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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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色情照片發(fā)過去后的一個星期,又是一個星期五的下午。易唯的公司基本都是準(zhǔn)時的朝九晚五,傅從川的消息恰好是五點發(fā)的。那個時候,易唯匆匆忙忙收拾著東西趕地鐵,也沒來得及看消息,等到在地鐵上搶到位置后,才有空把手機拿出來看是誰發(fā)的消息。 這一看就很不得了,置頂?shù)母祻拇ǖ南⒖蛎骰位蔚亓林t色的數(shù)字氣泡。 迫不及待地點開 傅從川:周六下午兩點,晟景花園別墅區(qū)三棟。 易唯盯著這個沒頭沒腦的消息,想了半天,抬起頭想看一下到哪個站臺了,卻從玻璃上看見正在笑的自己。易唯把消息截圖,抹去了晟景花園幾個字發(fā)給小禾。 小禾的回應(yīng)很快,“唯唯,這是撩上了?” 易唯就發(fā)了個傲嬌笑的黃臉過去,小禾的消息一串接一串,各種提醒:記得帶安全套,記得帶灌腸套裝,對就是我上次寄給你的那個,還有潤滑劑,你用的那款不行,記得帶我推薦的那款,還有你那些玩具,也可以帶點,那個跳蛋還可以,按摩棒就不用了,兔尾巴也可以,真好啊,有兩個xue,要是我有,昨天的倆就不用打架了…… 眼看著小禾越說越偏,易唯趕緊進(jìn)行了百試不爽的拉黑cao作,明天再放出來。 小禾是現(xiàn)在除了父母以外唯二知道他身體狀況的人,而且小禾人還算不錯,易唯沒有成為他魚塘里一條魚,但是成為很好隨意講葷話的gay蜜,就是每次小禾羨慕他雙性這一點很讓人遭不住。 因著這意圖十分明顯的“約炮邀請”,易唯做飯都哼著歌,好心情突破閾值,似乎未來的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就在眼前了,等到泡澡把自己洗得通紅,穿著睡衣翻出自己許久不背的背包,裝東西裝到一半,又跑去衣柜翻著衣服,準(zhǔn)備配一套好看的衣服,只不過最后還是最習(xí)慣的衛(wèi)衣休閑褲,清點著背包里的東西,一次性灌腸器,潤滑劑,都是小禾寄給他的,美其名曰好東西姐妹一起分享。一起寄來的還有些玩具,看上去就比他自己買的要貴很多,不僅材質(zhì)好上很多,能夠有的花樣也多。 于是易唯把自己買的跳蛋放回了抽屜,紅著臉把小禾送的那個跳蛋拆開包裝拿去浴室清洗消毒。 收拾好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摸著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呸,不跳就死了。努力地平復(fù)著心情,拿出手機又把常聽的助眠輕音樂打開,懷揣著興奮,易唯睡了過去。 晟景花園離易唯住得地方稍微有點遠(yuǎn),怕礙事,易唯吃午飯很早,行程圖在手機上也反復(fù)確定了好幾遍,在糾結(jié)要不要打車過去。瞅了瞅時間,最后還是坐了地鐵過去。 傅從川站在小區(qū)的門口,靠著一棵樹站著,看著手機。易唯緊張地弄了弄自己的背包肩帶,做了心理準(zhǔn)備故作輕松地上前打著招呼。 “你不是發(fā)了我地址嗎?我自己進(jìn)去就好了啊,又不是路癡找不到?!?/br> 傅從川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大穿得比自己還小的人,只蹦出了幾個字?!白甙??!?/br> 三號別墅是個很雅致的宅子,花花草草都種得極具風(fēng)雅?;ò最^發(fā)卻十分精神的老人在花園里澆著水,看見一前一后進(jìn)來的年輕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小川,就是他了嗎?這看著比你還年輕?。 崩先朔畔禄?,走上前和易唯打著招呼,“你好?!?/br> “您好!” 老人轉(zhuǎn)頭看向傅從川,“鑰匙在進(jìn)門的托盤上,你去把車開出來吧?!?/br> 傅從川徑自地去開車,留下不知所措的易唯,……所以不是來約炮的? “這,老先生,我想問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我姓陳,叫我陳叔就行。小川這小子沒和你說嗎?我是當(dāng)醫(yī)生的,恰好研究方向就涉及到了兩性畸形,小川想讓我給你檢查檢查,我們待會兒就去西城醫(yī)院,已經(jīng)和那里說好了。” 茫茫然坐上車的易唯腦子還是亂的,想著自己抱著的書包里裝的東西就更混亂了。 坐在旁邊的陳叔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和傅從川父母認(rèn)識的經(jīng)過,說著傅從川這個人從小人小鬼大……但是易唯腦子里只剩下玩具、檢查這幾個字相互交織著。 被帶進(jìn)檢查室,背包要被拿走的時候,還一臉緊張,但是礙于陳叔和負(fù)責(zé)檢查的阿姨,沒好意思開口讓傅從川千萬不要打開。 奇奇怪怪的檢查過去,等到坐在診室里,易唯被陌生人檢查那個地方的窘迫都還沒消失。 陳叔和那個阿姨看報告看了好一會兒,看向明明快三十了坐姿緊張得像小學(xué)生的易唯,“多余的理論解釋就不說了,易唯,你想動手術(shù)成為完全的男性嗎?” “……”易唯抓緊了背包的帶子,“什么意思?” “你的女性生殖器除了外陰外發(fā)育都不成熟,按照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是可以動手術(shù)去掉的。” 