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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角落揭開了扒飯,忽然手機進(jìn)來一條微信。

    [霍老師,吃飯了嗎?]是時青禾。

    霍昀咬著筷子單手打字,回了三個字:[正吃著。]

    那邊延了十幾秒,回過來:[這樣啊,那您快吃吧,工作那么辛苦,我不打擾了。]

    金主爸爸對著自己用敬語,感覺怪怪的。他一直覺得挺奇怪的,自己一個落魄武替,不算特別帥,也沒什么魅力,腹肌都沒以前明顯了,這小時總怎么就把自己看上了呢?

    他想跟時青禾說:您別這么客氣,叫我名字就行了。

    但那邊已經(jīng)說完結(jié)束語了,自己再發(fā)過去,按時青禾那個禮貌過分的性格,鐵定又是好一輪太極。

    他把打好的字又刪了,埋頭吃飯。

    霍昀不知道,時青禾一直盯著微信界面,因為上頭那串正在輸入,這會兒都蜷在辦公室里間的沙發(fā)上樂開花了。

    一連大半個月,愛心茶點日日必達(dá),劇組的人都以為是時總?cè)撕糜稚?,不懂他們這個小破電影的行情。

    有霍昀打工的份兒,能是什么好地方嗎?

    霍昀當(dāng)年和柏菁一樣,是因為丑聞跌落神壇。柏菁是新晉流量,年輕鮮rou爆出和感情方面有關(guān)的丑聞其實不算太嚴(yán)重。真真假假,受影響是肯定的,但只要能拖,也并不算絕路,只是時間太長,資本方等不起。

    在霍昀還算紅的那個年代,還沒有流量一說。

    他十九歲從武校被拎出來拍戲,因為腦子活,功夫好,能吃苦,二十三歲時就已經(jīng)在武行里出了名。一直多是演正派人物,雖然是配角,但觀眾緣很好,

    但觀眾信你是個好人時有多信任,信你是個壞人就有多厭惡。

    當(dāng)時的觀眾對輿論沒什么分辨力,他又是個正直硬漢人設(shè),丑聞讓許多人對他大跌眼鏡,不再賣賬,之后圈內(nèi)也對他避入蛇蝎,只有戴芃這個在武打片上一條道走到黑的肯長期聘用他來做小工。

    柏菁是這個電影最大的咖,有人聽說戴芃帶他去和時青禾吃過飯,都以為是沾了他的光,壓根沒往霍昀頭上想,都跟柏菁道謝獻(xiàn)殷勤。

    霍昀最近覺得柏菁老拿他那對挑眼兒剜自己。霍昀自己是沒什么想法的,也不想招惹是非,但架不住柏菁脾氣爆,直接在道具室把他堵了。

    “你能不能跟你那個時總說說,讓他跟大家表達(dá)清楚到底包的誰?”柏菁的臉臭得要命,他也許沒那個咄咄逼人的意思,但他長得就張揚,一生氣就像個跋扈的大少爺。不,大小姐。

    “柏老師你這話就不好聽了,”霍昀低下頭,撓撓下巴上的胡茬,“什么包不包的……”

    柏菁一愣,也知道說過分了,正愣著,霍昀又開口了:“那人時總不還是你偶像嗎?大家那么說,也不是壞事唄,是我我得樂瘋?!?/br>
    “他是我偶像沒錯,可我有男朋友了!”柏菁壓低聲音吼了一句,扭臉就走了。

    什么也沒解決,霍昀還白聽個八卦受頓氣,好在他事多也忙,干起活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哪有功夫生氣記仇啊,他得掙錢養(yǎng)家,還得時刻準(zhǔn)備侍寢,忙著呢。

    中秋節(jié)頭一天,時青禾帶著助理來慰問大家伙兒。說之前忙,一直沒機會來劇組見識見識,今天來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聚個餐。

    大包間,好幾張長桌,時青禾坐在首,霍昀坐在尾,兩人隔了十萬八千里,霍昀依然覺得時青禾瞟他的眼神是真燙。

    這觀音娘娘到底是怎么把他這狗熊精看上的,霍昀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他聽說過他們同性戀什么滿地飄零,無一無靠的調(diào)侃,覺得不會是時青禾找不著做男人的那個,所以來找他這個看著就是個直男的深柜吧?可時青禾那么個模樣的人,怎么可能找不著床伴呢?

