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野貓
陽光透過窗縫愜意地趴在窗臺上,散落在地的衣褲凌亂不堪,床上的男人扶額瞥了一眼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少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皺起眉來。 床角的黑色緊身褲正悠閑地晃著腿,少年蜷縮著身子,細軟的發(fā)絲輕輕蹭著他的胸口,熟睡的臉龐漸漸模糊,眼花繚亂的燈光閃過他的眼前,震耳欲聾的音響在他耳邊炸裂,擁擠的舞池里人聲鼎沸…… “所以,這兩個月你都在新西蘭?”男人攬起烏黑的長發(fā),嫻熟地將一杯的琥珀色的酒推到桌邊。 桌邊的男人晃晃杯中的冰塊,在口袋里摸出幾顆圓滾滾的堅果,用兩根手放在桌子上轉(zhuǎn)了一下,深棕色的夏威夷果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伴著透明冰球碰撞杯壁的清脆響聲,男人緩緩開口:“嗯,又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為下一本積累些素材?!?/br> “伯母新婚這么大的事,我們的肖大作家還有心思想?”長發(fā)男人撐著臉歪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你這心也真是夠大的,容時?!?/br> 肖容時猛一仰頭,微微辛辣的的液體劃過喉嚨,他垂下眼眸低著頭擺弄著桌上的夏威夷果:“我只是覺得,她的感情不需要經(jīng)過我的應(yīng)允,只要她覺得開心,我就開心。況且,許叔人也蠻好的?!?/br> 男人笑著搖搖頭,從木架子上拿下一個金屬開口片放到桌子上,捧起一瓶威士忌緩緩倒入他的酒杯中:“那你的新弟弟呢,好相處嗎?” “還好,就是脾氣有些大。年輕氣盛,不懂事很正常?!?/br> “就你懂事?!?/br> “周珂——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霎時間,酒吧內(nèi)掠過鮮紅的光束,音響的分貝飆升到云霄,反光的彩片從上空巨大的銀球中傾瀉而下,金紅色的光芒透過碎片刺向四面八方。 “今夜夜鶯周年慶,全場消費半價!”一個清脆略帶稚嫩的聲音沖破刺耳的音樂,環(huán)繞整個酒吧,“嗨起來!” 歡呼聲轟然響起,如洶涌的海浪,一浪接著一浪,吞沒僅存的理智。 “夜鶯!夜鶯!!” 撩亂的燈光透過少年金黃的發(fā)絲映在他稚嫩而未經(jīng)世事的臉龐上,他舉著酒瓶,雪白的泡沫從瓶口噴涌而出,他含著一口啤酒,拽過旁邊的人,勾住那人的脖子仰頭將酒喂了進去,那人也沒看清來者何人,只在酒精和狂歡的氛圍下與那人忘情地吻了起來。 清冷的吧臺內(nèi),仿佛這些喧囂都與肖容時無關(guān),他只是靜靜地小口啜著酒,杯中透明的冰球漸漸融化,杯壁上掛著冰與酒的混合物。 一杯杯烈酒下肚,冰球消融,酒還在續(xù)。 肖容時瞇著眼撇向舞池中央,不知為何,少年金黃的短發(fā)在里面格外顯眼,他雙臂勾住的人好像又換了一個。 “我說,你什么時候敢招未成年當服務(wù)員了?”他輕嘬一口,眼神緊緊黏在少年的身上。 “哼~我哪敢啊,二店長。別說服務(wù)員了,我連未成年都不讓進?!敝茜孑p笑一聲,隨著他的目光朝少年望去,“那孩子今年十九,有身份證的,二店長要檢查嗎?” 肖容時皺眉盯著少年,似乎有些擔心。周珂見狀雙肘撐在桌上神秘道:“不用擔心,這孩子可不是什么小白兔,他的總量可比咱倆加在一起要多得多?!?/br> 他收回目光,又剝了幾顆夏威夷果,咔嘣咔嘣地嚼著。堅果的清香混合著威士忌的醇香在他口中蔓延開來:“是嗎?那確實不是白兔——是野貓。” 周珂微微一笑表示認同。 “知道名字嗎?” “嗯?”他望向正坐在別人腿上唱歌的少年,“他?” 肖容時點點頭,像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一般,不由自主地又看向金發(fā)少年的方向——少年剛從一個人腿上爬下來,正做著飛吻的動作,好像是覺察到有絲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怎么小sao貨,又有反應(yīng)了,怎么這么sao?”男人拽住少年的手腕,一臉色情地調(diào)戲道,“要不要,一會兒去開個房,嗯?” “哦?知道我是誰嗎?”他瞥了一眼握在手腕上的那只手,歪過頭半瞇著眼斜斜地看著他,“我跟多少人做過你知道嗎?不怕得???” 男人把少年拽到角落,把兩只手死死壓在墻上,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來游去,故意壓低聲音在他右耳旁說道:“錦星辭嘛,早就聽說了,夜鶯出了名的小浪貨,能跟你做一次死了我都愿意?!?/br> 說著,男人的手也游到了錦星辭的褲縫處,兩片嘴唇也漸漸貼近他的唇。 他低頭輕笑一聲,抬起右腿朝那人兩腿之間頂去。 “我cao!你他媽有病??!”男人捂著下體,眼角也因突如其來的疼痛擠出了兩滴淚。 