易唯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傅從川,語氣不自覺地就冷了下來,“什么意思。”所以是傅從川覺得惡心了,覺得嫌棄了?他即使已經(jīng)cao過他仍然惡心cao的是一個雙性?但是動了手術(shù)能改變什么。 陳叔有意幫著好友的孩子挽回面子,“兩性畸形說到底也是一種疾病,身體里內(nèi)的激素發(fā)生紊亂,即使現(xiàn)在沒有大問題,以后也說不定會出現(xiàn)什么疾病。所以小川找到了我,當(dāng)然也是想看看你的意見?!?/br> 易唯沉默了好一會兒,另一個阿姨也跟著說了一些話,但還要去值班就先離開了。 陳叔坐在一旁,喝著保溫杯里的綠茶,使勁給傅從川使著眼色,但是腦子里就沒安裝情商的傅從川自巋然不動,拿出kindle坐在一邊開始看書。陳叔無奈,反正這間診室暫時也沒有人用,就留著倆慢慢沉默,說了一句去給杯子添水就溜出去了,走到走廊的另一邊給傅從川的母親撥去了電話。 “你們快要到手的媳婦要被你兒子作沒了欸……” 傅從川的母親:“……我要有媳婦兒了?” 陳叔在走廊上遇見了以前的熟人,就端著杯子在那里聊天,一杯水還沒喝到幾杯就看見易唯出了診室,十分利索地進(jìn)了電梯下樓。不過幾分鐘,陳叔靠著窗就看著這個年輕人坐上出租車離開了西城醫(yī)院。 “在看什么這么起勁?” “傅老頭家的孫媳婦兒?!?/br> “哦~那個小子還能找到媳婦兒?” “這可不,馬上就要沒了……”陳叔蓋上保溫杯的杯子,招呼著好友,“走吧,我們?nèi)タ纯催@個小子?!?/br> 易唯在陳叔離開診室后,就坐立不安,心里的心思彎彎繞繞爬了好幾個山坡,想著,傅從川至少會有個解釋吧,但是就算他直接盯著傅從川看,傅從川一樣老神在在地點著kindle,時不時還做了個筆記。 沒勁。 易唯背上背包,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診室,下了電梯,攔了出租車。這可真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易唯把小禾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沒在養(yǎng)魚就出來陪我喝酒?!?/br> 小禾的消息回得也快,“陪你可以,你喝果汁,我喝酒?!?/br> 三言兩語講完,易唯給司機重新報了個地址,去了小禾的別墅。 是后來聊天才發(fā)現(xiàn)的,小禾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閑人,家里面三兄弟,他老幺,上頭兩個哥哥都是能干事的,他自己也不用努力,大學(xué)混完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性向就熱衷養(yǎng)魚。雖然小禾愛玩,但也挺注意身體健康,而且沒鬧過事,所以家里面也就放任他了。 去了小禾的別墅,剛好一個男人出了門,手臂上還掛著一件西裝外套,瞧見穿著衛(wèi)衣的易唯,還嘲諷地哼了一聲。換作平時,易唯就算不懟回去,也會很明顯地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但是現(xiàn)在他有更不滿的事了。 “你炮友不會記恨上我吧?!毙『虅e墅的廚房旁邊有個小隔間,不算小,有著開放式的吧臺,還有個小陽臺,小禾正坐在吧臺后面上往杯子里倒著酒,身上只披著一件浴袍,大咧咧地敞著。 “誰管他。來,唯唯坐這里。”等到兩人坐到沙發(fā)上后,小禾貼著易唯,開始了自己的八卦,“怎么現(xiàn)在就結(jié)束了嗎?這么快?” “哼,是我自我多情了,他居然把我?guī)チ酸t(yī)院檢查,還問我動不動手術(shù)!” “啊?為什么啊?” “估計就是覺得cao了一個雙性覺得惡心了唄,讓我去動個手術(shù),同性戀至少比雙性不那么變態(tài)!” “他這樣給你說的?” “我猜的?!娴牟荒芙o我換酒?” “得了吧,就你那個酒量,遭罪的還是我?!?/br> 易唯悶悶不樂地踢了踢被丟在地上的背包,小禾一早就注意到了,現(xiàn)在更不會好意地?fù)屵^去打開,吹著口哨,像極了路邊的流氓,“喲,你還把我給你的那個跳蛋帶上了啊?唯唯你真的不考慮做個1嗎?我躺平??!” “不考慮。” “那沒事兒,撞型號一樣玩,走,我?guī)闳タ纯次业恼洳兀 ?/br> 小禾拉著易唯上了二樓,二樓右轉(zhuǎn)的第三個房間,很寬闊,很亮堂,很色情…… 地上鋪滿了柔軟的地毯,赤腳踩上去,軟綿綿的,有點要讓人失去重心的感覺。沒有椅子,小禾指著中間的空白處讓他隨便坐,自己跑去一邊翻著東西。易唯就看著那些透明的柜子里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外面還貼著標(biāo)簽,墻上掛著各種帶有尾巴的肛塞,另一邊放著衣架,掛著一排各種女裝。 “你怎么買那么多?” “哦,女裝啊,之前不是被你啟發(fā)買了格子裙嗎?幾條魚都覺得戳到他們了,每個人都買了些,我買的就幾件,標(biāo)簽都沒剪,你要不帶點回去?” “算了吧?!币孜粗『瘫е粋€大的盒子坐到對面,打開看后,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都有……“你翻這些給我看干嘛?” “嘿,都是成年人了,沒有男人還不能自己玩?我們倆0一起貼貼唄。” “……” “而且你不是還沒玩過后面嗎?第一次留給臭男人干嘛,肯定是要自己玩??!” “……”易唯竭力分散著注意力,但是眼睛在這個房間里不知道停留在哪里,最后放棄地開始仔細(xì)看盒子里的東西,盒子的最上層放了一串珠子,挺普通的,感覺就像是外面首飾店會賣的珍珠項鏈,只不過顏色更偏玉質(zhì)?!