    他正納悶著,就聽見戴芃喝了一聲:“來來,咱們一起敬時總一杯!”

    幾桌子人都端著杯子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霍昀也跟著端杯子。

    時青禾按著大衣下擺站起來,露出微笑,端起杯子致意,仰頭喝了。

    霍昀看著他細(xì)白的脖子,喉結(jié)一滾,眼尾飛上酣紅,低下頭來,笑眼彎彎地望了霍昀一眼。

    在這樣一個仿佛升格的場景里,霍昀忽然想到八個字:剛?cè)岵?jì),春風(fēng)化雨。

    時青禾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且不止在于容貌。

    土豪潛規(guī)則小明星,一半是圖漂亮,一半是圖稀罕,砸錢投資送東西,“熱戀期”基本cao作。

    而時青禾也這么“潛”他,是圖什么呢?圖他年紀(jì)大?圖他有個娃?

    霍昀突然有些悵然。

    就是做個花瓶擺在他身邊,他都不配。

    時青禾大概是喝多了。

    人在打電話時,因為專注于電話線另一頭人的交流,不管別人給他什么都會順手接下。

    時青禾也是這樣,他一直用余光勾牽著桌尾霍昀的影子,以至于誰給他敬酒,他都端起來喝了。

    結(jié)果一場飯吃下來,霍昀在那頭憂傷地養(yǎng)金魚,他在這頭也牽腸掛肚地喝暈了。

    他知道霍昀對他們倆這種關(guān)系有芥蒂,并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因此才順從避嫌,由著霍昀坐到桌尾去。

    這一頓直吃到了夜里十一點,有人又提議去唱K。這種活動,霍昀是從不參加的,擺手說喝暈了想回去睡覺。

    “行,霍老師,那我們走了?。俊彼愿癫⒉徊?,劇組里也是有幾個和他關(guān)系稍微不錯一點的工作人員的。

    姑娘們還跟他揮手,甜甜地說:“霍老師拜拜?!?/br>
    “欸,行,拜拜拜拜——”

    霍昀把外套搭在肩上,走到戴芃跟前去,準(zhǔn)備支會一聲就走。

    時青禾坐在戴芃身邊的位置,喝得顴骨發(fā)紅,兩只霧蒙蒙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著霍昀,但并沒有動,一副想靠近又顧及的樣子,乖得不得了。

    “霍老師,您坐這兒!”戴芃酒量好,臉紅了腦子一點沒銹,一把把霍昀拽過來,按在椅子上,“得嘞,我得攆他們?nèi)チ?,唱歌哪兒能少了我,我可是?dǎo)演!來,您把時總拉住咯,別讓人摔著!”

    說完,抓起外套也跑了。

    霍昀揪住時青禾肩頭的衣料,望向站在跟前正在擰礦泉水的何助理。

    “哎呀!怎么十一點了!”何助理是個年輕姑娘,聲音有些尖,突然吊高嗓門,把自己boss嚇了一條。

    時青禾皺著臉往霍昀的方向躲了躲。

    何助理也皺住了臉,都快把手里的礦泉水扭變形了:“霍老師,你看這……”

    霍昀嘆了口氣:“行,你也走吧,挺晚了,女孩子在外頭也不安全,路上小心?!?/br>
    “謝謝!謝謝您!”何助理鞠了個大躬,把礦泉水往桌上一放,背起包跑了,“山亭水榭八棟608!時總就麻煩您了哈!”

