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大師兄:那又是跟誰生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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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樓常常客滿,他們剛到,店小二便殷勤地迎了上來,引著他們于二樓雅間落座。 桌子臨窗,窗外便是熱熱鬧鬧的大街,而推開臨走廊的窗戶往下看,便能見著四海樓一樓的中央戲臺的景況:四海樓能夠成為權(quán)貴都樂意去的地兒,除了那兒的大廚是御廚的徒弟、吃食可口之外,就是那花樣百出的戲臺了——樓里時而請個戲班子,時而請個說書先生,時而是雜耍,每日的形式和內(nèi)容都不重樣。 祁安歌趁著顧修謹點菜的空檔,跪坐在窗前的軟塌上,呆呆傻傻地看著窗外的人流,聽著他們吆喝的聲響,只覺得陌生得很,似乎,似乎他原本不是住在這樣熱鬧的地方的…… “炙鴨、荷葉粉蒸rou、碧螺蝦仁、松鼠鮭魚、西湖銀魚羹、蘇式小方糕……”顧修謹聲音沉穩(wěn),表面在專心點菜,眼角卻一直關(guān)注祁安歌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又像方才那樣被樓下突然抬頭見著他的姑娘招惹,“笙笙,過來看看還想吃些什么?” 祁安歌像是什么都沒聽著一般,望著樓下的兩個互相追趕的小娃娃。前面那個似乎大一些,一邊往前跑著,一邊搖動著波浪鼓。而他身后那個孩子,許是小上幾歲,磕磕絆絆地跟在稍大的孩子身后追著?!肮具斯具恕钡牟ɡ斯穆暫退麄冩音[的笑聲響了一條街。 祁安歌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他們,直至他們淹沒在了人群當(dāng)中,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撐在窗沿,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翻下去。 可立即便被顧修謹拽了下來。 “誒呦,客官,您這是做什么?若是在這兒出了事,小人可擔(dān)待不起?。 蹦堑晷《?xí)慣性地佝僂著腰,不斷跺著腳,焦急攥著手中的布巾。 他是怕客人在他伺候著的雅間當(dāng)中出事,自己在掌柜的那邊吃不了兜著走,可顧修謹卻是實打?qū)嵉嘏滤鍪隆?/br> 顧修謹鐵鉗一般的手緊緊地摟著祁安歌的腰身,眉頭擰成“川”字,眼睛一眨不眨,眼白當(dāng)中盡是紅血絲,薄唇緊抿,仿佛下一刻就要發(fā)怒了。 可是他偏生壓制了下來,只是聲音中還有些許的顫抖:“你在干什么?摔下去怎么辦?” 祁安歌的眼瞳震顫著,扭身想要再往窗臺那邊去,卻被顧修謹抱得死死的。他一邊掙扎著,一邊眼淚滾落著:“師兄,他們、他們要走了,要走了!”他哭得撕心裂肺,想要掙脫顧修謹?shù)牧Φ酪泊蟮煤埽踔猎谒氖直成狭粝聨椎雷ズ邸?/br> 那店小二怕極了,生怕兩人在店里出什么事情,當(dāng)即軟著腿去告知掌柜的。 顧修謹自行坐在窗沿,拂袖關(guān)上店小二匆忙間沒關(guān)上的門,又讓祁安歌跨坐在腿上,方便看向大街??伤麛堉纸z毫不敢放松,生怕祁安歌真的會翻出窗沿去,另一只手掐著他的后頸:“你看看,你要找誰?” 祁安歌哭得打嗝,卻又像是聽到了顧修謹?shù)陌矒嵋话?,擦了擦淚水,瞪大了眼睛在人群當(dāng)中試圖找出那兩個小小的身影,可是又從哪里去找?他趴伏在顧修謹?shù)募珙^,嗚嗚地哭了起來,像極了一只無家可歸的小狗。 “不見了,他們不見了……” 顧修謹聽著他的哭腔軟得肝兒顫,輕聲嘆息著:“你要找誰?什么樣的?告訴師兄,師兄去給你找?!彼闹忻靼?,大抵是祁安歌認錯了——他除了他不在的那段時間里出過司空谷,其他時間幾乎都和師兄弟們在一起,在這兒哪會有什么熟人? “是,是兩個娃娃……” 顧修謹聽了這句,神色大變,連揉捏他后頸的手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可是仔細想想?yún)s又冷靜下來:赤影衛(wèi)都不曾找到,這兩個孩子又如何能夠出現(xiàn)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崽崽到底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亦或是紅衣說的那樣,忘憂散的藥效正在減退,他會慢慢恢復(fù)正?!?/br> “一個、一個大一些,一個小一些……”祁安歌的淚水打濕了顧修謹?shù)牟鳖i,“他們還小,還小的……” 顧修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著:“為什么要找他們?” 祁安歌哽咽著,卻是半晌都沒有回答。 雅間里兩人的呼吸交纏著,顧修謹?shù)纳碜右哺鵁崃似饋怼?/br> “不知道,我不知道?!逼畎哺璧穆曇羲粏?,“可是我就是覺得,我身邊應(yīng)該有兩個小娃娃的……” 他們應(yīng)該相親相愛,大的護著小的…… “哦,莫不是是崽崽生的小崽崽?”顧修謹故作鎮(zhèn)定,猶豫著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小腹,感受著他衣服底下溫?zé)岬募∧w和緊實的肌理,光是想想他肚子大起來的情狀就覺著身體發(fā)熱,“那又是跟誰生的崽崽?” 祁安歌抽噎了兩聲,又將視線抽回放在顧修謹撫著自己小腹的手上:“沒、沒有,男娃娃,不生寶寶,不生的……”他似是怕顧修謹不信一般,連連擺手,“不生的……” “給師兄呢,也不生么?”顧修謹?shù)痛怪^,似乎是生怕聽著他不想聽到的答案一般聲音也有些落寞,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他的小腹,“師兄的,生不生?。俊?/br> ——是,他承認他很卑劣,他就是想要逼著他承認,在他心里自己是不同的。 祁安歌看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唇瓣委屈地緊抿著,那雙如同在溫泉中洗過的眼瞳顫了顫,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重復(fù)著:“男娃娃,不生的……” 顧修謹苦笑一聲:“是,男娃娃不生的,是師兄錯了……”他又繼續(xù)溫柔地揉捏著祁安歌的后頸,“崽崽是不是想念六師弟了?才會覺著那兩個小娃娃眼熟?” ——眾多師兄弟當(dāng)中,六師弟的年歲與祁安歌相仿,若是這么說,倒也有幾分可能。 祁安歌哼哼了兩聲,卻也覺得顧修謹說得有理,又抬頭往兩個孩子消失的方向瞅了瞅,尚未來得及去細想,包廂門便被推了開來。 “閣主。”來人一襲藍衣,在顧修謹面前恭恭敬敬作揖,仿佛被顧修謹周身氣場死死壓制一般,連頭都不敢抬。 顧修謹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藍衣,以后這四海樓的九成利潤都記在他的賬上。”他拍了拍祁安歌的臀部,示意他起身,又領(lǐng)著他走到那人身邊,“從今往后,他才是你的主子,明白了嗎?” 藍衣抬頭,深深地看了祁安歌一眼,似是要把他的樣貌都刻在腦海中一般,隨后再次作揖:“是。” “給他存成通兌的,讓他不管在哪里都能夠取到銀錢。” ——他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可是他希望他還是能夠盡自己所能,將他的以后都安排好。 “屬下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