斑@個都是玩具?” “對啊,拉珠嘛,比起那些一顆比一顆大的,我還是更喜歡這種數(shù)量取勝的,還是夜光的哦~” “能放進(jìn)去?” “唯唯,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業(yè)務(wù)能力?!毙『桃粋€挑眉,就拿出一個裝著潤滑劑的瓶子,撩開自己的浴袍岔開腿就準(zhǔn)備演示,“唯唯,這次你不用交‘學(xué)費’哦~” “……就不該和你說?!?/br> 也沒啥特別害羞的,雖然還是有一點,但是倆人畢竟曾經(jīng)差點成為炮友,小禾比起那個職業(yè)賣rou的小姐,更盡責(zé),他是真的很努力地想把易唯教會。 畢竟小禾剛做完不久,xue口還是軟的,不多費勁就進(jìn)了一個手指,然后是三個手指,再然后,易唯就看著小禾把珠子放在xue口一顆一顆得吞進(jìn),玉色的珠子被放在xue口,xue口一張一縮的,珠子就消失在xuerou里。易唯看得膽戰(zhàn)心驚的,時不時還要瞄一眼小禾的肚子,老是擔(dān)心會被撐破。 最后一串珠子進(jìn)去了十五個,還留著幾個在外面綴著,“嘖,要不是沒力氣了,我還能賽完的!” “行了行了,你快弄出來吧?!?/br> “沒力氣了。唯唯,你幫我拽出來吧?!?/br> 眼看著小禾就要直接躺地上耍賴,易唯確實也擔(dān)心那個珠子留在里面會出問題。只是剛摸到珠子尾端的時候,包里的手機響了,小禾秘密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個也是穿著西裝的男人,但是穿得很不規(guī)矩,像是剛從哪里打完架回來的一樣,冷笑著看著坐在地上的兩個人。易唯摸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跳動著陳叔的名字,聯(lián)系方式是在車上的時候加的,易唯想來想去這怕是來給傅從川洗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剛想起身,就發(fā)現(xiàn)小禾已經(jīng)跑到他背后躲著,揪著他衣服不讓他離開。 進(jìn)一步退一步都是禍,于是易唯微笑著把小禾的手掰開,“祝養(yǎng)魚快樂!” 對著攔在門口的男人,易唯快速地解釋了一句,撞型號,沒那回事。出了門。易唯秉持著禮貌,接通了陳叔這個長輩的電話。 “陳叔你好,如果是和傅從川有關(guān)的事,你就不用多費心了。至于手術(shù)問題,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那不急,易唯啊,明天有空嗎?小川mama想和你見一面?!?/br> 傅從川的母親約易唯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個茶樓。一樓堆滿了牌桌,撲克葉子牌麻將什么都有,茶水氣煙氣繚繞著,著實不是很容易接受,但是上了樓梯到了二樓,良好的隔音效果就立馬體現(xiàn)出來了。二樓各種花墻隔斷讓整個二樓錯落有致又雅靜,落地的玻璃窗,竹制的簾子,陽臺上種著各式花草。 傅從川的母親坐在最里面,穿著很干練,端著玻璃杯喝著花茶。 易唯靜了靜心,走了過去。傅從川的母親笑著讓他趕緊坐下,又給叫了一壺綠茶。 “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應(yīng)該很少來這種茶樓吧?” “沒怎么來過。”易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他拿不準(zhǔn)傅從川的母親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反正乖巧做個樣子就夠了。 “比起咖啡館,還是茶樓更令人放松些,以前空閑的時候,也會帶著小川來這里坐坐。只不過小川這個人天生就冷淡,即使來到這里,也都是捧著書。都是半大的孩子,其他小孩們要么玩著玩具,要不聚一起模仿大人玩牌,也就小川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阿姨……” “小川這個人,最開始幾年我和他爸都比較忙,也沒察覺到性子這么冷,后面察覺到了,也立馬帶他去看了醫(yī)生?!?/br> “看醫(yī)生?難道傅從川他?” 傅阿姨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沒什么事,換著醫(yī)院換著醫(yī)生都檢查過了,小川是完全正常的。只不過性子怎么就成了那樣了,也不太清楚。不過現(xiàn)在他每年都固定看著心理醫(yī)生?!?/br> 該說果然不愧是母親嗎?說起自己兒子來,滔滔不絕。易唯就更拿不準(zhǔn)了,這樣子到底是來譴責(zé)他的還是來炫耀他兒子的? “我聽陳叔說了,你是小川的上司對吧?他在公司的情況怎么樣?” “傅從川的理論知識無可挑剔,只是在應(yīng)用上,如果沒人糾正,就太過模式。而且……” “沒事兒,盡管說?!?/br> “傅從川的人緣確實很差,嗯……基本是幾乎沒有人緣?!?/br> “果然是這個樣子。小川這個人就是這樣的?!?/br> “阿姨,傅從川是真的沒有……” 傅阿姨聽見這句話,笑了很大一聲,“確實是沒病的,只不過他的腦回路不太正常。就像一個循環(huán)程序,如果沒有外力,他就一個人在那里循環(huán)著,如果別人提供一個條件,他也能根據(jù)那個條件得出應(yīng)該有的結(jié)果。” “所以小唯,傅從川是不太擅長主動的,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br> 不管是凌遲還是直接處決,易唯覺得自己應(yīng)該直白點。 “阿姨,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來見我?!?/br> “傅從川長了這么二十來年了,我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小川主動關(guān)心誰?!?/br> “關(guān)心?”易唯笑了一下,“阿姨,你通過陳叔約我見面,想必也知道了我的身體情況,傅從川那個舉動算是關(guān)心嗎?” “……這一點呢陳叔也說了,因為你身體特殊,傅從川擔(dān)心你出問題,才會讓陳叔給你檢查?!?/br> “是嗎?”易唯看著杯子里沉浮著的茶葉,“阿姨,我身體是特殊,但是父母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對我不好,我也沒有因為這點特殊自卑過。但這個也不是傅從川和陳醫(yī)生能隨意透露給別人的理由。把別人的隱私隨意說出,這個也叫關(guān)心?” “……阿姨這點確實對不起你,但小川確實是擔(dān)心你出問題,畢竟他也沒有,嗯……那個經(jīng)驗……” “呵,原來傅從川連這個都會說?不過我和他也就一次,也過去那么久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關(guān)心?這個時間,懷孩子都要顯懷了。這個關(guān)心也不免太晚了吧?” “那個是因為小川開始在自己看書研究,只是自己搞不懂了才去請教的陳叔?!?/br> “那照阿姨你這樣說,如果以后被刀砍了被火燒了,得了絕癥,也還得等他自個研究透?” “小唯……這個……” “阿姨,我本來因為你是來拆散的,但其實想想我和傅從川就沒開始過,一切都是我一廂情愿,甚至談得上不知羞恥。不過,聽了您的幾句話,似乎還想牽線?按您說的,傅從川不擅長主動,那就算我們以后在一起了,難不成也得我時時主動?這也叫談戀愛嗎?” 易唯將杯子往桌子中間推了推,“阿姨,實在對不起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茶水錢就我先付了?!?/br> 傅阿姨似乎還想說點什么,想起身,但是又坐了下去。對著易唯說了一句再見。 這次的對話,易唯回想了一下,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又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搜刮干凈也沒有想出一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和個程序談戀愛有什么意思呢?雖然這個程序確實好看。如果是他一直承擔(dān)主動角色,那這是談戀愛嗎?養(yǎng)孩子呢這不是?再說了,人生還有那么久,又何必糾結(jié)這一個呢? 傅玉滿是請了幾天假專門回來挽回自己得之不易的“兒媳婦”的。這么多年下來,深刻了解到自己兒子是什么樣秉性的傅玉滿本來已經(jīng)不期待自己兒子能有伴侶了,結(jié)果誰知道冒出來一個“易唯”,這個易唯還讓傅從川第一次產(chǎn)生主動性行為,這能放過?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連傅玉滿都想對自己兒子說句“不愧是你!”。 不過想想,還真是好可惜啊,拋開性別,哦,傅玉滿早就不考慮性別問題了,易唯從各個方面都是傅玉滿很滿意的人選,尤其是居然還能喜歡上傅從川這一點…… 傅玉滿在茶館又坐了會兒,等到茶水已經(jīng)涼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回自己家。 傅玉滿在玄關(guān)換鞋子的時候,傅從川正端著玻璃杯從廚房出來,看見自己母親,打招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也沒有好奇,明明應(yīng)該在外地工作的母親怎么回來了。傅玉滿叫住了要回房間的兒子。 母子倆坐在沙發(fā)上,把背景換成會議室完全不會產(chǎn)生違和感。 最后還是傅玉滿架不住,往后靠在沙發(fā)的椅背,恨鐵不成鋼地看成自己兒子,“你又把我的兒媳婦弄丟了!” 傅從川的視線從杯子上移開,看著自己的母親,雖然表情還是沒啥變化,不過,傅玉滿還是看到了其中的問號。 “我剛見完易唯回來。易唯和陳叔說得差不多,挺乖巧一孩子。不過易唯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愿意和你繼續(xù)了。” 傅玉滿看著傅從川的眉頭逐漸皺緊,然后吐出一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那樣對人家,沒打死你就算不錯了?!?/br> “他的第一次是我的。” 傅玉滿福至心靈地從這句話里感受到了什么,頓時感覺到十分的無語,“你還有處子情結(jié)?不過你再有情結(jié)也沒用,人家也不樂意了?!?/br> “處子情結(jié)?不,這是從一而終。” “你看的什么書?” “程朱理學(xué)的,還有。” “別告訴我是你那個直男癌室友推薦的?”看著傅從川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傅玉滿也不想說話了,傅從川的那個室友,她有見過幾次,還是因為那個人她這個“老人”才明白什么叫直男癌。傅從川也不太會自己分辨,再加上他看得這些書,也確實算是有點“道理”。算了吧,沒媳婦就沒媳婦吧。 