    包間里終于冷清了下來,殘羹剩飯,一片狼藉。

    時青禾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霍昀把他倚在自己身上,單手開了那瓶被蹂躪得包裝紙都皺皺巴巴的進(jìn)口礦泉水,拿到時青禾面前。

    他握著金主爸爸的肩膀搖了搖,說:“時總,喝點水?!?/br>
    時青禾依然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霍昀舔舔嘴皮,想了想,又說:“青——青禾,起來喝點水。”

    “嗯?”時青禾猛地抬起頭,起猛了,又捂著腦門仰過去。

    他就這么靠在霍昀胳膊里仰了好半天,才又把腦袋折回來,壓著眉毛死盯著霍昀的臉。

    “喝水。”霍昀把礦泉水往他跟前遞了遞。

    “你誰啊?”時青禾努力往后仰,好像這樣才可以看清面前人的全貌。

    霍昀特別想占他便宜說:我是你爸爸。但一想萬一他醉得不是那么厲害,明天還記得,那就很尷尬了。

    “你也想占我便宜,是吧?”時青禾瞇瞪著眼,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

    “不是,”霍昀好聲好氣地回答,“你喝多了,我給你喝點水醒酒,怎么會是占你便宜呢?”

    時青禾別著腦袋斜眼瞄了他一陣,往前探了探頭,又停住了。

    “沒下藥?!被絷澜忉?,微微傾斜水瓶。

    時青禾終于放心了,探頭探腦地聞了兩下,終于張開嘴來喝。也許不能叫喝,應(yīng)該是舔,他微微撅著嘴唇,挨在瓶口下緣小口小口地啜飲,像只警惕性極強的流浪貓,害怕受傷,又抵不住干渴。

    喝了小半瓶,他直起了身子。

    “還要嗎?”霍昀問。

    時青禾搖搖頭。

    “那走吧,”霍昀擰緊瓶蓋,把水塞進(jìn)外套兜里,拉起他,“送你回家去?!?/br>
    霍昀攬著時青禾,站在馬路牙子上等網(wǎng)約車。

    他正望著車流,一只冰涼的手從衣服下擺鉆進(jìn)來。

    霍昀低下頭:“干什么?”

    時青禾笑嘻嘻地回答:“我摸一下,就一下。”

    他今天穿了身風(fēng)衣,并不厚。里頭是一件白毛衣,也不厚。霍昀之所以知道,是在出飯店之前幫他系風(fēng)衣腰帶時,“不慎”摸了一把,窄窄的一段腰,往下能摸到胯骨的弧度——這還是隔著兩層衣服。

    不冷才怪。

    “摸一下五塊錢?!避噥砹?,霍昀隨口回答,把他的手拽出來,穿過外套與線衫溫暖的間隙,環(huán)到背上,拉開車門上了后座。

    “那——那來個十塊錢的!”時青禾被塞進(jìn)后座,依然張牙舞爪地貼上來,白爪子又去掀霍昀的衣服,“沒……沒零的,摸一千一起結(jié)!”

    霍昀沒想到金主爸爸喝多了會是這么一個流氓秉性。大半個月相處下來,他對時青禾了解不算多,但也知道了他是個什么人。細(xì)致,矜持,靦腆,甚至隱隱地有些討好。

    沒準(zhǔn)他是真喝多了,明天起來什么也不會記得?;絷肋@么想,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沉下臉喝道:“老實點!”

    時青禾讓這聲鎮(zhèn)住了,兩只手都縮回去抱來胸前,像只受驚的松鼠,大眼睛眨巴眨巴,一癟嘴:“吼我?”

    “……怎么著?”霍昀試探地輕戳了他一下,見他別別扭扭地低下頭去,確信這確實不是個清醒的金主爸爸了,有了底氣,“就吼了,怎么著?”

    時青禾挪到靠窗的位置去,悶頭巴腦地嘟囔:“霍老師從來不吼我。”

    霍昀樂了:“那我是誰???”

