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警告他這么好聽的聲音卻總用來說最絕情的話
沈檀云唇上染著誘人的紅潤,嘴唇微張,時不時咬住牙齒隱忍的發(fā)出喘息,身體像是雨打的落葉震顫個不停。 水眸濕潤,臉頰汗?jié)瘢詈笤诒幻晚數(shù)秸静环€(wěn)后,聳動停下,沈檀云瞳孔收縮,身體逐漸癱軟下去,逐漸激昂的發(fā)出無聲尖叫。 一雙秀眉緊緊皺起,鎖骨翕動,整個人像是蒸熟一般由內(nèi)超外散發(fā)著紅暈與潮氣,肌rou微微顫動,一滴晶瑩的汗珠從胸肌溝壑間落下…… 慢慢他的胸膛起伏著,將歇未歇向上攀爬,紅舌舔舐嘴唇,單薄的唇被水光襯的嬌艷欲滴,他深處舌尖做出挑逗回味的表情,一雙媚眼毫無焦距不知在誘惑誰,接著被人狠狠地拉回去,繼續(xù)剛才的事情。 李霄鵬下體梆硬,氣憤的直接將手里的行車記錄儀砸在地上,機器在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巨響,碎片四濺,摔得粉碎。 李霄鵬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點開熟悉的聯(lián)系方式,要按上通話鍵的時候手頓住了。 他雙目泛紅,忍著脾氣把手機塞回去,接著一腳踹開屋門,無處發(fā)泄的怒火盡釋在無辜的門上,踹的門砸出了回響,Anna聽到動靜,探頭來,正好對上他惡狠狠的目光。 Anna心知不好,卻被逮個現(xiàn)行,跑又跑不掉,只能訕笑著打招呼,“和老板娘又吵架了!” “你他媽別跟我提他?!崩钕鳄i暴躁的像是快點燃的炸藥桶。他腦中不斷回放著沈檀云透過攝像頭看過來的挑釁表情。 他是在告訴自己,他從未被馴服,他身上的野性可以隨時在任何人身下綻放,他不屬于自己,甚至只要他愿意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br> “可他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崩钕鳄i腦中回想著樁樁件件,急需要一個傾訴的發(fā)泄口,“他性欲重,我隨叫隨到,自從有了他幾乎守身如玉,他不愿意確定關(guān)系,好,我由著他,他喜歡玩,我也由著他,只要他不做下面那個,我對他已經(jīng)比對我老子還有耐心了,他還想怎么樣!” Anna在一旁說不上話,只能傻笑,他這個老板什么都好,就是人傻暴躁。一顆心思鉆在人家心上偏要平時裝作不在意。 這兩人秉性相差太遠(yuǎn),從Anna第一次見沈檀云就不看好他倆,那時李霄鵬手臂搭在那他身上,他雖然沒推拒,神情間卻都是疏離。 沈檀云長得眉眼多情,又有一股家教優(yōu)良的氣質(zhì),常讓人誤會好說話,實際相處才知道那朵水芙蓉是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蓮,冷清起來六親不認(rèn)。 剛開始他們以為沈檀云和李霄鵬搞上是為了錢,那在他們?nèi)松靛X多的老板面前肯定會老實一點,誰知道他對所有人幾乎都葷素不忌,差點在酒吧里就成了出了名的公交車,還是老板發(fā)了狠話跟人打了一架示威,才讓別人不敢輕易對他染指。 他也勸過李霄鵬不要供著這尊大佛,但是李霄鵬嘴上罵的再狠,回頭好像就記吃不記打似的,床上滾完一趟比他搖尾巴的狗還會發(fā)賤,就甘愿的伸著爪子,被踹一腳,還腆著臉巴結(jié)沈檀云。 能讓李霄鵬生氣的無非就是那美人又不安分了。 Anna想到那天晚上沈檀云在這喝了許多酒,那雙冰水化凍的眼對著自己差點讓他也著了道,不由一陣心悸。 “不如,老板你去找他談?wù)?,有什么事不能靜下來說?說不定是誤會?!?/br> 誤會個鬼,Anna心口不一的鼓動著,他們最好打起來,一見面干柴烈火的,好好床上干一頓,發(fā)泄爽了火就消了,也不用再折騰他們這些可憐的打工人了。 李霄鵬騎著他的摩托,腳一蹬,渾濁的煙氣一沖,風(fēng)馳電掣的飛了出去。 到沈檀云家時,他剛洗完澡,浴巾裹在身上從浴室出來,發(fā)燒下墜滴落幾滴水珠,他隨意的用浴巾揉著頭發(fā),然后將浴巾扔在一邊椅架上。