他靠在墻上抱胸輕蔑地笑了笑,又一臉不屑地說道:“嘁,我不跟長得丑的人上床,滾!” “你!給你臉了是吧,下賤東西!” 見男人揮拳朝自己打來,他心中暗罵想著自己玩脫了,不免要挨一頓打了,他甚至都想好要去找周珂哭訴,然后讓這人這輩子也進不來夜鶯。 錦星辭緊閉雙眼,然后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氣流嗖的一下?lián)湓谧约旱哪樕?,但是他卻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疼痛。 他緊攥著自己的手臂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個留著中長發(fā)佩戴半框眼鏡的男人。 “請適可而止?!毙と輹r握住男人懸在半空的拳頭,垂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他,“否則,別怪我報警?!?/br> 男人還想爭辯幾句,卻被拳頭上傳來的疼痛逼得放棄了抵抗,拋下一句‘賤貨’便悻悻地離開了。 錦星辭從他身后探出頭來,朝那人做了個鬼臉,又歪歪頭望向肖容時——這人長得蠻好看的哎。他這樣想著。隨即換上了一副星星眼的模樣,矯揉造作地小聲說道:“剛剛真是謝謝你了!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肖容時轉(zhuǎn)過身看了他一眼,只淡淡地說了句不用,剛想囑咐他幾句,便被這人突如其來的吻封住了所有到嘴邊的話。 “喂!唔……” 少年的吻里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清涼的啤酒氣息,他吻技很好,一條靈活的小舌頭勾著他的舌頭與自己纏綿,舌尖的碰觸更是引得他一時沒了主意,只得順著他繼續(xù)下去。 錦星辭環(huán)住他的脖子,奮力踮著腳把自己往他懷里送,他想把懷里這只發(fā)情的小貓咪推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渾身癱軟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行為,腦子里的理智也在他的吻下一點點融化。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一直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猛干一杯威士忌,然后鬼使神差地走過來接住那一拳,更不知道自己接下那一拳之后竟然會被一個小了他十來歲的“野貓”強吻。 事到如今,他只能把這一切都歸罪到酒精和周珂的頭上,一個是所有行為的元兇,一個是袖手旁觀的看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這只“野貓”勾著鉆進一個廁所的隔間,只知道自己坐在馬桶上,而那只野貓坐在他的腿上,一聲一聲叫著他哥哥。 “嗯……” 野貓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貓爪捧著肖容時那張泛紅的臉,粉嫩的小舌頭輕輕舔著他的左耳,有些癢但他不讓他動,他讓他的雙臂只能摟著他的脖子。 “哥哥睜眼,睜開眼看看我。”他坐在他的腿上扭著自己的小細腰,“哥哥長得好好看,星星好喜歡——跟我zuoai吧哥哥……” 錦星辭極賦魅惑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地響起,旁邊隔間嬌柔的聲音更是成為了最好的催情劑。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眼前的少年有著一雙楚楚動人的小貓眼,卷翹的睫毛輕輕掃過眼瞼,兩片薄唇中間那條粉紅的舌頭像極了誘惑亞當和夏娃的毒蛇吐出的蛇信子,脖子上的兩顆痣更似毒蛇兩顆尖牙所種下的。 他撐著他的肩膀用額頭頂住他的額頭,眼眸含情地問道:“哥哥你理理我啊,理理我好不好?” 肖容時喘著粗氣,他知道自己被這只野貓勾得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但還是殘存一絲理智,以及一絲周珂會來救他的希望。 見他不說話,他也不急,沒有他錦星辭勾不到的男人,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志在必得,不過是中了毒蛇毒液還在垂死掙扎罷了。 他眼瞧著他的臉漲得通紅,連耳根也已guntang,他淺笑一聲撩起肖容時寬松的條紋襯衫,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性感的小腹。 他知道大部分人的腰部都很敏感,但沒想到肖容時的格外敏感,在他雙手碰到他腰部的瞬間,他猛然起身咚的一聲把錦星辭壓在門板上,扣住他的雙手,忘情地吻了下去。 一吻結(jié)束,他撩起錦星辭濕潤的頭發(fā),湊到他左耳邊喘著粗氣說道:“哈……小野貓,我們、換個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