    時青禾又一扭身子,撲過來:“嘿嘿,霍老師!”

    司機師傅也讓逗樂了,瞥著后視鏡悶笑。

    “別鬧了,坐著?!被絷揽人粤艘宦?,把他推回座位,綁好安全帶,還將他的兩只手都牽到膝蓋放好,“坐好?!?/br>
    山亭水榭在商圈外圍,專售精英人士,青禾地產(chǎn)早期開發(fā)的代表樓盤,雖也是寸土寸金,但霍昀以為時青禾應(yīng)該住半山別墅的。

    出租車開不進(jìn)地庫,霍昀把他拉下車,刷臉進(jìn)去,半托半抱地往小區(qū)里走。

    小區(qū)里的路燈矮而亮堂,霍昀瞧了那醉鬼一眼,發(fā)現(xiàn)燈光在他臉上投下兩道毛絨絨的陰影。那是睫毛,就挨在眼窩的陰影之下。

    平心而論,時青禾這臉是很不錯的,并不輸娛樂圈里的人。骨相精致,皮相也沒垮,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

    時青禾抬起頭來,接著燈光,霍昀發(fā)現(xiàn)他眉心有個小點,像是一顆痣。沒等他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一顆痣時,時青禾忽然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

    “你好帥啊,”時青禾咧嘴笑著,手指捏了一下霍昀的臉,“喜歡你?!?/br>
    霍昀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害臊,時青禾卻跑了。

    他跑到路燈下,兩只手一抱,仰著臉,贊嘆道:“你好高啊,喜歡你。”

    霍昀:……

    合著這是說醉話呢,他還以為……咳咳!

    時青禾在小區(qū)的路上跑過來跑過去,到這里摸摸樹,到那里拍拍垃圾桶。

    “你好綠啊,喜歡你,嘿嘿嘿……”

    “你好硬,不錯,也喜歡你!”

    還挺會找優(yōu)點夸呢?;絷老?,好歹我這個是帥,立意要高一點。

    時青禾被拎小雞似的拎回來,夾在胳膊里。雖然只矮了五六厘米,但霍昀常年練著,寬肩長腿的,身形比他大了足兩圈,別說拎了,都能把他當(dāng)大小孩兒似的抱在胳膊上。

    倆人連體怪胎似的走著,好容易找著單元,掏門卡,進(jìn)電梯,上五樓,到門前的指紋密碼鎖停下。

    “來,開門。”霍昀搖搖時青禾。

    時青禾跟個八爪魚似的緊緊抱著他,哼來哼去:“不開——”

    “怎么不開呢?到家了,你不是想睡覺嗎?”

    時青禾把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到、到家了,霍……霍老師就走了……”

    霍昀一怔,不知道該接什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你開吧,先進(jìn)去再說?!?/br>
    時青禾不情不愿地滑下去,腦門抵著門把手,慢慢按:“4……86……9……986?!?/br>
    門鎖微微一響,時青禾扭開門,拽著霍昀往里走,還說:“很簡單的……記……記住了嗎——下回別問我了!”

    屋里很整潔,只有沙發(fā)上丟著的一條薄毯和忘了關(guān)的電視機顯示出有人居住的痕跡。

    “臥室在哪兒?”霍昀拉住準(zhǔn)備往沙發(fā)上倒的時青禾,“你平時就睡這兒?不行,今天不能在這兒睡。”

    時青禾已經(jīng)完全軟倒下去,兩天胳膊長長抻著,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腰?;絷澜o他拽起來,扯下衣服遮住肚皮,粗略辨別了一下,兩手抱起他往臥室去。

    醉鬼被脫了外套鞋襪塞進(jìn)被窩里,霍昀扭開洗手間,擰了條熱毛巾又折回來。

    熱毛巾擦在臉上很舒服,時青禾吧嗒兩下嘴兒,仰起頭露出脖子,示意脖子也要擦擦?;絷滥笾斫o他擦脖子的時候,手下忽然一陣微震,時青禾笑了起來。

    “霍老師……”

    “嗯?”