傅玉滿沒有理自己兒子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傅從川還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著母親說的“易唯不樂意”。只不過,他腦子里看過的書本,知道的理論,沒法支持他理解易唯明明都把“處女”給他了,為什么還會有“不樂意”這個選項。 在傅從川在自己的思維迷宮里繞來繞去的時候,易唯已經(jīng)約了小禾晚上酒吧浪。 小禾看著舞池里蹦迪上演十八摸的一群男人,心癢難耐,但是又不敢拋下身邊灌著酒的易唯……明明就不會喝酒的人,還灌著酒,嗯……雖然早就被他換成果酒了,果然失戀的人都要走借酒消愁這個程序嗎?易唯喝完酒后,抱著小禾哭著,整個人都軟軟的,小禾環(huán)視了一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止一道視線留意這邊了。 小禾從進(jìn)來酒吧,已經(jīng)盯上了好多一看就很猛一的男人,盯上的獵物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被陸陸續(xù)續(xù)釣走了幾個,再不行動,就一個都不剩了,手機里留著的老炮友雖然都不錯,但他需要新的刺激。小禾摸出易唯的手機,指紋解鎖,打開微信,很準(zhǔn)確地點開昵稱是傅從川的頭像,一個語音電話就撥了過去。 等了幾秒,對方就接通了。 “易唯喝醉纏著要去和別人開房了,你來不?” “……” “我把地址發(fā)給你,要來就趕快哦!” 電話掛掉,小禾立馬給了位置給傅從川。一面敷衍地回應(yīng)哭著的易唯,一面眼神勾搭著把視線停留在這邊的男人。成功被釣上的男人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奇異的組合,挑了挑眉。 “沒事,他有男朋友,待會兒就來,等那會兒我們……嗯~” 小禾一只手抱著易唯,一只手摸著靠近的男人的大腿,開始挑逗。 “這是有男朋友?剛失戀吧,不如三個人一起?” “貪多嚼不爛啊~而且只是小情侶鬧個矛盾而已?!?/br> 兩個人就一人一句sao話的“語言交配”著,小禾其實已經(jīng)快放棄這個優(yōu)質(zhì)的一,想負(fù)責(zé)任把易唯送回家的時候,傅從川出現(xiàn)在了酒吧門口。 傅從川看著這個群魔亂舞的酒吧,第一次把不耐煩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在人群里找了半天,終于看到了倒在一個卡座和一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的易唯,他走了過去。 腦子里還是從一而終三從四德的傅從川伸手把易唯拉開,哭累了的易唯已經(jīng)快睡著了,被這樣的突然動作驚得還清醒了一下。瞧見拉住自己的人是傅從川,用空著的手揉吧揉吧自己眼睛,確認(rèn)了確實是傅從川。 小禾和那個男人去了吧臺,留了空間給這對“鬧別扭的小情侶”。 “你怎么來了?” “你要去和陌生人開房?” “可不~不然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傅從川皺緊了眉,“你已經(jīng)和我上床了?!?/br> “怎么?我還要為你守貞節(jié)牌坊?”傅從川的表情,易唯讀懂了,沒忍住笑出了聲,“大清已經(jīng)沒了多少年了,我又沒和你綁定,憑什么不能和別人上床,這是我自己的私生活。小學(xué)弟,畢業(yè)論文寫完了嗎?” 易唯揉著太陽xue,十分不耐,摸出手機把電話撥給小禾。小禾感受到手機的震動,對著男人說著什么,然后往卡座這邊走。易唯抬頭攬住小禾的脖子,不斷靠近,輕聲說了句幫個忙,然后雙唇相疊。 “說好今晚開房的,怎么想把我推給別人?” “哪能呢~就是擔(dān)心你余情未了,待會兒不能全身心投入~” “那現(xiàn)在還懷疑嗎?” 小禾拿出自己的招牌撒嬌,“是我多心了,那我們現(xiàn)在去?” 易唯起身,小禾小鳥依人地靠在易唯身上。 “哦,對了。”易唯回頭看著傅從川,“從一而終?那第一次也不是給的你,從一而終的對象也不會是你?!?/br> 說起來,這似乎是有點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除了父母,周邊的鄰居甚至一個都不知道。 高三的暑假,在去學(xué)校領(lǐng)完成績的那一天,傅玉滿剛好休假在家里,就想著準(zhǔn)備一頓大餐。等到中午,傅玉滿打開房門,看見的是帶著一個清秀女孩子的傅從川。 女孩的臉還透著紅,眼神害羞地躲避著,看見傅玉滿,很禮貌地微鞠躬叫了一聲阿姨。和傅從川交流了一下,傅玉滿知道了這是他的同班同學(xué),在領(lǐng)完成績傅從川要離開的時候,女孩鼓起勇氣和傅從川告白了。 據(jù)女孩說,傅從川只是沉默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然后就帶著她到了家里。 答應(yīng)交往的第一天就見家長也是獨一份。 一個星期以后的某天,一家三口吃著午飯,傅玉滿很開心地和自己丈夫分享兒子有女朋友的事情,還說著讓傅從川再把女孩約到家里吃個飯。不過,她顯然沒料到這段“戀情”只維持了不到一個星期,從傅從川的話里拼出來的消息是女孩覺得這和她想象中的談戀愛不一樣,然后就直接提了分手。 傅從川坐在嘈亂的酒吧里,某一刻突然就想起了這件好幾年前的事。他幾乎不會刻意去回憶什么事情,只是,在易唯和那個他沒見過的栗色頭發(fā)男孩離開的時候,傅從川突然就想到那個他已經(jīng)記不得名字的女孩對他的指責(zé)。 