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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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益又做噩夢了。 夢里的王老師淌著血淚,他跪著跟臉上打滿馬賽克的路人們不斷地解釋他真的沒有性侵麻益,麻益也在幫忙解釋,他急得不得了,可那些人置若罔聞,往王老師身上扔各種腐爛的生著蟲子的垃圾。 他又眼睜睜地看著王平跪著的那塊地方方正正地升高,鋼筋水泥從土下生長,拔地而起,只一會兒,王老師就站在了學(xué)校教學(xué)樓的天臺。 他縱身一躍,腦漿四濺,重重地摔在了麻益的腳邊,麻益甚至能看清他粉紅大腦間的溝壑,那里有無數(shù)白色的蛆蟲在鉆扭蠕動,仿佛在無聲地告訴麻益這具尸體已經(jīng)逝去多時。 天空中飄起了無數(shù)寫滿了血字的遺書,王平以死明志,洗脫了強(qiáng)jian犯的罪名。 他美麗的妻子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站在他的尸體旁邊慟哭,她和孩子都身著黑色套裝,這是葬禮的顏色,崩潰的未亡人懷念著她冤死的丈夫。麻益想安慰那個無辜的女人,卻被路人拽住,隨之而來的是殘暴的拳打腳踢,他們邊打邊辱罵著麻益,說他是殺人犯,是兇手。 他被打得青青紫紫,打他的人都走光了,這時周圍都暗了下來,他跪坐在空無一人的灰色空間里,面前有一個醫(yī)院的搶救病床,他看見mama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jī),但心跳顯示儀只發(fā)出一聲長的嗶聲,魔音繞耳,不絕于梁。 他把mama氣死了。 麻益醒了,躺在沙發(fā)上,蓋著的是毛毯和喬宇梁的西裝。 喬宇梁半坐在他身邊,似乎是守了他一夜,終于熬不住睡了過去,他是抱臂睡的,或許是怕砸到麻益,眼下一圈黑,應(yīng)該是有一陣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閉著眼睛的樣子沒有那么兇了,五官很深邃,他長得和喬泊澄完全不同:如果說喬泊澄是一株帶刺的薔薇,那么他就是一顆高聳的杉松。 這世界可真不公平,有的人生來丑陋,有的人生來蠢笨,有的人生來貧窮,而有的人生來就什么都有,皮囊、頭腦、財富,樣樣不缺。 麻益深吸一口氣。 哎,真是的,為什么偏偏是像他們這樣的人渣有這么好的命。 可能是麻益的呼吸聲有些大,喬宇梁緩緩睜開眼睛。在無人的客廳里,他和麻益就這樣靜靜對視著,曖昧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客廳,喬宇梁注意到麻益的嘴還有一點點腫,那是他昨晚親得太久的結(jié)果。 麻益自然是沒察覺到嘴巴上的異樣的,他只覺得尷尬,但喬宇梁什么都沒說,只是見他醒了就穿上自己的西裝,又離開了。 醫(yī)生說麻益應(yīng)該是有些缺鈣,所以才那么容易發(fā)燒,于是喬宇梁囑咐廚房每天晚上都要監(jiān)督著麻益喝一杯奶。 他又搬回來了,就和以前一樣,就像他從來沒勾引過喬宇梁,喬宇梁也從來沒照顧過他,他們又回到了在一個別墅的兩個平行時空里生活的模式。 或許是牛奶的確有助眠的效果,連續(xù)幾個晚上麻益都不再做那個可怕的噩夢了。 他睡得很沉,總是一覺睡到八九點,等他吃早飯的時候,喬宇梁早就已經(jīng)先走了。 但連續(xù)半個月的好眠終究是讓麻益起了懷疑,他思來想去只覺得是睡前必喝的夜宵牛奶的問題。 他假裝喝了下去,然后又偷偷進(jìn)衛(wèi)生間催吐了,盡管還是吸收了一點,但仍強(qiáng)撐著沒有睡過去。 麻益靜靜地躺在床上,月亮已經(jīng)輪轉(zhuǎn)到了夜空的最高點,他的窗簾是那種雕花的亞麻色白布,喬宇梁似乎特別喜歡白色,整個別墅的設(shè)計都以白色為主題。他很難不在這種寧靜的時刻胡思亂想,他想了很多,過去的,現(xiàn)在的,未來的,那些陰謀,謊言,欺騙。他還想喬泊澄,在想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多日未見讓他升起一種奇異的錯覺,或許喬泊澄已經(jīng)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死掉了。 他胡亂地想,可仍然沒有動靜,或許牛奶根本就沒有問題。 就在麻益以為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準(zhǔn)備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的時候。 門啪嗒開了。