    “你知道嗎,我特別特別——”他還比劃了一下,“會騙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霍昀單膝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把毛巾翻面折疊,給他擦手,隨口答:“是嗎?那你騙一個我瞧瞧?”

    時青禾反手拽住他的領(lǐng)口,把他拽下來:“那你聽著啊。”

    “嗯,聽著呢。”

    霍昀把耳朵湊過來,聽見他用極慢的氣聲,說:“你——活兒——特——別——好——”

    說完,他自己先笑成了一團(tuán)。

    霍昀反應(yīng)過來,把毛巾一丟。奶奶的,這要能忍還是男人嗎?

    霍昀抓住他兩只手,按在頭兩邊。

    時青禾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笑。他的皮膚在臺燈光中顯出一種油畫般的質(zhì)感,霍昀忽然想起來那顆痣,撥開他的額發(fā),果然看見眉心里那一點。

    老一輩人說有夙愿的狐貍精投胎轉(zhuǎn)世,眉心就有一點痣,那是它來報恩還債,等恩怨散盡,那一點痣也就消了。

    霍昀一只手捧住時青禾的臉,想摸一摸這顆痣,誰知道時青禾忽然皺起眉,那顆小痣也就被折眉心的淺痕中,像藏起來了。

    “壓著……壓著頭發(fā)了……”時青禾不高興地扭腦袋。

    胳膊肘下傳來什么東西被拖行的感覺,霍昀一低頭,果然是把人家頭發(fā)壓著了。他趕緊松手,時青禾一松勁,腦袋偏到一邊去,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

    那粉是因為他喝多了酒,酣紅發(fā)在了脖子上。

    霍昀原本因為那顆痣分散了沖動,這會兒看到這截rou色,又有些冷靜不下來了。

    “青禾?”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時青禾沒有動,兩只手像嬰兒一樣攤開在頭兩側(cè),翹起的嘴唇瑩潤著一層水光。他的嘴角天生有些下撇,安靜時顯得憂郁,但對著霍昀,他總是笑。

    像被這笑容蠱惑了,霍昀半邊身子都攀上了床,慢慢地靠近時青禾。他們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霍昀甚至能感覺時青禾的呼吸流過自己的上唇。

    最終,霍昀吻住了他。嘴唇相貼的一剎那,時青禾哼了一聲,微微張開嘴?;絷捞虻搅怂洗教幈惶甑脴O干凈的胡茬,軟軟刺刺的,并不像自己的那么粗硬。他有一顆形狀不算精致的唇珠,但這份不精致反而增添了一種rou欲,好像被誰蹂躪過般可憐地垂著,霍昀的舌頭伸進(jìn)去時,他的舌頭往后卷去,連整個身體都像害怕似的往床墊里縮。

    “別怕?!被絷罆簳r退了出來,額頭輕輕抵住他的額頭,手指穿過他涼涼的發(fā)絲,捧住他的后腦勺。

    再次吻住時青禾的時候,他放松了許多,任由霍昀欺負(fù)他的舌頭。一雙手抱在霍昀腰上,霍昀踢掉鞋子爬上床,跨在時青禾身上。

    時青禾被吻得直哆嗦,抱緊霍昀的腰讓兩人胯部緊貼。

    一切臨時興起的突兀都指向了雙方刻意的偶遇。

    他們隔著褲子互相廝磨,但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絷赖氖謴臅r青禾的背部滑進(jìn)后腰,手指侵入進(jìn)去時,時青禾活魚似的彈起腰,又落下。

    那地方緊緊地裹著指關(guān)節(jié),干澀的手感讓霍昀有些無措。

    時青禾終于醒了,腦袋抵在霍昀頸窩里,小聲說:“潤滑。”

