健美的身體上布了好幾個血洞,后肩兩個,肋下兩個,鎖骨上兩個,小腹下兩個,想來都是被鬿蟒的一對毒牙咬中的,到現(xiàn)在還在絲絲地往外冒血,而且血液顏色發(fā)暗,一看就是中毒頗深。 凌佑鼻尖酸澀,想哭哭不出來,把眼睛憋得又癢又痛。 華叔受了這么重的傷,卻騙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邊流血一邊跟大蟒蛇打架,還帶自己飛了這么久……解毒丹根本沒用,血里的毒素還在,之前就是這些毒讓華叔昏迷不醒的,如果能用靈力逼出來,華叔肯定早逼出來了…… 凌佑擔心華叔再像上次那樣陷入深度昏迷,急得抓耳撓腮:“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該死的林皓澤!華叔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沒頭蒼蠅似的繞著鳳華轉(zhuǎn)圈,一個沒注意被地上突出來的樹根拌了個大馬趴,從未做過粗活的柔嫩手心扎到草梗,痛得誒呦一聲,低頭一看,竟然還流了幾滴血。 “嗚……”他哼了兩聲,對自己的倒霉都有些習慣了,正想撅著屁股爬起來,就眼睜睜看著吸收了自己血滴的那棵小草一寸一寸拔高、變粗起來,顏色也從嫩綠變成了強壯的深綠色,幾個呼吸便鶴立雞群于周圍的小草了! “哇!”凌佑嚇得大叫一聲,驚訝地瞪大眼盯住自己的掌心,驀然想起之前在山洞的時候,自己又喊又揺地都叫不醒華叔,但是眼睛里的血滴在他臉上后,他就自然醒了! “難道我的血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凌佑心思一轉(zhuǎn),“難怪凌天梁說要用我的心頭血封禁伏魔陣……不對啊,若是我的血能讓小草變強壯,那伏魔陣下的馮夷豈不是也會變得更強壯?” 想到這個可能,凌佑不由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搞不好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一早就沒安好心,利用自己忽悠了整個修真正道,十八年來不是在壓制魔頭,而是在……豢養(yǎng)魔頭…… 怪不得這些年馮夷的威壓一次比一次強大,太極門急得把秘寶都拿出來讓林皓澤去破解大陣。 凌佑幾乎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推測是真的,那么萬一有一天馮夷養(yǎng)足精氣破陣而出,九洲四海將迎來怎樣的浩劫! 過于強烈的沖擊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拱起身掐住腰用力吸了幾口氣,自欺欺人地說:“我哪有那么厲害,我只是個普普通通連煉氣期都沖不過的小菜雞,九洲四海的事自有三清四御的化神大能cao心,我算哪根蔥?” “先不管那么多,救華叔要緊!”他強迫自己拉回思緒,目光落在生死未卜的華叔身上,喃喃地說,“華叔別怕,佑兒這就救你!” 說完,干脆利落地抽出匕首,照著手腕上的大動脈就是一劃拉。 “呲啦”一聲,腕間的鮮血泉水似地往外涌,完全超出了凌佑的預期,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痛得哇哇亂叫,跳著腳用最快的速度將血柱澆在鳳華幾處傷口上。 就見那些傷口滲出來的血絲慢慢從原來的暗紅色變成了鮮紅色,儼然是已經(jīng)解了毒的模樣。 他親眼盯著華叔身上傷處膿血都變成鮮紅色,才壓住手臂上的血管企圖止住噴血。不過他沒什么療傷的經(jīng)驗,這一刀又割得頗深,還是大動脈,一時間怎么也止不住,倒是弄得自己和鳳華身上到處都是血,搞得跟兇殺案現(xiàn)場似的。 “好痛……怎么辦啊華叔……嘶……我好笨啊,為什么總是這么倒霉……”凌佑捧著血流不止的胳膊,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頭越來越暈,身子越來越軟,最后哼唧一聲昏倒在鳳華身邊。 在兩人不知道的時候,周遭的小草將凌佑的血吸收得干干凈凈,而后便如煥發(fā)了新生一般,一叢叢無聲而又迅速地拔高、長壯,在兩人身下形成一片濃郁厚密、生機勃勃的綠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