酒吧里逐漸有人試圖來勾搭傅從川,傅從川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起身離開,也有不服氣的男孩肢體動作各種誘惑,傅從川也沒有分出一絲注意給他們。 傅從川討厭一切需要主觀的東西,讀書時代做題的時候,他最拿手的就是數(shù)理化,所以選擇了理科,語文的成績最初很差,等到做多了之后,憑著固定的套路化,也過得去。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易唯就是當(dāng)初的語文,不能套用現(xiàn)成知識理論,他在室友的推薦下選擇了幾本書學(xué)習(xí)戀愛觀,按照書里說的,易唯就是他的“妻子”,即使沒有結(jié)婚證領(lǐng),守貞是必須的,可是為什么在他都已經(jīng)回應(yīng)了易唯的情況下,易唯告訴他,他不需要為傅從川守貞,甚至連第一次都不是他的。 如果腦子里的思維可以具象化,傅從川腦子里的邏輯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Error。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人。 傅從川攔了出租車回家,傅玉滿還坐在客廳,在沙發(fā)那里cao作著電腦,看見傅從川打開門進(jìn)來,好奇地問著他干什么去了。傅從川在玄關(guān)站了好一會兒,才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fā)上,他將今晚遇到的事情一字一句說給了自己母親聽。 傅玉滿確實沒想到又是易唯的原因,只是這么坦誠的兒子還真是有點不適應(yīng)。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傅從川皺緊了眉。 “換個問題,你對于易唯到底是怎么看的?如果讓你貼標(biāo)簽,你會往上貼什么?” “上司。” “還有呢?” 傅從川梳理著自己和易唯相識以來的所有事情。對易唯的第一面是宣講會,這個他是記得的,然后是去公司實習(xí),直接負(fù)責(zé)他的也是易唯。第一天想約他去公司食堂的也是易唯,之后的公司聚餐,還有總部交流會。 然后是充斥耳邊的喘息聲。 “易唯?!?/br> “所以還有什么標(biāo)簽?” “他是易唯不就完了?” 傅玉滿關(guān)上了電腦,坐在沙發(fā)上,“就像我和你爸爸,我們是夫妻的關(guān)系,我們給對方的標(biāo)簽是伴侶,我們家和陳叔的關(guān)系是好友,和樓下的那家人是鄰居,給對方什么定義,這就意味著雙方的親近關(guān)系是什么樣的,在我這里如果分優(yōu)先級,你和你爸爸會是一級,陳叔他們是第二級,至于鄰居就不在優(yōu)先級里面……易唯可以在你哪里是第幾級?”傅玉滿去了廚房重新填了一杯溫水,看見傅從川還在思考,“要不設(shè)想一些場景?” “……在你看來,我會是易唯的第幾級?” “這個,第幾級不清楚,畢竟這還需要你的回饋來決定。不過,應(yīng)該在優(yōu)先級里面。” 早點睡吧,挺晚了。傅玉滿說完就抱著電腦回自己房間了,“哦,對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br> 易唯今天依然是標(biāo)準(zhǔn)的朝九晚六,回來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新開了一家店,賣的熱鹵,打的燈有些晃眼,但是看著就莫名吸引人,所以易唯去店里各種素鹵葷菜都買了點,連米飯都一起買了。路過常去的便利店,易唯準(zhǔn)備買點飲料補充家里的飲料儲備,在飲料區(qū)逛了一會兒,還是只拿了瓶可樂。 一只手臂上掛著自己的包,抱著可樂,另一只手提溜著自己的晚飯。幸好是電梯,不然這東西雖然不重,也爬著難受。出了電梯,右轉(zhuǎn)第三戶是易唯的家。易唯看見傅從川靠著自己的家門。 傅從川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是易唯,讓開了一點位置。易唯沒有把好奇表現(xiàn)在臉上,艱難地摸出鑰匙開了門,將東西放在了餐桌上,進(jìn)了客廳,發(fā)現(xiàn)傅從川還站在門外往里看著。旁邊剛好路過一個阿姨,不斷把探究的視線放在這邊。 “進(jìn)來吧,都來了,就別站在外面了。”易唯從鞋柜里翻出一雙買來備用的涼拖丟在地上。 等到傅從川進(jìn)了門,易唯已經(jīng)在餐桌邊拆開打包盒,拿杯子裝了杯可樂。傅從川坐在易唯的對面,盯著易唯看。 易唯心中的好奇都快溢出了,而且極不適應(yīng)這種被盯著的狀態(tài),但是他還是端著架子若無其事地吃著自己的晚飯。吃著吃著,發(fā)現(xiàn)就自己吃飯的聲音也挺尷尬的,而且這鹵菜,看著不辣,但是后勁很足,呼哧的聲音和喝可樂的聲音…… “你怎么找過來的?我似乎沒告訴過你我的地址。” “工作群還沒有退?!?/br> “哦?!?/br> …… 易唯起身去了廚房再拿了個杯子,也給傅從川倒上了一杯。 “找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傅從川還是看著易唯,“在你那里,我會是第幾個優(yōu)先級?” “嗯?這什么沒頭沒腦的問題?” “如果給你的所有關(guān)系人員列優(yōu)先級,我會在第幾級?” “你問我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傅從川回想了一下自己母親說的話,于是他開口,“你的級別決定著我把你列為第幾級。” 