    “在哪兒?”霍昀親親他的臉頰。

    “床頭柜,”時青禾喘了一聲,胸口起伏,從衣領(lǐng)里擠出帶著體溫的空氣,“……最下面。”

    霍昀在床頭柜最下層找到了一瓶用過大半的潤滑劑,他并不想打聽那用掉的部分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那是時青禾的私事,而他沒有立場過問。

    他咬掉蓋子,倒了滿手,面對著已經(jīng)蹬掉褲子的時青禾。時青禾光著雙腿,捏著毛衣下擺遮掩著下身。

    “別躲啊,”霍昀笑了一身,拍掉他的手指,“很正常,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

    他學(xué)時青禾的語氣說的這話,臊得時青禾又閉上眼,霍昀埋下去吻他的眼皮。他的眉骨不算高,但轉(zhuǎn)折精巧,打造出了一對不淺的眼窩?;絷郎榈靥蛄艘幌滤橇号c眼窩間的小轉(zhuǎn)折,時青禾一激靈,天靈蓋發(fā)麻,渾身都軟了,順利把那揉弄著xue口的手指吃進(jìn)去。

    “嗬啊——”時青禾驚喘了一聲,抓著床單的手指猛地收緊。床單皺成一團(tuán),霍昀又加了一根手指,時青禾哭似的哼哼,說:“不行……好漲……”

    霍昀只好往外抽去手指,剛一動,他又夾了夾腿,拖著哭腔喃喃:“不要走……”

    “到底是要還不是不要?”霍昀無可奈何,忽然聽見時青禾嘴巴微微開合,像又在說什么。他俯低身子去聽,聽見似乎說的是:“往左邊一點……”

    往左?什么往左?霍昀反應(yīng)了一下,手指往左挪了挪,時青禾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背,聲音微不可聞:“笨……”

    霍昀一拍腦門,他們是面對面,時青禾的左是自己的右。他又往右邊摸過去,果然摸到在rou璧下摸到一處光滑而有彈性的凸起。時青禾腰都繃緊了,整個人被兩個手指勾了起來,像被勾住嘴巴的魚,揪住耳朵的兔子,順著霍昀手指彎曲的方向被提起來。

    “是這兒?”霍昀問。

    時青禾埋在他肩膀里點點頭。

    “你醒了?”霍昀又問。

    時青禾咬了他一口,還帶配音的:“咬你?!被乇芰诉@個問題。

    “還敢咬我?”霍昀用手指重重一摁,時青禾忍不住往上竄,挺立的yinjing戳在霍昀的腹肌上,他又軟下來,兩只手環(huán)在霍昀脖子上,可憐巴巴地叫:“霍老師……”

    霍昀讓這聲叫得除了幾把哪兒都軟了,一把撈起時青禾的大腿,拽開褲鏈掏槍就干。

    潤滑做得心不在焉,插入的時候,時青禾死命抱著霍昀的脖子,倚著男人的耳朵喘。霍昀伸手去摸結(jié)合之處,那些皺褶被抻成了極光滑柔嫩的狀態(tài),他用指甲輕輕刮了刮,時青禾縮緊肌rou,把淺插進(jìn)去的yinjing吞得更深。

    霍昀握著yinjing,調(diào)整角度去戳剛才摸到的那片位置,時青禾爽得兩條腿都攤開來,霍昀拎起他的膝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夾緊?!?/br>
    時青禾酒醒了一半,正是意識清醒但控制不住行為的時候,哭鬧著踢腿:“夾不緊!沒勁兒了!”說完,自己先委屈上了,“霍老師一點也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和我睡覺……”

    “……誰說的?”霍昀老臉一紅,但還插在人家屁股里面,無法否認(rèn)舒服,“霍老師還是——還是很喜歡和你睡覺的?!闭f完,還用力頂了頂以示確實如此。

    這一動,就挺不下來了,掐著時青禾的腰,來來回回抵著前列腺的位置搗,把金主爸爸搗得放聲浪叫,指甲亂撓。

    “霍老師……不行了……”時青禾哭哭啼啼,“霍……霍老師……不行了……”

    霍昀正氣著他之前反諷自己活兒不好,哪里肯放過他,故意挑字眼:“霍老師行著呢!把你干到天亮都行!”

