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盤選擇(劇情)
黑影在水面上消失,秦恪從水底為美人拾起鞋襪與衣物,貼心地一寸寸摸著美人裸露在水中的皮膚,溫柔地給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美人穿上衣物……美人被干弄地只無力地任其施為,享受著男人無微不至的服務(wù)。 秦恪最先注意到黑影的消失,觀察了一會兒,確認(rèn)所謂的午后泳池時間過去之后,就十分利落地從水中翻到岸上,然后將美人從水中輕輕攬起,抱著濕透的美人魚快步走進(jìn)旅店室內(nèi),往樓梯上走去。 水下的其他旅客并沒有秦恪那樣好的目力,在聽到有人出水離開泳池的聲音后過了十分鐘才敢有四處張望試探著想要離開泳池的舉措,旅客們喘息著,互相搭著手上岸。 狼狽的盤發(fā)女人被一直保護(hù)著小女孩能夠上水呼吸的黑帽男拉著手帶上岸,風(fēng)衣女人用踩著高靴鞋幫的方式出水呼吸,柔弱女孩入水的地方在泳池扶手處,可以借力出水也保得性命……上岸時,眾人清晰地看到從樓梯口掙扎著一路爬到泳池邊的猙獰的花襯衣的尸體以一個古怪的方式在空氣中窒息而死。 “少人了。”風(fēng)衣女人神情凝重,除了岸上的花襯衣和跑上樓的連帽衫,泳池中本該有七個人(除了跑上樓的連帽衫和在大廳中面目猙獰的花襯衣),可此刻卻只有四個人上了岸。 “何人?”柔弱女孩杜雨憐喘著氣,擰了擰勒著繩子而充血的手腕。 “兇哥哥、臟辮兒jiejie還有長發(fā)哥哥。”背包小女孩安童掰著手指數(shù)數(shù)。 “難道他們加上花襯衣,就是C套餐的四個人么?”盤發(fā)女人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十分凌亂,神情悲憫,帶著一種物傷其類的低落。 “不,在我看來,午后泳池服務(wù)只要進(jìn)入泳池,就是無差別攻擊,無關(guān)ABC套餐?!憋L(fēng)衣女人顯示出自己背后的爪傷,來自黑影的抓咬,可并不是非致命的小打小鬧。同時指向柔弱女孩杜小姐的肩膀和黑帽紳士的手臂傷口。 “剛剛我聽見有人離開泳池了,那個身手,那個位置,我覺得是404的人,而且那個Alpha是8局的大佬了,不會那么容易折在這里吧?!焙诿奔澥恳鈭D活躍氣氛。 “冷煞人也,我們回去,一看便知?!比崛跖⒔ㄗh道,因為剛剛從冰涼泳池中出來,禁不住打了冷戰(zhàn)。 彼時一聲鈴響,伴隨著機(jī)械音: 請A套餐旅客前往酒吧,領(lǐng)取下午茶。 請A套餐旅客前往酒吧,領(lǐng)取下午茶。 …… 柔弱女孩杜雨憐抬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機(jī)械音并不來自于自己周遭的任何一處,而是好似直接來自她的耳畔……周圍的人都處于一種靜止?fàn)顟B(tài),黑帽紳士正在抖他的外套,背包小女孩正在檢查背包里的東西,他們的像是被世界暫停一般,一動未動。 除了同樣怔怔的盤發(fā)女人莉莉絲。 柔弱女孩與盤發(fā)女人對視一笑,兩個人都從對方眼里讀到了冷血動物獨有的同類之間的厭棄與攻擊性。她們不著痕跡地往樓上走,互相維持著和善的笑容和警惕的距離。 可當(dāng)她們走進(jìn)酒吧,已經(jīng)有一個修長的身影坐在吧臺椅上,面前是一個調(diào)酒師模樣的NPC,而那個長發(fā)的身影手中持杯,微微側(cè)首,微紅眼尾冷冷地看著她們,帶著一種異樣的安靜與慵懶。 “是你?”杜雨憐帶著一種詫異的情緒問,又在看到眼前人模樣的時候帶上了一種變音的怔愣。 無他,眼前人實在太美了,這種美超乎性別與種族,像是上帝將骨血剖出用以雕琢出這樣的美人。 “怪不得上午戴著口罩?!崩蚶蚪z也展現(xiàn)出與人前不一樣的性格,語氣暴躁,帶著厭世的不屑一顧。 “諸位到了,就可以享用下午茶了?!闭{(diào)酒師笑容猙獰而詭異。在他周遭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形形色色的身影,有舞女有客人,縱情歌舞,可他們似乎被攝取神志一般,只是麻木地做著該做的事。甚至有對男女看對了眼,互相親吻著邀請對方離開,都帶著一種極端麻木而失神的怪異。 莉莉絲完全不再偽裝,她自然地坐在虞喬身邊,低聲問他:“我覺得你特別像我們世界的人……可是你的靈魂又看起來那么純白而刺眼,我其實第一眼就看到你了?!?/br> 虞喬的目光轉(zhuǎn)向她,眼中一片霜雪,帶著莫名的壓迫,莉莉絲識趣地收回眼神。 杜雨憐很安靜地落座,她提了一句“第一天死的人里有一個A?!敝笏悴辉俣嘌浴?/br> 三人落座后,面前分別出現(xiàn)了三個罩子罩著的食物。 “不過,在開飯之前,我有一個選擇想問問大家。聽說過普羅米修斯的故事么?”考慮到眾人來自不同位面,調(diào)酒師聲情并茂地講了一遍普羅米修斯的故事,盜火渡世人而后被鷹啄食,講述的時候極力凸現(xiàn)人物的偉大與崇高,可調(diào)酒師的眼中帶著一種冷漠到極致的諷刺。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做普羅米修斯呢?” 在場的都是A套餐的,似乎都看起來帶著一種特殊的不善氣質(zhì),或者說人前還帶著偽善面具。聽完故事,杜雨憐直接顫抖著搖頭:“抱歉?!?/br> 而莉莉絲勾起笑容:“這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強(qiáng)制選擇鍵吧?我選否?!?/br> “我選是?!?/br> 虞喬一直都垂著頭,卻用他清冷的聲線配著淡漠如神的姿態(tài)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三個自由人都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