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他神情淡漠,眸中氤氳著水光。 李霄鵬看著起伏的赤裸胸膛,覺得白的亮眼,不由喉結(jié)一陣滾動,屋里百合淡雅的空氣清新劑,都隱隱帶著躁動的分子。 最近李霄鵬忙著應(yīng)付他父親,不得不裝模作樣打扮的人模狗樣去見幾個名門閨秀,為了不讓人見著他就跟他爸告狀,面子上得過的去,然而他這個人又瀟灑慣了,最煩有人管束,對那些個老實無趣的千金毫無意思。 最近好久沒有發(fā)泄,憋的是難受。 沈檀云瞥他一眼,見他不說話,也不感興趣,準(zhǔn)備拿起一件上衣套上,還沒剛穿就聽見磕巴的抱怨。 “你這杯子真難看,為什么老掛這?!?/br> 李霄鵬以前也隨口一提過,他不喜歡這個杯子,但沈檀云怎么會估計他,做的好的時候,頂多就把那杯子收起來,不讓他看見,今天大大咧咧的擺在那,李霄鵬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不喜歡你就別看,又沒叫你用?!?/br> 不知什么時候李霄鵬已經(jīng)走到沈檀云身后。 他感受到身后風(fēng)塵仆仆的熱源。 李霄鵬扒著沈檀云光裸的肩膀,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真是可惡!”除了他誰還能跟自己這么說話,只有自己說話把人氣到吐血的份,哪有讓自己這樣氣的想砸墻又無處施展的。 他張嘴狠狠沖著沈檀云肩膀和脖子之間連接的地方咬下去。 李霄鵬不講理的想著,都是這妖精的錯,這份暴怒理應(yīng)他承擔(dān)。 沈檀云閉著眼,呼吸微沉任憑自己身體被拋到床上。 一番運動后,李霄鵬生龍活虎的纏住被他折騰的慵懶身體,手指感受著細(xì)膩皮膚下蓬勃的生命力量,肌rou上沁出的含水還夾雜著清爽沐浴露的味道,他絲毫不慚愧害別人白洗了個澡。 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身上的汗,心滿意足的卷入口中。 沈檀云躺在他身下不說話,漂亮的眼睛像是疲勞過度還泛著紅,睫毛輕緩的搖著,一瞬間讓人產(chǎn)生了乖順柔軟的感覺。 李霄鵬的手順著他的手臂皮膚緩緩向下滑,像是安撫般輕拍著。 “你要是永遠(yuǎn)這么乖就好了。” 沈檀云抬起下巴看他一眼,神情古怪的笑了,那笑讓人分不清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嘲諷。李霄鵬只覺得他笑的冰冷刺人。 “這話好像不合適跟我說?!鄙蛱丛葡氚阉麖纳砩贤葡氯?,但也許是剛才體力消耗太大,一時沒推動,于是抬腳直接把人從床上踹了下去,他從床上居高臨下的說道:“我們各取所需,你做的不錯,所以我允許你上我的床,這件事最好提前說清楚?!?/br> 他的聲音不論是在叫床的時候,還是微怒嘲諷的時候都是這么悅耳,低沉的像音樂家手中最優(yōu)美的大提琴音,然而這么好聽的聲音卻總是說出世上最絕情的話。 李霄鵬咬牙,手臂肌rou縮緊,青筋鼓起,他重重的砸了下鋪著地毯的地板,猛的一抬手扯住沈檀云垂落在床邊的腳踝,奮力一拽把人從床上拉扯下來。 沈檀云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下意識扶住床鋪,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最終騎跨在李霄鵬腰上,他驚魂未定,眼神里還殘留著被侵略的慌張,一只手抵在手感微硬的挺漲胸肌上。 真是瘋了! 他想站起來李霄鵬卻不讓,堅硬的肌rou虬結(jié)挺起,正好磨在沈檀云敏感的地方,那里剛才雨露初歇,正是敏感,腫脹軟爛的紅泥被輕輕一碰就不斷張合流出骯臟的汁液,偏偏還被硬的像塊石頭的肌rou故意磨蹭。 沈檀云挑眉不忿的直視李霄鵬,兩人的挨的極盡,交視的目光卻暗流急涌。 “你說的對,我們各取所需,現(xiàn)在我又想要了?!崩钕鳄i痞笑,下體惡意的向上頂了頂。 “可我累了?!鄙蛱丛茻o法控制點輕喘,下身不小心漏出絮狀濁液。 “我們之間誰是主導(dǎo)!”李霄鵬似意有所指反問。 “你越界了??!” 沈檀云提高音量,他往日再怎么生氣也不會表現(xiàn)的多激動或失態(tài),但今天明顯能從他那雙水眸感受到即將爆發(fā)的怒意。 “行,”李霄鵬笑意更深,語氣減緩,“你想讓我聽你的話就跟我在一起,眼里只能有我一個人?!?/br> 沈檀云雄性意識本來被激發(fā)打算毫不退讓的爆發(fā)卻被一擊軟拳打中,怒張的氣勢在寧靜中緩緩?fù)嗜ィ钌畹乜戳死钕鳄i一眼,隨即又恢復(fù)成平時冷淡的對什么都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對你沒那種意思?!?/br> 他的想法在兩人第一次上床沈檀云就明確的表達(dá)過,他只要性不要愛,也不要因為他身處下位就對他產(chǎn)生什么誤會,他并不需要憐惜也并不追求什么性愛的快樂,不會因為一時激情就對誰產(chǎn)生愛意,他需要懲罰需要痛,需要在高潮的一瞬間將整顆心麻痹,這些他說的很清楚,如果做不到當(dāng)初就不要答應(yīng),大家誰也不耽誤誰。 李霄鵬明明知道,但是總覺得自己是那個例外。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在橋洞下面跟一個流浪漢做了一個月,他讓我很滿意但卻想要我長久跟他保持關(guān)系,我就沒再見過他?!?/br> “你別把自己說的那么下賤?!崩钕鳄i知道他是拿乞丐和他類比,但言語中也把自己侮辱了進(jìn)去,這樣無所謂自甘下賤的語氣讓他生氣。 “你跟他沒什么區(qū)別?!鄙蛱丛祁D了一下,“我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經(jīng)毀了,你還能去找那些更好的?!?/br> 談話又進(jìn)入了僵局,李霄鵬是個火爆的脾氣,向來是有話直說,但他真正想說出來的話,反倒在這時說不出口了,冷靜的沉默了一會,望著沈檀云家的墻壁似乎想到了什么,生硬的轉(zhuǎn)移著話題,“你最近怎么想試試在上面了,zuoai的時候不被插不會覺得不習(xí)慣?” 沈檀云反問他:“誰是天生該做被插的?換你在下面我也能做的很好?!?/br> 李霄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很想說自己可沒多一個洞,也沒有那么多情sao浪的水xue,但是說了又是爭吵,索性不說。 沒了禁錮,沈檀云站起來,“以后你別再去找我朋友的麻煩?!?/br> “朋友?”李霄鵬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你是說那個小呆子?人還挺好玩的,我開玩笑讓他來陪你,他竟然還教訓(xùn)我要我對你專心?!?/br> 說完他謹(jǐn)慎點看了看沈檀云的表情。 聽了這話沈檀云愣了片刻,眼中一閃而逝淡淡的溫柔,但他掩飾的很好,李霄鵬都沒能注意到就散的無影無蹤。 之前沈檀云雖然也清楚劃分兩人只是床上關(guān)系,但對李霄鵬還算柔順,畢竟高質(zhì)量的床伴也不是這么好找的,除了粘人他也沒有別的缺點,什么時候開始被找茬,李霄鵬回想,關(guān)于他鬧別扭大概就是從林潯出現(xiàn)在他家的時候。 想到這一點時,李霄鵬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直以來忽略了什么,有什么怪異感突然劃過,他強迫自己去抓住,最后想破了腦袋反而笑出聲來,該不會是沈檀云吃醋吧,覺得自己對那小子有意思。 不然怎么解釋從那天之后他對自己態(tài)度怪怪的。反正總不可能是看上那小子,他對床伴一向冷淡的。 他自顧自上去摟住沈檀云的肩,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像是去京劇學(xué)院剛學(xué)了變臉回來,怒揚的粗眉變得舒展好聲好氣的對沈檀云說:“好,我以后不去找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