    “不……”時青禾推他的胸膛,“想……想尿……”

    “那就尿,”霍昀繼續(xù)冷酷無情,“尿了我給你洗,給你換毯子?!?/br>
    “不行——”時青禾拼命搖頭。他晚上喝多了酒,這會兒射精的快感帶動了膀胱擠壓的液體,根本分不清這美妙的酸脹是想尿還是想射。

    “沒事兒,尿吧?!被絷理斨c壁里那截小凸起廝磨,手掌重重地按上他的小腹,“不嫌你?!?/br>
    時青禾驚叫一聲,精水混著熱尿一泄而出,溫?zé)岬囊后w浸泡著兩人相連的下半身,羞恥感極強的畫面讓霍昀也忍不住了,抽送了十來下,撤出來射在時青禾痙攣的腿根。

    這場面太羞恥了,時青禾越想越難受,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

    霍昀從沒見過時青禾如此失態(tài)。

    他撐起身子,雙手捧住時青禾的臉,用拇指輪番去抹不斷滑落的淚珠子。時青禾在脆弱的賢者時間里,哭得抽噎,鼻尖通紅,縱使是大哭,聲音也不高,像大點兒的貓叫似的。

    “怎么了?怎么這是?”霍昀叭了一口他的嘴唇,把他叭得閉上嘴,吞下去一包空氣,噎住了哭?;絷雷テ鹚囊恢皇謸u了搖,響亮地親他的手心,說:“我錯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對不起,要不你打我?”

    時青禾別別扭扭地偏開腦袋,微微撅著嘴。

    “別哭了,咱們?nèi)ハ聪?。”霍昀拿出了哄女兒的招式,捏起他的一只手,搭在脖子上,“乖,抱好?!?/br>
    突然騰空的失重感讓他驚惶地抱緊了霍昀的脖子。

    霍昀得逞似的笑了一聲,時青禾心道中計,只好把臉也埋進(jìn)男人懷里。

    在今天之前,霍昀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絕沒有現(xiàn)在這種眉梢眼角都帶壞的時候。霍昀怕他,需要他,以為他只是個無聊的有錢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隔著桌子看見霍昀和小姑娘說話,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別人原來是那樣的耐心與溫和。

    他酸得要命,越喝越多,霍昀一過來,他就覺得委屈——明明我才是最喜歡你的人。

    直到霍昀坐到他身邊來,靠得那么近,他就像個愛吃糖又沒人給買的孩子一樣,這顆糖一靠近過來,他就忍不住要去嘴對嘴的嘗嘗。

    胡攪蠻纏,撒潑打滾,怎么樣都好,他想要這顆糖太久了。

    而霍昀對此一無所知,時青禾悄悄地聞他懷里的味道,幸福得想哭。親吻與愛撫,溫柔與強硬,原先這些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忽然一下子都得到了,他心里咚咚直跳,粘稠的酸澀甜蜜,全都滿漲出來,匯成一句話在他心房外面無限滾動環(huán)繞播放。

    霍老師真好,真喜歡他。

    公寓面對單身人士,淋浴間普遍不大。霧蒙蒙的玻璃上,一只掌印在玻璃上剛剛按出印記,就被另一只手抓回霧中。

    時青禾抓住冷水管道,腿軟幾乎要滑下去,哭得嗓子都啞了:“嗚嗚嗚,霍老師,我再也不說你了……”