易唯還是很尊重人的,他等著傅從川說完最后一個字,才把還沒喝完的可樂潑在傅從川臉上。別說,雖然這個cao作挺小女生的,但很爽。 被潑了滿臉可樂的傅從川,從放在餐桌另一頭的面巾紙盒里抽了幾張面巾紙,淡定地擦著臉上的液體,至于潑到衣服上的,也顧及不了了。將易唯倒給自己的那杯可樂推到他的面前,傅從川意識到易唯會需要完整的對話來明白剛才那句話,于是他把自己和傅玉滿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復(fù)述給了易唯。 易唯的臉被熱鹵辣得通紅,他確實不太能吃辣,但不可否認(rèn),吃辣的時候會很爽。至于無辜潑人可樂這件事,也完全怪不了他啊,誰讓這個人不說人話。將就外帶打包的的塑料袋,易唯把盒子衛(wèi)生紙全部打包丟進(jìn)廚房的垃圾桶,推著傅從川去了浴室清洗。 傅從川表示他只是來問個答案的,這點可樂漬也沒必要專門洗個澡。不過易唯始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把傅從川推進(jìn)主臥的浴室,等到浴室里響起水的聲音,磨砂的門上開始撲上水汽后,易唯才回過神去翻自己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掛得整整齊齊,找來找去,也就一套才買的家居服還沒穿過,內(nèi)褲這玩意兒就沒有新的了,他家里又不會來什么客人,父母也沒必要他準(zhǔn)備,所以一次性內(nèi)褲也沒有,他甚至是最近才知道居然還有一次性內(nèi)褲這種選項。 所以就讓傅從川掛空檔吧! 易唯拿了睡衣敲了敲浴室的門,他真的只是想讓傅從川個門縫,他把睡衣遞進(jìn)去就是了,不過傅從川很實誠地直接把門全部打開了,縈繞的水汽,高亮的浴室燈光,美好的rou體,易唯吞了吞口水,直接把睡衣丟在一邊,撲上去把傅從川抱住了。 顏控不需要節(jié)cao,在rou體面前,他可以暫時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原則這種東西等爽完再說。 傅從川身上還沒擦過,剛沖完身上的泡沫聽見敲門聲他就去開門了,所以身上還是很濕,帶著抱著他的易唯身上的衣服也被洇濕了,況且易唯還稍微仰著頭看他。 “做一次,我就告訴你答案怎么樣?”如果按照傅玉滿形容的傅從川的腦回路,這是一個可以輸出答案的邏輯,能達(dá)成了傅從川的目的,傅從川理應(yīng)會答應(yīng)。 “……我這是第幾個?” “???什么第幾個?”易唯抱住傅從川的手在他的后背摸來摸去,sao擾的手法深得小禾真?zhèn)?。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對傅從川說過,說過他經(jīng)驗很多,和傅從川那次不是第一次?!霸趺矗刻幾忧榻Y(jié)犯了?” 易唯冷哼一聲推開了傅從川,回到床邊坐著,靠著床頭開始玩手機。 傅從川把丟在一邊的睡衣?lián)炱饋砘氐皆∈议_始換衣服,等到他換完這套勉強合身的睡衣出了浴室,易唯叫了他一聲,于是他就走到了易唯面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關(guān)于你說的優(yōu)先級的事情,為什么找地址都要跑來問我?” “我覺得應(yīng)該來問你?!?/br> “傅從川……你的病歷真的沒被作假嗎?” 傅從川皺了皺眉,“你是指哪一部分病歷?” “你mama一直強調(diào)你精神是正常的,只是思維和常人不一樣,之前還沒覺得,但是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你其實就是有病吧,或者是有理解障礙?情感解析障礙?不能共情?你到底是怎么過了這么多年的?要不要去復(fù)查一下?”易唯放松地靠在床頭,一邊嘚啵嘚啵著,一邊還時不時還敲著手機屏幕。 傅從川安靜地聽著,一直盯著易唯手里的手機,“檢查的醫(yī)生都是口碑很好的,不會存在病歷造假的情況?!?/br> “嗯……下一個話題,你為什么會想要得到這個答案?我和你其實已經(jīng)不會存在交集了,你回學(xué)校,我繼續(xù)工作,即使你再來我的公司上班,也不一定會和我一個組,那么完全可以毫無交集。你即使知道我的答案又能做什么?” 傅從川盯著易唯的臉一聲不吭,像是又陷入深度思考的樣子。易唯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電量告急,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出充電器接上了手機。 “你先想吧,我去把你的衣服先丟洗衣機洗了?!?/br> 傅從川的視線跟著易唯轉(zhuǎn),易唯從浴室里抱出了他的衣服出了臥室,臥室的門開著,所以在陽臺的洗衣機的運轉(zhuǎn)聲音隱隱約約地也傳到了臥室。易唯回到了臥室,又從衣柜里翻出被子。 “另一間客臥是我爸媽睡得,你今晚就睡沙發(fā),我買的沙發(fā)能展開成沙發(fā)床,就是長度不太夠,你就將就吧,我先把被子給你放好?!?/br> 透過臥室門,傅從川能看見易唯在外忙活著,枕頭是剛從易唯他床上拿的,沙發(fā)上的抱枕被易唯抱進(jìn)了客臥,被子被展開鋪在沙發(fā)上。 “你也不用想了,你不需要我的答案,我也沒那個必要給你那個答案。按照一般邏輯,我沒對你說過喜歡,你私自帶我去醫(yī)院檢查的這個事情,我也不準(zhǔn)備追究。也是我沒想到你會有處子情結(jié),如果知道你這樣,我也不會和你一夜情了??烊ニ耍掖龝航o你晾完衣服我也睡了,明天還上班呢,要早起。” “你不是一直踩點嗎?” “……” “踩點咋了?