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橙子味的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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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鬼屋出來,宋楓還不停地念念有詞,而白棠的臉色微白,宋楓以為他被嚇壞了,使勁了地嘲笑他。 “你可別說了吧,糖糖這幾天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苯戮嬉馕兜乜戳怂螚饕谎郏÷暩f明緣由。 小時候那事,兩人都知道,白棠的表現(xiàn)無可厚非。 之后眾人又玩了跳樓機海盜船什么的,等出了游樂場已經(jīng)是下午,說吃午飯的話好像有點晚了,說去吃晚飯又有點早了。 這樣的日子,吃火鍋最好,最后班上的人又一起去吃了頓火鍋。 宋楓不放心白棠,最后送白棠回了家。 以前大家總盼著放假,現(xiàn)在白棠覺得放假也沒那么有趣,連賀洲都見不到。打開和男生的聊天框,不知道說一些什么合適。 又查了男生的游戲戰(zhàn)績,發(fā)現(xiàn)他好像也沒有玩游戲。 他在做什么呢?因為一次心血來潮的表白,他們好像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素不相識,更不相干。 也沒有說絕交,卻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zhàn)。 白棠點進男生的空間逛了逛,發(fā)現(xiàn)是空白一片,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看起來十分無趣。 · 賀洲和世界的聯(lián)系很少,至少在他的認知里沒有什么是特別重要的,對于父母,那是任務(wù),父母養(yǎng)育了自己,那以后自己就該回報他們。 他現(xiàn)在跟父母住在一起,父母也很少能管到他什么。 對于白棠,很多事情難以自抑,越來越過界,過了自己心里這十幾年來的認知。 那天,賀洲其實在踏出教室的那一瞬間,就有些后悔了,其中被少年表白的喜悅,摻雜著不信任和一些其他的考量,賀洲本能的拒絕一段沒有未來和收益的感情關(guān)系。 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叫囂著答應(yīng)他。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了,那是自己付出的多,還是他付出的多?對于彼此來說,這樣的付出滿意嗎?物質(zhì)的付出和情感的付出又怎么平衡,情感的付出又是怎樣的一種概念呢? 他這種感情能維系多久?多久以后消退熱情? 這些都是賀洲要考慮的。 這個假期,他又去查了許多資料,想知道異性戀怎么突然會變成同性戀,同性戀怎么維持彼此之間的感情,愛情是什么?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只有:愛情即是愛情,愛是永不止息。 很顯然,這不在賀洲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 少年并沒有再給自己發(fā)消息,賀洲想,這樣也好,等到他出國了,他們就再也不用聯(lián)系了。 元旦假期過后,就臨近期末,這次市統(tǒng)測學(xué)校里也很重視,畢竟考的好不好直接影響一中在市里的名聲。 白棠和賀洲的關(guān)系,大概像是兩個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做了同桌,不能像小學(xué)那樣幼稚還劃出來三八線,當(dāng)然也沒什么過多的交流。 班上也有很多同學(xué)在好奇他們怎么了,自己的CP怎么突然之間就be了呢? 老王對這次期末考試倒是很有沖勁:“如果這次期末考得好,我們組織一次電影院或者KTV?!?/br> “嘁,有沒有一點新意啊?!卑滋南绕鹆撕濉?/br> “那你說怎么才算是有新意?”老王敲了敲講臺,示意他們安靜一點。 “嘖,我也不清楚。”白棠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 “老王什么時候生個兒子給我們玩玩?”高一的時候老王請假結(jié)的婚,回來的時候還給班上發(fā)了喜糖,這么久過去了,也該有個好消息了。 “動物都知道,生存環(huán)境惡劣不適合繁衍下一代,再說吧?!?/br> 上課前的打趣也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 白棠好幾天沒開口和賀洲說過一句話,倒是和前排的同學(xué)熱絡(luò)了起來,白棠不主動和他交流,賀洲是不可能會先開口的。 坐在窗臺還不如坐在教室后門當(dāng)門衛(wèi)呢,至少人來人往熱鬧,前排還有喬燁和宋楓。 白棠這么一想,又趁著課間把課桌挪了回去,其間賀洲看了白棠幾秒鐘,神色意味不明。 “嘖,怎么又回來了?”宋楓歪著頭,一只手轉(zhuǎn)著書看著少年。 這轉(zhuǎn)書是宋楓的技能之一,以前班上流行書本上戳個洞,再用筆轉(zhuǎn),外行人看起來覺得還挺厲害的,結(jié)果就宋楓被老王逮到了,說他不愛護書本,讓他不用戳洞也能轉(zhuǎn)起來就放過他,宋楓就去學(xué)了這么一門技藝。 “我發(fā)現(xiàn)不需要同桌的我更瀟灑?!卑滋囊蚕肓粼谫R洲那,可是就是很尷尬,還是先搬過來再從長計議。 白棠一雙腿架在桌子上,整個人沒骨頭一樣,上半身靠在椅背上。 