    “別啊,”霍昀拎著他被熱水拍得粉紅的翹屁股,撥開被打濕緊黏著背的及腰長發(fā),撞得他搖搖欲墜,力道之大,就差把蛋也一塊兒塞進(jìn)去了,“還有哪兒不好?一塊兒說了吧?!?/br>
    一刻鐘前,霍昀把他擱進(jìn)浴缸里,放好熱水讓他先泡泡,自己去收拾床單被褥。時青禾泡得都快睡著了,霍昀才抱著臟床單被套走進(jìn)浴室,丟進(jìn)洗手臺下的滾筒洗衣機里。

    時青禾泡迷糊了,看他半跪下來折騰洗衣機,說了一句:“霍老師,你別弄那個了,你腰不好?!?/br>
    這句又薅著霍昀后腦勺的反骨毛了。他沒說什么,走過來摸了摸水,說:“水都涼了,換點熱的,能站起來嗎?”說完,伸出手來扶他。

    時青禾迷迷糊糊地抓住霍昀的手慢慢站起來。

    霍昀笑了一下,時青禾現(xiàn)在瞧他,覺得他眼角的細(xì)紋都是愛自己的形狀,根本沒有戒心。

    “來,出來?!被絷烙孟掳椭钢冈「淄?。

    時青禾乖乖邁出來。

    然后讓提溜進(jìn)淋浴間門一關(guān)水一放就開始干。

    “我腰好不好你不知道嗎?”霍昀掐住他的手腕,啪的一下在玻璃上拍出兩個巴掌印,雙腳一別,讓他門戶大開,“一天到晚說我腰不好!說說啊,我腰哪兒不好了?”

    時青禾欲哭無淚,想回到回到一刻鐘前,鉆進(jìn)一刻鐘前的自己心里去把那句話改改。

    霍老師真壞,真喜歡他。

    霍昀覺得自己好像中計了。

    他昨天太放肆,折騰了金主爸爸一晚上,晨起時金主爸爸臭著一張小臉不搭理他。

    “我真知道錯了,是我不對,”霍昀伸手去摟金主爸爸的小細(xì)腰,讓一巴掌拍開,“我該你的,你說吧,讓我干什么都行?!?/br>
    “什么都行?”時青禾翻過來半個身子,警惕性依然很強,“真的?”

    “真的?!?/br>
    “那……”時青禾轉(zhuǎn)過來了,手指繞著垂胸前的發(fā)梢,“你搬過來住,住這兒?!?/br>
    霍昀語塞了。他有些傳統(tǒng),固執(zhí)地認(rèn)為即使是情侶,才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就同居也未免太草率。

    何況他們并不是情侶,也許……連情人也算不上吧。

    “這不行?!被絷勒f,“不合適?!?/br>
    時青禾丟開那綹慘遭蹂躪的發(fā)尾,也沒有為難他,枕著一只胳膊,眼皮抬起來:“那——”

    霍昀往前挪了挪,表示洗耳恭聽。

    “你們劇組下周要去沙漠取景,你去嗎?”

    劇組要去沙漠取景幾個片段,有騎馬和追斗的情節(jié),霍昀是男二的武替,當(dāng)然要去。也是多虧了時青禾,原本只計劃在綠幕里拍了,現(xiàn)在資金充裕得去國外也綽綽有余,戴芃就定了去阿拉善。

    一提到工作,霍昀就有些被打回原形的意思,整個人都有些發(fā)僵,低了低頭,老實地答:“要去的?!?/br>
    時青禾敏銳地察覺了他語氣中的突然消沉,連忙轉(zhuǎn)過來,往他懷里撲:“那我也要去?!?/br>
    霍昀一愣,讓抓起一只手,時青禾閉著眼把臉貼進(jìn)他的手心,說:“你放心,我不會大肆宣揚的,我就是想每天都見到你?!?/br>
    “這……我說了也不算吶,”霍昀有些犯難,最終還是笑笑,用了一句雙關(guān)回答:“這事還是你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