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凌晨,安陸一步不離地守在那輛出租車里,直到看到老板的大門出現(xiàn)一個黑影。 定定神,安陸起身,然后他看了走路虛浮的陳生。 陳生頭發(fā)凌亂,撕爛的襯衫掛在身上,路燈光下,露出的身體上吻痕抓痕一片斑駁,那張臉上交錯著屈辱、不敢相信和恨意。 安陸突然不敢上前,他沒想過老板是這樣折磨人的。 “你……”安陸眼看著陳生要倒地,想去扶他。 “滾——”陳生想揮開,手卻像失了力氣,舉都舉不起來。 陳生一下站住,眼前一片搖晃,其實是他整個人往下倒了。 他出來了,可以放心暈了。 陳生于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哎……”安陸連忙把人拖起來,這得趕緊送醫(yī)院啊,到時候出人命就麻煩了。 安陸想叫個的士,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不就是的士司機嗎? 只能硬著頭皮把人放上陳生的出租車,安陸自己開車向醫(yī)院奔去。 最后安陸被醫(yī)生罵了一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事不知道節(jié)制的嗎?這人給你搞成什么樣了?!” 安陸冷汗涔涔,心里把醫(yī)生的話復讀一遍,在心里罵自家老板。 原來老板不是性冷淡,是gay。 幸好老板看不上他…… 醫(yī)生不讓安陸進病房,自己和護士進去了。 此時,陳生已經(jīng)悠悠轉醒,全身疼痛立馬從四肢涌進大腦,“嗯……” “你醒了?”醫(yī)生戴上口罩,“我給你換藥了?!?/br> 陳生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護士過來扯開他被子,他反應格外強烈,“別碰我!” 醫(yī)生覺得不對,問:“小兄弟,你是不是被強迫的?” 陳生看向醫(yī)生,“什么?” “你身上有許多青紫,后部有撕裂痕跡,是不是被強迫的?” 一旁的護士微微低下頭,陳生只覺得一股熱氣沖進大腦,“沒、沒有……我要出去?!?/br> “你可以和我說,我會幫助你。”醫(yī)生皺眉。 “沒有,真的沒有?!?/br> “……” 他一個大男人被強暴了,這種事讓他怎么說的出口?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在陳生迫切要求下,他當天下午就出院了。 陳生聽到有人給自己付了醫(yī)藥費,直接面無表情地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安陸去買了點水果,一到病房,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立馬打電話給自家老板。 “老板,他出院了。” “嗯……”容慕南只是淡淡一應,雙指夾著一根煙。昨天的發(fā)泄現(xiàn)在還讓他雙腿有點發(fā)軟。 只是他現(xiàn)在不確定,到底是昨晚春藥的作用還是其他。 隨便拉了個人上床還是強迫的,確實讓他事后覺得有些失態(tài)。 不過那感覺,真的只能用“銷魂”二字形容,一想到昨晚,身下一緊。 安陸不懂容慕南的“嗯”是什么意思,心未免一提,“老板,要不要幫你把人……” “查一下,那個女人帶過來。”容慕南掛斷電話,心里有些復雜的情緒。 安陸提著水果,又看了一眼空掉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