喬燁從后門剛進來,把白棠的椅子往后一拉,白棠驚得整個人快速地站了起來。 “你就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事了?!卑滋淖分鴨虩罾@著教室跑了幾圈,一直到上課鈴響,也沒能抓到這個靈活的胖子。 “期末考試你怎么辦?沒有一對一輔導(dǎo)的老師了。”上課的時候宋楓還在和白棠傳小紙條。 “能怎么辦?自學(xué)成材唄。爸爸我聰明?!?/br> “你和他就這么僵著?” “我還拉下臉來跟他說句話?” “為了學(xué)習(xí),更為了幸福啊。” “我也想拉下臉來跟他說句話,可是我怕我一開口他就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了?!本拖衲峭硪粯記Q絕。 “愛情,真讓人琢磨不透。” “你說我押題押得準(zhǔn)嗎?” “你?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吧?!?/br> 白棠的基礎(chǔ)比以前來說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每次成績上升的那么快,和賀洲還是有密切的關(guān)系的,突然沒了他,自己可怎么辦啊。 白棠扶著腦袋嘆氣,這飯也不香了,課本也不想看了,整個人蔫蔫的,甚至覺得彈琴都是任務(wù)了。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白棠讀著曹孟德的短歌行,每一個字之間都拖長音,好像一口氣提不上來又要掉下去了。 “你要死了啊?曹cao都要被你氣活了。你和賀洲最近是怎么回事?”老王早就發(fā)現(xiàn)這兩人不對勁了,一手奪過白棠的書對他喊道。 “談戀愛分手冷戰(zhàn)。”白棠的語氣照樣沒什么精神,回答的也十分漫不經(jīng)心,“告訴他們,你們磕的CP Be了?!?/br> 老王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人也不像是失戀的癥狀,白棠除了一天天的沒什么精神以外似乎比以前更加乖巧懂事熱愛學(xué)習(xí)了,幾次課間都看他在做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老王拿著書的那只手在白棠腦袋上敲了敲。 結(jié)果白棠的眼睛一下紅了,他說:“老王,我是真的喜歡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為什么他就不能喜歡一下我?我哪里不好都可以改,喜歡我一點點就好?!?/br> 老王看見少年的神情只愣怔了一瞬,情之一字本身就是人在這世間要受的最大的苦楚,誰又說得通,少年說的是他,老王直覺那個他是賀洲,他從來沒想過這兩個人一個冰一個火,能牽扯到一塊去。 老王揉了一把少年的頭發(fā),無奈地笑了笑:“你啊,反正我管不住你,你以后要是在班里搞luanlun了,千萬別告訴我,我就當(dāng)不知道?!?/br> 以后他倆要真的湊到一起去,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反正老王才不樂意做出那么多存天理滅人欲的事,天天逼他們讀書,背后已經(jīng)被罵的夠慘了。 “老王,我愛你。”白棠彎了彎眼,開玩笑似的說了句。 “誒,別愛我,別結(jié)果。哥有老婆。”老王擺了擺手,留給少年一個背影。 白棠再和賀洲有聯(lián)系是在一天放學(xué)回家的晚上,點了份外賣開了機子打算玩幾把游戲,結(jié)果一上線喬燁就拉他了。 白棠在聊天框里輸入:怎么了?不好好學(xué)習(xí)了?終于忍不住出來打游戲了? 喬燁只回了句:嗯。 兩人沒開隊內(nèi)麥,進游戲選的位置和玩的英雄也是喬燁平常愛玩的,DF鍵位也是喬燁慣用的鍵位,玩了十幾分鐘后白棠才發(fā)覺出不對勁來。 喬燁是什么水平自己能不知道嗎? 上路1V1真男人大戰(zhàn),差一個點燃還能把對面鱷魚摁在地上摩擦?十分鐘補刀一百刀?壓得鱷魚只敢在塔下? 說白棠自作多情也好,別的也罷,在他的認知里,只有賀洲這么強,也只有賀洲用過喬燁的游戲號,還是自己很久之前給他的。 所以他這樣上線拉自己打游戲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跟自己冷戰(zhàn)?對自己還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的? 白棠的心情既復(fù)雜又緊張,補刀都漏了好多,在公屏上敲字:可以開麥嗎?老喬。 他沒敢揭穿賀洲的身份。 賀洲很快回復(fù)他:不想說話。 白棠:哦哦哦,那你能玩多久? 賀洲:你想玩多久? 白棠的心緒波瀾,他想和賀洲玩一晚上。 再看吧,白棠回他。 長期的冷戰(zhàn)以后,是賀洲先妥協(xié)了,或者說,賀洲的好,總讓人不易察覺。本來就是偏冷的性子,撥開那一層表象上的雪,才見得到內(nèi)里的柔軟和色彩。 玩了幾把以后,白棠本來是想繼續(xù)玩下去的,賀洲卻問他:你不是還要練琴? 白棠這才匆匆下線,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練琴。 他想和賀洲聊天,視頻,更想他在自己面前,抱他,吻他,更想對他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或許是日有所思,少年當(dāng)天晚上做了個旖旎的夢。 等到了學(xué)校已經(jīng)是遲了,課桌上放了幾顆水果糖,也不知道是誰擱在這里的,不過少年心里已然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