又沒有遲到,我踩點就不能早起嗎?” “你這里的交通便利,到地鐵站步行十三分鐘,地鐵一共是半個小時?!?/br> “……” 洗衣機選的是快洗,反正也沒多臟,提示音響起,易唯沒理傅從川,直接出了臥室去了陽臺晾衣服。傅從川站了起來想跟著易唯出去,結(jié)果起身的動作帶動了床頭柜的抽屜,兩層都被打開了一點,傅從川彎腰想把抽屜推回去,在把第一層抽屜推回去后,彎著腰的傅從川從縫隙里看見了放在最后一層抽屜里的東西,于是他把抽屜再拉出來了一點。 抽屜周邊都墊了一層白色布料,多是紫色或者粉紅色的情趣玩具套著袋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傅從川看見了眼熟的粉紅色的跳蛋。 易唯晾完衣服回來,看見的就是傅從川正要往他秘密抽屜里伸手的傅從川。 “不經(jīng)允許泄露身體隱私還帶去醫(yī)院檢查之后,就又是隨意打開別人的抽屜?你看的書上沒有講隱私權(quán)嗎?” “是一個人一個玩具嗎?” “啊……對啊,怎么?還在想你不是第一個?” 傅從川關(guān)上了抽屜,又坐回椅子上。易唯走到了衣柜前,他還沒洗澡呢,雖然起不來,但是他還是會盡量早睡的。拿了睡衣,易唯就徑自去了浴室。有傅從川在,也沒好意思泡浴缸,沖了個澡,又洗個頭,等到吹干頭發(fā)出了浴室,傅從川還在椅子上坐著。 易唯嘆著氣,腦子里漫無邊際地想著,如果把傅從川放在一群多動癥里面會怎么樣?如果在一場聚會帕里丟一個傅從川會不會立馬冷場。 傅從川拉住了正要上床躺著的易唯的手腕。 “思維方式和情感理解,這些問題,醫(yī)生都有明確給我說過,醫(yī)生得出的結(jié)論是我沒有任何問題?!?/br> “我也確實不知道我是怎么思考你的,這對我來說是陌生的?!?/br> “……”易唯感受著手腕被握住的觸感,“你不知道如何思考情感,那你對你的父母也是和陌生人一樣嗎?” “如果你是說親情,那也是一樣陌生的,但是我對父母是熟悉的。但是你不一樣,理科只需要邏輯,文科卻需要感性,理解人際關(guān)系是最難的文科題,但是求愛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你的行為和以前的女生沒有出現(xiàn)一個相同步驟?!?/br> “然后呢?其實你只是對這種變化無所適從而已?!?/br> “但是變化已經(jīng)有了,又不是置之不理就能消失就能習(xí)慣的。” “即使是這樣,你問優(yōu)先級這件事也沒有必要,這并不能解決你的問題?!币孜ㄖ噶酥甘謾C上顯示的時間,“傅從川,很晚了,我要睡了?!?/br> 傅從川松開了易唯的手腕。 椅子上又沒有涂膠水,但是傅從川就像是固定上面動不了,旁邊杵著一大個活人,心再大也不能睡得心安理得,所以易唯干脆地從抽屜里摸出一個按摩棒和安全套?!耙膊槐颇闵洗?,你滿足我一次,我就告訴你答案,怎么樣?” “怎么滿足?” “看見這玩意了嗎?需要我教你用嗎?”易唯就是那么一說,但傅從川就那么點頭了,這豈止是腦子不正常,簡直是腦子缺了一大塊! 傅從川在易唯地指揮下上了床,盤腿坐在易唯分開的雙腿中間,易唯的睡褲和內(nèi)褲已經(jīng)被脫掉丟在一邊,傅從川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句一個指令,在易唯的陰阜上撫摸著,易唯自己一只手揪著枕頭一只手taonong著自己的yinjing。 “別老是摸外面啊,你生物課沒學(xué)過生理嗎?A片沒看過嗎?” A片,傅從川還是看過的,所以腦子里回憶了一下,手指滑進(jìn)縫隙,摸到了隱藏在中間的yinchun,還是干澀的,傅從川的手指陷入yinchun中間,被這兩片軟rou緊緊包裹著,試著動了動手指,就聽見易唯的悶哼聲從上面?zhèn)鱽怼?/br> “你把按摩棒打開,用按摩棒……” 傅從川摁下了按摩上的open鍵,一只手分開陰阜露出里面的yinchun,按摩棒被控制著刺激著軟rou,陰蒂也在刺激下充血冒頭,下方的女xuerou眼可見地翕動著,在燈光下,吐出的水液泛著水澤的光,傅從川看著那個女xue,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地停下,卻剛好停在陰蒂的位置,在強烈的刺激下,易唯taonong自己yinjing的手也沒了力氣,抬腿踢了踢傅從川。 “有你這樣玩的嗎!趕緊拿開!” 傅從川回過神,關(guān)掉了按摩棒的開關(guān),然后看著滿臉潮紅,眼睛濕潤的易唯。 易唯在陰蒂被強烈刺激后,腦子本來就恍惚,看見這樣的傅從川突然就想到了二次元的歪頭殺賣萌…… 細(xì)想一下,有點惡心。 易唯緩著呼吸,看著表情沒有變化的傅從川,伸腳踩了踩傅從川的褲襠,嘖,也不是完全的性冷淡嘛,這不是硬著! “套個安全套,你進(jìn)來?” 傅從川低頭看了看那個還在翕動的xue口,小小的,吐著水。易唯的女xue已經(jīng)泛濫了,或者說,他其實已經(jīng)女xue高潮了一次,咬著自己手臂吞下了叫聲,所以專注使用按摩棒的傅從川沒有發(fā)現(xiàn)。 傅從川伸手覆蓋在女xue上,用手指摸了xue口一圈,再伸回來的時候,水液在手指的動作下拉著絲,如果傅從川懂情趣,或者荷爾蒙能燒壞他的腦子,他應(yīng)該都不用易唯催促,然后連安全套都沒有時間戴直接cao進(jìn)這個xue口。 但是這是傅從川。 傅從川抬頭盯著易唯的眼睛看,“如果對一個變化產(chǎn)生執(zhí)著,這能被叫作是喜歡嗎?” 易唯沒有回答他,易唯直接把他踢開,關(guān)了燈,翻到床里面,扯開被子睡了。 傅從川躺在易唯的旁邊,盯著易唯的背影,也漸漸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